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之仵作医妃 第594章

作者:步月浅妆 标签: 长篇言情

秦朝羽是个聪明的,很快发现了秦莞的不妥。

秦莞摇了摇头,容色回复如常,秦朝羽便往燕彻的方向看了一眼,“莫非,九妹妹在想自己的婚事……”

秦莞苦笑一下,“我的婚事,只怕很难。”

秦朝羽下颌高傲的扬起,“有何难?你后面站着侯府,站着太后,将来,还站着东宫,只要太后开口,求娶你的人怎会少?”

秦朝羽语气桀骜,可忽然,她语调一柔,“不过,但凡是女子,今生大都只嫁一次,既然只嫁一次,无论如何,都该嫁给中意之人才是……”

秦莞听得发怔,“是啊,该嫁给中意之人……”

“好,就这么定了!”主位之上传来燕淮的朗笑声,皇后和冯龄素提的人选都在他意料之中,无论出身品貌还是钦天监测算的结果,都没有任何问题,最重,不过是按照喜好和权衡来定人选罢了,燕淮往秦朝羽身上扫了一眼,“太子和成王的正妃人选已定,不日便会昭告天下,再由钦天监测定良辰吉日举行大婚之仪!”

燕淮一语,便算定了今日宫宴最为重要之事,虽然没明说太子妃人选,可大家都知道,太子妃人选必定是秦朝羽无疑!

秦莞此时已无瑕注意这些,而很快,宫宴到了尾声。

正妃人选已定,侧妃人选却未决,而这些,都要等着稍后的圣旨,秦莞本要和秦朝羽一起出宫,可太后却是将秦莞留了一留。

回寿康宫的路上,太后语声缓缓道,“你姐姐定下来了,你对自己的婚事可有念头?”

秦莞唇角微抿,却是摇头,“三位姐姐在前,我自听长辈吩咐。”

太后拍着秦莞的手背笑了,“那到时候,若是大家都来求娶,你又如何?”

秦莞看着太后,便见太后眼底皆是慈爱之色,仿佛知道她的难处才对她说这些,秦莞垂眸,心中微微发酸,“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如果秦莞心中有中意之人,可能求太后给秦莞一个恩赏?”

太后闻言方才笑了,“我还以为你不说此事了,这样方才对,真到了那一日,我自能让你如愿以偿,你此前救了我的性命,皇上要给你赏赐,你却不要,可如今,我给你一个承诺,别的不说,你的婚事,我绝不让你受委屈。”

秦莞脚下微顿,沉郁许久的心终于亮堂起来,她当即跪地谢恩,太后无奈失笑,忙将她扶了起来,“这些都是你应得的,我虽说你聪明沉静,可有时候,又觉得你心思太重了,总觉得你心中藏着什么似的,丫头,你年纪轻轻,这可不是好事,心重必伤。”

秦莞早早没了父母,寄人篱下的日子定然不好过,因是如此,她心底不知藏着多少委屈,太后很是怜惜秦莞,“人就这么一辈子,得失有命,就说燕离吧,他虽然是恭亲王世子,可是你回京许久,想来也知道他的身世了,他的父亲战死,乃是当今陛下带着人去平叛而死的,说来,他的身份该是罪族,又或者,对当今陛下有仇恨之心也不奇怪,可你看他,活的简简单单,虽然放肆无状了一些,可我瞧着却是极好,这么多小辈中,我极爱和他说话,想来,就是喜欢他那般不拘的模样,倒是你,太拘着自己了,别的我不迫你改性子,可将来,你若有了中意之人,可万万不敢大意自己的婚事。”

太后缓缓言语,竟然一下便说了这样多,秦莞听得心中动容,“太后娘娘放心,我明白的,如今还不到时候,等到了那日,我一定和太后娘娘明言。”

太后放心的笑了,“这才对,人生在世,也就这么些年头,万万不得留下任何遗憾,否则等老了,可就得唉声叹气了……”

秦莞被太后一说,心中敞亮许多,又陪着太后说了一会儿话方才离宫,出了宫门,秦莞坐在马车之中发了一会儿怔,却是叫马车往铜钱巷的秦宅而去。

待马车驶入街市之中,秦莞便见今日尤其的热闹,虽然已经到了下午,雪亦未停,可街市之上人潮汹涌,时不时还有烟花齐放,秦莞掀帘去看,白樱便在旁道,“小姐,今日上元节,人人都出来看上元灯会了。”

秦莞顿时想起来,是了,上元佳节是有灯会的。

这么想着,秦莞不由想到了燕迟,适才她被太后带走,燕迟去了何处她竟是不知,今日燕迟心底必定不痛快,只不知去了哪里。

这般沉思着,马车便往秦宅驶去,很快,马车停在了秦宅之前。

秦莞和白樱下了马车,白樱上前叫门,刚敲了两下,院门便开了,秦莞微讶,没想到韩伯开门这样快,门内韩伯和二宝来迎,二人面上皆是喜色。

既然是过节,秦莞忙让白樱给了打赏,韩伯笑着接了银子,急急道,“小姐快进屋去……”

秦莞只以为韩伯怕她着凉,可刚走到门口,却见门竟是关着,她下意识觉得不太对劲,这边厢,韩伯笑道,“有客人等了您多时了。”

秦莞呼吸一滞,客人?!知道此处的只有……

秦莞忙将屋门推了开,门一开,果然,燕迟一袭黑袍站在屋内,真是等了多时。

四目相对,看着燕迟漆黑带笑的眸子,秦莞一颗心忽然酸软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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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放心,文文不会虐的!至于莞莞和燕迟何时订婚,一定是跟着剧情走的,大家相信步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命运,而契机需要出现在水到渠成的时候~现在继续谈恋爱!

第245章 上元灯会,执手同游

韩伯笑呵呵的道,“客人已经到了一个时辰了。”

秦莞看着燕迟,好半晌才缓过神来,点点头,缓步走了进去,白樱守在门外,将门扉掩了住,屋内,秦莞慢慢朝燕迟走去,“你怎来此了?”

燕迟站在窗前,适才似乎在想着什么,闻言唇角扬的高了一分。

“我知道你定然会来此处。”

秦莞眸子睁大了一分,“为何?”

秦莞走至燕迟身边,一双眸子清澈分明,燕迟抬手在她面颊旁拂了拂,手擦过她的脸,只觉她面上一片冰冷,“你宴上似有不快,所以我猜你会来此。”

屋子里不算温暖,墙角的火炉里面的炭火明灭,却是该添炭了,燕迟将秦莞双手捉住,拉着她走近了一步,秦莞却是看着燕迟。

眼前这人分明是顶天立地,指挥千军万马的大丈夫,却能看出她宴上并不开怀,也不说一声便来此等,一等便是一个时辰。

秦莞仔细的看着燕迟的眉眼,又想到了那场悄无声息平下去的硝烟,心头一软,忽然倾身抱住了燕迟,燕迟微愣一下,笑了,“怎么了?”

秦莞性子本就清冷坚韧,便是比起男儿也不逊分毫,极少有这般主动投怀送抱之时,如今忽然如此,燕迟虽是言语带笑,却知道秦莞心中定然有事。

秦莞将脸埋在燕迟怀中,无声摇了摇头。

燕迟便不再多问,只抬手轻拂秦莞的背脊。

这一轻拂,秦莞更觉心中意动难当,然而话到了嘴边,却是无论如何说不出来,亦不知道如何说,燕迟仿佛能体察她的心境,也不催她,半晌,秦莞才轻声道,“我曾说过,我有一心愿未了……”

燕迟颔首,“我记得,在云雾山的时候你便说过。”

这是她一开始同他表明心意之时就说过的话,当时他便想探问,可显然,秦莞的心愿并非常事,不可对他轻言,秦莞沉默一瞬,又道,“那时候我说,你心中只怕已经有了衡量,然而你到底不知,我的心愿是什么。”

燕迟自然是不知的,可回京多日,他却渐渐的感觉到,秦莞心中之愿,远比他想的要不可言说,然而到底是什么,他却又没个头绪。

是侯府中有何内情?还是和她父母的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