“寡妇”伯莎 第42章

作者:红姜花 标签: 女强 BG同人

  连不怎么了解迈克罗夫特的人,都知道他身边从未出现过女人,更别提亲生弟弟了。恐怕年幼的那位福尔摩斯,完全没想到伯莎和兄长“关系亲密”,能亲密到情人关系上去。

  侦探之所以欲言又止,也许就是察觉出了什么,却又暂时没想通——越是了解迈克罗夫特,才越是想不到这点。

  伯莎哭笑不得,其实她完全没考虑向侦探隐瞒任何事来着。

  一来,与歇洛克·福尔摩斯说谎毫无意义;二来,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无非就是福尔摩斯知晓此事后,会很快将泰晤士夫人和马普尔小姐联系起来。

  但伯莎拥有两个身份,也仅仅是为了方便行事罢了,自“伯莎·梅森”封棺下葬的那一刻起,不论伯莎姓什么,都与过去的身份斩断了关联——就算现在伯莎大声对所有人宣布,其实她就是罗切斯特的疯妻,又会有多少人相信?她现在可没有半点发疯的迹象。

  迈克罗夫特的信件并未到此结束,伯莎继续往下看:

  [比起谢利小小的困惑,当下我尚且有更重要的事情请求你的帮助,夫人。你我共同出席内政大臣的聚会,让整个社交圈都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的父母亦然。若是周末得空,可否允许我派辆马车去接你,来见见我的母亲?]

  伯莎:“…………”

  她嘴角噙着的笑意顿时凝固在了脸上。

  等一下,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伯莎自诩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识过,但还是没跟上迈克罗夫特信中理直气壮的神转折。

  见福尔摩斯的母亲?

  还搞得那么隆重,需要专程派车来接?

  伯莎拿着信僵硬在了原地:他们两个见面的次数加起来也就两次吧,怎么就发展到见家长的程度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姑娘们明白我上上章说打乱顺序省略步骤是什么意思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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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是姜花掏心窝子时间,贼长,不想看红姜花女士叨逼叨的妹妹可以直接跳下一章啦。

  伯莎的故事发生在我的另外一本书《名侦探玛丽》之前,所以在同个世界观下,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刻画来自我对原著+84版剧集的理解,他的妻子是身为穿越者的玛丽·班纳特小姐,艾琳·艾德勒是和歌剧魅影埃里克早早结婚,拥有钢铁般意志和春风般温柔性格的歌唱家,华生的妻子玛丽·摩斯坦小姐是位红发绿眼的爱尔兰贫困工人,这些设定我会在伯莎的故事里保存下来。

  讲真写伯莎之前,我就知道肯定有人会因为喜欢伯莎顺便说一嘴玛丽不好,《名侦探玛丽》的开篇我就写明了,玛丽·班纳特是一名会成长变化的角色,不接受女孩子拥有成长变化的权力,没关系,看不下去,没问题,但说句难听的,刻画伯莎可比刻画玛丽简单太多太多了,思考如何描写时我几乎不费力气,满级大号型角色刻画起来甚至可以说“无脑”,伯莎只要够美够聪明够冷静就好,强大的人设谁不爱呢,大家喜欢我写着快乐,但她永远也不可能像玛丽一样拥有自己完整的变化曲线。

  《名侦探玛丽》全文八十余万,是我目前写过最长的文章,我个人认为我已经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写一个稚嫩、天真的姑娘经济独立、改变观点、去力所能及的帮助她能帮助的人,当然我能力有限,回头看看玛丽的成长线仍然可以更为完整。但是我恳请姑娘们,咱们不要在没看过一篇文前提下当着作者的面随意评判书中角色哈。没有强迫大家一定要喜欢玛丽的意思,然而在亲妈面前踩一捧一实在是不合适吧,你可以私底下和别人说嘛。

  这些话我真的憋好久了,感觉在伯莎这里说这些对伯莎也不公平,而且我也被很多次诟病身为写手态度差攻击性强,但是对不起,憋的住谁要说出来得罪人啊,这不是憋不住吗,这些话不说出来我能憋死我自己,浪费姑娘们的流量和时间了,实在是不好意思!给妹妹们磕头谢罪,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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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楼上的疯女人36

  036

  周末当天, 伦巴第街区附近的政府办公大楼。

  休息日的政府机关是不开门的,但这不意味着办公大楼空无一人。不少职员看到属于福尔摩斯的马车高调离开,不久之后又高调归来,走下马车的却是一名裙摆飘飘的女人。

  “马普尔小姐, ”车夫恭敬地说道,“三楼左数第二个房间, 福尔摩斯先生在等你。”

  “谢谢你。”

  ——马普尔小姐,这位就是福尔摩斯的情人马普尔小姐?

  车夫的话引来了其他工作人员的注意,纷纷盯着这位高挑的女士坦荡荡的走进政府大楼。

  她一袭枣红色天鹅绒长裙,没戴什么首饰,唯独乌黑浓密的头发上别着一枚看似价值不菲的发饰。这是再典型不过的伦敦女郎装扮, 然而这位马普尔小姐的蜜色皮肤和暗金色眼睛,又彰显出她不属于英国的异域血统。

  显然马普尔小姐并不以此为耻, 当然了,有这么一张脸, 谁也不会萌生出羞耻心的。她身姿挺拔、仪态大方, 流露出一种女性身上难得一见的自信和强势。

  一言以概之:不愧是福尔摩斯的情人!

  而对于这样明里暗里的好奇和探究, 此时的伯莎只有一个心情:她长这么大也算是走南闯北, 见过需无数稀罕事, 但在办公室见男方家长的场面,她是真没见过。

  说真的,她本来以为自己能够有幸去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的住所做客来着。伯莎真的很好奇他的住处会是什么样子,结果万万没料到的是,迈克罗夫特的马车出了南岸街一路向南, 直接把自己拉到了泰晤士河南岸的艾伯特路堤85号。

  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纪,这里可是军情六处的办公大楼。

  穿越之前伯莎还没那个能耐进门参观呢,穿越之后不仅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还享受这么高的“目送”待遇。

  现在伯莎可算是明白,他兴致勃勃地接受了自己这位“情人”的存在,究竟是图谋什么了。

  ——当然是图省事。

  于公事上,携带一名情人亮相,夺人眼球的同时反而降低了旁人对他的好奇和警惕,神秘感消失之后,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也不过是一名普通的英国男士;于私事上,身为福尔摩斯家的长子,恰逢而立之年,就算伯莎用脚趾想,也能想到迈克罗夫特在家承受了怎样的“压力”。

  穿越之前的伯莎也是单身人士,她非常能理解这种被催婚的感受。但是……

  契约情人也就算了,还当起了出租女友,伯莎心情可谓复杂。

  天大地大,老妈最大。帮人应付母亲的过分关怀无异于救人水深火热,迈克罗夫特提供了不少便利,伯莎也应该回礼,举手之劳嘛。

  于是伯莎收回哭笑不得的情绪,坦荡荡地接受了在场所有人的打量,拎起裙角,朝着楼梯走过去。

  而福尔摩斯先生早早备好了一切。

  出现在白日的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又恢复了平日温和有礼的模样,一见伯莎便笑道:“马普尔小姐,我可久侯半晌了,你请自便。”

  他彬彬有礼地引导伯莎落座,甚至亲自端起了茶壶:“刚买来的新茶叶,昨日我尝了尝,很是不错。”

  伯莎:“……”

  迈克罗夫特示意伯莎取茶:“我脸上可否有什么东西,小姐?”

  “没有,”伯莎收回灼灼目光,端起茶杯,“我在考虑你是不是就住在办公大楼里。”

  “当然不是了。”

  迈克罗夫特好似惊讶道:“为什么有如此一问?”

  伯莎:“没什么。”

  说完她勾了勾嘴角:“原来你说你想要的很多,其中竟然包括这种事。”

  提及那晚独处时的话题,迈克罗夫特的笑容丝毫未变,仿佛车厢之内出口威胁的并不是他一样。福尔摩斯家的长子坦然笑道:“有一点你说中了,小姐,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确实也有生理需求,但在那之前,还是满足父母的殷切期盼更重要一些。”

  那也不至于直接进入见家长环节吧,伯莎在心底腹诽。

  伯莎真是实打实的敬佩迈克罗夫特这般随意切换姿态的本领——那夜在车厢里他冷冰冰一句话,可谓是要多魔王有多魔王,要多危险有多危险。但对着伯莎道出警告之后,转而他还能坐在办公室请她喝茶聊家常,等福尔摩斯夫人到来。

  就像是现在,见伯莎只端茶,迈克罗夫特甚至相当体贴地提醒道:“这边主厨的糕点手艺相当不错,不如试试看?”

  伯莎没有吃甜点的习惯,但听到客气话,也就随手从中取下一枚水果塔:“谢谢。”

  “哪里的话,”迈克罗夫特开口,“于情于理我都欠你一顿下午茶,承蒙你照顾谢利,他可不是好相处的人。”

  “他的调查比我的调查更为深入。”

  伯莎实话实说:“可轮不到我照顾他,明明是他在带着托马斯调查。”

  迈克罗夫特:“一会儿我的母亲到来,若是问及谢利的情况,你可以照实说。”

  “……好,”伯莎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你我需要对对口供吗?”

  “口供?”

  饶是迈克罗夫特听到伯莎的比喻,也是愣上一愣,而后忍俊不禁:“我想还远未到对口供的地步。”

  “那可未必,”伯莎揶揄,“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向福尔摩斯夫人提及我的?”

  “别说你是罗切斯特先生已经下葬的疯妻即可,不用太紧张。”

  伯莎挑了挑眉,笑了起来。

  “我有什么要紧张的,迈克,”她调笑道,“演砸了对我也没什么损失呀。”

  “……”

  迈克罗夫特先生挂在脸上的笑意微妙地停了停,他放下茶壶,语气中带上了几分真诚的恳切:“那我请求你不要演砸,小姐。”

  伯莎当然不会故意演砸,福尔摩斯兄弟两条大腿金灿灿沉甸甸,她得有多想不开才惦记着得罪他们。但这也无妨伯莎看到迈克罗夫特吃瘪而感到开心。

  这可是福尔摩斯啊。

  “我会尽力而为。”伯莎见好就收。

  得到允诺后迈克罗夫特才多少放下心来。

  一杯茶尚未喝干净,福尔摩斯的办公室再次来了人,一名陌生的青年走过来,先是对着伯莎礼貌地点了点头,而后走到迈克罗夫特身边,低声说了什么。

  “我知道了。”

  迈克罗夫特点了点头,之后青年离开。

  “你有事情?”伯莎问。

  “没什么。”

  坐在对面的迈克罗夫特放下茶杯,他猛然抬头。

  伯莎:?

  她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看到迈克罗夫特毫无征兆地起身走向前。

  高大的男人微微俯身,拉近了与伯莎的距离。他的手掌谨慎地落在了伯莎的领侧——刚好介于她的衣裙和露出的颈部皮肤之间。

  “小姐,失礼了。”

  迈克罗夫特的声音在伯莎的耳畔响起,而后她就感受到男人的另外一只手轻轻放在了她发髻的装饰上,小心却又郑重地帮她正了正首饰的位置。

  伯莎讶然抬头,对上迈克罗夫特的视线。

  离得那么近,肌肤相接、呼吸交错,他的臂弯擦过伯莎的后颈,这近乎站着将她拢进了自己的怀里——

  “咳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直至一道妇人含着笑意的声线在福尔摩斯的办公室的响起。

  “下午好,妈妈。”

  迈克罗夫特立刻松开了伯莎,转身笑道:“我和伯莎可是等候你多时了。”

  伯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