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 第219章

作者:一个女人 标签: 种田 长篇言情

这些东西无非就是为了给洗笔二人难堪,意谕她们不过是粗鄙下贱之人,且不要像戏子一样轻浮、只为了哄老太爷高兴便胡乱说话行事。

这样的意思,正室不是不可以教训姨娘,但是不应该在今天这样地场合——如此做,就不是单单给姨娘们难看,也是给老太爷难看了。

老太爷还没有发作出来,弄墨便已经回过了味来,拉了洗笔两个人拜了下去:“谢谢老太太的赏赐,婢妾一定会牢牢记住老太太地训诫,好好伺候老太太和老太爷。”

老太爷狠狠瞪了老太太一眼,没有说话。

弄墨和洗笔二人又给红裳和赵一鸣奉过了茶,最后她们站起躬身给魏太姨奉茶。魏太姨娘温柔的笑意出现了一半儿,便被老太太地瞪了回去,然后便尴尬的把茶放在了桌子上,带着歉意看了看弄墨二人。

魏太姨娘的手在袖子里动了动,不过最终也没有拿出什么来给弄墨二人;她又一次充满歉意的看了弄墨二人一眼。

洗笔二人拜了一圈,就是对魏太姨娘心生好感。赵一鸣和红裳对她们来说也是主子,她们也是有一份惧意,所以亲近不起来,而魏太姨娘的身份与她们相同,且没有敌意,一下子让洗笔二人生出了亲近之感。

老太爷道:“我们家的姑娘和你们隔了辈,所以今日便不用同她们见礼了。”

弄墨二人福了福答应了,立到了老太爷的身后。

然后老太爷咳了一声儿又道:“好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准备一下,开席吧。”

不过是家宴,并没有请外客;倒是府中的奴仆们也得了席面,借机好好的乐呵了一番。

用过饭后,老太爷给洗笔和弄墨改了名字:洗笔成了莲姨娘,弄墨成了琴姨娘。然后,老太爷又吩咐红裳记得给两位新姨娘收拾院子,又说了不过两句话后,便携了两位新姨娘去了内书房。

不是老太爷想走,是老太太的那张脸板得让老太爷不得不快快走人——他不想再同老太太吵闹,反倒让奴仆们看笑话。

赵一鸣也带着红裳极快的告退回了房间:他做儿子的都怕母亲会迁怒了,还有哪个不怕?居然真有不怕的——魏太姨娘扶了老太太回房,一直用过晚饭后她才回房。

回到房中坐下后,看红裳神色间郁郁的,赵一鸣便拍了拍她的手,劝解了她一番,却根本没有说到红裳心中去:他虽然猜到了红裳不忍老太太难堪,但却不知道红裳难过的根由是什么。

红裳心情不好,没有同赵一鸣多说话,早早打发了他去洗澡,自己也扶了侍书的手去沐浴。

侍书终于找到了机会可以开解红裳,急急的开口说道:“太太,你是不是认为我们害了那两个丫头?太太,我们是救了她们。如果她们的身份被人知晓,便只能到那个地方去了,她们还有什么日后可言?这是在我们府里,遇上了太太才没有揭穿她们;现在,她们至少可以在府里有个安稳日子过,还是半个主子,有什么不好?”

红裳点了点:“你说的,我知道。我也不是开善堂的,无缘无故救几个人,我还真没有那份心思——人有好有坏,不是说看人可怜就要救,先不说有没有那个能力,只人品这东西到哪里去看?我早就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看到老太太和两个丫头,心里还是有些不好过。

画儿淡淡的道:“如果是我们强迫那个丫头做老太爷的妾,是我们不对;但是就算我们不吓她们,她们的所求最好也不过是想做一个姨娘,这是她们最大的希望了——而我们府中无人知道她们出身,她们的姨娘身份也就不会被人看轻。对于她们来,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太太,你啊,就是想太多了。”

红裳轻轻一叹,没有再说什么:人生在世,总是有些无奈,上一世是如此,这一世还是如此。心软、心善是不能让她活下去的。

她只能做到不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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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八章 天作孽犹可活

二百一十八章 天作孽犹可活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裳泡在热水中,虽然身体完全放松了,可是心却没有心,老太太现在应该很难过吧?虽然自己也是被迫无奈,并不是有意为之,但是毕竟一开始是自己安排的。

画儿在给红裳洗长发,看红裳的眉头紧闭,想了想轻声问道:“除了那两个丫头,太太是不感觉老太太也很可怜,所以太太自责反击的过重了?”

红裳长长一叹:“同为女人,她的苦,我们是可以想像得到的。”

侍书和画儿对视了一眼,侍书道:“太太,如果她知道什么叫做苦,她便不会来为难太太。”

红裳没有说话,她认为她的心结,不是两个古代女子能明白的。

画儿想了想,轻轻的给红裳揉着头道:“夫人,我们虽然安排了那两个丫头,但是老太爷和两个丫头间清白的很,就算老太爷看上了她们的才情,也不会真得收她们入房——老太爷的为人在这一点上很可以信得过;而老太爷今天却纳了,是因为老太太自己,她把老太爷激怒了,而不是因为我们的安排。”

红裳点点头:“我知道,如果老太太能做到她所说的贤良淑德,那么老太爷并不会真得纳了两个丫头。只是——”

画儿看红裳始终心结难开,想了想以后道:“太太,您认为没有我们,老太太和老太爷就会和和乐乐的一辈子吗?”

红裳睁开眼睛看向画儿,画儿犹豫了一下道:“原来我劝说过老太太,让她不要和老太爷这么大的脾性,姨娘们也不要都打发出去——就是要留人,也不要留魏太姨娘,可是老太太没有听;婢子一个丫头,也就没有再进言。”

红裳听画儿提到魏太姨娘:“魏太姨娘有什么不好吗?”

画儿皱皱眉头:“太太。不是不好。而是我看不透、看不明白她这个人。这样地人儿。最起码不是一个真地老实人吧?她同陈姨娘地老实绝不一样——太太不让陈姨娘来伺候。陈姨娘便不来;让陈姨娘来伺候。陈姨娘也只是做那么几件事儿。太太地一些小习惯和一此喜好。陈姨娘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而且婢子看她也许没有个几年她是弄不清楚地。但是魏太姨娘进了府中不过二三个月。就把老太太地习惯、喜好摸得一清二楚。不管老太太怎么吩咐地。她就都会早早地赶到老太太屋里伺候着;虽然她在老太太面前规矩地很。好似也没有同老太爷说过哪个人地坏话儿。但是那些被赶走地姨娘们。论心计、手段儿可不是老太太能对付地。但却就是被老太太打发走了一大半儿。还有几个居然是老太爷打发走地。

太太。您说。这里面会不会有魏太姨娘地什么事儿呢?”

红裳想了想摇头:“不好说。你这些年没有好好地注意过魏太姨娘吗?”

画儿点头:“注意了。魏太姨娘就是规矩地很。没有什么地方让人可疑。而且十七八年如一日地到老太太房中伺候。没有怠慢过一日。行事说话也老实本份地很;可是婢子就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不过就是找不到。”

如此看来。这个魏太姨娘也许真有些不简单啊。红裳心中思量着:有时间要多同魏太姨娘走动走动了。

红裳轻轻地道:“不要管她了。她反正也是老太爷地姨娘。同我们没有多大地关系。”主要是魏太姨娘只有一个女儿。而且嫁了。她就是有心计、手段也只是会用到老太爷身上吧?而且她年纪已经三十大几了。生养地可能性小了很多。所以这两年老太太才待她宽宏了很多。不再总是提防她了。

红裳暗叹一声儿,不再想有关于魏太姨娘地事情,又把心思拉回了老太太身上:“虽然老太太一直逼迫你们老爷纳妾,但看到她有今日,我是真的不开心——虽然说出去,一定会被人笑黄鼠狼给鸡拜年,但我地确是不开心。”

侍书一叹:“太太,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表姑娘进门儿吗?”

红裳看向侍书:“当然不能。她如果进了门,就真得是家无宁日了。她不同于莲姨娘两位,莲姨娘她们只想有个安稳地日子过;而表姑娘进了门,我及你们老爷的所有姨娘都成了她的眼中钉,她一定会除之而后快。”

侍书点头:“那不就对了。太太,你想一想,现在莲姨娘两个人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老太爷苦了多半辈子,能有人和他说说话儿;老太太这么多年糊涂的过来了,在这个年纪如果能清醒过来当然是好事儿——老太爷一直敬重她,只要她能想明白,不再如此任性下去,老太爷待她只能越发的好,她享福便还在后面。太太,您什么地方做错了?”

画儿也道:“就是,太太。您不记得我原来同您说过的事儿?您原来不也是为此才决定要弄两个丫头到老太爷身边儿的吗?今日怎么又犯起了糊涂?”

红裳听到这里一笑:“我知道,只是心里一时间有些不太好受罢了,你们不必担心。”

侍书看看红裳,故意对画儿道:“什么事儿你同太太说了,我却不知道呢?说来听听。”

画儿一笑,明白侍书的意思,原来同太太不如现在熟悉,也许是自己说得够清楚,所以太太今日才想不开的?那就说个透彻好了——虽然奴婢不可以说主子的闲话儿,不过今日却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就太太和自己、侍书在,说了也是无妨,算不得违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