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桑非白
谁知道,陆家竟聘娶了个平民乡间女子为妇。名门之后的她和大嫂,竟要仰仗一个农女的鼻息,她怎能甘心?
季菀还没过门的时候,她就派人打听过。
乡野女子,随母改嫁入了萧府,却还是改不了满身铜臭,竟做出行商之举,简直自甘堕落。
有女如此,其母周氏,想必也行为不检,否则岂会携子女改嫁他人?
靠的,不过美色罢了。
以色侍君,如同娼妓。还敢在她面前耍威风,无耻之尤!
与这等人同坐,二少夫人只觉自降身价,遂站起身来,居高临下道:“我这个人,最讨厌说话弯弯绕绕。想必我今日的来意你也清楚,便不与你兜圈子了。你说个数吧,那些盆景金银几何?我照价偿还于你,省得旁人碎嘴,说我以大欺小,与你这个新妇过不去。”
她才不要与季菀这等狐媚之人齐名称颂,没得惹一身骚。
她的厌弃之意如此明显,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
曾婷向凡等人均面色不忿。
明明是二少夫人自己中饱私囊,妄图以中公供己享乐,事情败露,理应低声下气来求补救之法,却如此的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简直欺人太甚。
季菀扬眉。
樊氏今日登门,便意味着妥协。都是妯娌,再加上二伯母那边肯定已予以惩戒。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也不愿为难樊氏。可樊氏这态度,着实不怎么样。
她笑笑,“二嫂言重了,区区一万多两银子罢了,小妹虽不才,倒还是拿得出手,何须二嫂破费?”
樊氏猛然变色。
她虽出身名门,家底却也算不得多丰厚。嫁妆铺子产业加起来虽不只万两,可一个季度才上交一次进项。况且加起来,也不到千两。如今她手中可动的银两,不到三百,否则何须打中公的主意?
可话已出口,若是拿不出来或者暂时赊欠,便是在季菀面前折了颜面。
分明是她自己挑衅在先,可如今看季菀笑意盈盈的模样,却觉得这个女人存心要她出丑。
樊氏咬牙,“你也说了,不过区区一万余两罢了,三弟妹不看在眼里,我自也不会吝啬。三弟妹请稍后,黄昏之前,我必双手奉上,绝不亏欠丝毫。”
她一拂袖,“走。”
两个丫鬟神色惊慌,却不敢驳她所言,匆忙跟上。
“少夫人,奴婢瞧着二少夫人是恨上您了。”
向凡小声道。
曾婷轻哼一声,“咱们少夫人从未招惹她分毫,她却要上门找茬,言辞锋利,不堪入耳。便是交恶,也非少夫人之过。”
季菀没说话,目光晦暗难测。
京城贵女出嫁,嫁妆银子最高不能超过一万两。当然,那都是写在礼单上的。除此以外,父母长辈还可私下增添。
樊家这样的门第,嫁妆银子加起来绝对不会超过五千,所以才会手上拮据,把主意打到中公上头。
如今她要争这口气,又拿不出钱来,怕是得回娘家打秋风了。
------题外话------
推荐诡瞳灵异文:《御鬼师:尸王宠上瘾》
一句话简介:本文讲述的是一个天才御鬼师应舞阳与千年尸王赢勾之间的那点事。御鬼为主,感情为辅的伪言情真灵异的故事!
小剧场:
十五月圆夜,某只僵尸王异常虚弱。
为了不被他把自己也变成僵尸,舞阳只好带着他出去觅食。
只见两个身影悄咪咪的翻入了某医院的停尸房里。
一个在费力的拉开一个个装尸体的大抽屉,一个则迫不及待的趴上去吸着尸气。
舞阳表示很无力,别的御鬼师,都是到停尸房抓鬼的,她则是带着某僵尸王到来偷尸气的。
愧对祖宗啊!
第204章 挪用中馈(一更)
樊氏的确是回去求助娘家了。
“娘,我樊家乃名门之后,怎能被个乡野之人如此欺辱?陆家勋贵世家,泼天富贵,大伯母掌中馈内务,我就不信她全然公正。我不过用这区区不到千两银子,她便这般斤斤计较,让那小妇人扫我颜面,言语羞辱。此仇不报,我将来还要如何在安国公府立足?”
她倒是没有隐瞒自己意用中公为私一事,但言语中仍是毫无悔意。
樊夫人溺爱女儿,闻言便皱了眉头。
“二郎呢?他就任你在陆家为人这般欺负?”
“他还不知道。”
提起自己的丈夫,樊氏终于有了些微的心虚和顾忌,“他一个大男人,应忙于朝政,后宅女眷之地,不宜多闻。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陆家甘愿娉一个农女为妻,为人耻笑,我却不愿屈居贱民之下,看她脸色,受她奚落。”
樊夫人怒容满面,“陆家世代勋贵,京城多少世家难以望其项背,都说陆家家风严正,如今却让一个农女在后宅兴风作浪,对长不敬,安国公夫人怎可偏私包庇?此事分明就是她们婆媳联手,存心要陷你于不义。”
“那季氏闺中之时就不安分。”樊氏眼中满是嫌弃不屑之色,“若非靠着周家做靠山,皇上又岂会如此抬举她,封了她做县主,生生压了满京闺秀一头?她随母改嫁入了萧府更是不安于室。一个闺阁千金,什么不学,非要去学那等贱民做什么生意,简直败坏家风。她母以色侍人,迷得国舅神魂颠倒,想来也将那套狐媚的本事尽数教给了她。陆家男儿清正自持,三郎更是未来国公爷,如被女色所迷,不思进取,岂非辱没先祖?陆家定败于这等妖媚之手。她如今就敢行此卑劣小人之举,将来真做了国公府主母,那还了得?婆母糊涂,处处帮着外人,让我低声下气的去给她道歉。我为家中和睦,只得委曲求全。可那小妇人,怠慢轻狂,嚣张得意,处处给我脸色看。仗着有几个臭钱,当着下人的面便羞辱于我。这等娼妇,怎配为国公夫人?”
她越骂越难听,将所有不忿全都化作刀子射向季菀。
樊夫人拍拍她的手,道:“莫急,我这就随你去国公府走一遭。我就不信,陆家就没一个明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