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传山
气白脸的她,直接开骂,“好啊,你个彭广芬,这些年我还以为你是个好的。
没想到啊,你吃里扒外,居然拿着我三儿挣的血汗钱,贴补你娘家。
今儿不管了,不管怎么着,你得把那钱给老娘要回来。要不回来就给老娘从张家滚出去。我们张家要不起你这彭家的贼老鼠。
我就说了,就凭你大哥那种田佬,辛苦一辈子也盖不起砖瓦房。我说你们老彭家怎么发达了,居然盖起了砖瓦屋。
感情根子在你这里呀,拿我们三儿的血汗去贴补你大哥一家懒鬼。”
说的时候,老婆子义愤填膺,吐沫星子横飞,五官扭曲,手指都快戳到彭广芬的脸上。
张老头一把拉过老婆子,也不知道他是啥意思,是护着彭广芬还是别的意思,护着却让老婆子泼脏水,不护着,却呵斥老婆子,“说什么呢,广芬说了,是今年借给她侄女。
借了能咋办,又不是送的。人家也是要还的。”
话说到这里,彭广芬明白了,老爷子是敲打她 ,那些钱是要还回来的。
她老实胆小是不错,可人
也不是二百五,什么也不明白。
她装作没有听懂,点头说道,“那是,肯定要还的。凤山村现在是冰霄花基地,还是粮食种子了,等她还完借的别人家的钱,就还我和南江的。
三年应该能还完,我想着,我家三年内只要人不生病,没啥花大钱的机会。就答应了,只是没有想到卫良要买房子。”
第25章 五十年代极品(25)
“还三年, 不行,今儿就得还。吃完饭,就去凤山村, 让你家八斤宝还钱。
我家三儿挣的血汗钱不能打水漂, 谁知道三年后她还不还万一不还,三儿不是亏大了。”
终于名正言顺的抓住了报仇的机会, 张母使劲的叫嚣着,刻薄蜡黄满是皱纹的老脸扬起了胜利的微笑。
微不可察, 但嘴角是上扬。
在一边的张南江不知道说什么, 自家的钱肯定没有借给妻子娘家侄女,这点他可以肯定。
但是他知道, 自家的钱借给大哥大嫂给侄子买房, 本没啥。可大嫂那人不讲究,借给她钱, 想她还回来, 基本没戏,或者需要漫长的时间。
这也是妻子说谎他不反对的原因。
自己也有小家, 不可能把钱借给大哥。主要是大嫂的人品让他信不过。
真要他选择, 宁愿借给彭家大舅子, 也不愿意借给自己的亲哥。
彭家大舅哥那人多讲究,借钱还钱说一不二, 即使需要延缓一段日子,人家也会提前来说明,好言好语的相求。
可自家大哥大嫂, 他了解。大哥还好,只是做事拖拉。但大嫂就不用说了,她那人的性格是, 钱进来她的手,不管是她自己的还是借的别人的,想再拿出来,基本没戏。
除非是她娘家父母要钱或者娘家兄弟们,其余的人甭想再抠出来。
所以二嫂不借钱给老大,他理解。
婆婆的话,彭广芬憋气想不理。
坐在一边招呼自己的三个孩子吃饭。
她越不理张家老婆子,人家越来劲。
老婆子伸手一把打在彭广芬的饭碗上,“啪嗒”一声,饭碗掉落在桌子上,半碗饭洒出来一半。
恶声恶气的说道,“吃什么吃。你还好意思吃,不把钱要回来,就别吃我家的饭。”
这下惹到了彭广芬的大儿子张卫新,咻一下站起来,一脸怒气,“奶,你这不是为难我妈,借出去没有多久,也不提前给我表姐他们说,突然让人家还,我表姐拿什么还?
你这样,我妈以后怎么回我大舅家。就是要让我表姐还钱,也得提前一段时间告诉她,让她去准备。
再说了,我妈都答应我表姐,过两三年再还,我家现在又不急着花钱,催钱干啥?”
已经十岁的小少年,特别烦他奶奶欺负妈妈。
凭啥啊,就因为自己妈妈是农村人。
他是听爸妈说过的,当年为了让妈妈到张家有面子,嘎公(外公) 是差不多倾家荡产来给妈妈置办嫁妆,为此妈妈的嫁妆比两位伯母的嫁妆都丰厚。
现在妈妈能帮帮大舅一家,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张卫新真是觉得心累,不想面对爷爷奶奶还有两位伯伯两家。
他们让他和弟弟妹妹透不过气来,还是乡下大舅二舅家里好,随随便便,自由自在。
舒适的很。
与大舅二舅他们相处起来,一点压力也没有。
被孙子怼了一通的张家婆子,气得发抖,一屁股又坐在地上,拍着大腿的哀嚎。
“作孽啊,我不活了。儿子儿媳不听话,现在孙子也不听话这是要逼死我啊?”
张家老婆子绝对是个戏精,眼泪是哗哗的流,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真是够邋遢的。
一个人哀嚎着。
张卫新被气的,连饭也不吃了,出门回房。
奶奶每次都来这招,搞不赢就耍赖。
他一走,其余两个小的端着饭碗使劲夹菜,还顺手端走哥哥的饭碗还帮着夹了一些菜,然后离开。
对于同桌的堂哥堂姐们,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施舍一个。
他们兄妹三在家里与妈妈一样是食物链的底层。
他们被堂哥堂姐欺负,妈妈被伯母与奶奶欺负,就是堂哥堂姐偶尔也在奶奶骂妈妈的时候在边上嘀咕:乡下人就是乡下人。
乡下人咋了,妈妈现在也有工作。又不是不挣钱,再说了,乡下人挺好的,至少不会狗眼看人低。
一个劲的嫌弃别人。
他真不觉得城里人有什么了不起。
至少他看到的大舅家里日子比自家好过多了。
吃的好住的好,等过几日放暑假,他和弟弟妹妹就去大舅家里玩,住到开学再回家。
表姐说了,让他们住新房 ,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张家闹剧中最郁闷的人就是老大夫妻俩,歪了。
亲娘一直哭,张南江很为难,对着张家掌权人喊,“爹,让娘起来吧。我和广芬也不知道大哥要买房。现在逼着媛媛还钱,我们真做不出来。”
张老爷子冷冷的瞧了一眼地上哭闹的老婆子,然后说道,“确实不好马上逼着小姑娘还钱。
算了,这事就这么着。
但你们夫妻俩也别大意,该催还得催。辛苦挣几个钱不容易,别全打了水漂。
卫良买屋让你大哥自己想办法,没钱就不买。”
老爷子的话一出,隔壁桌坐着吃饭的张卫良又不干了,重重的放下饭碗,带着怒意,“爷爷,不买不行,不买屋,我结婚以后住哪儿?”
说完,假装嘀咕,但声音没小多少,不满的嘀咕,“我可是长子长孙,家里难道不应该准备婚房?”
这话说的,就是老爷子都不舒服。
准备,怎么准备。你以为是准备一个饭碗,那是房子。没钱拿什么准备。
张二嫂哼唧一声,嘲讽一句,“长孙怎么了,和别的孙子有什么不同,多了啥?”
她就不喜欢听大伯子大嫂一直说的那话,长子长孙。
她就不明白了,长子长孙与别的孙子有啥不同,都是男的,都是一个人模样,哪儿不同了。
有什么好得意的。
从这句话开始,张家老大老二两家吵了起来。
吵的鸡飞狗跳,鸡犬不宁。
捎带着,还捎带着老三张南江夫妻俩。三家带着老爷子老婆子吵成了一锅粥。
气的彭广芬眼泪叭叭的掉,委屈的不行,拉着丈夫离开,然后回房,在房里大哭起来,边哭边捶打丈夫,“张南江,我做错了什么,从嫁进张家就一直被欺负,为了你,我一直忍着。
我现在不想忍了,真的,咱俩出去租房住,我不想再住你家。时刻看你爹娘还有那两位好嫂子的脸色。”
张南江也是在家里住的憋屈,很是无奈。
可他也不能打骂自己的父母。
让媳妇儿一直忍着,有些时候,他看着都心疼。
两人在房间里说话,一点也没有注意外面自己的三个孩子带着表哥表姐,站在外面。
今儿一早,吃过早饭以后,媛媛与两个哥哥进城。走之前,被彭爹拦着让摘了蔬菜还有早熟的西瓜送来张家,西瓜肯定是单送给彭广芬的三个孩子。
媛媛想起了这茬,自己去年遭遇了张家婆子与她大吵一架以后,一直没有去过小姑家里。
每次都是小姑小姑父带着表弟表妹们回凤山村。
想着是该来瞧瞧,瞧瞧那老婆子有没有再磋磨小姑。
没想到,悄悄的来,张家的小院开着门,院子里也没有人,走进来到分给小姑家的那两间屋子,她发现表弟表妹们在房间里嘀嘀咕咕,还有正房的大门虚掩着,但里面吵的厉害。
她带着两个哥哥推开表弟他们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一番话问下来,知道张家发生了什么事。至于小姑撒的那个谎,她也明白,就是不愿意借钱给张家老大呗,怕有去无回。
毕竟张家那位长媳在原主的前世没少干这事。
有借无还,这人是个滚刀肉,还不怕骂,也不要脸。
原主前世化作一缕幽魂飘荡时,可没少看张家的大戏。
她甚至知道张家其余两房的钱藏哪儿,还有老婆子的钱藏哪儿。
老婆子敢再欺负小姑,她就悄悄的偷走老婆子的钱,气死她。
当然偷钱这事她就是想想,不管怎么样也不会亲自下手去干。
想到偷钱,思绪飘散,原主做幽魂时,可是知道武德市管辖的范围内,有多少秘密。还有一些有钱人从古代到现在已经以后的一些有钱人藏东西的地方。
现在人藏的就算了,她也不缺那几个钱,但是古人藏的宝贝,她是可以取的。
记得改革开放后,就有好几处藏宝的地方,被无意找出来,便宜了不少坏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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