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 第336章

作者:一个女人 标签: 种田 长篇言情

红裳却似乎没有看到小陈氏,继续说了下去:“如果小陈氏含血喷人,我当然会还你一个清白公道,不过小陈氏所说如果真有其事……”红裳却没有再说下去,她看了一眼赵一鸣,这个时候确实他应该开口说话了。

红裳说要罚孙氏,孙氏难免会想法子求赵一鸣的,如果赵一鸣说了要罚她,孙氏便只能领罚了,就算赵一鸣有意要饶她,一因为有话在前而不能饶了她。

红裳打算趁这个机会,把孙氏再拘到屋里一段时间,她要等于钧查出来的情况,这段时间让孙氏呆在屋里,免得她出来作怪的好,到时候就算要收拾她,也可是采取住到那个而不是被动了。

赵一鸣自坐下后,便心中忐忑着。小心的查看着红裳的申请变化,对于孙氏和小陈氏,他哪里还有心思理会他们?现在他只怕红裳真的生他的气。赵一鸣有些头疼起来,裳儿如果误会了他对孙氏刚刚是怜惜有加,或是思念至深,那依着裳儿的脾性,她怕是以后不会再同自己变心了,自己想要分说清楚却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拿不出凭证来,裳儿是不会相信自己空口白牙所说的话吧,他宁可相信她今日亲眼所见。赵一鸣扫了一眼孙氏,打量了她一下,又把心中对她刚刚生回来的疑虑丢掉了,她应该不是故意的吧,可能是好久不见自己了,所以一时激动所至,只是看来自己从前太过宠爱她了,居然把她宠的不知尊卑上下,她到现在了。居然还一点也不把裳儿放在眼里。

至于红裳因为孙氏会对他不变心,是犯了七出的妒忌,他可是一点也没有想起来,他压根就没有向其他方面想,只能担心裳儿以后不会同他亲亲热热的,会同他变得有距离。

所以,当赵一鸣看到红裳看向自己时,心头一阵大喜,看来裳儿就是生了自己的气,也不是很大嘛。

赵一鸣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常,他对于女子从来不曾这样患得患失过,从来也没有把一个女子置于规矩之上过,置于为什么会这样,他更加没有想过了。

赵一鸣看到红裳的目光,认真回想了一下才大约记起红裳说过的话,他刚刚心思根本不再眼下的事情上,然后才看向了孙氏和小陈氏道:“小陈氏的错儿当然不能轻轻放过,不过小陈氏所言为真的话,孙氏你也要领应得的责罚。

孙氏没有想到自己刚刚一番作态定不了太太的一个眼神,原来她每次对赵一鸣作态一番,赵一鸣都会对自己言听计从,维护的很,现在居然不起作用了。

孙氏就是再极恨红裳也无法,只得福了一福。恭声道:“婢妾明白,小陈氏看到赵一鸣后心情也是极为激动的,可是再看一看红裳,想起自己的所为来,她的眼圈虽然轰了,却没有对赵一鸣说什么,只是对着红裳跪了下去。罪妾该死,不敢望向老爷和太太饶恕,也不是想戴罪立功或是含很冤枉谁,只是不想让那奸人日后得逞,还望太太明鉴。

红裳听了小陈氏的话确实信了她七八分,只凭孙氏害得她无力回天,她也不想让孙氏在赵府为所欲为,最后一个人得了好处去。

红裳点了点头:好吧,有什么话你就先说吧。

……

小陈氏叩了一个头,然后便把同孙氏昨天晚争吵的话都捡着要紧的说了起来。

孙氏没有想到红裳会让小陈氏先说。她是一个罪人,不是应该先问自己落实了小陈氏的罪名才对吗?孙氏恨恨的偷偷的看了红裳一眼,太太今日是安心来害自己的了

第三十九章 受伤的狼

孙氏明白,自己的用心,太太怕是一清楚,所以才会带着老爷来自己的院子;所以她虽然愤恨可是却不敢轻易挑衅红裳。

孙氏听到小陈氏说起原来那些妻妾之间的争斗,自己如何同小陈氏联手害过宋氏,又如何联手所有妾室,给赵一鸣的原配薛氏难堪,致使薛氏根木不能真正的掌理府中的事务等等;越听孙氏的脸色越白:虽然这些事情查无可查,也就构不成多大的罪过一——最起码是不能赶她出府,但是却会让赵一鸣对她寒了心!

她想了想,“扑通”一声儿跪倒在他上,然后以帕子做掩饰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眼泪当即便痛了出来。

红裳听着小陈氏的话,神色倒是平静如初:小陈氏所说的事情,她早已经知道了;可是赵一鸣却不同了,他听得脸色难看至极————他不是傻子,小陈氏就算眼下是含恨报复孙氏,但她的话总有几分是真实的,不能件件事情都是无中生有才对。

小陈氏,红裳不打算轻轻放过她,因为她要害得不只是红裳自己,还有红裳的孩子,这是红裳绝不会容忍的;可是小陈氏最终能不放过孙氏,死死咬住她不放,虽然是出于私心可是对红裳也是小有帮助,所以红裳也就不想把事情做得过绝了。

赵一鸣看向孙氏:难道她也是个双面人不成?

赵一鸣疑问升起的同时,孙氏已经扑倒在地上大哭起了起来。“老爷、太太,婢妾冤枉啊!”她一定要把事情扭转过来,不然她嫁到赵府来岂不是太冤了!

孙氏大哭着反驳起了小陈氏的话:“原来的那些事情,薛夫人已经不在了,而宋氏也已经被下了大牢,不日就要发配走了;现在小陈氏所说句句都是无可查证的事情,只此一点儿就可以看出她完全是想陷害婢妾,所言都是假的啊!老爷,太太,你们要为婢妾做主啊—!”

赵一鸣听到孙氏的话心下一动:孙氏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红裳轻轻点头:“孙姨娘的话也是有几分道理的,小陈姨娘,你如果只是说这些陈年旧事,也就算了吧。”

小陈氏已经把事情说得差不多了,这些事惜不足以让赵一鸣认定孙氏有错,但只要让他生了疑心就可了。

小陈氏恨恨的看向了孙氏,然后便把昨天晚上咬定了孙氏的话说了出来:那冰块的主意就是孙氏想出来的。她行事一向是孙氏给她出主意,包括以前她和宋氏使了人到孙氏院子里,遇上了薛家表姑娘,后来使去的人却不见了的事情也说出来。

孙氏刚想要反驳,听到小陈氏提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惜,孙氏听到小陈氏的话心下一凛,把想说话的话给忘记了。

而小陈氏便趁孙氏愣神的功夫,看向赵一鸣抢先道:“老爷,如果孙氏是真心悔过,那她早就把这些事情向太太说个明白了,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提过一句。

赵一鸣闻言看向了红裳。

红裳轻轻一笑:“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厢房里的关着的那几个人原来是你们两个姨娘的的人啊7”那些人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赵一鸣此时如果对孙氏再无一丝怀疑,就真是枉做了多年的官儿,“裳儿你捉到了那几个人?”小陈氏至少所说不全是假的。

红裳轻轻点头,“就在后面一排厢房里关着呢。后来因为事忙,便把此事儿给忘了,小陈姨娘这一说,我才想起来。”

画儿上前一福:“当初那几个人是婢子捉到的。”她说完,看也没有看孙氏:她怕孙氏太过多心,因为当天晚上,她还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婆子”。

赵一鸣脸色沉了一沉,看了一眼孙氏却没有再开口,自己原来身边儿就没有一个纯人?尤其是孙氏,她与其它妾室不同啊,她当初为了自己可是连名份也不要的!

孙氏看到画儿出来证实那天晚上的事情,脸色大变的低下了头:小陈氏所说的事惜还不算什么,她怕得是另外一件事情。

赵一鸣看孙氏没有分辩低下了头,再联想到刚刚她对红裳的漠视,心下更加不悦,孙氏居然也是一个不安份的人,至于冰块儿是谁的主意,~11〗不能听小陈氏的一面之辞;不是维护孙氏,而是小陈氏的用意是个人都能明白的。

小陈氏看孙氏不说话,当下也大哭起来,一面哭一面不停的说:忏悔只是表示一下,主要的是她要一口咬死孙氏;尤其是老爷今日居然来了,她就是要孙氏从此以后失宠!

红裳轻轻一叹,问小陈氏道:“你昨天说你来了以后,孙氏问过你些什么事情?”

小陈氏被提醒了一下,就源源木本说了出来。

赵一鸣听说以后,脸色有些发青了,孙氏好似对印子钱的事情很感兴趣似的,而且此事被孙氏知道了——他是不想让人知道此事的。

红裳沉下了脸来:“小陈姨娘,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那印子钱的事情你真做过?”

小陈氏听到惊疑了一下,然后便福至心灵:“罪妾实在没有做过。”

红裳这才点头:“那你为什么要那么说?”小陈氏看了看孙氏,想了一想才道:“孙姨娘问得时候我也奇怪,可是她既然问了,我便顺吹了吹牛,希望她以为我有银子会救我一命。”

红裳缓缓点头:“喔,原来如此。”

孙氏听到这里能不明白红裳想替小陈氏脱罪:至于为什么她不明白,猜想可能是小陈氏咬住自己不放得了太太的心吧?她看向了赵一鸣,没有想到赵一鸣一脸深信的神色!

孙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赵一鸣沉声道:“这就对了,我们家的姨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会做那等恶事儿?不过你说得那个陈富是怎么回事儿?小陈氏道:“我只是听人家说陈富好像在放什么印子钱,所以才借他来说事的,其他的罪妾一概不知。

赵一鸣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让人好好查一查他的,”居然就这样相信了小陈氏同此事无关。

孙氏不明白赵一鸣为什么如此好骗,太太的用以他难道看不出来吗?不过,眼下她要顾自己要紧,便泪眼婆婆的看向赵一鸣,“老爷,贱妾当初跟了老爷时,可是别无所求的,孙然太太才会府中时,贱妾一时犯了糊涂,可是现在已经知错了,您不能因那罪人的几句话便疑了贱妾啊。”

喘了一口气后,孙氏又道:“冰块儿的事情绝对同妾身无关,此事老爷和太太可以去审小陈姨娘的丫头们,她们想来是知道前因后果的。”

既然赵一鸣如此好骗,那她这有人作证的事情应该很好分辨的吧?只要证实小陈氏一件事上说了谎,那么她就好开脱的多了。赵一鸣只是看了一眼孙氏却没有答话,红裳却谈谈的答了一句,“要怎么做,不必你来教老爷和我。”却好似并不想去问小陈氏的人一样。

孙氏的脸色又变了:老爷中了邪不成。红裳又问了小陈氏几句话后,便问起了孙氏,让她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孙氏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便自己昨天晚上的事情说起,把小陈氏做过的事情,包括她散布薛家表姑娘的谣言,以及陷害表姑娘而悄悄送到新太姨娘那里的东西,都说了出来,比昨天晚上同小陈氏吵闹时说出来的事情更多。

小陈氏倒是干脆,只要是她做得事情,她都意义承认了,并且因为孙氏的话,她更是反咬出了孙氏不少的事情。

赵一鸣看着两个妾室在自己面前炒来炒去,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自他们嘴里说出来,听得他是越来越恼怒,她们这样吵闹,还不如上来狠狠甩他两个耳光好呢。{junzitang]

终于,赵一鸣听不下去了,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喝道:“够了,”然后抬起脚把挡在自己面前的孙氏一下子踢倒在地,便气冲冲的奔出了屋子。

孙氏被赵一鸣踢得胸口剧痛,根本怕不起来,可是雅音并不在屋里,没有人上前扶她,小陈氏从来没有看到赵一鸣如此失态过,吓得不敢再言语一声儿。

红裳看事情也文的差不多了,便问轻轻的道:“你们老爷生气走了,如果你们没有什么要说的,那我也要回房了。”小陈氏轻轻一叩头,“婢妾无话可说了,甘心领太太的责罚,只求太太日后事事千万小心,莫要中了奸险小人的毒计。”

说道奸险小人时,小陈氏看向了孙氏。这几句话,小陈氏是说得诚心诚意,因为只有红裳得意了,自然是孙氏失意。

孙氏想在不只是胸痛,自她认识赵一鸣开始,赵一鸣从来没有大声同她说话一句话,可是如今却一脚踢到了她的胸口上,踢得她几乎一口气没有缓过来,她更多的不敢相信的心痛。

红裳看了看两个姨娘,“孙姨娘的事情自由老爷或是老太爷来做主,我现在倒是不好说什么,至于小陈姨娘,你要如何发落,我还要同老爷商议一下,你先下去吧。一旁的婆子上来拉起小陈氏便走。

孙氏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她哭道:太太,贱妾冤枉啊。红裳看着孙氏不语,任凭孙氏哭闹。

孙氏自己哭了一阵子,却无一人相劝,也没有人理会她,她实在无趣只得自己收了泪:请太太为贱妾做主。

红裳淡淡的道:“你是不是有错,这事情要老爷或是老太爷来做主,我再说一遍,你在屋里好好呆着吧,明儿应该就会有你的处置了。

孙氏还想再说时,赵一鸣又自外面快步走了进来,看也不看孙氏上前扶起了红裳:“裳儿,我们回去吧,为了这种人费神不值得。”原来他生气出去走了没有几步便想起来红裳,所以他又回来了,只是气恼难平,所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可是孙氏对红裳纠缠个不休,让赵一鸣实在是忍无可忍,所以才进来要求红裳回房。

红裳一笑起身,“还真是累了。”看了一眼窗外,天色也不早了,回到院子也差不多到了晚饭时分,回去吧。晚饭也要早些用才好,不然怕是要到半夜吃宵夜了。

赵一鸣就这样扶着红裳走了,夫妻二人谁也没有再看地上的孙氏一眼,众人都走了,雅音才敢奔进来,看孙氏一个人还跪坐在地上发呆。上前伸手想扶孙氏起来,”姨奶奶,老爷他们走了,您起来吧。孙氏转过头看着雅音,有些呆呆的道:你知道嘛,他居然踢了我,你相信嘛,他居然踢了我。

雅音听得一愣,只一想便明白孙氏是说老爷踢了她,可是这样的事情雅音哪里敢多说什么,只想先把孙氏扶起来。

雅音扶着孙氏向床上走去,想让她躺下休息一会儿,孙氏经过桌子时忽然用力一把推开雅音,把桌子所有的茶杯碟子都扫到了地上,大声嘶吼起:他居然踢了我。声音如同受了伤的狼在嚎叫。

孙氏面目狰狞,状若疯狂,吓得雅音连连退了几步,一时间都不敢上前去扶孙氏

第四十章 暗伏的风暴

上了车子后,赵一鸣扶红裳坐好,又给她搭上了毛皮的褥子后,就一直没有开说话;他只是不时的抚一抚额头,揉一揉太阳穴:实在是被气坏了。

红裳看赵一鸣如此,轻声安抚他道:“夫君,小陈氏的话也许并不可信,你何必放在心上耿耿于怀呢?”

红裳如果说小陈氏的话可信,那么赵一鸣就算嘴上不说,可是心里也许会为她辩护几句,反正小陈氏话中不可信的事情也多了去一——不是说赵一鸣想回护孙氏,而十人当中有九人下意识的会如此;可是红裳说小陈氏不可信了,赵一鸣心中自然的开始想小陈氏话可信的那部分,惯性使然。

赵一鸣轻轻摇头一叹:“裳儿,不必理会我;你也累坏了,过来倚在我身上吧,还能轻松些。”

红裳看了看他,听话的把头放到了赵一鸣的肩膀上。

赵一鸣伸手搂住了红裳,他的心竟然慢慢的平复了不少;他低头看了看红裳,轻轻一叹:“裳儿,幸好还有你啊;上天待我不薄,不然今日看到她们如此丑恶的一面儿,真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再有脸走出府门去了。”他紧了一紧胳膊:“小陈氏的话当然不可能句句都是真的,但是其中有不少事情都是真的;罢了,先不提了,一说心里就烦的很。”

红裳只是温柔的“嗯”了一声儿。

赵一鸣把头歪了一歪,和红裳额头抵着额头:“裳儿,我们明天再议如何处置她们吧,今天,我、我实在是不想再提及那些让人恶心的事情。”

红裳又温柔的“嗯”了一声儿:她知道赵一鸣受伤了,与其说是他被姨娘们伤到了,不如说他是被自己伤到了。

好一会儿,赵一鸣和红裳都没有再说话。

忽然,赵一鸣极轻极轻的道:“裳儿,孙氏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慢慢的他对红裳说起了他认识孙氏的经过。

很!1年前,赵一鸣同几个朋友踏春,遇乱了同“妹妹”失散的孙氏姑娘玲珑,说了几句话后玲珑姑娘羞红脸走了;可是无巧不巧的,居然让赵一鸣在一棵柳树下捡到了玲珑姑娘的一方手帕!

然后一个朋友说是刚刚遇到的那位姑娘的手帕,几个人连番打听;认出手帕的朋友终于几天后,好不容易找到了陈氏姑娘玲珑的家;可是他们几个大男人不能冒冒然就去送回手帕,为此赵一鸣着实烦恼了几天;而那个找到玲珑家的朋友忽然开起了赵一鸣的玩笑,非说赵一鸣一准儿是看上了人家姑娘一一这几个朋友都是赵一鸣年青时结交的损友,于是几个朋友都哄闹起来。

吃完了酒后,哄闹不知道怎么就变了赌咒:赵一鸣上门去提亲,看人家姑娘会不会同意。

赵一鸣酒醒以后却犯了愁,根本不想去提什么亲;可是那几个朋友天天来闹他,而且他那个时候到底是年轻气盛些,于是决定去提亲了。

可是赵一鸣还是有些疑虑:万一人家姑娘不同意,自己岂不是太失面子了。最终,是那找到玲珑姑娘家的朋友为赵一鸣出了主意,让他以还东西为名去探探人家姑娘的口风儿,如果人家有意再请媒人前去,免得人家不同意伤了面子。

赵一鸣便同意了,那朋友自告奋勇为赵一鸣去打头阵,过了几日后,拉了赵一鸣去玲珑姑娘的家中送东西;可是让赵-鸣吃惊的是,那一天玲珑姑娘家中只有玲珑姑娘和她的妹妹雅音。赵一鸣看到这种情形原本转身就要走,可是却被朋友扯住了不放,而玲珑姑娘也开口问起了手帕。

随后玲珑姑娘留他吃了一盏茶,可是外面居然就下起了大雨;雅音便留下了赵一鸣和他的朋友用饭,赵一鸣居然酒后乱性了!虽然他酒醒以后什么也不记得了,可是身边轻泣的、一丝不挂玲珑姑娘,还有被褥上的殷红的血迹都言明了一切;他不能始乱终弃吧,于是便向玲珑姑娘提了亲。

玲珑姑娘早已经对他有意,所以并没有怪过他一句,当下便答应了赵一鸣。而赵一鸣第二日11上门又拜会了玲珑姑娘的父母,又请了媒人相随,亲事倒也议成了。

可是老太爷那里,赵一鸣却不敢去说——一因为赵一飞刚刚因为纳妾的事情被骂了。

后来赵一鸣终于找到机会试探了一下,却被老太爷一口回绝了:纳妾可,却要身家清清白白的;而且不能是一般的人家,免得日后麻烦事多。

事情拖了一个多月后,他那个朋友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玲珑姑娘有了身孕!而且她有了身孕被父母打骂也不曾怪过赵一鸣;让赵一鸣感动之余,不顾一切的禀报了老太爷并跪求了老太爷,老太爷和老太太看在玲珑姑娘肚子里的孩子份儿上勉强同意了。赵一鸣这才纳了玲珑姑娘进门儿。

“那个时候,玲珑姑娘天真、善良…“”赵一鸣的声音有些模糊。

红裳听得也有些伤感,但也有三分的恼意;不过她也明白,赵一鸣是太过相信自己,甚至可以说生出了依赖来,才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