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迟昼夜明
[都是因为你自己太弱了。]荒霸吐淡淡道。
“是是是——”中原中也无法反驳,只是没多大感情起伏的答应着,“想用我的身体去见阿昼的话,也要让我静心养伤尽快痊愈不是吗。”
荒霸吐冷哼一声,再一次沉寂下去,这一次大概是真的归于了沉眠。
芥川龙之介将中原中也给的圣杯碎片和他找到的那片一起送过去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按理说应该是敌人,此刻却坐在灵异侦探社的客厅里安分地喝着红茶白麒麟涩泽龙彦。
芥川龙之介:……
涩泽龙彦:……
“锵锵~我来啦~”随着江户川乱步颇有些孩子气的声音传来,客厅的僵持的氛围被打破。
“欢迎,江户川君。”费奥多尔宛如卡着时间下来一般,插入时间刚刚好。
“啊~总算是结束了……”伏黑甚尔叹息,和江户川乱步搭档的感觉和绫辻行人好不到哪里去,都是被看穿了个透心凉,两个人都是毒舌,对人说话毫不留情,只不过江户川乱步是无意的,绫辻行人是有意的抖S,但绫辻行人更加稳重,江户川乱步更随心所欲。
伏黑甚尔疲惫至极,心想着迟早那天把伏黑惠抓过来给他分担工作。
“看样子收获不错。”费奥多尔微笑。
“当然~”江户川乱步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坐到沙发上,“乱步大人不会有所遗漏的!不过这个人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实力还是相当强的嘛!”
“是是是——”伏黑甚尔已经懒得计较了。
为了他的一千万,撑下去,而且立下束缚后根本跑都跑不了。
江户川乱步看向涩泽龙彦,眯眼笑道:“不愧是白昼小姐呢~先是费奥多尔君,现在又是白麒麟君~这里感觉就跟反派管理社似的。”
费奥多尔笑而不语,涩泽龙彦老实人捧茶,伏黑甚尔散漫地靠在单人沙发上,微微侧目看过去。
“我们回来了!”藤丸立香一行人也回来了。
“欢迎,藤丸小姐。”费奥多尔看向朝气蓬勃的迦勒底,感觉藤丸立香一来,灵异侦探社就多了几分活力,不得不说藤丸立香有着极其耀眼的人格魅力,无愧于人理救世主之名,“你们遇到了和迦尔纳先生一样的英灵吗?”
“因为圣杯是碎裂的缘故,即便能召唤出真正的英灵,数量也不会多,我和迦尔纳、玛修遇到了两个,迦尔纳很强,所以都战胜了,迦尔纳说本来还有一个三个英灵中感觉应该是最强的,但好像被别人解决了。”藤丸立香回想着说道。
“异能力者的上限真是出于我的预料。”迦尔纳点了点头表示肯定,等他们过去,已经被扫平得看不出原本地形的‘战场’早就没有了任何人的人影。
“那个……白昼小姐呢?”玛修环视了一圈,发现白昼并不在。
“社长收到消息后出去了。”费奥多尔指了指被放在桌上盒子里的圣杯碎片:“藤丸小姐看看这些够吗?因为碎片比较大,聚在一起后,似乎也就差几片了,社长推测可能就差京极夏彦的那片以及藤丸小姐你们找到的碎片——你们应该是有收获的吧。”
藤丸立香点了点头,上前把碎片拼凑在一起,本身就极其特殊的圣杯竟是连胶水都不需要的自己连接在了一起。
“嗯……缺了三块呢。”江户川乱步看着缺口道,“京极夏彦那至少有一块。”
京极夏彦的确是很麻烦的对手,毕竟是犯罪顾问一样的存在,江户川乱步也会诚实地认可那家伙的脑力。
“是的,福地樱痴身上也有一块碎片,不过社长动了真格,所以连人带碎片的没了。”费奥多尔说道,“还有一块在五条先生那里,不知道为什么他拿到碎片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到灵异侦探社,而是回了一趟东京,刚刚就是他的消息把社长喊出去的。”
连人带碎片的干没了,该不会是用了宝具吧?
藤丸立香顿时便有些担忧起白昼现在的状况,但愿只是她多想了,毕竟作为破格级别英灵迦尔纳的拟似从者,想要毁掉一片圣杯碎片的手段应该不会局限于使用宝具。
“没问题吧?”费奥多尔询问道。
“没事,剩下的部分回收回去也没问题,圣杯其实放在迦勒底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只要不会影响到你们的世界,其实不管是直接轰没还是回收都没有任何问题。”藤丸立香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们回收圣杯只是为了不让它落入心怀不轨之人手中,用在不好的事上。”
“辛苦了。”江户川乱步突然上前揉了揉藤丸立香的头,“真是了不起呢,救世主小姐,我们可是很可靠的人呢,这不,圣杯的问题很快就能解决了,带你躺赢。”
藤丸立香想起自己曾经解决的特异点,忍俊不禁:“的确,这一次就像是放假一样轻松。”
“是吧是吧~”江户川乱步骄傲地叉腰,“你还可以在这里好好放松!有白昼小姐、有我、有绫辻,大家都超级可靠的!”
费奥多尔莞尔,赞成地点了点头:“我去端红茶和茶点。”
作者有话要说:
【泪目小剧场】:
五条悟:我有无下限,谁都伤不了我。
作者君:[浑身剧烈不断的疼痛即便是黄金甲已经回来也一时半会儿无法缓解的,她面无表情,双脚站在地上就如同上岸的人鱼般如刀割阵阵割裂的疼。]
五条悟:流泪猫猫头.jpg
白昼:有黄金甲,我不会轻易受伤的。
作者君:[那么这是最后了吧,Master,您的愿望是什么?]
白昼:流泪猫猫头.jpg
芥川龙之介:在下是不会被区区一句话打败的!
作者君:[倘若芥川龙之介发现因为他常去购置红豆等食材而熟络到已经可以坦然聊上几句的那家店的老板死在这一场灾难中……(宝具吟唱)]
芥川龙之介:猫猫流泪头.jpg
迦尔纳:我无法明白一句没有蕴含任何力量的话语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能量。
作者君:[用圣杯给迦尔纳受肉,然后两个人一起回种花,带他一起走遍种花,一起去吃遍种花美食,在迦尔纳的陪伴发,将她自小未曾亲眼见过的大好河川统统看一遍——然后回到宅子里,度过一生。]
迦尔纳:……
作者君:[我的……愿望?]
迦尔纳:流泪猫猫头.jpg
第88章
被五条悟喊出去的白昼来到了一处海崖边, 嶙峋的礁石上不断有浪花拍打着,溅起高高的白色水花,风也跟着紧随而至, 携着海咸而潮湿的气息,阳光穿过蓝天、穿过海风、跃然于海面之上, 碎作粼粼波光。
在靠海的横滨中最有氛围的地方莫过于就是这样能看见海天一线的景色的地方了, 白昼自小就看惯了横滨的海景,再也不会有初见时的震撼和失神, 不过如今这个风景对于白昼而言就是放松休息地最佳地点, 在天空上看更佳。
跟着五条悟给的信息线索, 白昼逐步逐步的来到他想要她走到的地方,一路上的根据线索捡到的白玫瑰、巧克力、甚至是感谢信,看完感谢信, 上面所表露出的远比高专时期的他要坦诚张扬的情感让她隐隐有所察觉五条悟想要做什么。
不难想象五条悟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布置好这些的,毕竟这个人会瞬移。
是更加正式的告白?
但现在做这种事还有什么意义吗?
白昼心如止水地来到了最终的地点。
五条悟并没有直接出现在她面前,而是等她站在海崖边上的时候突然从她背后接近, 给了她一个大熊抱。
“亲爱的!”
白昼一僵,把原本恢复了点气色的脸一下子疼得刷白, 怀里抱着的那束白玫瑰顿时掉到了地上, 柔软脆弱的花瓣有几片从主体上分离,落在了地上。
她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的, 她比谁都要珍重别人送给她的礼物。
五条悟见脸上灿烂的笑容骤然垮了下去,眼神变得晦暗难辨, 一米九的他弯着腰把下巴轻轻搁在白昼肩上, 也阻止了她去捡起花束,“疼?你做了什么?把你的黄金甲扒下来过?”
这种白玫瑰,他种满了庭院, 她要多少就给她摘多少来,五条悟现在更想要知道的是白昼的情况。
“差不多,我的‘领域展开’就是用绝对的防御换来足以弑神的攻击作为代价。”白昼轻声道,“我的痛觉是常人的两倍有余,而黄金甲一直保护着我不受外界伤害。”
“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五条悟没想到自己到现在才从白昼口中得知这么重要的信息,更没想到他只是回东京一趟就直接错过这么严重的事情。
如果他在,绝不会让白昼有使用‘领域展开’的机会。
“有必要说吗?”白昼疑惑。
五条悟瞪大了眼睛,去了东京一趟后回来的他换回了那副她熟悉的墨镜,那双又大又圆的猫眼根本没有被墨镜认真挡住,不知道是它自己往下滑了点还是五条悟刻意把墨镜拉下来了。
“当然——”五条悟突然想起一种可能,顿时没了声,那就是白昼此时告诉了他这件事就说明就连白昼在‘领域展开’之前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使用‘领域展开’,因为太强了、基本没有必要,就像他,基本日常用弹射之力的‘赫’或吸引之力的‘苍’,兴起了就胡闹一下用虚式‘茈’。
是了,白昼也是这样想的。
甚至在她动真格之前,她也没有要想过使用‘领域展开’去对付一个用不灭之刃就能够解决掉的人,因此没有必要说。
五条悟心中一股怒气油然而生,但是又对这个人无可奈何,尤其是在知道这个人怕痛,现在又经历了剥皮之痛,痛感未退,长久的疼痛很有可能还会让她产生幻痛。
他放轻了自己抱着白昼的力度。
“去更安静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看看吧?你最喜欢的天空?”五条悟闭上眼,半晌后,像是勉强平复下了内心的汹涌波涛,他低低地缓缓说着,抬眸看向天空。
他还记得白昼对他说,天空是她想要放松时就会去的秘密基地,比起城市的喧哗,高空呼啸的风于他们而言都是无关痛痒的小问题。
大概是第一次在接触白昼的时候使用了无下限,明明两人之间的距离连一毫米都没有,但五条悟却感觉对方的温度离自己那样遥远。
白昼察觉到五条悟的想法,侧头看向从身后抱住自己的五条悟说:“这里已经足够的安静,无人回来打扰我们,是有什么想要给我吗?你身上的圣杯碎片还没放到灵异侦探社,立香他们说不定已经回去了——”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白发青年像是生着闷气般鼓起腮帮子,漂亮的蓝眸噙着豆大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往下落,不知为何,就连他随着日渐留长而越发柔软的发丝也比往日要来得伏贴。
就好似平日里傲气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猫猫伤心地垂下耳朵,一直趾高气昂立着的猫耳可怜巴巴变成了飞机耳。
“为什么哭?悟。”
五条悟眨了眨眼,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他腾出一只手用手指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另一手更加牢固地紧紧圈箍在白昼腰间,但因为有无下限的缘故,白昼并不能感觉到他的力度,他们之间并没有真正的贴在一起。
“真的哭了啊,我……”五条悟放下手的动作透着一种笨拙青涩感,他似乎从未给自己擦过眼泪,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心疼亲爱的啊。”
心脏就像是被一股巨力死死攥住了一般难受,于是在无所知觉的情况下,眼泪就不服从控制地从泪腺流出。
“谢谢。”白昼示意五条悟再放开她一点好转过身面向五条悟,抬起手给他轻轻擦眼泪,两个人都是不怎么哭的类型,身边也少有柔弱到他们认为自己应当随身带纸巾的亲友,自然此刻白昼要么用手要么揪着自己的袖子给五条悟擦。
他温热的泪珠落下,砸在她手背上,疼得要命,滚烫得几乎要把她灼伤。
是真正意义上的,疼得要命,但是那种灼烧感……
白昼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消耗着她的意志力,忍耐着皮肤被剥落后产生的持续不断的疼痛,白昼看着委屈吧啦的五条悟,却忍不住笑了。
“谢谢。”她又说了一遍,“你替我哭出来后,突然就好受许多了。”
“真的?”
“啊。”
大概只是心理作用,又或许只是善意的谎言,白昼听见自己说出了那样的话。
或许再给五条悟一点时间,他就会明白自己不仅是心疼,更是有被气哭的成分在内,气的就是白昼明知道使用她的‘领域展开’的代价,明清楚她自己有多么惧怕疼痛,却还在面对一个根本没必要全力以赴的敌人时,动了真格。
她是不是根本不在乎自己?
她是不是有一天就会突然离开?
她是不是会像原山恒太一样因为自己的想法与意志,明明可以活下去却还是选择了牺牲那条路?
不会的,这个世上已经不会存在能够伤害到她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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