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迩七
中间一条笔直的小道,小道旁一边两组深坑,众人不大明白,之前的河道就一条,现在为什么给弄出左右两组,一排四个大坑出来。
容离又让人将库房里的木板抬了出来,这些木板是她在训练之余,让他们弄出来的。
反正闲着闲着,练练力气,也好以防万一。
现在看来,她可不就是准备对了。
依旧按照之前的方法将木板搭起,中间一根方木,四外边在用其他方木架好,一个坑一个坑的搭过去。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并没有用多长时间。
依旧是越向前越单薄,陷阱做的比第一次要精致的多。
用泥土做好了伪装,这还并没有结束。
容离又命人再抬些大木板出来,这次是往中间铺的,本来就平整的小道,经过容离一番折腾,垫了好几层的木板后,生生比两旁高出一截来。
这便让所有人更看不懂了,若说两旁的坑他们还勉强能明白,不久是埋人嘛。
可这中间好好地铺什么木板?
严邈是个嘴快的,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他将心理的疑惑问了出来。
容离命人将中间的木板也用泥土掩盖好后,她拍了拍手,满意的看着眼前铺就的陷阱,听到严邈的问题后,她微微一笑,“同样的当,东黎不会上两次,所以,这次利用的便是他们的先入为主。”
“你来看,中间是不是比两旁高出不少?”容离指了指道路最中央。
严邈点了点头。
“你若是不知两旁有陷阱,最先注意的是什么?”容离循循善诱的说道,她这边说着,其他不理解她如此做的众人纷纷竖起耳朵来,听她解释。
并按照她所指拿眼去瞧,若是不注意两边,最先看到的自然是中间那一条高出地面的小路。
严邈如是说。
容离点了点头,接着笑的高深莫测,“自个儿想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严邈琢磨又琢磨,发现不是很清晰。
容离也不着急也不解释,反正现在不明白,等会东黎大军到了,给他打个样不就明白了。
墨阳等脑子转快的,一瞬间便明了容离的用意。
心里不住感叹,要不说王妃脑子好使呢。
这主意,绝了!
容喆有些明白,为什么之前东黎三万大军能栽在他小妹的手里了。
就这脑子,这想法,东黎败了一点儿都不亏。
准备工作做完,容离派出去侦查的兵丁还未回转,说明大军未到,不用着急。
挥了挥手让所有人先吃早饭,他们这儿是主场有什么可紧张的,大不了拼了,还能让东黎得了好去?
主将放松,底下的人自然跟着也放松,西南驻军就跟平日一般,该吃饭吃饭,吃完饭大家在校场上聚一聚,比试比试啥的。
一点都不像要打仗的样子。
终于,巳时初刻,派出去打探的兵丁回来了,东黎大军马上抵达,大家做好备战准备。
这时,容离才真正将所有人集合起来,而她的手里,抱着的依旧是那根长棍儿头盔。
容喆第一次见这玩意儿,眼睛差点儿没惊掉,哪家的头盔会做成这个样子?
那不是标杆的存在吗?
相当于,等着人家追她打啊。
容离抱着长棍儿很淡定的做战前动员,并将交战时需要注意的事项传达下去。
在众人听明白后,她依旧淡定的将手里的头盔往脑袋上一扣,马鬃尾端的红绳迎风飘扬,那样子相当荡漾。
驻地里的马匹全部被牵出,容离让墨阳、墨白将马给备齐了,现在人手一匹,这会儿先行牵出,每个人都骑在马上,由容离带领,列队等待东黎大军的到来。
第387章 将军不敌,咱们跑吧!
第387章 将军不敌,咱们跑吧!
营地里整齐列队的一众人相当显眼,容离刻意做出这种备战状态是有原因的,既然要做戏就要做全套,否则她所做的陷阱,便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两刻钟后,东黎大军抵达。
烛珃本来以为需要先叫一叫阵什么的,没想到一来便看到驻地内列队整齐,正等着他们的天祁大军。
烛珃一愣,他没想到天祁的消息倒是灵通,自己还未到他们就准备好了。
接着,他瞳孔紧紧一缩,还是那根棍儿!
若说烛珃有什么特别痛恨的人或事的话,绝对是对面领头的那根棍儿。
若不是他,自己之前怎会惨败,以至于无颜面对他们东黎的皇帝。
现在,报仇雪恨的机会来了!
他定要生擒活捉了那根棍儿,不报当日之仇,他誓不为人!
驻地的门大开,烛珃站在门外,指着容离大喝一声,“呔,对面者何人,还不快快马前受死!”
那架势,就跟不是他先来找事,自个儿特别占理似的。
容离呵呵一笑,看着他觉得有些眼熟,“前几天就是你,从水里拖了个尸体上来挡箭的吧?”
她在上面看的不太真切,隐隐约约看的有那么个人,最后让人给跑了,她到不是多在意,一场仗打下来能将损失降到最小便好,逃出几只漏网之鱼倒也正常。
一提这事,烛珃的脸色先变了一变,他觉得面上有些挂不住,可容离接下来的话,让他脸上更挂不住。
“才从小爷手里逃走没几天就不认识了?看来给你的教训不够啊,今儿小爷就让你涨涨记性!”容离这话可谓狂妄至极。
烛珃被她气的七窍生烟,以手点指,“黄口小儿,休得胡言,看我不替你爹娘好好教教你!”
说完,烛珃一夹马腹,直奔容离而来。
“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容离也不含糊,直接出列向前。
之前交过手没打过照面的二人,算是正式面对面了。
正面交战的规矩,若是双方将领单独出战,那便是要走回合,直到一方落败方可混战。
二人皆拿着趁手的兵器,一丝停顿也无,上来就是一顿削,无论是容离手里的长剑,还是烛珃手里大刀,皆速度极快的指向对方。
两人边打边躲,既想伤了对方性命,又不想自己吃亏,所以打起来便有些没完没了的架势。
容离根本没用全力,她在试探烛珃的功夫,若是个功夫奇高的人,她便不得不小心应对。
可几回合下来,容离发现,烛珃的功夫也不过如此,眼珠一转,卖了个破绽给他。
烛珃果然瞅准了机会,想要伺机拿下容离。
可容离回招的角度颇为刁钻,既没让烛珃得了好,但看起来也像是不敌烛珃的功夫,落荒而逃。
天祁这边一千来人见容离掉转马头往他们这边来了,心里开始兴奋,这是早就商量好的的呀,只要军师一回来,他们就掉头往后跑。
安排的‘群演’此时也发挥了作用,一个个惊呼出声,“将军不敌,咱们跑吧!”
呼啦超一队人马迅速向后跑。
烛珃手里攥着刀还没反应过来呢,一看,天祁那边的队伍已经五米开外了。
他这个气啊。
怎么又跑了?
之前的一幕幕回放在眼前,烛珃心里先有个底,这次恐怕又是那个长棍儿的计谋,他得小心再小心。
唯一一点不同的是,上次一群人保护着容离跑,这次却是容离垫后,前面人玩命向前,似乎真的是怕主将不敌对方,从而自己性命难保。
“追!”烛珃思索再三,还是决定追上去,只不过追是追,他留了个心眼儿,不能和上回一般傻追,观察好四外边环境才是正经。
一挥手,带领众人向容离逃走的方向跑去。
烛珃边追便仔细观察周围地形,一看是与上次截然相反的道路,他心先放下一半,看来这次应该不会再遇到他们东黎的洪水。
他们在后面穷追不舍,天祁大军在前面看似很卖力的在跑,容离被吊在队伍尾部,头顶上的那根棍儿甚是显眼。
那根棍儿就像斗牛士手里的红布,而烛珃就是那头牛,一路追着红布勇往直前。
他就想看看,那跟长棍儿这次怎么逃出他的手掌心。
两队人马你追我赶跑了老半天,终于在几个转弯处,容离的速度慢了下来。
她一慢,烛珃的心便被提溜了起来,上回就是慢下来后出的事,他得留心了。
这时,正在往前跑的容离突然回过头来,冲着他咧嘴一乐,“你们东黎的马没喂饱啊,腿儿这么慢还能上战场,早点儿回家养老去吧!”
语气甚是嚣张和气人,烛珃忍着心里的怒意,淡定、淡定,这小子一定是在气他,激将法他懂。
打仗最忌心浮气躁,他得压住了。
“和你打仗忒不尽兴,下回让你们东黎皇帝派个有能耐的来,软蛋一个,小爷不跟你们玩了!”说完加快速度,一瞬间窜了出去老远,之前的大军跑的挺快,拐了个弯不见踪影。
烛珃被容离的话气的不清,再一看容离瞬间跑的飞快,一拐弯没了踪影。
他心下大急,一面率军加速追赶,一面留心眼前脚下,直到拐过一个弯去后,烛珃目光微缩,大喝一声,“停!”
他身后的将士止住了步,后面长长的队伍可不好刹车,勒紧马缰尽全力止住马向前的惯性,这才堪堪停下。
再抬头一看,容离的身影消失在不远前方的转弯处,脑袋上那一抹标志性的红绸,被风兜的变直了。
烛珃挑唇一笑,怪不得突然变快了,同样的当,他会上两次吗?
看向前方那高出两侧些许,不大平整的地面,他目光里透着成竹在胸的傲然之光。
前儿个是天色暗,他看不真切,现在青天白日还想用这招引他入坑,当真是笑话!
“众将听令,兵分左右,继续追击!”烛珃位于阵前发号施令,等他率军过了这条路,看那长棍儿还如何能逃?!
身后的士兵相当听话,两列纵队瞬间成型,烛珃一声令下,兵分左右,由烛珃带领,再次冲上前方。
若说一开始,烛珃心中满是‘看破’容离诡计的骄傲自得。
可当片刻后,骑于马上的他突然听到那熟悉的‘咔嚓’声后,脑海中原本松下来的弦瞬间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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