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迟昼夜明
“那我怎么办啊,我可是无处可归只能寻死的小可怜啊。”太宰治继续佯装可怜的样子,他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不肯轻易撒手的孩子,眼里难得有了几分活人应有的光彩,“你要是就这样走了,说不定我等会儿就会横尸街头哦。”
哪怕白昼清楚这家伙口中的话根本是十有八九是假,但也明白不和这人说清楚是根本走不脱的,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缠人的家伙,除了刚刚的对视,这家伙便借着往她身上靠来躲避她的视线。
于是白昼便得出了这人是个胆小鬼的结果。
因而她只能去和这人讲些她并不感兴趣的哲理,而她曾经也有幸拜读过一些有关‘死’的文字,硬要掰扯几句并不难:“我曾听过某位前人说过,死亡是极致的美丽,死亡等于拒绝一切理解。”
太宰治双眼一亮,他觉得这句话简直是说得太好了:“是哪位前辈说的?”
白昼没回答,只是继续道:“人类至高的荣冠,是美丽的临终,你觉得自己现在能够戴上那顶荣冠吗,不过我更想说的是——你所找寻的真的是死亡吗?”
“在我看来,你应当是想爱这个世界的,但却找不到‘爱’的理由——所谓‘生’的理由。”
“……”太宰治沉默了下来,这个人就像是会读心术一般将他的心音念了出来,似乎在她眼中的整个世界都像是冰一般病态的通透,让他几乎快要抑制不住自己心神的震颤。
白昼察觉到对方不自觉的受伤松了力气,轻轻一拽就能扒拉下来,于是顺理成章地脱了身。
她对于所有阅读理解题都感到头疼,哲学道理并非白昼所擅长的,因而再深入下去是不可能的了。
事实上对于言语是否真的增进人与人之间的理解而非徒增纠葛怨怼这一点,白昼无法确定,她常听人说:“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可倘若沉默,就连言语都无法让彼此相互理解的人们又该怎么办?
“好吧,勉强放过你了,不过能不能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太宰治歪了歪头,煞是可爱的笑着道。
“白昼。”
“白昼……?”不像是日本名呢。脑子里不断分析着对方,太宰治面上却毫无异样地继续道:“真是个好名字呢,我是太宰治,如果你能记住我的名字,我会感到很开心哦。”
“……”
“怎么啦?”她突然的沉默让太宰治忍不住询问,似乎这个人做什么都能够让他心生好奇。
“没什么,那么告辞。”结合中原中也的存在,白昼不愿去想自己是不是拿太宰治老师的名言去对这个世界的太宰治本人说道理这件极其羞耻且尴尬的事情,而且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热乎的早餐给中也哥他们带回家去。
“对了!最后一个问题——”
白昼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位和太宰治老师同名的男孩。
“你觉得我是什么人呢?”
“结合您的观念,折中一下,活死人。”白昼自认为自己的回答十分中肯贴切。
“真过分,而且为什么突然用起敬语啊?”太宰治看着已经毫不留情抛下他离开的女孩,因为已经不会被那双眼所注视,因而太宰治反而能够正眼认真去看她。
哪怕只是背影,上天的偏爱也彰显无遗,那蓬松轻逸似是天上云的白发在光下泛着日晕般的光轮,本是刺目却无温度的阳光落在她身上却携满暖融融的春意,连同靠在她身边的人都会被一同爱屋及乌的眷顾。
她应当是会认真听人叙述每一句话并作出自己回答的极富耐性之人,却因手中的不值几个钱的、但仅凭‘是为家人买来’这个理由而在她心目中价值倍增的早餐而做出了她本不会做出的冷落急切举动。
智多近妖的太宰治在分析完种种细节线索后推测出这个结论,便不由得闷闷不乐地鼓起了腮帮子,但直觉告诉他,这绝不会是他与这个女孩最后一次相遇。
这样特殊的家伙在横滨这座城市绝对无聊不了,存在感应当是相当高的,尤其是在同为异能力者的人眼中。
短期内有了自己的目标不再无所事事的太宰治顿时心情明朗起来,哼着轻快的小调往某个黑诊所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唠唠叨叨的作者君】:
死亡是极致的美丽,死亡等于拒绝一切理解,生并非死的对立面,死潜伏于生之中。
——川端康成
桌上插在杯子里的大朵玫瑰,深夜也会如碎裂般地散落。这不是风造成的,是自己散落。与天地的叹息一起散落。我认为人类至高的荣冠,是美丽的临终。
——太宰治
关于弑神之枪和黄金甲的设定,在白昼这里,弑神之枪是无法和黄金甲共存的,要召唤出弑神之枪,那么黄金甲就会剥离转而汇聚成弑神之枪,弑神之枪消失后黄金甲才会回到白昼身上,是属于不可共存只可取一样使用,白昼可以以黄金甲为代价换来弑神之枪,也可以以弑神之枪为代价换回黄金甲,要么注重防御保护好自己、要么舍弃所有防御进行攻击。
虽然使用过程很痛苦,但魔力足够就可以反复使用,而白昼拥有圣杯作为魔力源完全不用愁,这也是在下给她的外挂。
可以提前说一下(因为完全不会剧透),白昼很怕痛,她的痛感敏锐程度是普通人的两倍,迦尔纳的黄金甲对她而言是最好的保护措施了,曾经的迦尔纳看出这一点后,在判断出她有受伤的可能性后就会用毛茸茸裹着保护她,因而白昼对迦尔纳的绒毛披肩相当的有安全感,而她很怕痛这一点,因为有黄金甲保护的缘故,现在无人发现,哪怕是中也。
迦尔纳不在了,但他仍旧一直在保护着白昼,比在圣杯之战时还要严密的保护着。
因为白昼的迦尔纳离去前,是将自己全部的力量、能力、宝具,毫无保留的赠予给了白昼。
迦尔纳真的很喜欢白昼,甚至能说出:“倘若你我生在同一个时代,不是兄妹不是血亲,那么在我见到你那一刻起,我会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追随你身后”这样的话。
不过白昼表示:但如果没有现在也不会有这个假设了,而且即便是出生在同个时代,我们也不是一个国家的人,相信自己,死了也是男人。
迦尔纳:……
这一次,是他迦尔纳输了。
作者:欢迎太宰的正式登场,不用一直在小剧场来证明自己的存在了。
太宰:同喜同喜!我总算是活在正文里的了!
中也:呵,我开局出场。
太宰:(旁白语气)中原中也有时真的不得不承认白昼当初那句【如果是论心性成熟,我应当更适合‘长辈’这一定位】。
中也:……(子弹上膛)
芥川:开局出场加一。
太宰:(旁白语气)他恨自己此刻的羸弱无用,即便是爬也想要爬过去把自己的妹妹抢回来。
芥川:……(罗生门默默吐出了加特林)
五条悟:(手里拿着朵小花抽花瓣)我能顺利登场,我不能顺利登场,我能顺利登场——
中芥太:你不能顺利登场。
五条悟:???
作者:你能顺利登场。
五条悟:(松口气)亲妈!
作者:在第20章 。
五条悟:……[猫猫流泪]
另一边——
白昼:中也哥是中原中也老师,异能力是污浊了的悲伤之中,龙之介是芥川龙之介老师,异能力是罗生门,现在那位太宰治先生异能力是人间失格还是斜阳,还是说女生徒?如果是斜阳就好了(期待)
作者:……(抱歉闺女,这不是在下能决定的,不过在下已经给你安排了一个‘斜阳’)
【横滨小剧场】:
14岁的太宰治的构成物是?
[黑泥][黑泥][黑泥][黑泥][黑泥]
14岁·白昼:(探头)
14岁·太宰:……
[黑泥][黑泥][微光][黑泥][黑泥]
15岁的太宰治的构成物是?
[黑泥][黑泥][友情][黑泥][黑泥]
15岁·白昼:(探头)
20岁·织甜作:(探头)
15岁·太宰治:来啦来啦!久等了——
[黑泥][友情][希望][友情][黑泥]
22岁的太宰治的构成物是?
[友情][温暖][黑泥][救赎][友情]
22岁·白昼:他喜欢就行,我没有意见。
27岁·织甜作:他还是个孩子啊。
22岁·太宰:小太阳~织田作~
[绷带浪费机器][横滨开锁王][欠揍翘班第一人][横滨最强作死人][横滨自杀狂]
第11章
“基本会出太阳的日子,阿昼都会醒得特别早啊。”中原中也起来后感慨万分的说着,动作利索地把自己的床铺收拾好,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虽然是生活在擂钵街,但是白昼和中原中也的生活习惯都很好,不过中原中也是被白昼影响逐渐养成的。
他一睁眼发现白昼不见了便猜她应该是出去买早餐了,从家走到擂钵街外的路程对于白昼而言也不过是几分钟,像他们这样身手过分矫健轻盈的人总是会像是猫一样给自己挑选一般人根本想不到的特别但路程最短的路线走。
中原中也便起来把能做的先做了,然后帮芥川兄妹烧好洗漱的水,他起来没一会儿芥川兄妹就相继醒来了,睡眼惺忪的眨了眨眼然后动作麻溜地起床。
芥川龙之介和芥川银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床收拾整齐,然后洗漱完就坐到被炉那里继续做白昼布置下来的功课,几乎是把‘乖’字写在了脸上。
中原中也则是出门巡视了一圈,看见在自家附近多起来的铁片房和帐篷,心中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但同时他看着自己眼中除了那些残破的建筑物外除了人还是人的世界,眼神无可避免的黯淡了下来。
真是干净啊,可这份干净不是中原中也非自愿想要的,但却不可逆转。
他越来越像人了,这对于他而言是好事,却又不是那么美好。
中原中也静静地坐在最高的集装箱上,遥望着天空,天空的色彩与他眼中海一般的钴蓝交融在一起,难分彼此,这绝对是白昼每次独自出门后他的专属等待位置,太阳已然整个爬出了海岸线,将这个海滨城市的每一块阴影都缩至最小。
还没回来吗……今天好慢啊,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要不要去找她?那就最后再等五分钟好了。
中原中也百无聊赖等待着,他一条腿自然的垂在集装箱外,一条腿曲着被他的双手环着,拥有着最为纯粹的大海之色的眸子低垂着,聚焦点有些涣散,似乎什么都看不进去的样子。
微风温柔而多情地轻拂着他卷翘而明艳的发丝,似是想要缓解他内心的焦急和不安。
啊,看见了看见了——
远远出现在视野的那一点纯白让中原中也顿时精神一振,眼中的大海开始泛起了阳光下粼粼如金色鱼鳞般的光彩。
“久等了,我去中华街买的早餐。”
“今天有点久,遇到什么事了吗?”
“嗯,碰上了一个有些奇怪的人。”白昼答。
“奇怪的人?”中原中也倒还是第一次从白昼口中得出这样的评价。
“向死而生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碰到,或许只是我的见识和阅历太少了,还未了解对方就评判对方‘奇怪’不大合适。”白昼说,“所以如果下次再见到他,我再和中也哥说说吧……总之是个很孤单的孩子。”
孩子?那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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