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 第355章

作者:一个女人 标签: 种田 长篇言情

孙氏听婆子细细的一说,才知道印子钱的事情如此重要,她当时便把扬子悔青了:婆子没有说错她,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她当时问小陈氏的时候,只不过是有心要贪她的那条财路。

那婆子又详细的问起了和印子钱有关的每—个人的下落,孙氏除了知道陈富已经叛主私逃,赵府已经报了官以外,凤舞和小陈氏听说被到山上静修调养了,至于送去了哪座山上她却是不知道的,婆子当然不满了。

婆子风帽下的一双眼睛闪过了寒光:赵府现在想把事情压下来,那么印子钱的罪过只有更大了!只要能找到凤舞或是小陈氏、还有陈富,那么赵府的生死就握到了自己的手中,但是现在有关的人等,没有一个人有确切的下落。

婆子沉思了良久后,让孙氏想法子打探夙舞和小陈氏的下落,然后便同孙氏的母亲一道走了,指着孙氏查到这些人的下落是不太可能的,所—婆子着紧去安排人手去追查陈富等人的下落。

孙氏没有想到婆子如此重视印子钱,而她见婆子脸上有了些恼意,她心中便十分的忐忑起来:自己毕竟已经嫁作人妇,不似当年了,万一…·,自己要如何自处?

所以孙氏这一次是真得有些恼自己,自己被禁足的时候,小陈氏自己送上了门来,她送给了自己多少好的机会?可是却被自己亲手推出了门去不说,还无意中助了那个小太太,把印子钱的事情硬硬压了下去;而且,她还被人误会自己是在争风吃醋!

孙氏这一次没有砸东西:砸东西不能解决她眼下的问题。

孙氏坐立难安,最终她把雅音唤了进来,吩咐雅音给她准备文房四宝:她要抄写经文;雅音虽然奇怪,可是也没有敢多问什么。

孙氏当然不是写字写上了瘾来,她只是想通过写字静下心来:不静心怎么能想到法子呢?

孙氏只写到晚上掌灯才停了下来。

魏太姨娘和香草正在做女红,一个娘子进来道:“奶奶,绣坊又送来了几件绣活,听说是紧着要的,工钱也是加了十倍,您看?”魏太姨娘和香草对视一眼后道:“拿进来我看看,如果我们能赶出来就接下,如果不能就让绣坊再另找她人吧。”

香草接过了娘子手中的绣活,摆手让娘子出去了:有些事情,还是人越少知道越好。魏太姨娘看完了绣活后,喃喃的道:“印子钱的事情如何此重要?真真是错失了良机!”她第一次在脸上现出了懊恼。

凤舞那颗棋子原可以做更大的用处,却被她如此简单的废掉了。

魏太姨娘喃喃的说了那么一句话后,便只是愣愣的盯着手中的绣活,再也没有开口。

香草不太懂魏太姨娘的意思,她虽然也扣道如何自绣活中看出传递进来的消息,不过绣活在魏太姨娘的手中,她就是再奇怪也只能先等一等,她原本就是沉静的性子,倒也等的。

魏太姨娘悔得是自己终于把凤舞弄回了府中,却没有把她留下:现如今再去找凤舞的踪迹怕是不容易了吧7

魏太姨娘过了一会儿才注意到香草一脸的不明白,便把绣活递给了她,然后也只是长长一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香草仔细看过后也明白了过来,她立时就是一脸的后悔:大姑娘如此重要,实在不应该弃子的。

香草虽然后悔极了,不过没有开口说什么:现在说什么不都太晚了嘛,事情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

魏太姨娘终于不再沉默,她看向香草说道:“现如今后悔是无用了,我们只能想法子好好打探一下,看看凤舞和小陈氏都被送去了哪里。”魏太姨娘顿了顿,低沉的道:“我想,以凤舞的性子,她是不会甘心的,小陈氏被孙氏坑了一遭,想来也是恨极了她,也很容易能为我们所用一一只是,要先找到她们才可她们只要活着,就应该能找到,找到了她们,那良机我们也就找了来。”

香草想了想:“奶奶,此事好似是太太的哥哥去安排的,并不好打探,万一…”魏太姨娘看了香草一眼:“此等良机怎么可以放过?只要我们稳住了心神,只要我们小心在意,只要我们真的想做成此事,就一定会有法子打探出来,并且不会被人发现,实在不行,那里不是还有一个可以替我们背黑锅的嘛?”

香草重重点头:“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说完转身出去了。

红裳使了画儿去请于钧过来叙话,画儿回来道:“舅老爷被于府的人请走了。”

红裳皱了皱眉头:“这倒是奇了,于家的人找哥哥做什么?”

侍书随口答道:“反正不会有好事儿就对了。”

只是这个没有好事儿,却还真出乎了红裳的意料:把她惊得不轻。

于钧回来的时候,身旁跟着一个丫头;红裳看到这个丫头的时候,她吃惊的把手中的杯子都没有握稳掉到了地上。

侍书几个人吓了一跳,因为太太还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可是她们看那丫头,从头到脚并没有什么不妥一一长得也并不出众。

于钧看着红裳苦笑:“你也被吓到了是不是?我当时也被吓了一跳呢。”

红裳听到于钧的话后,才定了定心神,让鱼儿把那丫头带了下去:她都没有同那丫头说一句话。

红裳一直叮着那丫头的背影儿,直至她消失后,木转头看向干钧;红裳带着十二分的小心,仔细的查看于钧的神色。

于钧又是一声苦笑:“裳儿,你不用如此,我没有什么事。”

没事才怪!

可是红裳却没有点破于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痛,于钧也不例外。

红裳想了想道:“这是于家人送给你的?”

于钧点了点头,他眯起了眼睛:“是二婶儿送给我的。”

红裳的眼角扯得紧了:“二婶儿?她也要趟这池混水不成?”

于钧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红裳心下琢磨:难道于家迁来京城还有内情不成?于家倒底出了什么事?

红裳一面思量着一面看向干钧:“这丫头,长得只有五六相似,不过那神情倒像足了十分;不会是同、是同嫂嫂有什么渊源吧?”

于钧摇头:“你嫂嫂们五代单传,到了她这一辈儿只不过是多了她一个,她倒是有一个弟弟,她和弟弟根本就没有什么近支旁亲,所以妹妹所想是不可能的。”

红裳沉默了一会儿“哥哥,你想….”人再聪明,也有犯糊涂的时候;所以红裳不太确定现在的于钧是不是还有理智。

于钧抬头看向红裳,眼神清澈无比:“我知道你嫂嫂已经去了,就算是再像,哪怕长得一模一样,却也不是会是你嫂嫂,所以,裳儿你放心就是。”

红裳伸手握住了于钧,没有再开口,干钧也低下了头一时间他也没有说话。

过了好久,还是于钧先开得口:“这个丫头叫英子,我带她回来就是要看看于家人倒底打的什么算盘。

红裳过了好一会儿才答道:“他们只是给了你一个丫头?”

于钧冷冷一笑:‘当然不是!他们叫我去却是有大事儿的,他们给我又定了一门亲事儿,那女孩儿也已经跟着来了京城————你应该已经见过了,只是不知道注意到没有。”

红裳略略一想,便皱起了眉头:“冯氏的干女儿?”

于钧眯起了眼睛:“对,就是冯氏的干女儿。”

红裳立时气得脸色变了,她实在是忍无可忍:“哥哥,他们也太过份了!送一个长得那个样子的丫头是什么意还给你定了这么一份亲事儿,还当我们是原来任他们打骂处置的人?哥,我们为什么~—定要理会他们,你把这丫头还有那亲事都退了,我们就是不听他们摆布!”

这样做是没有什么技巧,不过红裳不想顾忌那么多了:眼下只是不愿意看到于钧受伤。

于钧却笑着摇了摇头:“裳儿何必动气。亲事嘛,他们定他们的,自然到时也是他们娶他们的,于我何干?至于这个丫头嘛?等那边儿娶完了亲,自有她的用处。”

红裳看于钧全不在意的样子,轻轻一叹:“哥,苦了你。”

于钧抚上了红裳的头:“苦什么?哥不苦。”看红裳还是有些无精打采的,便又道:“过两日,我的两个丫头、还有郑氏也就到了,妹妹让人把哥哥的院子收拾一下吧。”

于家人要让他成家立业,那他就把女人摆出来让他们看看:现在他可是有了保扩自己女人的能力。

红裳“咦”了一声儿:“哥,你想明白了?”然后又笑道:“你早就应该把她们接到京中来了。”

于钧笑而不答,看红裳还要开口便道:“你们赵府二房的薛姨娘使了她的丫头,去于府拜访了我们那个好妹妹。”

第七十五章 允了?

红裳听到薛氏去了于府,一点儿没有着急,反而失声笑了出来:“我们那妹妹和薛氏,还真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成朋友倒真是可惜了。”

于钧瞪了红裳一眼:“她们可不是只为了交朋友而已。

红裳点头:“我知道的,你不用担心我,哥哥。

于钧正想说话时,外面小丫头耒报:“赵安娘子来了。

红裳当即便让赵安娘子进来:哥哥当然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儿不用避着他的。

赵安娘子见过礼后,对红裳回了一件事儿,听得红裳和于钧眉头都皱了起来。赵安娘子说,近两日府中总有人提及大姑娘和小陈姨娘的事情,多半儿都是在谈论她们倒底去了何处。

红裳看了于钧一眼:当日送凤舞和小陈氏的马车不是赵府的,是于钧安排的,所有跟去的赵府人都留到了那庄子上,没有让她们再回府一——所以眼下有人想她们去了哪里却是不太可能的。

但小陈氏在庄号上的事情怕是瞒不久:庄子里的管事儿虽然不常回府,却也不是不回的。

最重的要事情:是谁在打探凤舞和小陈氏的下落呢?打探她们又是为了什么?

印子钱!

红裳和于钧两个人几乎同时想到了陈富的事情,兄妹两个人心下都是一惊;红裳和于钧对视了一眼后,看向赵安娘子时便目光便深沉了许多。

“可知道是什么人在打探嘛?”赵安娘子欠了欠身子:“现在还不知道。奴婢只是感觉这事儿古怪,所以才来回太太的。”

红裳点了点头,着实赞了赵安娘子几句:赵安娘子做得实在是很不错的;然后让侍书陪赵安娘子外头吃茶去了。

于钧的眉头皱了皱:“我想,应该同孙氏有关。”

于钩已经知道了孙氏的一部分底细,也只有她能得府外之人的指点,从而知道了印子钱的重要并且当日知道印子钱事情的人,只有她一个还留在府中。

红裳也点1点头:‘我也是这样想,不过还是要小心些———~我怎么想着,这事儿也不太像孙氏一个人做出来的,她虽然有些心计、手段儿,可是却不会把事情做得如此干净;赵安娘子也是极精明的,如果能让赵安娘子都查不出是谁来在打探事情,凭孙氏一个人的安排,多少有些勉强。”

“妹妹是说,那个在暗中的人一?”

“我也只是猜想。”毕竟赵府中的女人们,红裳比于钧了解的多。

“嗯,妹妹说得有道理。如果真是如此,对那暗中之人更要小心了;就算她是自孙氏处得知了印子钱的事情,但她能想到查找那二人的下落,也许她在府外也有什么人,或是她同孙氏是一样的人?不然,就算她知迸了那二人的下落,她一个妇道人家不能出去又有何用呢?”

红裳同意于钧的猜想,只是她的头更疼了:“哥哥,赵府倒底为什么有这么多居心叵测的人呢7现在居然还有外人搅和在其中。”

于钧看了看红裳,又想了想只道:“事出必有因。”同不说一个样。

红裳看了哥哥一眼,没有再追问。

于钧同红裳悄悄说了几句话,红裳不停的笑着点头;然后她便又唤了赵安娘子进来,如此这般的吩咐了赵安娘子一番:要查?那就让你们好好去查一查吧。

下午,赵一鸣回来后,看到红裳什么都没有说,劈头就问:“绿蕉的事情定下来没有?”

红裳奇怪的很:“还没有。怎么了,夫君?”

赵一鸣有些气乎乎的:“没有什么,只是女大不中留的,现在虽然年节还没有过完,但是下定总是可以的吧7出了正月就让她完婚好了。

红裳知道绿蕉一定做了什么让赵一鸣生气的事情,她一笑:“嗯,等明儿我去回一产儿老太太,然后就让赵安娘子去传个口信,让对方请媒人来说亲。”

赵一鸣刚刚坐下吃了一口茶,听到红裳的话后,立时又站了起来:“不用等明日了,我现在就去回了老太太。”说完,也不等红裳答话,赵一鸣像一阵风一样,急急的奔出了屋子。

红裳和四个丫头都有些吃惊:绿蕉倒底做了什么,惹得老爷如此生气?

鱼儿对红裳欠了欠身子出去转了一Bl回来道:“绿蕉没有在绣房,她在屋里呢。听小丫头讲,她刚刚是哭着回了屋子的。”

红裳挑了挑眉毛:绿蕉自己去找了赵一鸣?只是不知道同赵一鸣说了什么、还是她做了什么,让赵一鸣恨不得现在就嫁了她。

红裳想了想:“今天左右无事儿,你们去唤绿蕉过来吧————今儿就把事情同她说清楚,也免得她总是想东

侍书也道:“早就应该叫她过来问问了,那日她去老太太那里做什么?她可是一直没有来同太太说个清楚明白呢。

红裳忽然又道:“慢些,先去请那些管事娘子,原说明日让她们来回事的;既然今日无事,就让她们今日来回事儿吧。绿蕉,等管事娘子们来了,再使人去唤她就是了。

侍书等—人答应着,自去安排了。

红裳和娘子们议上事情不久,绿蕉便进了屋;红裳扫了绿蕉一眼,发现她虽然已经重新梳洗过,脸上也施了粉与胭脂,可是眼睛的红肿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绿焦尽量的低着头,不想让红裳和她屋里的人看到她红肿的眼睛。

红裳自和一干娘子们说事情:虽然金氏打理了大部分的事情,但有一些事情还是要由红裳打理才可以,假装没有看到绿蕉,不去理会她。

绿蕉看一众管事娘子们都屏声静气的在一旁立着,等唤了谁的名字谁才上前;她也只得避到一旁等着有人唤她了。

终于,红裳把最后一件事情也处置完了,取了茶盏吃了两口问侍书:“不是使了人去唤绿蕉嘛,怎么还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