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福女 第568章

作者:郁雨竹 标签: 长篇言情

第968章 被堵

  白善扭头去仔细的看廊下的那一盆盆看着就很漂亮的花,半响说不出话来,“果然,漂亮的都是有缺陷的?”

  “这是谁说的道理?”

  “你给我的那些话本里,其中有个人这么说过。”

  话本里写的东西那就太多了,满宝没有深究,她走过去在几盆花里挑了挑,挑出了两盆看着最富贵,品种还算稀奇的花出来,一盆菊花,一盆古早玫瑰。

  她道:“我就卖给他们这两盆。”

  菊花还没盛开,但已经有花苞了,再养几天就开了,而古早玫瑰一盆上便是一大株,一株上有十来个大花苞,此时已经开了两朵,其他的半开不开。

  正宗的大红色,反正满宝看着是喜欢得不得了,庄先生也说这花色很正,这几天他们赏的都是这株古早玫瑰。

  但是满宝给出去一点儿也不心疼,因为所有的花里,这一盆花费的积分是最少的。

  满宝还要请白善,“你帮我取一个好听点儿的名字呗,到时候挂上,说出去也大气,显得很值钱。”

  取出来的名字还不是被益州王府的人叫?

  白善不是很甘愿,随口道:“不是快到中秋了吗,这花留到中秋也能拿出来再观赏一遍的,那就叫嫦娥奔月吧。”

  满宝想了想,觉着这个名字不错,竖起大拇指道:“你取名字比我厉害多了。”

  白善笑嘻嘻的和她假客套,“哪里,哪里。”

  俩人就一边给花浇浇水,一边说说话,满宝问,“你帮我找到酿葡萄酒的方子了吗?”

  “没有,”白善道:“在藏书楼里没看见,我也问过封宗平了,不过他对这种杂书了解不多,在国子监里几年了,还比不上我去的这一月呢。”

  “不过,酿造葡萄酒的法子我没找到,但酿酒的方子我找到了三张,我已经抄录下来了,回头给你拿。”

  满宝觉得酿酒太浪费粮食了,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反正她现在不用,记下来,等以后粮食多了给后人用也行啊。

  书,收藏着总是没错的。

  “你交了朋友吗?”

  “没有。”白善顿了顿后道:“彭志儒和卢晓佛也交不到朋友。”

  所以他不交朋友不是他的错。

  满宝瞥了他一眼,也知道他的性格,没有强逼着他去交朋友,但还是道:“与人为善,不要跟人吵架呀。”

  “知道了,我不会吵架的。”

  话才说完,白二郎一头大汗的从外面跑进来,“白善,你今天跟你们班的殷或吵架了?”

  满宝:……

  白善:……

  白善没好气的瞪了白二郎一眼,斩钉截铁的道:“没有!”

  “你还骗人,事儿都传到我们太学去了,你和殷或在课堂上吵起来了。”

  白善道:“那不叫吵,那就辨。”

  “我能不知道吵和辨吗?你和满宝从小就没少吵和辨,我听人说,你在课堂上直接把殷或说得脸皮发青,眼睛发红,一下课他就把课桌给推翻了,自己还哭了。学里的人说是你把人骂哭的。”

  白善:“……他先动嘴骂我的,而且我没骂他。”

  不过是讽刺两句罢了,他平日和满宝打起来的时候也没少掉书袋子的骂,他哪知道他比一个女孩子都不如,这么大年纪了,吵不过,不,是辨不过就哭。

  白二郎就看向满宝,“看,我说他骂人了吧?”

  白善忍不住伸脚去踹他,再次重申,“我没骂!”

  白二郎往后一蹦,灵活的躲开,叫道:“没骂就没骂,你踢我干什么?”

  他道:“你知道吗,殷或家里有六个姐姐,他是家里的独苗苗,我回来的时候乔韬和我说,你明天上学的时候小心点儿,不要在学外被他姐姐们堵上。”

  满宝目瞪口呆,“自己吵架吵不过还要叫家人?”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四月那会儿刚入学没多久,殷或被你们国子学的刘焕打了,结果刘焕在路上就被殷或的三个姐姐堵住了,让刘焕丢了好大的脸。”

  “他们是打起来了,还是吵起来了?”

  “都没有,”白二郎想了想,自己都疑惑,他挠了挠脑袋,“听说就一块儿说了说话,可也好丢人的。”

  满宝也松了一口气,拍了拍白善的肩膀,让他好自为之。

  不过,她也有些不太高兴,“我和你们打架的时候,我哥哥们从来不会来找你们麻烦,哪有小的打架打不过,大的出来找场子的?又不是打得很凶。”

  白善没好气的道:“你不是说你从不打架的吗?”

  满宝:“我这是在为谁打抱不平呀。”

  白善哼了一声,并不把这件事放在眼里。

  他可不觉得殷或的姐姐们会来找他,只是课堂上争辩了几句而已,至于吗?

  谁知,第二天他们的马车才上主街没多久就被一辆马车拦住了。

  大吉看到突然横出来的这辆马车,下意识的握紧了缰绳,正要让马车退后让开,后面又堵了一辆马车,同时,侧首边也横出来一辆马车,瞬间把这一条大街的车道给堵了。

  大吉一下绷紧了脊背,手放在了身侧的一块车辕木板上,微微一按,木板微松,他才要把里面的剑取出,满宝已经撩开帘子,三个人的脑袋从里面探出来。

  大吉便按了一下木板,暂停了动作。

  满宝冲马车喊道:“喂,你们怎么赶车的,这是犯法的知道吗?”

  车夫们:……

  车中正要开口说话的人:……

  一声轻咳声响起,然后一道轻柔的女声问道:“这可是白家的马车?”

  满宝快嘴的应道:“是呀,麻烦你把你们家的马车让一让,这都把整条街都堵住了,大家都急着上工和上学呢,你看看两头堵了多少人了?”

  三辆马车顿时一静,附近围观的人看着乐,有认得满宝的,立即高声应和道:“是啊,是啊,这都把整条道儿都堵住了,我们还怎么走路啊?”

  同样被堵住的一辆车中,少年从车里探出头来,看清楚那三辆马车后立即兴奋起来,爬到前面推了自家的车夫一下,低声道:“快喊!”

  车夫不敢,少年气死了,摧了他一拳道:“赶紧照爷教你的喊,不然我就回家告诉祖母说你车赶得不好,颠到我了。”

第969章 吵架

  车夫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的闭着眼睛喊道:“这是谁家的马车那么猖狂呀,直接把整条路都堵住了,拦住了这么多人,有没有点儿礼义廉耻啊。”

  少年满意了,哼了一声后缩回了车里。

  这一声喊后三辆马车顿时安静了下来,周围却嘈杂了起来,纷纷叫嚷道:“是啊,是啊,我们还得过路了,把这路都堵住了我们还怎么走?”

  本来嘛,大早上的,不是要去上工,就是要去上学的,尤其是上学的。

  这一条路是通往国子监的主路,大早上的,起码有一半住在外面的六学学生需要过这条路去上学。

  这三辆马车华贵不说,那车上可是有徽记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车是谁家的,所以没人开口,可既然满宝先开口了,后头又紧跟着有人怼了,大家自然也不是怕的,立即就纷纷开口起来。

  横在白家马车侧边的那一辆马车动了起来,驶正后往前去一些,顺着堵在了另一条街道上,这样相当于让出了半边车道给别人。

  堵在满宝他们正前方的一辆马车里的人道:“国子学学生白善在车上吧?”

  满宝张嘴又要说话,白善按住她,淡声道:“在下是,不知道你是谁,为何堵住我的去路?”

  “我是殷或的大姐,我们姐妹三个有些话想和白公子说。”

  满宝拍掉白善按住她的手,直接坐到了车辕上,大吉已经手快的按下了机关,将木板又给锁死了,他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坐在车辕上,好似就是一个车夫。

  满宝一屁股坐出来,差点没踩到他的手。

  “有什么话儿非得赶在大街上说?你们要请他,找个日子下张帖子,大家约好了时间地点坐下来慢慢儿说,你们这样堵在大街上耽误了多少人的时间知道吗?”满宝毫不客气的道:“而且他还要去上学呢,这会儿没空。”

  “好无礼的小丫头,也真够牙尖嘴利的,我在跟你们家主子说话,你一个做下人的插什么嘴?”

  “你隔着帘子与人说话,眼神果然不好,谁说我是他的丫头的?我是他师姐!”满宝道:“你不是殷或的姐姐吗?巧了,我也是他师姐,我看你也不必要找他,有什么事儿找我就好。”

  半条街都安静下来了,落在后面马车里的少年又忍不住从车里探出脑袋来,一脸敬佩的看着前方。

  三辆马车中又静了一下,后头一辆车里的人轻笑道:“大姐,我这还是第一次在京中遇到如此不知礼的小娘子,小娘子,你家是哪儿的?”

  “我家是剑南道的,”满宝直接从车辕上站起来,回道:“不过我到过不少地方,你们这样的人却不是第一次见儿。”

  殷家人没想到她还敢这样怼回来,一时又没声了。

  满宝却不会停下,嘚吧嘚吧的道:“不过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儿,但我也气得不行,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给别人找麻烦,你们这样堵着路害我们给多少人找了麻烦?你们到底让不让开给人通过?”

  殷大姐气笑了,道:“我们要是不让呢?”

  满宝便哼了一声道:“你们不让你们就自己堵着吧,大吉,我们走!”

  大吉应了一声,一拉缰绳,整个马车往后一退,车尾差点儿撞到了后面马车的马头上,马受惊的往后一退,就这么一退的功夫,大吉已经一扯缰绳,马便往侧边去,然后马车偏进刚才他们让出来的那条车道,一打马,马车便往前去了。

  殷家的人和围观的人都惊呆了,等车里的人反应过来,让车夫赶紧去堵他们的车时,大吉已经回正马车,直接一打缰绳,马车飞速的跑起来,第三辆马车的车夫才转了一半的马车,看到那车速,下意识的一怂,缩了一下,就这么一下,马车就已经越过他们向前飞跑而去……

  被留在当地的殷家人:……

  围观的众人:……

  后面的少年都呆住了,然后倒进车内,拍着车板就哈哈大笑起来……

  车夫听着那笑声害怕不已,生怕少爷给厥过去。

  附近被堵住的国子监学生们含笑的也不少,不过都只敢偷偷的笑。

  殷大姐的车帘子被一把掀开,她气得钻出来,往后看了一眼后直接将车夫从车上踹下去,怒道:“没用的东西,养你们有什么用?”

  车夫从车辕上跌下去也不敢爬起来,立即跪趴好。

  殷大姐转头看这么多人看他们的热闹,气得又掀起帘子回车上,怒道:“还不快起来赶车回家,难道让我亲自赶车吗?”

  在那段路上往前一些就是济世堂了,往常大吉都会先在济世堂里把满宝放下才送白善和白二郎去上学的,这会儿他没停,直接把车赶到了国子监外才停下。

  车里,白善用力的扒下白二郎的手,他的嘴巴被他的手捂得都有印子了,他气得推了一把他,“干嘛捂我?”

  白二郎道:“我这不是怕你开口说话吗?”

  他指着爬进车里的满宝道:“她跟人吵架最多能把人气死,你跟人吵架却是能把死人气活的,我都问过了,殷或的爹殷礼是京兆尹,知道京兆尹是干什么的吗?”

  才爬进车里的满宝:……

  她瞪着眼捶了白二郎一下,叫道:“你昨晚上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