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之仵作医妃 第718章

作者:步月浅妆 标签: 长篇言情

主事一听,忙连声点头应下。

出了天牢,燕迟的神色便有些凝重,张道士这话可是叫她们心中十分无力,找不到线索还真的只能等下一个死者出现,可这般实在是残酷。

上了马车燕迟神色还是严峻的,“西北戎敌犯境多年,大周和西南诸国的往来也不多,这若羌乃是西域最西段的国家,便是从西梁过去也极远。”

秦莞道,“从大周出发,到西边一来一回至少三年,寻常人无财力物力,也不敢踏上这条路,可要说整个大周去过西边的也不少,便是京城也有许多,如此又是大海捞针。”

虽然如此,燕迟二人此行并非无所获,二人乘着马车直奔知府衙门,郑白石已经从大理寺回来,听说她二人过来了,忙来迎接。

见了面,燕迟将张道士的话转述过来,郑白石听的一脸怪色,“逆天改命?起死回生?这怎么可能!这等子虚乌有之事,也只有邪教才能杜撰出来,如今拿人命开玩笑,这根本是穷凶极恶走火入魔了!”

读书人大都不谈怪力乱神,秦莞在旁听着却又觉有些不安。

她本也不信这些,可是她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死过一次,没见过鬼没见过神,可借尸还魂却是真真存在的,在听到张道士说这话的那一刻她更是在想她的生难道也是别人的死换来的?

正说着话,展扬却从外面归来,展扬进门见了礼便道,“殿下,郡主,大人,属下还是没有查到赵嘉许在外面有无相好,不过属下倒是查到了威远伯府的一件事。”

郑白石眉头一挑,展扬道,“原来威远伯府的三公子并非威远伯所出,当初威远伯夫人乃是以再嫁之身嫁给威远伯的,而当初威远伯废了好大力气求得差事来,可就在那时候大公子带了青楼女子回府,要求纳青楼女子为妾,那二公子在赌坊欠了一堆债,那四公子呢,也是个不成器的,只剩下三公子身家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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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来了,凶手是哪个方向的人呢

第301章 街边偶遇,金屋藏娇

“就这么巧?刚好其他几人都出事了?”

郑白石有些惊讶,像威远伯府这样的勋贵之家,家中子孙若都是唯利是图之辈,必定要为了家产祖萌争的头破血流,“虽说三公子并非威远伯亲生,可好歹四公子是和他一母同胞所出吧,他们二人还是兄弟吧——”

这么问着,郑白石又有些叹气,勋贵大族之中,兄弟阋墙的事还少吗?

展扬便道,“威远伯府如今除了二少爷和四少爷都有些不好的习性,倒也没什么好查的,就是这件事有些奇怪,三个人同时都出了状况,到最后,竟然是他这个非威远伯亲生的儿子去继承了祖荫。”

郑白石又问,“那他们家大公子呢?”

展扬摇了摇头,“这个没查出来,据说当时离开家的时候什么都没带,下人也没带,他当年的那些亲戚朋友,都问遍了,谁也没见着他,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秦莞眉头一皱,忽然生出个不好的念头。

这位威远伯府的大公子,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且再也不见音讯,难道他去了西域?

不怪秦莞多想,实在是张道士的话没个指向,任何有嫌疑之人都要被她怀疑一二,秦莞这般想了半晌,却也没任何证据和踪迹证明,便只能自己想想作罢。

郑白石叹了口气,“一个人好端端没了,莫不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端?”

这问题自然没人知道,郑白石摆了摆手,“算了,还是盯紧点,刚才世子殿下和郡主去了牢中见了那张道士,那张道士认出来那朱砂画的图案乃是拜月教之中一种邪气的咒文,那些灰烬,只怕是烧了什么纸钱符文之类的东西,此事和拜月教有关,凶手大抵去过西边修炼过拜月教的这些东西,现在除了调查他们私下的事情之外,还要调查调查他们有没有谁去过西面,又或者认不认识什么去过西边的人。”

展扬听着微讶,“那张道士可有说这是做什么的?”

郑白石叹了口气,“就是摆道场的,渡亡人的道场,却是要用活人生忌,邪煞的很,这些人也真是失心疯了……”

展扬听的心惊,“张道士应该知道这道场如何摆吧?”

郑白石叹气,燕迟道,“张道士说,要死第三个人他才能帮得上,眼下他也不知凶手到底要做什么,自然,他的话眼下也不可尽信,展捕头和郑大人这边还是要尽力追查才是,特别是和拜月教有关之事,要格外注意。”

展扬忙点头,“这几日走访的时候也在调查拜月教的事,可京城之中知道这些的很少,倒是京城之外两处道观的道士知道,不过那两道士视拜月教为邪教,十分憎恶,其他的目前还没什么新的发现,京城之中以佛教为首道教次之,拜月教放在勋贵之家也是看不上的,平头百姓们也没有那么多的闲暇去信奉新的教派。”

拜月教乃是小教派,虽说佛教也是从西边传过来的,可在中州大陆之上已经香火绵延了几百年,早就是上至皇室下至寻常百姓都信奉的了,特别是前朝皇室信奉佛家命在国中广修佛寺,佛教教众更是一跃超过了道教。

衙门之中说案无果的时候,岳凝正带着两个丫头出门采买府中所缺的夏日锦缎。

安阳侯府一家子刚回来,府中要规整之处颇多,近日江氏整日为此忙碌,太长公主既然带着大家回来,往后便再不会回去锦州了,这京城的安阳侯府,自然是要规整些气象出来的,见江氏忙的不成样子,岳清又被安阳侯带着访友,岳凝便想帮母亲一二,于是这采买夏日绸缎的事,今日便落在了她的肩头。

岳凝乘着马车,京城的管事带着两个小厮在外引路,离开京城多年,岳凝早就不知道京城的铺子哪个好哪个坏了,有管事领着方才知道章程。

马车到了西市,当先停在了锦绣坊之外,刚一下马车,岳凝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们的马车停在靠后的位置,在他们前面不远处,还有一辆马车,此刻马车旁侧站着一位身量修长的年轻男子,光看背影岳凝便认出来是魏綦之!

魏綦之虽然去安阳侯府拜访过,可他们却未相见,然而当初魏綦之好歹在锦州安阳侯府住了多时,二人也算十分熟悉了,魏綦之一个大男人,站在马车旁边盯着锦绣坊的门,却是没有走进去,他这是在干什么?!

岳凝心底的疑问出来,脚步便也停了,她看了片刻,魏綦之还是没动,她正打算上前去和魏綦之打个招呼,却见魏綦之身子忽然往马车旁一侧!

岳凝挑眉?他这是在躲什么人!

抬眸望去,却见锦绣坊门口一个年轻女子带着一个丫头走了出来,那女子体态婀娜十分娇美,身后的丫头手中虽然抱了两匹锦缎,可这女子面上却有愁容,似乎并没有因为采买而十分愉悦,岳凝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看看魏綦之,再看看那女子,看看这女子,再看看魏綦之,如此看了两三回,岳凝确定了,这魏綦之躲在马车旁边,分明就是在监视那年轻女子……

光天化日的,魏綦之这是做什么?!

那女子又是谁?!魏綦之男子汉大丈夫,监视一个小女子作甚?!

岳凝眉头皱的紧紧的,几步上前,重重一掌拍在了魏綦之肩头!

魏綦之身边只有一个小厮,二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女子从锦绣坊走出来,岳凝这一拍,惊的魏綦之眉心一跳,一旁的小厮更是吓了一大跳!

小厮转身见是个眉目清丽的少年公子,眉头一皱,魏綦之本有些恼怒,可一看清楚眼前之人,魏綦之立刻亮了眸子!

“郡主?!怎么是你在这里?!”

岳凝面色不善,“我还想问你呢,那姑娘是谁?青天白日的,你竟然躲在暗处偷窥别人姑娘,你这行径和登徒子有何差别?!”

旁边的小厮可不是乌述,不认得岳凝,可一听自家主子叫郡主,小厮也惊了一跳。

魏綦之知道自己被发现了,面色颇有些不自在,却是道,“郡主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哪样?你做的又是哪样?”

魏綦之苦笑更深,又转眸去看那女子离开的方向,一主一仆并没有乘马车,而是顺着街市往西边民坊的方向走去,魏綦之有些着急,好像不愿放弃监视这二人,他拱手道,“郡主真的误会了,这个人十分重要,眼下请恕我失陪了,这个人可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