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团团
胤礽日记:孤又悟了!有钱才能干事,没有钱万万不能,搞建设要钱,搞军队也要钱,什么事儿都离不开钱。
胤礽兴起雄心壮志,大半夜的不睡觉,招呼人跑去行宫处砌了水泥的地方用石头与水泥堆起来,糊了一块像模像样的金元宝,足有半个人那么高,还让人在上面书写,通过镂空的方式在上面刻下四个字“招财进宝”,毫无美观可言,丑极了。
“以后就提醒汗阿玛也提醒孤,要强国,先致富,要致富,先修路。”
所以当初小美没有忽悠他,是他误会小美了。现在捣鼓出了水泥,修路这一项重要的建设成了“可行的”。
胤礽还让人竖了一块碑文,以此作为自己感悟出人生真谛,找到人生未来努力目标的纪念,将这句话也给刻了上去。
次日卯时,胤禔还在熟睡中,突然感觉到被“鬼压床”了,胸口一阵窒息,浑身动弹不得,还有八爪鱼的四肢缠绕着他,令他挣脱不能。
“大哥,醒醒,醒醒,咱们去看水泥了。”
胤礽的生物钟自动在这个时间醒来,休息够了神清气爽,出行在外也不用准备早朝,这就闯入了胤禔的屋子,揪着他一阵兴奋地摇晃。
“就为了这事儿,大清早的不让人睡觉。”
胤礽带着尤有起床气,满嘴抱怨的胤禔去见了自己堆砌的元宝,经过了一夜的风干,那元宝已经变得像石头一样坚硬。
“孤昨天夜里思索良多,琢磨出了大清强国之法,一定令你与汗阿玛大吃一惊!”
胤禔揉了揉眼睛,面无表情道:“你在行宫阶梯上砌坡梯也就罢了,那是为了展示水泥,搞这个元宝做什么?爷看汗阿玛会让你的小尻也大吃一惊。”
傻弟弟又在犯傻,而他现在拉自己来,那自己岂不是成了从犯?!
胤禷思及恐极,转身就要溜。
“风水好啊!招财进宝立在这儿,以后定能财源滚滚,”胤礽拉住了胤禔,不让他有逃跑的机会:“大哥你别走啊,弟弟还等着与您商议一起做大事呢!”
“放开,你再不放爷要喊救命了,”胤禔脸色憋红,直觉其中有大坑在等着自己,恨不得立刻甩袖离开此地,万不能让汗阿玛看见他与傻弟弟一同站在这元宝面前。
有的时候,人越不盼着来什么,什么就偏偏会凑上来。
这不,纳兰明珠接到北面蛮夷昨夜再次入侵边境抢掠的消息,急匆匆前来找康熙禀告,帝王还在行宫歇息,行宫大殿外却聚了不少人。
胤礽看见了纳兰明珠,扒拉着胤禔的爪子一松,害得胤禔毫无防备跌倒在地,屁股墩儿一坐,小尻又疼又酸。
胤禷怒道:“做什么突然松开。”
“大哥,掌上明珠来找你啦!”
胤禔扭头往回看,纳兰明珠表情怔愣,显然是都听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有标注(1)、(2)
注1:关于大清造船厂的资料来自:东北最早的造船厂彭援军↓团团咕觉得这一段特别有意思,就放出来让感兴趣的小伙伴们看看嗷 ̄明成祖朱棣派太监亦失哈率军100多人,分乘25艘大船前往黑龙江下游东岸的特林(今属俄罗斯境内),设立管辖黑龙江、乌苏里江、松花江流域等地的最高府衙—奴儿干都司。当时,守军和百姓所需粮油布匹等生活用品和军需品主要靠中原及辽东地区供给;当地居民向明政府交纳的实物赋税贡品向关内运送,单靠陆路极为不便,而从松花江到黑龙江走水路则较便利。为巩固东北边防,解决运输问题,明朝政府于永乐7年闰4月,派辽东都指挥使刘清率领军队来松花江西岸(即今温德河入江口以南的阿什哈达对岸处),设立船厂造船(明代船厂)当时是为了加强辽东都司与奴尔干司的联系,并以此处作为兵员、粮响的运输转运站。
碑文称
“钦委造船总兵官骡骑将军辽东都司都指挥使刘清,永乐18年领军至此,洪熙元年领军至此,宣德7年(1420年、1425年、1432年)即领军至此”,并记载了当时在此建过龙王库之事,这便是明朝时就在此造船的最好证明。
清朝初年,由于沙俄入侵的威胁,顺治13年(1656年),命令宁塔昂邦章京(后升将军)沙尔虎达在鸡陵乌刺设厂造船,并组织船队在江上游弋巡逻。据(吉林通志)记载,船厂为“东西159丈6(长)
,南北18丈(宽)。凡水师制造船舰均在此厂。黑龙江船舰亦寄此制造。”有关清朝船厂的建立时间,《吉林外记》上称:“顺治巧年(即1658年),因防俄罗斯造战船于此,名日船厂。”史书记载说,顺治巧年,宁古塔昂邦章京沙尔虎达率领大军,乘坐吉林船厂制造的大战船,在松花江与黑龙江汇合处击败了沙俄侵略军,而且“斩获甚众”。
顺治18年(l661年),清政府又在船厂附近(今临江门外头道码头处)设立了吉林水师营。
注2,关于中俄边境资料,来源于中俄雅克萨之战与《尼布楚条约》周喜峰·社会科学Ⅰ辑;·哲学与人文科学·中国古代史;·《奋斗》,2019年.17期另有水泥的制造法,资料来自百度百科,并未引用原句,就没有标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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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纳兰明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太子殿下叫他什么来着?掌什么珠?
而看大阿哥那一脸大事不妙的反应,好像早就已经知道了太子殿下给他取诨号。
胤礽弯下腰拉了胤禔一把,悄悄对胤禔道:“孤觉得,明相好像很适合做汗阿玛的代言人,以后修路的事情交给明相比教给三姥爷靠谱。”
三姥爷需要好好爱护,哪里能去风吹日晒的,修路要站在阳光底下,阳光晒多了还会长皱纹,大男人又不能撑伞,所以这事儿还是交给掌上明珠比较好。
胤禔没好气地回答道:“你怎么什么事儿都盯着明相,他哪里会真的听你话,为你做事,明相又不喜欢你。”
两个孩子窃窃私语咬耳朵,声音低的像蚊子在叫,纳兰明珠距离他们有些远,不是那种大声说话,还真挺不清晰。
依稀就听见了几个字眼“明相……喜欢。”
然后太子殿下的声音比刚才高了不少,好像是说给纳兰明珠听的。
“可是孤喜欢明相呀,他多好啊,又能干又亲切。”
纳兰明珠:“……”
他是该感到受宠若惊好,还是该为自己的演技登峰造极而感到欣慰?
不,纳兰明珠现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的老对手——索额图。
两人政敌多年,各自为了各自的家族立场、利益在争斗,分别又站在大阿哥与太子殿下身后,此前大阿哥与太子关系好,纳兰明珠就感觉到心塞,而如今,听说太子殿下喜欢自己,纳兰明珠一想到索额图会想自己一样心塞,并且心更加塞,心里竟诡异地生出了窃喜之感。
不管是在哪一个方面,只要打败了索额图这个老对手,纳兰明珠就感觉到欢喜。
“臣见过太子殿下,大阿哥,”纳兰明珠脸上的笑容更加真挚了几分,尽管一肚子黑水想要为大阿哥谋划,并且窥视着将太子拉下马,可在太子这个孩子面前,他可从来都不会表现出自己的恶意来。
“明相大清早来行宫找汗阿玛,可是有重要的事儿?”胤禔在胤礽之前率先开口,并且上前一步将胤礽的路给挡住了。
胤礽:就好像是生怕孤会欺负掌上明珠似的,孤是这样的人吗?
“是了,确实有十万火急之事,”纳兰明珠躬身道:“宁古塔将军传递来消息,又有沙皇俄人进攻边境龙兴江城,在城中放火,迫害百姓,臣这就去请宫人通报皇上。昨夜正巧轮到臣值夜,这才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来行宫了。”
最近不断从各地送来的奏折,都是八百里加急快马来报,因为帝王出行在外,京城中监国运行的内阁可以处理一部分政务,另一部分要紧的则会送到康熙这里,为了让消息第一时间送到,有些甚至不分昼夜,也就产生了帝王带在身侧处理政务的官员轮流值夜的制度,如果真有十万火急的时,也准许官员打扰帝王的睡眠,趁夜前来启禀,绝对不能耽误一朝一夕。
说着,纳兰明珠就先向他们告罪一声,自行往康熙歇息的宫殿方向去了。
胤礽与胤禔对视一眼,忧心忡忡地问他:“边境又告急了,龙兴江城是大清最北面的城池,那边的防守较弱,当地的百姓能潜入瑷珲的都尽量迁进来了,其他都是留在故地不愿走的,每一次沙皇俄国派遣人来烧杀抢掠,他们总是第一个受到迫害的,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了。”
“既然已经颁布的迁徙令,他们不愿意离开故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守卫将军总不能违抗军令,我看汗阿玛的意思,是打算在瑷珲长期驻军抵御敌人了,昨天规划的粮线不就是从盛京到宁古塔,再到瑷珲,甚至到达龙兴江城的吗?”
“延着松花江与龙兴江北上,”胤礽盘算了一下地图,叹气:“龙兴江的最北面就是被沙皇俄国占去的雅克萨城了。”
如果能将雅克萨城夺回来就好了,可是这样一来,大清的战线又会拉的太长,无法长时间供应粮草,甚至有被人断粮草的风险。
“这些事自有汗阿玛与朝臣们商议,你才多大忧心什么?”胤禔无奈道,他点了点胤礽的脑袋:“小小年纪就心思这么重,担忧这个,担忧那个,殊不知自己能力有限,现在不如好好学习,日后才能帮的上忙,也可以趁此看看大人们是如何处理这件事的。”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胤礽正色道:“我虽然不想做……,可我现在是太子,我处在这个位置上,自称孤,享受到优秀的教育与尊贵的地位,这些都不是白来的,我有责任的。”
处在什么位置负什么责任,做储君有储君的责任,胤礽喜欢搞新鲜事物,喜欢偶尔偷偷懒,不想做像汗阿玛这样的“社畜”,可这就不代表他不想负责任了,汗阿玛把大清抗在肩头,他的责任就是帮着汗阿玛一起分担。
“边境的子民有许多都是其他民族的,”胤礽小声道:“他们聚群而居,并且在外面的草原上放牧,那边是他们的根,他们怎么迁徙到内地来?”
“汗阿玛招抚他们,给与他们优待,保护他们,并且允许他们与关内通商,可是他们也要生存,迁徙到瑷珲城以内,远离草原,他们就没有了牧场,没有了生存的根本,他们当然不会离开,他们又不会种地。”
胤礽轻轻推了推胤禔:“快些,我们更上掌上明珠脚步,去听听汗阿玛接下去会怎么做。”
两个孩子就这么离开了,宫人们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了他们的脚步,徐嬷嬷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瞅了一眼太子殿下昨夜搞出来的“招财进宝”,为自己主子的小尻深深担忧起来。
卯时这个时间,是康熙平日里上朝的时候,出行以后虽然起的晚了一些,宫人前来通报,康熙立即就醒了过来。
胤礽二人赶到的时候,正看见传旨的太监匆匆离去,可能是为了宣谁入行宫。
“汗阿玛,儿臣可以进来吗?”胤礽喊了一句,声音特别响亮。
“进吧,倒是没想到保成这么早就已经醒了,”康熙道,见胤禔也跟着来,还让人给他们赐座。
“儿臣醒来正在看水泥堆砌成的台阶,发现还是太过粗糙了,如果要马车在水泥地上平稳行驶,并且让砌成的道路长时间使用不坏,恐怕还需要增加地基、增加其他的步骤,关于这事儿大清修路的官员应该比儿臣懂行。然后儿臣与大哥就看到掌……”
纳兰明珠眉头一跳。
胤礽忙改了口:“明相匆匆而来,听明相说边境告急,心中担忧形势,这才跟了过来。”
康熙点了点头,在等候传唤大臣的时间里,命人上了些点心,算是让两个孩子垫一垫肚子,就连纳兰明珠都有份。
难得感受到来自帝王温暖的纳兰明珠受宠若惊,要说以前,皇上不待见他与索额图搞党争,每当他们过火的时候,帝王将他们叫到御前都是给“冷板凳”处置的。
纳兰明珠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若是哪一天他不与索额图斗了,皇上恐怕也不会高兴,不如就这样斗下去,除去利益冲突,他也确实看索额图那鼻子长到天上去,总是用鼻孔看人的样子不顺眼。
只是不知一肚子坏水的索额图,怎么会教出这样一个没有城府的太子?
纳兰明珠想一想太子对自己不设防,反而还有些喜欢自己,就想要大笑三声:真该让索额图也听听呐!
不久,帝王召见的臣子也纷纷到了,盛京将军、索额图、内阁学士李天馥、杜臻、南书房任职的高士奇等住的进的都及时赶到了。
“皇上,沙皇俄国屡次不听我朝警告,再次侵犯我大清边境,大清已经秉持着谦和礼让的态度,多次宽恕敌人,只是命其撤出大清领土,如今看来,敌人如同喂不熟的野狼,时刻虎视眈眈窥视着大清国土,而今唯有兴起兵戈战事,以强悍的武艺镇压,方能给与敌人威慑,令其不敢再犯!”
盛京将军是主战派,与宁古塔将军是联系紧密的支援关系,每当听见又有贼人入侵边境城池,而等待宁古塔将军调兵遣将过去,敌人早就抢完跑了,心里憋闷已久,恨不得立即冲去敌人的老巢,杀他个片甲不留。
尽管是个武夫,盛京将军却懂得请示帝王,询问文官的意见,能够长时间驻守再次,他可不是没有脑子的莽夫。
“朕欲派遣使者,深入沙皇俄国,对其皇帝发出警告,然大清对待从酷寒之地迁徙而来,入侵我国领土的沙皇俄国形势一无所知。”
“皇上何不派遣传教士走这一趟?”
索额图说道:“大清可能需要藩外来的使者来帮助,他们之中可能有懂得沙皇俄国语言之人,他们从藩外而来,由他们出面,或可做为中间人,也许他们对沙皇俄国知道的比大清官员知道更多。”
康熙赞同索额图的说法:“朕就是为此,将南怀仁也一并带来了。”
康熙于是又命人去请南怀仁,对这位来自于比利时的传教士说起了大清如今对待沙皇俄国的愤怒:“他们若是执迷不悟,就别怪朕不留情面,派兵出征了。”
南怀仁说道:“来自于海洋西边的比利时,对于沙皇俄国的了解并不深,倒是可以为皇上推荐传教士。”
南怀仁当人不愿意亲自去苦寒的沙皇俄国,然而他推荐人给康熙还需要时间,一时半会儿还真难以将人给带到这里。
于是南怀仁出了个主意:“臣知道一些同样信奉耶稣的人所用的‘通用语’,为了传播爱,信奉耶稣的人走遍了各国。”
换句话说,不仅大清有传教士,就连沙皇俄国也有。
“现在臣可以用‘通用语’,为皇上写‘书’来与沙皇俄国的皇帝进行沟通,只需要皇上派遣人将这份‘书’潜入沙皇俄国境内,到达耶稣会士聚集的地方,就可以由他们联系沙皇。”
“皇上,臣认为南大人说的也有道理,自古以来就要规矩‘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沙皇俄国却是从北面来的‘蛮夷’,他们野蛮、血腥、不讲规矩,他们可不会这样有品德。”
康熙沉吟片刻,命人去拿来纸笔,亲自写下了御令,又由南怀仁做中间人,将这一份“警告书”传递到沙皇俄国境内。
南怀仁走后,胤礽说道:“汗阿玛,先礼后兵的先礼,您与大人们已经做的够多了,沙皇俄国从几十年前就已经开始侵入大清国土,他们不会是因为您的‘警告’而放弃继续入侵的,如今这份‘警告书’能够让他们以为大清还有与他们结交的心思,并不想要妄动兵戈,趁着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不如加紧布置,也好为攻打敌军做准备。时间就是金钱,现在大清就在于时间赛跑,先进攻者可取得先机啊!”
太子殿下金句频出,而一国储君,在两国战事之上如同主战派一样力主开战,实在令人意外。
盛京将军顿时就来了劲儿,大力称赞起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说的不错,皇上,敌人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满足的,趁着现在麻痹了敌人,大清应该尽快为开战做准备,臣附议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与盛京将军一唱一和,二人就像是在唱双簧,一个说“时间就是金钱”,还有一个将皇上派遣传教士的传消息警告沙皇俄国的行为定“麻痹敌人”,康熙一时无言。
纳兰明珠微笑着问道:“殿下又怎么肯定沙皇俄国不会因为我大清军队的强盛而退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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