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迟昼夜明
藤丸立香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转而对白昼说明了他们的来意和来历并询问:“白昼小姐,横滨最近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横滨出现了另外的圣杯吗?”白昼沉思片刻,“我最近去东京了一趟,横滨近期的状况我不大清楚,到我的事务所后,你们可以问我家侦探和社员,对于横滨的事情,他们应该知道的更加清楚。”
“您的事务所是建在森林里的吗?”玛修疑惑道。
“嗯,我的事务所比较特殊,专门解决一些非人事件,是一家灵异侦探社。”白昼向玛修并耐心解释着并看向迦尔纳,“迦尔纳先生应该也一路上看见了吧,那些畸形扭曲的怪物,事实上它们成长到一定地步就会袭击人类,是由人类的负面情绪而生。”
“诶?”藤丸立香一路上并没有看见白昼口中所说的那些。
“事实上只有具备神性的存在和身负咒力的人才能看见那些怪物,我们也叫他们为‘咒灵’,还未构成咒灵这种程度的则是叫做‘诅咒’,人类的悲伤、愤怒、怨恨、不甘……都是构成它们的源泉。”
白昼浅笑着说道,她的眼神遥遥看着前方,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咒术师的一生就是如此,看着那些丑陋的怪物并与之战斗,而咒术师本身是不会负面情绪外泄产生那些怪物的,在我看来,他们都是相当耀眼的人——到了,灵异侦探社,诸位请进吧。”
藤丸立香对咒术师这个存在心生敬佩,她一边跟着白昼进门一边顺口问道:“既然是灵异侦探社,那是有侦探的吧?是您吗?”
“不,是我。”一个穿着浅灰褐色斗篷的青年一手拿着长烟斗一手抱着一个白发红裙的人偶说道,“我是绫辻行人,这所灵异侦探社的侦探,也是唯一的侦探——不用感到奇怪,或是露出这样像是见了鬼的表情,是的,我是绫辻行人,只不过是一名侦探。”
“行人,点心。”白昼说出递出手里的甜点。
绫辻行人无奈,“社长,不用每次来给我们带点心的。”
“你和敦都很喜欢吃的样子。”白昼眨了眨眼。
“那是因为这是您给我们带的……好吧好吧,正巧那两个碍眼的老男人都不在,我和敦都在。”绫辻行人说着随意的把烟斗往旁边的柜子上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似乎只是一个没什么多大意义的小动作,因为他手里的长烟斗并没有点烟,“敦,社长回来了,下来吃甜点。而且有客人。”
“是——”充满朝气的少年的声音从通往楼上的阶梯传过来,没过一会儿,穿着黑色风衣的白发少年便下来了,看见藤丸立香等人,尤其是迦尔纳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中岛敦反应过来就露出一个腼腆地笑容自我介绍:“你好,我叫中岛敦,灵异侦探社的社员,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饮料是要茶还是汽水?果汁也是有的哦。”
中、中岛敦?
出现一个同名还算正常,出现两个同名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藤丸立香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是她的直觉真的有时候帮上了她不少忙,所以大多数时候藤丸立香会毫不犹豫地相信自己的直觉,不过这次……
“茶就可以吗,麻烦您了。”虽然看上去中岛敦并不比她大多少,但是出于那种莫名的直觉,藤丸立香下意识地就使用了敬语。
绫辻行人看了一眼藤丸立香和玛修二人的表情,眉梢微微挑高,不顾迦尔纳没什么好观察的,那张平静的脸就和社长一样,两个相似在他看来又不尽然的人正在交谈着,肉眼可见的氛围极好,社长很高兴的样子,所以绫辻行人并不打算打扰她。
总归是……社长开心,万事皆好。
绫辻行人倒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毕竟现在的日子他过得很知足,人就是要知足常乐,人生之中有多少人能够遇到白昼这样的人的呢?
不过这两位来历特殊的客人,绫辻行人倒是不打算放过的逗逗看,他们的名字很特殊吗?绫辻行人想了想,对中岛敦说道:“敦,我记得中原中也先生上次送来了不错的茶叶。”
中原中也?
玛修也察觉到了异样。
“好的,我明白了!”中岛敦回应了一声便去准备泡茶了。
等中岛敦泡茶回来,几人都已经坐好相互交换着情报,在中岛敦看来就是绫辻行人不断从对方口中套取着自己想要知道的情报,别说是藤丸立香和玛修了,通讯屏幕对面的罗曼医生都没有幸免于难。
而此时此刻达芬奇看戏看得很开心,迦尔纳因为和白昼聊得太过投机没能发现自家Master的处境。
“虽然知道您不是我的迦尔纳,但是能够再看到您,我依旧十分开心。”白昼笑道,“如果他看见现在的我,是否会感到欣慰?”
“我想会的,白昼小姐是一位十分出色耀眼的女性,即便是太阳的光辉也无法掩盖。”迦尔纳感慨,“我和白昼小姐能够赢下圣杯战争这一点丝毫不奇怪,应该说是理所应当的。”迦尔纳无比诚恳地说道。
“我也是这样认为,只可惜当初如果再谨慎一点……”白昼说道这件事便不由得失落下来。
“那不是白昼小姐的过错,‘我’未能及时察觉到Assassin的假死才是最大的原因,毕竟很多时候Master不仅要负担英灵的魔力消耗还需要应付其他Master。”迦尔纳无比自然地抬起手揉了揉白昼的头,“‘我’为你感到骄傲。”
白昼被迦尔纳摸摸头,开心地笑得眼睛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儿,轻轻地蹭了一下:“迦尔纳先生就像是我的父亲一样,虽然有些唠叨,但是我很喜欢这样的迦尔纳先生。”
迦尔纳顿了顿,又揉了揉白昼的头:“如果我能拥有白昼小姐这样的女儿,恐怕会死不瞑目吧。”
白昼抬头看向迦尔纳,见他表情认真的继续道:
“一想到自己死去之后,你会嫁给别的男人,再也无法保护你、维护你、爱护你——你清楚的,印度当时完全遵从种姓制度,而我在世人眼里只是一名车夫之子,如此我无法放心下如此值得人怜爱疼惜的你,也因此无法瞑目。”
白昼微微睁大眼,旋即因他过分诚挚的话语而忍俊不禁。
“您可真是的……的确,如果迦尔纳先生真的是我的父亲,您死去的那一刻,我恐怕会痛苦到刻骨铭心一生,甚至会深陷仇恨直到死去也无法走出来也说不定。”
白昼感觉到自己面上微微发烫,但还是笑着无比真挚地说:
“这样如此倒不如就现在这样,父女关系也不过是我们的预想,不过我想说的是,即便如此,您也是我理想中的父亲。”
“我认为现在相识就是最好的时刻。”迦尔纳点了点头。
“那么我也这样认为。”白昼莞尔,“很高兴认识你,迦尔纳先生,叫我阿昼就可以了。”
迦尔纳了然:“看来是前一位迦尔纳给我铺好了路——很高兴认识你,阿昼,不介意的话,你也可以不用对我使用尊称。”
“迦尔纳?”
“嗯。”
听到这对话的藤丸立香:这才过去多久?
玛修:……迦尔纳先生?等等,刚刚发生了什么?
罗曼医生:迦尔纳你……我看错你了!
达芬奇:这完全是发自内心的言论啊,可怕,两个直球选手。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昨天的更新并没有想煽情的想法,只是以白昼父母的口吻揭开了白昼穿越的真相,实际上在下也不打算写白昼父母的出场,这就是时空旅行者的宿命,所谓的见面如果想起他们再叫一声‘爹地’‘妈咪’,只是这对旅行者夫妇的期望。
这本书与其是在为白昼许愿,不如是寄托了夫妇二人的期望,能够在未来见到白昼。
他们在‘书’上写下了最奢侈的家书,但因为白昼与中原中也太近了,于是书落在了中原中也手里。
否则这封家书应该在开头就会被白昼看见。
中原中也之所以能看见家书,全靠陀思背后搞事,陀思写在‘书’纸页上的内容和‘书’本体记载的家书冲撞了,所以‘书’伪装解开了,而陀思手里的‘书’页自燃了。
白昼满十八岁的那一天正是圣杯之战期间,迦尔纳消失后,世界上不存在记得白昼的人了,所以她便离开了,这才是白昼穿越的真相,圣杯为了逃避被时空乱流搅碎的命运躲入了白昼体内。
时空旅行者应该算是万千世界的宠儿,所以世界们希望其雨露均沾,所以才无法在一个世界久留,时空旅行者能够避开一切规则和限制(比如不会被廷达罗斯猎犬追?)无条件穿梭各个时空,不过代价也是相对的,比如遗忘比如没有‘锚’不能久留。
白父白母只是把书作为引子,希望让白昼漂泊而至的世界能够最有可能是这个已经被他们铺垫好了的世界(在书上写下无人能干涉她的成长,让她在这个世界成长起来后再漂泊就不会因为太过稚嫩而丧失理智),当然,因为书无法跨世界起效果,实际上还是赌运气,总归时空旅行者要漂泊一生,除非拥有了能够将她永远稳固在那个世界的‘锚’。
最后,圣杯这玩意儿,赢来就是要用的,只不过是拿在手里的时间长短罢了。
【横滨小剧场】:
举起那只有着猫耳猫尾的小家伙,对上那双大大的鸢色眸子,半人半猫的小崽子穿着缩小版的太宰治装束……不,他就是太宰治。
他似乎不会说话了,只能发出奶猫般的声音。
但是依旧很会撒娇。
白昼放下猫崽宰,“我给你去准备点吃的,螃蟹可以吗?”
猫崽宰开心地咪呜咪呜叫着蹭着白昼的脚,非要贴着一起走,白昼担心踩到他就把他抱起来放在卫衣兜帽里,他很轻很轻,安静地踩着兜帽趴到她肩上,看着她准备蟹肉,眼睛都在发亮。
白昼给猫崽宰喂好午餐,带着他走进武装侦探社。
迎面就看见了向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来的猫崽乱,他和太宰治的情况一模一样。
一眼看去,还有试图用自己的猫爪子拿起勺子吃咖喱的猫崽织甜作、即便变成猫崽也要工作写报告的猫崽国木田、一脸深沉趴在沙发上的猫崽福泽、缠在一起舔毛的猫崽谷崎兄妹、检测自己爪子锐利程度的猫崽与谢野。
“看来你们真是碰到大麻烦了啊。”白昼叹气。
她的到来让武装侦探社等人如获大赦般齐刷刷跑过来,看见翘班的太宰治虽然是无效化异能力者居然也没逃过这一劫,顿时心理就平衡多了。
在一片连绵不绝的喵喵声之中,最后白昼身上趴满了猫崽子们离开武装侦探社。
这一次,她把绒毛披肩弄出来,专门让猫崽子们趴。
走进灵异侦探社,看着猫崽饭团、猫崽绫辻、猫崽纪德、猫崽敦、猫崽甚尔、猫崽涩泽,白昼陷入了沉默。
众猫崽沉迷吸着小太阳,一发不可自拔,福泽谕吉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白昼那么吸猫了。
白昼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该不会中也哥他们也——
此刻的港口Mafia,猫崽中也表情深沉地卧在办公椅上。
“喵喵喵。”怎么办,龙之介。
猫崽芥川同样表情深沉地端坐在办公桌前的地毯上。
“喵喵~”我们应该担心白昼姐会不会找我们。
“喵。”龙之介,我看不见你。
“喵。”中也哥,我也是。
地上,散落的是芥川龙之介先前拿着的汇报表。
第82章
与迦勒底交换好情报, 得知了圣杯的存在以及前因后果,绫辻行人目光微微上移上,看向楼梯, “看来你也听得差不多了,费奥多尔君。”
“横滨真是一座不可思议的城市呢, 先是只要写在上面的文字合理就能够实现人愿望的空白的书, 现在又是能够无条件实现愿望但只能使用一次的圣杯——真是各有各的特点的愿望机器。”费奥多尔也没有要隐藏自己的意思,直接走了下来。
毕竟白昼和那位迦尔纳先生肯定早就发现他了吧。
而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 白昼身上竟也存在着这样的可怕的足以促使任何心有贪欲之人愿意为之一搏的愿望机器。
“要试着从我身上夺走圣杯吗?费奥多尔。”白昼对上那双紫色的眸子, 神情依旧平淡。
费奥多尔浅笑, 不徐不疾地从容道:“怎么会,您应当明白我已经放弃了消灭异能力者的想法。”
“发展到消灭全人类吗?”
“怎么会,我还没疯到那种地步。”
白昼了然, 那个想法大概是曾经在费奥多尔脑海里浮现过,但因为太过疯狂而被他自己否决掉了。
“嗯,请再接再厉, 保持。”白昼诚恳地夸奖道。
“……谢谢,我想我会的。”费奥多尔忍俊不禁, 没想到这都能得到白昼的夸奖, 但不得不说他因为她的这句话心情好了不少,“话说回来, 让纪德先生和甚尔先生两个人去做委托真的没问题吗?”
“是我的建议,因为在藤丸立香他们来之前, 我就接到了一封挑战信。”绫辻行人表情冷漠地说道。
“京极夏彦?”费奥多尔说着, 人已经坐到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他得到情报来源十分广泛,知道京极夏彦并不奇怪, “我记得那个人已经被绫辻君解决了。”
“但是事实是那个人还活着,我的异能力Another不可能失效,社长也绝不可能失手。”绫辻行人镜片后的红眸微微眯起,“真是让我不爽啊,因为名字里有‘辻’而被盯上,作为那家伙传播自己妖魔之名的‘侦探’。”
上一篇:战力天花板竟是我自己
下一篇:弟打算灭了全家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