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之仵作医妃 第736章

作者:步月浅妆 标签: 长篇言情

秦朝羽是真的生气,她没想到墨意竟然能做出这样蠢的事,她从不会将那雀儿的死放在心上,捏死一只雀儿,却反被对方抓住了把柄,又对秦莞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不不不!小姐!奴婢不敢的!奴婢绝不敢……奴婢只是害怕……奴婢还要陪小姐入宫,还要为小姐鞍前马后,相比之下,珍儿哪里有奴婢起的作用大,所以……”

“真好啊!你可真是厉害了!”秦朝羽被墨意的话气的一口气堵在胸口,她这话也不算没有道理,可是这般说出来,做为奴婢却也太自以为是了……

“难道你主子我,非要你陪着入宫吗?其他人我不能用吗?就凭着你私下报复的行径,我也绝不会带你入宫,滚出去!”

墨意楞了一下,继而连忙拉住了秦朝羽的裙裾,“小姐!奴婢跟随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做错事过,如今就这样一次,求您,奴婢求您不要抛弃奴婢!”

秦朝羽一把扯过自己的裙摆,指了指一旁的几个丫头,“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拖出去,从今天开始,你待在你屋子里少出来碍我的眼!”

墨意嚎啕大哭起来,“小姐,小姐……奴婢知道错了,求求小姐……”

秦朝羽一个转身入了内室,面色冷沉如冰,墨意的确是跟了她多年的,如果墨意早点告诉她这件事,她也不至于如此生气,可因为秦莞先发难从而得知墨意私下做为,她这心底就生了一根刺,秦莞根本是借了墨意的手打她的脸!

秦朝羽一边冷笑着秦莞好心思,一边又恨墨意愚蠢,想到秦莞那端庄的假笑,她越发觉得被嘲弄了,秦朝羽不停的深呼吸,只有这样,才能将对秦莞的恼恨压下来。

她的婚期就快到了,这个时候,绝不能出岔子!绝不能!

……

……

将金雀儿埋在了松风院的花圃里,秦霜道,“这可怎么办,只是一只鸟儿,也不可能真的抓个奴婢去恕罪……”

秦莞叹了口气,“九殿下的性子,这事还是先不让他知道的好,他也是想让雀儿在外面养着,也没打算再要回去,先瞒着吧。”

秦霜松了口气,“幸好,我还以为真的过几日就要要回去呢。”

秦莞言语不详,只怕所有人都这么想,可不这么说,胡氏和秦朝羽又怎会忌惮?

这世道啊,身份地位,权势富贵,真是比什么都管用。

茯苓在旁边哭道,“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那么大一个人,竟然拿鸟儿撒气,这小家伙带回来,奴婢没日没夜的念着,生怕死了,后来活了,本来以为以后院子里多了个小东西闹腾,可没想到……竟然就这们被捏死了!”

秦莞见茯苓哭的可怜,心底也叹了口气,不由拉了茯苓的手,“好了,你若是喜欢,去外面买两只回来养着,这事不可能真的闹到太后面前去,太后即便心疼我们受欺负,却也不会因为一只雀儿如何,何况闹大了,一损俱损。”

茯苓知道这些道理,可越是知道,越是觉得心酸。

秦霜叹了口气,“好了茯苓,我看八妹气的那样子,那墨意回去必定要得教训的,在权贵们的眼底,一个奴婢都可以随便杖杀,更何况是一只雀儿呢,如今这只雀儿是九殿下的东西,九妹妹又封了郡主,大伯母才处置了此事,若是咱们刚入京的时候,别说是鸟儿,就是你们几个,大伯母寻个错处说一声发卖,又有谁能阻止的住?”

茯苓开始为雀儿难过,这会儿又为自己难过,再想到从前在锦州的苦日子,茯苓更觉难受,从前秦莞也是金枝玉叶的二房嫡女呢,可过的又是什么日子,人都差点没了性命,想到这些,茯苓才止住了哭,“哎,奴婢也是矫情了,才过了一阵子好日子,便为雀儿伤心了,从前奴婢和小姐日子不好过的时候,有只雀儿死了只怕还想着烤来吃。”

秦霜听到茯苓说起从前还觉心虚,待听到茯苓最后一句,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个丫头,还真是敢说……”

茯苓耸了耸鼻子,嘀咕道,“那个时候油星都见不着,有肉吃可不得烤了。”

秦莞也听得直笑,点了点茯苓额头,“想吃肉了?那今天晚上让厨房做点好的,慰劳慰劳你这阵子的辛苦!”

茯苓不好意思的道,“本还在伤心呢,怎么好大吃大喝了。”说着又道,“不过小姐实在想犒劳奴婢们,那奴婢这就去吩咐去……”

秦霜听得大笑,“九妹妹,你看看茯苓,到了京城都胖了一圈了,还想着吃呢!”

白樱也笑了,半夏几个本来看到雀儿死了又是伤心又有些害怕,见此也都笑了起来,见众人都开心了,秦莞才呼出口气唇角微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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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写出了宅斗文的赶脚o(╯□╰)o争取再死个人破案子……

第311章 守株待兔,东市着火

张道士从班房之中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的清晨。

自从那夜去案发之处看了之后,张道士将自己关了两天两夜,等他眼下青黑蓬头垢面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是去找展扬……

“展捕头!算出来了算出来了!”

张道士抱着一卷纸,纸上写写画画密密麻麻的一片,展扬根本看不懂是什么,见展扬一脸的懵然,张道士急道,“这个人多半是想改命,是想逆天改命,这个道场摆的极大,要死七个人才能成事,如今死了三个人了,这个人必定还会再杀四个人才作数。”

展扬眉头一皱,张道士已道,“下一个最好的时辰便是今天晚上的子时,我算了算,一共三个地方最合适,都在城东,如果你信我,现在准备去阻止或许还来得及。”

展扬神色大变,“此话当真?!”

张道士苦笑,“我骗你作甚,我也想抓住那人看看当年之事是不是他干的呢!”

展扬点点头,拉着张道士便去找郑白石,张道士无奈道,“我都要饿晕过去了,劳烦去给我点吃食啊,前几天的蹄髈早就撑不住了……”

展扬头也不回的道,“先说正事,说完了猪蹄膀管够。”

一听这话,张道士顿时不叫了,跟着展扬便到了前堂,见到了郑白石,照着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郑白石听的神色大动,“此话当真?既然如此,张道长可能说确切之处?”

张道士便拿出了一张纸来,那张纸上却画着一张星宫图,天上的星耀互相关联,犹如一张有规律的织网一般,然而展扬和郑白石哪里看得懂?

郑白石苦笑,“道长这画我们可瞧不懂啊……”

张道士一想也是,“既然如此,那你们快给我点吃的,然后去点人,待会儿就出发。”

郑白石有些满意了,这才吩咐展扬,想了想,郑白石又派人朝侯府走了一趟,一边又命人去告知燕迟此事。

张道士吃完了饭,跟着衙差往城东而去。

城东乃是贵胄之地,要么是若兴乐坊这样的贵胄齐聚之地,要么就是靠南一点的东市,只有最外围,才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型民坊。

张道士带着衙差们到的第一处地方就是距离忠勇候府不远的葫芦巷。

葫芦巷里面一共住着十来户人家,家家都是门庭森严的大宅,吏部左侍郎和工部尚书家的宅邸都在其中,刚一到地方,郑白石便苦笑了,这些朝中要员与他都是至交好友,凶手怎么可能跑到这些人家中去犯案?!

郑白石摆了摆手,“不可能,这些大户人家若是生了案子,只有自家人作案的,凶手即便是这里面的人,在自己家作案,岂非暴露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