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之仵作医妃 第995章

作者:步月浅妆 标签: 长篇言情

太后对燕麒的确有两分不满,听到这话心底总算回了一分暖,“你母妃现在这个样子的确有些严重。”

太后说了一句,默了默又道,“我派个人过来看着你母妃好了,免得再出事。”

宝蝶竟然被冯龄素刺死了,这一点便是燕麒自己都没有想到,冯龄素无端杀死了宫女,传出去声名多半不好听,燕麒也不想要长信宫再出事了,当即点头,“还是皇祖母想的周全,就照您的意思便是。”

太后点了点头,转而看向陈嬷嬷,“你去找个能管事的,让到长信宫来照顾贵妃,这些日子,外面的人不要随便胡乱出入长信宫,贵妃这个样子是要静养的,今天晚上的事,也不要让他们乱传。”

陈嬷嬷应了一声,燕麒倒是一副很是感激的样子,太后缓缓站起身来,又走到了冯龄素的床边,此刻的冯龄素已经安静了下来,或许是闹的太久了,整个人有种奄奄一息的脆弱感,太后看了冯龄素片刻,转身离开。

燕麒举步要送,太后却道,“不必送我了,在这里陪陪你母妃吧。”

燕麒还要再说,太后却不容置疑道,“这些日子你父皇派了你差事?”

燕麒颔首,“是,皇上让我燕迟一起找人,只是眼下还没有确切的消息。”

太后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交代你了,你便好好办差吧,你母妃……好好养病,她为你也操了不少心,这几日你多来看看她,她这个人看着有些糊涂,可有时候却是精明的。”

燕麒面上的笑意一滞,一时不明太后这话,太后却不多言的转身而走。

燕麒见状连忙拱手一拜送太后出门,等太后的轿辇离开长信宫,燕麒站在廊檐之下发起了怔。

她这个人看着有些糊涂,可有时候却是精明的……

这是太后的原话,燕麒一时弄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他听冯龄素的话吗?可是最近的冯龄素却要他求个封地离开京城啊,太后所言,她精明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燕麒心跳忽然有些加速,连日来的喜悦也跟着发虚。

冯龄素的病来的诡奇不已,而之后她便开始说那些胡话,为什么呢?

回寿康宫的路上,太后忽然问,“皇帝在做什么?”

陈嬷嬷忙道,“刚才宫人去崇政殿了,皇上在和林统领说话,这两日城中一直在找人,便是燕迟殿下都被皇上派出去了,眼下没有确切的消息,皇上应该十分着急。”

太后听了沉默了片刻,“这几日,除了咱们宫里的人,任何人都不要靠近贵妃。贵妃的事,咱们的人亲自贴身伺候。”

这话刚才已经交代过一遍了,可眼下太后竟然又叮嘱了一遍,陈嬷嬷心底有些狐疑,却还是点头应了,太后却不再多言,好似陷入了沉思之中似的,到了寿康宫,陈嬷嬷扶太后下来的时候太后方才道,“再去看看崇政殿,看看皇帝是怎么安排的,再去和皇帝说,如果找到了皇后,我要见皇后一面。”

皇后和太子私逃,北方异动,这已经不止是皇室的事了,极有可能,一场战争将要爆发。

按照太后的脾气,往日是绝不会管这样的事的,可今日,太后却要见皇后一面。

陈嬷嬷隐约也有几分不安,却还是按照吩咐去做,等将太后送进屋子,便转身去找了自己身边最亲信的人往长信宫去,料理好了长信宫的事,又往崇政殿而去,等再回到寿康宫时辰已经不早,陈嬷嬷却发现太后去了已经空置许久的书房。

太后年轻时候也是才女,这寿康宫也备着书房,只是太后年纪渐长之后眼睛不好,便极少再看书习字了,屋子里灯火幽暗,陈嬷嬷连忙叫人又添了三盏灯,却是太后在看那几本早已纸张泛黄的珍珑棋局棋谱。

陈嬷嬷上前道,“这么晚了,您怎么在看这个?”

太后一页一页的翻完了两本棋谱,而后便发起怔来,陈嬷嬷看着担心不已,“太后娘娘,您怎么了?适才出去了一趟是否觉得不适?您便是要看,也明日在看啊,现在天色晚了,该歇息了。”

太后摇了摇头,“不……不是……”

“什么?什么不是?”陈嬷嬷听不懂。

太后撑着椅臂缓缓站起身,可站到一半腿弯又是一软,陈嬷嬷连忙去扶,等握住太后的手的时候,却发现太后掌心冷汗淋漓,整个人都颤抖个不停,陈嬷嬷心中一沉,顿时慌了……

崇政殿里,陈嬷嬷刚走皇帝的面色便微微沉了下来。

林璋看了一眼袁庆,二人都有些不解和意外。

袁庆上前道,“太后十分器重皇后,多半是想问问皇后这般行事是怎么想的。”

皇帝微皱的眉头展开,“燕迟那里还是没消息?”

林璋点头,“对,没消息……”

皇帝太后有频率的敲击着桌角,片刻之后道,“皇后离宫,必定有前来接应者,此人的势力必定不会小,如今这么多日犹如泥牛入海一般无踪无影,也太过诡异。”

林璋睁了睁眸子,“皇上的意思是,难道是睿亲王帮了皇后娘娘?”

皇帝抿唇未语,片刻之后默认一般的道,“燕迟,留不得了。”

第439章 道长归来,安心待嫁

京城之中一片风声鹤唳,可侯府之中却开始热闹起来,九小姐秦莞的婚事还有两日,胡氏就是心中再焦急,也得为了这婚事置办起来了,而让秦莞意外的是,秦述和胡氏终于一改往日的颓唐振作了精神,虽然才过去几日,可好像他们已经想开了,婚宴的请帖是早就下出去的,胡氏开始安排婚宴布置喜堂,秦述则带着秦琰兄弟二人亲手写喜联,被这般的热闹一搅扰,秦莞心底也轻松了两分,可燕泽的事却始终横在秦莞心头。

这一日,孟瑶和岳凝前后来访,二人带了重礼,皆是为了给秦莞添妆而来。

秦莞见了二人自然欢喜,孟瑶笑道,“你二人的婚事都定了,我父亲这些日子也在为我合计,只怕明年我也要嫁人了。”

孟瑶的年纪比秦莞还大一岁,只是早前孟府的案子闹得京城之中的人对孟府颇有非议,孟瑶的婚事便也耽误了。

岳凝闻言忙问,“可有看到合适的人家?”

孟瑶失笑,“我父亲……总是找些不可靠的人选……”

她一副好笑又欲言又止的样子,见秦莞和岳凝带着几分好奇的看着自己,便笑道,“秦莞知道的最清楚,就是魏国公府的外孙,你们都认识的,我父亲竟然要和他说亲……吓得人家这些日子躲出京城去了。”

秦莞心底咯噔一下,“你是说魏綦之?”

这么一问,岳凝面上的笑意微微一滞,“魏府的大公子?”

孟瑶点头,“他以前是我父亲的学生,之前我们府上的事他也帮忙了,父亲觉得他很是仁义,便起了这念头,谁知道人家一点心思都没有,我父亲只是试探的提了一嘴,直接将人吓跑了。”

孟瑶倒是半分都不觉得难为情,这边厢秦莞闻言多看了岳凝一眼。

岳凝无奈道,“他这个人……你这样的品貌是京城中一等一的,他怎还不知足?”

孟瑶性情温婉,又才学过人,的确是京城贵女典范,虽说之前孟府闹了人命案子,可往上数,孟府也算书香门第,而魏綦之的母亲虽然是国公府小姐,可魏父却是商贾之家,孟瑶和魏綦之还是相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