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112章

作者:桑非白 标签: 长篇言情

这个时代女人从小受的教育就是三从四德相夫教子,穷苦人家就不说了,操心着一日三餐。便是富贵人家,女人一辈子所处的位置也就后宅那一亩三分地。

她是打算以后还要教大伯娘做其他吃食买卖的,所以家里的账很重要。

不过胡翠想多学些知识,也的确是很重要。

“无论学什么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要慢慢来。你有基础,只要耐心些,总会有长进的。我家里有一些书,你先拿回去看,有不认识的字,或者哪句不懂的,就用笔做下记号,第二天再过来,我一一与你讲。”

胡翠喜上眉梢。

“嗯,谢谢周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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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月出嫁还是办得比较风光,至少在乡村里,算不错的。吴氏给她置办了四套行头,两床被褥,还打了一对银镯子。除此之外,还有三两嫁妆银子。

这些季菀都是听冯梅说的。

冯月嫁的是外村,虽离得不远,但出嫁的女儿,一年到头也难得回娘家一次。送女儿出嫁的吴氏眼含热泪,万分不舍,就连平日里最没心没肺的冯梅,也红了眼眶。

男丁们送新娘子到婆家,冯家女眷们便招呼亲朋好友吃席。

热闹了一整天,到晚上才渐渐消停。

冯家的才办了喜事,隔壁季家却马上要办丧事了。

李氏死了,因受不得服役之苦,累死的。

一大早,季菀就被丫鬟曾婷叫醒了,急匆匆的来了堂屋,从大伯娘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

她有些震惊。

“今天衙门里来人,让家里去领尸体。”苗氏神情复杂,“你大哥已经带着阿平他们去了。”

周氏沉默半晌,问:“阿云和阿松知道吗?”

苗氏叹道:“阿松还没起来,阿云知道了,哭着跟着去了衙门。”

季菀也没说话,她想起了三叔季远。李氏死了,生前再大的罪也就抵消了。也就是说,季远可以继续参加科考。

今年童试的时间已经过了,明年季远才能入考。而考举人,则需再等三年。

另外,古代女子低下。发妻若丧,夫守孝可以月代年。所以季远只需要守孝三个月,便可续娶。

以刘氏的性子,怕是过不久就要为季远续弦。

她猜得不错,刘氏得知李氏已死,高兴得差点没放鞭炮庆祝。在她眼里,李氏是儿子的污点,是挡路石。现在这个女人死了,儿子就能顺利参加明年的童试,只要考上了秀才,就能做教书先生,收入也会越来越多。以后她就不会再受周氏的气了。

至于季松和季云会不会伤心难过,她才不管。

若放在往常,李氏这么一死,周氏和季菀肯定会被人说道议论。但现在知道他们家今非昔比了,也不敢轻易得罪,参加葬礼的时候,也都默不吭声。

季云哭得肝肠寸断,一声声的叫着娘。

季松也哇哇的大哭,任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不免唏嘘同情。

季远惯会做戏,面色十分哀痛,瞧着还真是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

刘氏是做戏都懒得做,还笑眯眯的收礼金。而就因礼金的问题,李氏的娘家人又和刘氏起了争执。

“我女儿在你们家吃糠咽菜的受罪,却被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人送去了大牢,现在她死了,你却要踩着她的尸体赚钱。黑心肝的老虔婆,休想!”

李氏的娘指着刘氏一通怒骂,扑过去抢她手里的银钱。

吊唁的村民们也没想到他们在灵堂上就闹将起来,周氏立即把几个孩子护在身边,以免被殃及。

刘氏也是个赖皮的,自然不会让李母得逞。

“你生了个杀人犯的女儿,好意思出门?我要是你,早羞得一根绳子上吊了。还想要钱,哼,不要脸。”

两人瞬间扭打起来,骂骂咧咧不可开交。

“你才是不要脸的东西,虐待媳妇孙子,我女儿命苦,嫁进你们季家给你们家传宗接代,劳苦功高。你们这些个见利忘义的东西,明明自己作孽,却要来冤我的女儿,把她送去蹲大狱受苦,自个儿在家吃香喝辣,现在还要赖作践她。”

李母一边扯刘氏的衣服一边指桑骂槐,“我呸,一群狐媚子,不要脸的娼妇,天天打扮得跟妖精似的到处勾引人。你季家还要什么家风脸面?早不知被戴了多少顶绿帽。我女儿被你们这群黑心肝的害死了,你们现在得意了,踩着她的尸首赚她的尸骨钱,还穿得花枝招展来嘲笑她。你们季家全都是些不要脸的浪荡蹄子,把我女儿的尸骨钱拿来…”

季菀脸色沉冷。

任谁都听得出来李母这番话骂的是谁。

周氏抿着唇,神情冷淡,却没说话。

苗氏带着冯家的几个妇人已经上去劝,季海皱眉,对季远道:“死者为大,闹成这样成什么样?去劝劝你岳母吧,家丑外扬,对你也没好处。”

他是早将这个弟弟看分明了,自私自利,为了前途什么都能牺牲。李家的闹得这样厉害,又是直接拿刘氏开刀。作为女婿,季远若是就这么看着,就是不孝。刚死了个有罪的妻子,若是闹出这样的名声,季远怕是这辈子都跟科考无缘了。

季远当然不蠢,但长辈间的厮打,他帮哪边都不合适。所以眼看着苗氏等人将刘氏和李母分开,他这才上前,神情依旧悲痛,“岳母,您别说了,灵堂之上,万红也灵魄不安。有什么事,等出了殡以后再说。”

李家未必就真的把李氏看得多重,早前李氏跟刘氏一个鼻孔出气,在季家过得风生水起,但因刘氏强横,李家也没沾多少光。李氏被判入狱的时候,李家可没管过这个女儿。今天闹这一出,不过就是想压榨李氏的剩余价值。

说白了,就是为钱。

季远这么说的意思,就是可以商量。

李母看她一眼,又看看周围都是义村的人,周氏母女俩从头到尾硬是没说一句话,怎么沉得住气,让她想借题发挥都发不出来,只得恨恨的作罢。

左右她们已经分出去了,她只跟主屋这边闹。今天父兄也来了一大票,决不能让季家占了便宜去。

打定了主意,李母暂且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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