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木源
木彤见着魇兽今天实在是被花界那些人折腾的够呛,把魇兽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安抚了好会,才见着魇兽好些。让魇兽去睡之后,木彤见着润玉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默默不语。
“怎么了?”她走过去轻声问道,“从花界回来之后,你就一直不开心。”
“我以为水神仙上应该很迫切解开这桩婚约,”润玉眸光幽深,面上毫无表情,“看来是我想错了。”
木彤没有再问,只是给他倒了一杯温茶。
“其实我在想,只要这样能留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润玉眼里的光动了下,他看向面前的木彤。
她很是认真的看着他,话语真挚,完全发自真心。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她的掌心泛着火热的暖意,把他的掌心给暖热。他贪恋这股温暖,已经到想要永远留在身边的地步。
“傻姑娘,说什么傻话?”
这次不行,总归还有下次机会。连续两次,他看得出来,水神并不应允这桩婚事,锦觅懵懵懂懂,对男女之情完全不懂,所谓的婚约对于锦觅来说,可能和小孩子戏耍也没有任何区别。
他要做的便是等待。
“为了你我的将来,我总是要争上一争的。”润玉握住她的手,他眉目上浮上浅笑。
木彤回他一个浅笑,她突然动了动,伸手揉了揉腿。
润玉见她不适,关切问道,“怎么了?”
“可能在花界跑的太猛了,感觉腿脚有些疼。”她今天和那些花精们玩的有多疯,润玉都看在眼里。
木彤知道自己是捡了便宜还卖乖。
花精全都是貌美少女,而且因为花界和外界断绝来往,除去那几个花界芳主之外,对人事几乎一窍不通。整个花界就只有老胡这么一个老男人。
她上下其手,占人便宜,那些花精也只当做是玩闹,任由她去。对她来说,莺莺燕燕,如同老鼠掉油罐里了。
润玉一挥手,几点灵力落到她的腿上,顿时酸胀感好了许多。
木彤顺势靠在他的身上,润玉抬手,两人瞬间出现在了她的寝殿里。
“要抱,我今天好累,走不动了。”木彤一把抱住他的脖子。
润玉好脾气的笑笑,他只是看上去纤细,其实力气大的很,他把她抱起来,放在床榻上。又幻出巾帕,给她把脸给擦了。
“好好休息。”润玉说着,将云被给她盖上。
“那你要走了吗?”木彤说着,抓了抓他的袖子。
润玉摇摇头,“不走,我看彤儿睡了,我再去七政殿。”
木彤这才笑着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润玉坐在床边,看她闭上眼,过了好会,听得她呼吸匀长,知道她睡了,又担心她睡的不够稳当,又加了个小小术法。
一切妥帖之后,他俯身下来,嘴唇在她的额头上碰了碰。这才放心的离开。
他一出去,见着外面的邝露。邝露立即行礼,他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直接往七政殿而去。
洛霖站在花田上,临秀从后面走来,“在想夜神和锦觅的事?”
洛霖点头,“这桩婚事,我之前没有想过。现在锦觅对夜神颇为中意,我也不好再和当初那样,将这门婚事推掉。只是夜神……”
说到这里,洛霖蹙眉,神情话语里带上了几分不悦,“对觅儿像是无意。”
“我听说锦觅在天界和夜神只有几面之缘,而且火神又纠缠她。难免有所误会。”临秀道。
现在天界关于水神之女和火神纠缠不清的传闻甚嚣尘上,就连临秀也有所耳闻。
洛霖听后拂袖回身,“我是看在觅儿喜欢,所以才应允这桩婚约,若是觅儿哪日改主意了。哪怕再难,我也要退婚。为了觅儿,不管是谁,我也要周旋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水神来说,自己主动去退婚,和未来女婿跑过来说大家都看不对眼干脆算了,那是两码事。前者是他挑剔别人,救自家女儿于水火。后者就是自己宝贝女儿被挑剔,那就是人家不长眼,没发现他女儿的好。
我感觉水神说话简直就是和放屁一样的,前脚说“实属良配”后面就说看锦觅的意思。哎哟,把人耍着可还好?
另外木彤当着大龙的面,带着好多小姑娘送帽子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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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嫌
花界之行之后,润玉和锦觅的交往也依然是平平淡淡。
润玉对水神依然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除去必要的交际之外,不会与水神还有锦觅有任何过多的交际。
太微点拨几次,润玉才会动身去花界,不过也是和水神下一盘棋,棋尽之后,再与锦觅客气交谈几句便也离开了。
如此倒是算的上一种诡异的平衡。
木彤在七政殿给他磨墨,这磨墨也是一门学问,力道曲直,用水浓淡,以及用手技法都有不少的讲究,她善于看人眼色,为了达到什么目的,学个什么东西,也是得心应手。不过这磨墨这么一个需要用心的,却没有多少天赋。
润玉抬首瞥了她一眼,见着她磨墨的动作稍有停顿,将手里的昆玉笔轻轻放在笔架上。
“怎么了?”润玉说着伸手去握她的手,轻轻握住她的腕子,“手腕酸了?”
木彤点点头,“好酸。”
伺候笔墨这些事,有些时候是邝露来的,但是邝露现在已经不在润玉跟前伺候,很多时候两人保持距离,甚至邝露都不知道润玉去了哪里。润玉有什么事,也不会和她说。
没了伺候笔墨的人,对润玉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璇玑宫绝大多数时候,都只有他一人。
木彤肯主动过来,对他来说是意外之喜。
见她因为磨墨弄的手腕都疼了,不免心疼。他给她揉了又揉,柔声问,“可好些了?”
木彤顺势也皱起鼻子,“还是有些。”
她如今是仙体,仙体自然是比凡人之躯要强悍,放慢速度不过是因为心里在想事而已。
润玉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力道适中的拿捏。
她跟着润玉几次去花界,那个叫连翘的小花精是锦觅的好朋友,在花界时不时就到锦觅跟前去,自然和水风两神跟前呆着的。
连翘告诉她,水风两神在花界,除去主动去布雨施风之外,并没有见其他人。
水神掌控水族,水族密布天下,按道理来说,职权甚重。不管怎么样,总该要处理公务。没想到水神还真的闲情逸致一心一意陪女儿。
她见过的那些高层,可没有一个和水神这么闲的。要权在身,自然责任重大,哪怕所有事都有下属来办,也要坐镇大局开拓局面,汇报都必须要尽量意简言赅,没那么多时间来陪你浪费。
所有的时间都恨不得花费在公事上,就算是特意来陪家人,也哪里会这般什么都不管?
水神所谓位高权重,位高的确是位高,至少在天界很有威望。可是这权重,就要画个问好了。
所谓的权,并不是你坐上那个位置,下面的人就一定服你,就一定能指挥得动他。必须是管这个事,安插进去自己的人手。不然就是个空架子。
木彤看见水神优哉游哉的,不得不再仔细考虑水神如今到底实权如何。
这些东西是不能问润玉的,只能靠她自个旁敲侧击。
她以为水神是个有实权的岳父,润玉推不掉婚事,也奈何不了水神。谁知水神竟然只剩下一些面子了。
“好些了吗?”润玉低头问她,木彤点点头。
她扬起手里的腕子,“被你这么一揉,果然好多了。”
“以后这些小事做不习惯的话,就放着吧。我自己来就好。”润玉说着,又低头看了几眼她腕子上,“这些你原先就做不惯,不要勉强自己。”
“可是我想看着你。”木彤说着往他身上靠了些,靠近了些,可以闻到他身上盈盈袅袅的浅香。
她说着,伸手出去,指尖划过他的眉眼,“说起来也奇怪,明明我们日日都相见,却还是觉得时时刻刻在一起还是不够。”
说着她凑上去,“想看你的眉,想望你的眼,听你说话。”
“我是不是中邪了?”木彤轻声问。
这世上情话最是醉人,她自然是其中翘楚。润玉的眉眼霎时流出脉脉暖流,眼波里泛起细细碎光,美得动人。
“的确是中邪了。”润玉贴近她的耳郭轻声道,“此邪名为情,名为爱。而我也和你中了一样的邪,可是我一辈子都不想清醒了。”
他说着,手臂从她的背后环绕过来,将她整个环住。
“不想清醒了?”木彤咀嚼着他的话。
“这不是梦。”她在他怀里看着他道。润玉煦暖笑着,拥紧了她,轻轻嗯了一声。
自从润玉和水神之女婚约确定下来之后,润玉反而一改之前奋起的架势,又重新回归到几千年的淡泊名利的做派。
璇玑宫安静的除去几声鹿鸣之外,再也听不到别的动静。
木彤倒是觉得这安静似乎有些安静的过头,还是出来个什么人或者事冲乱了才好。
邝露见她站在七政殿后面那副秋千前,这幅秋千是润玉为了她扎的。但是自从被锦觅坐过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坐过。
木彤伸手,在秋千的绳索上稍稍一推,秋千就整个都荡起来。
她看着摇荡的空荡秋千,笑了笑。抬头望见邝露,她面露微笑,对邝露颔首。
邝露看了她几眼,神情略有些复杂。木彤见着邝露直接回头离开,笑了笑,也到外面去。
这个时候时辰还早,她出来可以更好的吸收到初晨的阳气。
只不过她到现在不必必须要一定要精心打坐,不得不说润玉真的是个非常好的师父,对她修行的指点十分上心,她哪怕半点的不妥当,他也能立即觉察出来,并且点出纠正。
有这么一个师父在,再加上她用心修行,让她多少有了点底气。
她走到一处宫院外,见着锦觅走过来,“锦觅仙上?”
木彤看见锦觅吃了一惊,水神携妻女避入花界,连洛湘府都不住了。明摆着要一家子躲开天界的是是非非。
她也有段日子没见着锦觅到璇玑宫了。
“彤彤?”锦觅困得不行,她昨晚上都没怎么睡,一说话就忍不住哈欠连天,眼皮都快要黏在一块睁不开了。
“锦觅仙上,您这是怎么了?”木彤说着打量一下她的脸,锦觅看上去一副很困的样子,马上就要一头栽倒、
说起这个,锦觅就一肚子的话要说,她拉住木彤,“彤彤你不知道,那只凤凰的伤又犯了,我给他种了一晚上的夜幽藤,一晚上五次,五次!”
说着锦觅为了强调自己的辛苦,伸手出来,五指张开在木彤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