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笑
明明是令人绝望,明确感受到人类的渺小的巨大灾难。
但天野翔却隐约觉得,他们这次或许真的可以不用付出那么多的牺牲,或许,可以不用面对一无所有,满目疮痍的家园。
感动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起了那位远在辉夜国当中的姬君。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绝没有想过会有今天这样一天。
会有一个大名,不计损失与危险的帮助另外一个国家。尽管只是一个朦胧的想法,但……也许这个世界都会因此而稍有改变也说不定。
……话说回来,那位姬君到底是为什么做下了这个决定呢?
天野翔又不禁陷入了沉思。
难不成……真的……
就像父亲大人所说的那样,是‘看上自己’了吧。
虽然他不觉得那名姬君对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交往中也没有什么暗示的行为,但支援水之国这个大手笔,可不是什么暗示的手段比得上的。
当然那名姬君也可能有别的考量啦,甚至他可能只是姬君实现目的的一个工具。
但天野翔却并不觉得这样有哪里不好,反而还觉得安心一些。
只是这样也有一个问题。
下次见面的时候,他是应该主动一些呢?还是先维持现状,等待姬君主动提出要求呢?
还有忍者的事情,如果他急急忙忙的就派年轻貌美的忍者去,是不是太迫不及待了点?
主动,还是矜持,真是难以抉择。
作者有话要说:辉夜撞名字了,所以我用了另一个翻译‘竹取’,这样就能区分开了,我真机智(喂)
水之国的大名:儿啊,她是不是看上你了啊。
天野翔:我觉得不是,但也不排除是有需要我的可能性,试试也可以。
——毕竟是前所未有并且从利益角度而言没什么好处的事情,大家想的桃色(?)一点也不是不能理解(你)
灾难太沉重了,查资料都觉得情绪低落,实在是不忍心下笔再多写那些地狱一样的场景和牺牲了。
唉,总之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无病无灾。
抓紧一点赶紧开始重建基建,我可以,我能行(大概)
第118章
类似的想法,消息灵通一些的几个国家的大名也都有。
毕竟如果不是有这样的图谋,谁会无所求的去搭钱搭人做好事呢?这是要是放到自己身上……
害,男人嘛,谁没个为了美人一掷千金的时候呢?
这么一想,辉夜国的行为就不奇怪了。
最多只是他这个‘追求’太破费,太大手笔了些。但也不是不能理解,甚至他们忍不住开始思考,如果‘投其所好’是不是也能得到一些好处呢?
是的,大名们仍然按照自己习以为常的‘风俗’,把辉夜国的掌控者想象成一名在幕后的大名。虽然这个世界中女性掌权的也不是没有,但总体而言是凤毛麟角,可能十代里才有那么一两个,而且基本只会出现在一些偏僻而自闭的小国家当中,辉夜国虽然地理位置不好,但不算偏僻,一贯作风也很大气——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大名在背后操作,情报中提到的姬君只是一个摆在前面的代言人。
就算听到的消息是姬君比较多,但也没有人肯定的说姬君背后没有大名不是么?
因此一些不那么强大又跟辉夜国有贸易往来的国家的大名就开始考虑,是不是也该送点容貌姣好的少男少女去辉夜国,争争宠了。
容貌姣好,出身华族但家族败落的人不要太多,就算是正直繁茂的大家族里,派不上什么用场的老七老八老九也多的是。
与其这么不上不下的养着,倒不如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给家族争点好处。
于是除了少数因为辉夜国遥远又没什么直接利益纠葛还在观望的大国,还有极少数心里没点AC数觉得我可以趁机有所行动的小国之外,其他的国家基本都是……派了容貌姣好的少男少女去辉夜国‘交流’。
交流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人留在那里。
万一能成呢?
于是自己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阿缘就收到了许多来自各地的‘留学生’——姑且先这么称呼吧。
十几岁的年纪,正该学习的时候,不学习能干什么呢?
于是这些人就都被阿缘交给了奈良胜一,一番摸底之后送去了学校,跟那些年龄差不多的学生们一起上课去了。
本来就是送来讨人欢心用的,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都不是心里没数的人,因此就算对这样的安排充满困惑,也基本都乖顺的服从了安排。
虽说多了些额外开销……
阿缘看了看手中的名单和各自背后的势力。
不管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是带着‘友善’来的,她就不能亏待这些人,吃穿住行至少要包了吧?其他的……
额,每个月是不是还要发一点零用钱?
如果都是二三十岁的成年人那当然不用,可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呢,也不知道那面都是什么意思。
但花钱归花钱,好歹也代表获得了这些地方的临时友情,所以姑且不亏?阿缘并不指望突然之间就跟他们产生了什么深刻的,不可分割的感情,只要今年能和和气气的就帮了大忙了。
而且人也不是白养着,这些出身不错的少年少女们多少都有些特长,音乐、插花、绘画,虽说不是刚需,但增加一些副课,拓宽一下学生们的视野也是好事。
平时想碰到会这些的人可不算容易。
就是课程怎么安排,还得再好好地商量一下,根据实际情况来才行。
我大概要死了。
段藏用力的向着上方细微的光亮处伸手,却怎么也挪动不了半分。他的身体被厚厚的泥土掩埋,虽然侥幸没有立刻死亡,但骨头多处断裂,又好几天没有吃东西的自己实在是没有力气自救了。他可真是够倒霉的,本来不大的一个任务,却因为雇主的耽误了不少时间,结果倒霉的在回去的路上赶上了山洪。
别说是使用忍术,就连一句‘喂——有人么’都叫不出来。
虽说,叫出来也没用吧。
身为忍者,求救这个词基本是不存在于他们的字典当中的。当然也不是说忍者就不想活或者都能坦然面对死亡啦。
主要是求救,也一定不会有回应。除了暴露自己的懦弱之外,什么都不会发生。
战场上不是自己人就是敌人。自己人自然会找到自己,不用求救,而敌人……求救也只是让他们更快更方便的找到自己而已。
要真是那样,死亡反而可能是件轻松的事情了。
其他的时候就跟别提了。
任务失败,死了活该。
执行任务的路上遇到什么意外,荒郊野岭的就算喊了也没有用。忍者不会管,普通人不敢管。
忍者的求生之路,就是这么艰难。虽然没有抱怨过,但段藏偶尔也会觉得老天似乎对忍者格外的残酷。
忍者这一生,似乎就不会遇到什么好事。
段藏并不是什么厉害到让人一口就可以叫出名字的忍者。他出身普通,天赋也普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血继限界。甚至连他自己,都一度怀疑为什么自己这样的人,会出身忍族,是一名忍者呢?明明无论是自己还是自己的家族,都不像那些厉害的忍族一样,要么有过人的体质,要么有优秀的血继限界。除了能够熟练使用查克拉和忍具之外,其他的都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可就算这样,只要他们还是忍族,就要过着忍者的生活,家里的每一个人,都要向着成为忍者这个方向去努力。
他艰难的咳嗽了一声,血沫落到了面前的泥土中,散发出了熟悉的铁锈味。
疲惫、疼痛就像海浪一样层层涌上,向着前方光源伸去的手也不知何时失去力量落了下来。
呼吸,越来越困难,每一次呼吸都会带来剧烈的疼痛,铁锈混着泥土的味道充斥了口鼻,遮蔽了他的嗅觉。
视野,也越来越模糊。
原本引以为豪的双眼慢慢的开始看不到东西,只能隐隐看到前方并不遥远,却怎么也碰不到的光亮。
那是没有被泥土彻底掩埋的缝隙。
他不知道自己从被掩埋开始已经过了多久,只知道那光线曾经消失过,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又亮了起来,给了自己希望的同时,又让自己陷入了更深的绝望。
明明近在咫尺,他却怎么也过不去。
不知道族里怎么样了。
他们的族地距离水源有段距离,应该不会被泛滥的洪水淹没,虽说距离山有点近,但有时间准备,应该不会被泥石流击垮。
自己的父母早就在几年前的战争中牺牲了,倒也不用担心会出事……只是那家伙,要伤心了吧。
唉,明知道她倔,自己为什么就不能直白一点呢?
要是出任务之前能够再坦率一点,直接把话说出来就好了。
也许是因为再也撑不住了。
段藏甚至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
如果不是临死之前的幻听的话,那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呢?
仔细听,好像还是在喊‘有人么’。
段藏觉得自己很没出息,临死之前竟然听到这样的幻听。而更加可怕的是,明明知道是幻听,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回应。
万一,真的有人呢?
万一,自己真的可以得救呢?
反正已经这样了,自己是不是可以稍微……不那么像忍者的求助一下呢?
他努力张开嘴巴,发出了人生中第一次求救的话语:‘救……救……我,我在……’这里。
话还没说完,声音就消失了。
鲜血再一次涌出喉咙,盖住了他原本想说的话。
这不行了吧。
段藏想要再次努力,可他确实再也发不出更大的声音了。而那细微的声音,就连他自己都听不真切。
……真是,太丢人了。
明明都要死了,还这么丢人。
眼皮越来越重,段藏这次真的再也没有力气了。
可就在他的视野即将被黑暗笼罩之时,他面前那小小光,却突然变大了许多,就像是有人从那里,将堆积的石泥搬开了一样。
幻听之后,还有了幻觉么?
他愣愣的,却没有一点反应。直到那缝隙真的变得越来越大,一个巨大的,蓝色的查克拉组成的‘手’将压在他身上的石头也搬开,让他的上半身露在外面位置。
突来的明亮光线让他因不适而眯起了眼,一直到胸腔涌入了带着潮气的新鲜空气,一直到一个穿着紧身战斗服的忍者跳到自己面前,一脸喜悦的帮着一起挪动自己压在身上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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