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之仵作医妃 第647章

作者:步月浅妆 标签: 长篇言情

秦莞摇头,“不是我,是他自己,当时我也觉救不了了,却见他手指动了动,且拓拔芜越是哭诉他的反应就越大,我方知道他虽然昏睡着却能听到外面的动静,已经过了两天两夜了,这是极其不容易的,说明他的确意志力过人,且求生欲极强,所以我才想救他。”

说着,秦莞靠在燕迟的胸前,这一日,她的确是累的不轻。

二人在帐内相拥片刻,然后秦莞才先行一步离开。

燕迟自去审人,秦莞便回了太后处,先换了一身衣物才和太后说拓跋弘的情况,太后听着叹了口气,“如今你算是救了第一步,我当时便想,若是那拓拔太子真的救不回来了,你会不会又被那拓拔芜怪罪上,那丫头,发起狠来可不管不顾。”

秦莞失笑,“您就放心吧,公主对太子倒是极真切的关心,便真是没救过来,有太子殿下的遗志在,她也绝对不会胡来的。”

太后摇了摇头没多说,毕竟如今局面是好的,转而又问起拓跋弘出事的缘故,秦莞简单说了几句,太后点头,“燕迟在,应该能查明白,只是想不出是谁如此狠毒。”

太后是良善之人,而那凶手,必定是隐藏极深的,又怎会被认随便看透呢?

二人说了一会话,秦莞放心不下拓跋弘,便又去了拓跋弘帐中,走到帐前,便发现多了许多守卫,再一看,似乎有两个面孔在燕迟身边见到过,若拓跋弘醒了,便直接可以指认凶手,而凶手想要逃脱罪责,朝着拓跋弘下手也不无可能。

有燕迟的人守着,这大帐可说是十分安全了。

秦莞心底也跟着一安,然后便进了大帐看护。

……

……

议事帐之内,拓跋锐红着眼眶道,“一定是刘赟!刘赟当日在我们离开大营的时候就盯着大哥的箭说过,说要用大哥的箭,只有他,才会想拿走大哥的箭,他本就存心害大哥,在整个大营,也只有他会想那般残忍的杀死大哥。”

燕迟看着拓跋锐,“何以肯定?”

拓跋锐道,“皇姐说过,她亲耳听到刘赟和自己的谋士商议着,如果他自己求娶公主无望,便让大哥在猎场之中出意外,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

燕迟面无表情的看着拓跋锐,“的确不足以证明,说说你当日和众人分开之后做了什么,你们分开了多久,你又去了何处?”

拓跋锐深吸口气,“燕世子,我已说了好几遍了。”

燕迟不做声色,“再说一遍。”

拓跋锐看了一眼门口守着的冷面侍卫,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继续道,“当时我们是达成共识之后才分开的,每个人的方向都不同,因为大哥想在狩猎之中拔得头筹,就算如此,我们也没有重新分发箭,因为我学艺不精,所以当日射箭的机会都不多,当时我们各自都有箭在手,便不曾互相给,分开的时间大概有两柱香的时间吧,我走的方向和大哥走的方向完全不同,后来我先看到了一头棕熊,我便发了信号,这一点其他侍从都知道。”

燕迟听完了,点点头,而后拿了一张纸和一支笔来,“画,将你们当日分开的方向画出来,记不清就多画几变,多画几张。”

拓跋锐一听面露无奈,“怎么还要作画了?”

他不善作画,亦不喜作画,然而面对燕迟冷酷的面孔,他只得配合,“当时我们是在一处半山腰停下的,假如是在这里的话,那大哥走的是这个方向,我就是走的这里,其他人,这个方向,这里……大概就是这样的。”

拓跋锐很快画完了,举起来给燕迟看了一眼。

燕迟看了看,“可还有别的要说的?”

拓跋锐皱着眉头,“我要说的都说了,就是这些。”话音一落,拓跋锐又道,“哦对了,你应该去将刘赟抓过来好好审问审问!当日虽然我们走的不同的方向,可是整整一日啊,我们也越来越朝着正北方向靠拢,很容易就碰上!”

燕迟点点头,“好,五殿下可以先出去了。”

拓跋锐站起身来,对燕迟傲气的态度十分不满,然而他知道燕迟的名头,又被燕迟身上的气势所慑,当下便不敢放肆,只得憋屈的走了出去。

燕迟想了想,“去把西梁三皇子带来。”

待刘赟进了议事帐,面色便分外不好看了,这是第二次因为拓跋弘的事他被请了过来,为什么非要觉得是他害了拓跋弘?!

看着刘赟面上还未完全消完的青紫,燕迟同样问的十分犀利,然而听刘赟同样暴躁却又不敢放肆的答完,燕迟不由觉得这个案子问题不小。

眼看着时间不早,燕迟将侍卫们的审问交给了其他人,自己则到了燕淮的大帐之中,待他和燕淮说完,燕淮诧异的睁大了眸子,“要再上巍山?”

燕迟颔首,“只有这样,才能知道哪些人能在那个时间接触道拓拔太子,还有拓拔太子掉落之地,亦需要再行查探。”

燕淮点了点头,“那也只好如此,说着燕淮又道,那你可有头绪?”

燕迟摇了摇头,燕淮正有些失望,燕迟便道,“不过出事的是拓拔太子,他的身份特殊,而在这大营之中亦是权贵云集之所,拓拔太子被害,必定和利益有关。”

燕淮挑眉,一双眸子深沉起来。

第266章 怀疑对象,各有心思

第二日一早,燕迟便带着拓跋锐和刘赟等人重新上了巍山。

此去至少得一日才能返回,而要确定每个队伍的行进路线,要花的时间就更多,天黑了便不好辨路看方向,只怕明天晚上回来也有可能。

燕迟离开,却是将白枫留了下来,再加上禁卫军统领林璋,现如今,拓跋弘的大帐比燕淮的主帐还要守卫森严,秦莞一大早便到了拓跋弘帐中守着,清洗伤口换药,然后又颇为紧张的注意着拓跋弘的状况,见脉象并无虚弱之状才放下心来。

换完了药,见身边的御医年纪太大已是支持不住了,秦莞便让御医回去歇着,如此,帐中便只剩下了秦莞一个人,既然只有她一人,那她便能好好的查看拓跋弘身上的伤势。

拓跋弘身上盖着薄被,秦莞掀开被子,仔细的看拓跋弘身上的伤口,然而他如今伤口还未愈合,不可搬动,她便没法子看到他背上的伤痕,秦莞目光一转,去看拓跋弘腰上的伤,而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拓跋弘腰上的伤痕有些奇怪!

那是一大片青紫的淤伤,然而淤伤之中,又有一个月牙形的痕迹格外的深一些,与此同时,那月牙之中却又缺了一处,看着这形状,秦莞一时猜不出是什么弄出来的,只能想是不是拓跋弘掉落山涧之时在哪里蹭出来的。

秦莞弯着身子,指尖亦抚在了拓跋弘的腰侧之上,正看得专心,忽然,身后帐帘一动,却是拓拔芜走了进来,拓拔芜知道秦莞在帐中守着,可定睛一看,却见秦莞正在抚摸拓跋弘的腰侧,那动作,简直太叫人浮想联翩!

拓拔芜倒吸一口凉气,“你在干什么?!”

秦莞直起身子,回头一看,拓跋弘一眼的不可置信,秦莞想了下,也明白了这般会让拓拔芜误会,便侧了侧身子道,“我在看他的伤处。”

拓拔芜狐疑的走过来,果然看到拓跋弘身上的大片青紫,她看了看那伤痕,却并未见秦莞给拓跋弘上药,顿时有些奇怪起来,秦莞是医者,看伤痕不奇怪,可她为何没拿着药膏?不给拓跋弘上药,反而一直摸拓跋弘的伤处?

拓拔芜想的头皮发麻,然而对上秦莞清灵的眸子,她又委实想不出更多暧昧之事秦莞这样的性子,总不可能对她哥哥生出了什么旖念吧?

“你看伤处便看伤处,怎不上药?”

说着拓拔芜便去拿一旁的药膏想要给拓跋弘擦,秦莞却抬手制止,“再让我看看。”

拓拔芜无奈,秦莞却又凑到了拓跋弘跟前,抹了药膏,伤势便会愈合的极快,到时候痕迹变浅,她便没法看出那是什么形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