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狂妃:邪王逆天宠 第342章

作者:王妃凉凉 标签: 长篇言情

  容止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开始有节奏的敲了起来。

  九月静静等着,在这场无声的博弈中,谁紧张多一点,谁就会输得惨一些。

  “我答应了,你也要信守承诺。”

  容止的话,让九月暗中舒了口气。

  折腾了这么久,她终于离宝盒又近了几步。

  胡成恩跟殷姿那对狗男女,想要谋杀自己,还要去骗老爸的钱,这笔帐,等她回现代后,一定要跟他们好好清算清算。

  “容止,两年内我不会再回京城,这是我与景龙帝约好的,所以,到了藏宝地准确的开启日后,你派人传信给我。”

  “南宫将军知道时间,你若真有心,问她便好,我不会派人通知于你。”

  九月下意识抿了下唇,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容止这句话,很绝!

  潜意思便是要她保证南宫将军的安全,同时,也将她绑在南宫将军眼皮子底下。

  “好。”她不想受人威胁,但还是不得不点头应下。

  “既然已经谈妥,那我便不留你了。”容止下了逐客令。

  九月站起身,在迈步前,她将视线落在容止身上,“你想做之事,若只是将悲剧重演,日后自然会有人,像你如今一样,所以,我真心劝你八个字,适可而止,心怀善念。”

  容止也站起身,却只是淡淡道出两个字,“不送。”

  九月没再多说,看了眼还站在一侧的黑羽,叹了口气道,“上次我说过,会替你想法子,将脸上的疤去掉一些,现在方子有了,只是药材,我没有。”

  黑羽露在遮面纱外的眼睛亮了一瞬,却未说话。

  “罗海花,以及白玉露,火云灰,这三样东西,相同比例重量,调制在一起,虽不会让你脸上的肌肤焕然一新,却也能让你好上许多。”

  九月留下话,从黑羽手中接过接过笼子,迈步朝外而去。

  在她推门而出时,耳中传来了黑羽淡淡的一句‘多谢’。

  

第380章 试探

  

  第380章 试探

  九月出了茶馆,君夜凉就在茶馆外的小巷子中等着。

  她上了马车,对上他关切的眸光。

  “没什么特别的事,依然是关于密匙。”九月抿了抿唇,马车开始前往驶去。

  “密匙?你依然还留着?”

  “嗯。”九月朝君夜凉无奈的笑了笑,她不想瞒他,“他用陇月威胁我,我只能用迂回之术,与他做了两年之约。”

  “两年?”

  “离藏宝地开启,还有两年,到了开启日,我会带着密匙与他汇合,藏宝地一开,他将宝盒与密匙一并给我,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最起码,我一直期盼的宝盒,终于有希望得到了。”

  君夜凉点了下头,没再开口。

  九月将笼子打开,把虚弱的小兽抱了出来。

  “我尝试过,想要从侧面知道他在下一盘什么棋,但失败了,也试图让他对你恨得少一些,但也失败了,容止这人,正在撞南墙,怕是会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愿意回头。”

  “嗯。”

  九月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放出精神力将小兽体内锁着的链子解开,让他恢复自由。

  链子一解开后,小兽虚弱的样子总算有了些改变。

  “仙姑,本兽没护住陇月,是本兽的责任,还望仙姑手下留情,饶了本兽这次。”

  “你好好养着,过段时间我会出发去寻陇月,你能记住陇月与君夜瑾的气息是吧?由你带路,相信事情会办得事半功倍。”

  “是,本兽一定会将陇月找回来,弥补这次的过错。”

  太子的复审结束,接下来只需要等终审到来。

  还有三天时间,除了君夜凉还在继续往影部与军营跑以外,九月独自在府里修炼。

  宫里传来了关于太子妃的消息,若不是看在花太傅的面上,太子妃肯定要被处以极刑,而今,也不过是废黜了太子妃的封号,贬为庶人,逐回了花家。

  关于黑旗这个人,宫中也派人去找容止要了,容止给出了一具被毁得面目不可辨的尸体,说是处以了黑旗极刑。

  终于,在太子终审的前一日,边镜急报,传遍了整个京城。

  东汉王朝派兵巧攻金淄国,金淄国无力抵抗,在紧要关头,由流放在边境的柳昌原顶上,以少胜多,粉碎了东汉王朝的攻城计划。

  一时间,京中便多出了许多声音,要求景龙帝重赏立此大攻的柳昌原。

  皇宫,养心殿。

  景龙帝看似悠闲的左右手相互博弈着,容止由苏公公引着,进入养心殿,请礼问安。

  苏公公退了出去,景龙帝这才抬头瞟了一眼容止,“柳昌原立功一事,你怎么看?”

  容止一双眼睛落在棋盘中一瞬,顷刻间又挪至它处,恭敬有礼的将头垂低几分,把自己的姿态摆低,“在下不过是替皇上做赚钱买卖的,撇去柳昌原是下在的岳父以外,在下实在没有资格议论此事。”

  景龙帝将左手中的棋子落下,有沉冷肃杀的光在眸底一闪而过,“朕要你说,便是信你,你说就是了。”

  “既然皇上要在下说,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容止温润的开口,“既然立了功,自然是要赏的,若皇上需要柳昌原,召他回来也不是不可,若是不需要,由他在边关做个小统领,免他污蔑凉王的罪名,如此也不算寒了百姓的心,自然,皇上才是这商罗王朝的掌控者,万事皆由皇上的心意而定。”

  景龙帝情绪不多的脸上,仿佛罩了一层高深莫测的光,有什么东西,只要容止一不小心触及,可能就会换来无止境的爆发。

  容止不动声色的蹙了下眉,景龙帝的变化,让他心中揪紧的同时,脑海中也不断回想,最近被自己忽略过的,却能引来景龙帝疑心之事......

  “你倒是回得周全。”景龙帝又落下一枚棋子,“你娶了青稚,柳昌原算是你的半个父亲,由此,你与太子之间,也沾连着扯上了不小的关系,明日便是太子终审,你怎么看?”

  “在下......”容止顿了一瞬,继而继续道,“太子殿下一案,证据齐全,又有贤王的上方剑压着,怕是,极为难办。”

  “你想救?还是不想救?”

  容止怔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原样,“恕在下直言,在下此时的心情极为复杂,想救与不想救,大概是一半一半。”

  “嗯?”

  “想救,是因为青稚的关系,不想救,是因为太子的所做所为,的确残暴。”

  “容止,你如今掌控着商罗王朝的商贸命脉,几乎每个角落的买卖,都沾上了你容家的烙印,朕当初看中你,是因为你不分属任何一方。”

  容止有感觉,景龙帝方才的那句话,并没有说完,应当还有下一句。

  他未语,却识趣的姿态摆得更低了一些。

  景龙帝停下话题,专注的布下了几个棋子,忽地大喝一声,“吃......”

  左手虽赢了右手,但左右两边,都是他的手,赢与输,又能怎么样?

  “既然柳昌原立了此功,朕许他回朝便是。”

  容止微妙的看了眼景龙帝,“如此,在下便替青稚多谢皇上隆恩。”

  “隆恩倒是不算,柳昌原归来时,太子可能已经被废黜,朕念在他为商罗王朝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份上,允他留京养老,你怎么看?”

  容止眼底闪过抹狐疑之色,藏在袖袍中的双拳更是一紧,“如此也好,他毕竟也年迈了,若再回军营,上面有凉王殿下与廉王殿下压着,他怕是展不开手脚去做事,倒不如在家中,青稚替容家生下个一儿半女,他也能享享齐人之福。”

  他费尽心机要让柳昌原回来,全是因为想借他之手,重新掌握兵权,如今景龙帝的意思却是要让柳昌原养老,他做的那些,难道都成了无用之功?

  “你理解朕便好。”景龙帝忽地发出一声轻笑,“廉王刚上任不久,去军营做得倒也不错,朕瞧着他头脑不输你,你在商罗王朝的那些买卖,朕想派他也跟着学一学。”

  容止站在原地,只觉得有凉意袭遍全身,从头至脚,让他无可适从。

  他如今的地位权势,能做之事,皆建立在景龙帝的荣宠之上。

  这突然间的变化,究竟是他做错了哪一步?

  “是,在下领命。”

  “朕会将廉王从军部宣回来,命他去你那,若你无事,那便退下吧。”

  容止微生倾身,“在下告退。”

  他不甘的攥紧着拳头,却毫无应对之法。

  只能迈步转身,正当他迈出一步之后,又将脚步收了回来,站定在原地,温润的脸上浮起抹异色。

  “嗯?还有事?”

  容止犹豫了片刻,还是颌首禀道,“在下知道皇上喜欢凉王殿下,不会喜欢他人说些对凉王殿下不利之事。”

  “嗯?”景龙帝的眸中出现了一抹晦涩难懂的光。

  “星月公主曾经为了寻陇月公主,大搜京城之时,闯入了在下府中。”容止用不紧不慢的语速开口,“跟随在她身侧有位孩童,极像命师身侧的童子西楼,在下一直觉得西楼住在监天殿中,未曾离宫,所以不觉有异,只以为那孩童只是长得与西楼相似。”

  “然后呢?”

  “只是有这样一件事发生,在下不禀不妥,禀了之后,又觉得是在诋毁凉王殿下与凉王妃,不过是个孩童而已,大概与西楼没太大关系。”

  “朕知道了,做得不错。”景龙帝探究的盯着容止一会后,这才脸色稍显平和的开口赞了一声,“关于柳昌原,朕再好好想一想,至于太子,怕是真的难已回天了。”

  “还望皇上保重龙体,太子一案,在下实在不好妄加议论。”

  “容止,朕的这几个儿子,除了太子之外,你看重于谁?”

  容止几乎没任何犹豫的开口,“在下最为看重的,自然是皇上最看重之人。”

  “呵。”景龙帝好心情的笑了一声,起身,朝容止所站之处踱去,而后,伸手重重拍在他的肩上,“如今老四外出游历,老五也留了书信去了他处,朕身侧只有一个凉王,一个廉王,手心手背皆是肉,怠慢了谁都不好,既然凉王有军务在身,廉王便去随你学学经商之道,你不要多想,是你的便是你的,朕不会随意收回,伤人伤己。”

  “是,在下都知道,廉王若来,在下定当知无不言。”

  “嗯,退下吧。”

  容止这才告退离开,步出养心殿后,寒风刮得令人遍体生寒。

  他一边徐徐走着,一边渐渐放松攥紧的拳头。

  面色却始终保持着温润淡然,仿佛戴了张无人可辨的面具。

  容止离开养心殿后,景龙帝又另摆了一局。

  继续左右手博弈着,一剑却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殿内。

  “皇上,有事要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