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 第359章

作者:一个女人 标签: 种田 长篇言情

薛氏也没有太过纠缠此事,只笑道:“我想父亲也不会忘了女儿,就算日后父亲同王府搭上了线,可不也是二表哥的关系?到时父亲总还是能用得上女儿。”

薛氏不相信自己父亲的保证,她才会点了点薛老太爷:我今儿能帮你过此难关,他日也能让王爷不再理会你。

薛老太爷听到女儿的话后,想起康王府小王爷对赵一飞的亲热,心下也明白康王眼中是不会真的看得到自己,便连连点头,道自己都明白的,让女儿自管放心就是。

不管是薛府对薛氏,还是薛氏对薛府,原来都已经恼了对方,但眼下因为各有所需,所以倒有了几分父慈女孝的意思。

薛家父女计议完毕,薛父也没有留下用饭便回去了。

薛氏这才让人把东西取了进来,一一看过才让人收了下去:父亲还真是下了血本啊,每样东西都是上好的,而且这些东西足够()个大大的嫁妆箱子了!薛氏心里没有一丝不舒服,为父亲做事收父亲的礼对她来说就是应当的,更何况,她只当这些东西是薛家欠她的嫁妆呢。

薛氏原来住进赵府就是带了很多的东西与金银之物,现如今又多了不少,她对于将来的把握又多了那么一分。

金氏听说薛家老太爷来了,也没有往心里去母爱且使人让薛氏今日不必到自己房里立规矩了,让她好好陪陪父亲:薛氏虽然不再是贵妾,不过有的时候这几分面子还是要给的——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怎么说薛家也是老太太的娘家人。

只是不几日,金氏便自红裳丫头闲聊中得知了薛氏同于家三姑娘的交情,她的心里立时便有些不痛快:一个妾室不好好的呆在家中,却到处结交朋友安了什么心思不说也知道了,她当她还是媵妾还成?!

红裳并不好直接同金氏说这些,虽然薛氏有可能是对着她来的,但她现在不能自己应对薛氏了:薛氏已经是二房的人;而且红裳也明白,薛氏如果要对付自己,要么同金氏联手,这个已经不可能了,要么就是她要先扳倒金氏上位,这个也不太可能了,她已经不是媵妾;但事情总会有个万一,红裳才想法子知会了金氏。

此事金氏得知后,还没有想好如何给薛氏点教训呢,赵一飞一大早没有在薛氏的房里用饭,倒赶到了自己这边来;金氏自然是高兴的,只是看赵一飞一脸生气的样子,她也没有多问,只是让赵一飞坐,并给他奉了茶。

赵一飞不用人问,吃了一口茶后恼怒地道:“薛家的人真是不要脸至极!现在又看着我好了,不是指着我鼻子骂我废物的时候了;还有脸求我做事儿,早做什么去了!”

金氏一听这话就有蹊跷,便连劝带说地问出了赵一飞一大早因何而生气——自然是薛氏吹过了枕头风;听完后金氏便真恼了!

她和哥哥、嫂嫂好不容易请老太爷说服了赵一飞不同王爷府再来往了——她们可没有少费力气与心思,只让老太爷训斥一下赵一飞极简单,可是让老太爷只同赵一飞讲道理不发作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康王府的事情总算是过去了,自己心里的大石才刚落地不久,薛氏便又给自己找麻烦;越想金氏越气:真真是商人之女,没有一点见识;只看到康王府带来的好处,就没有想过会有灭顶之灾?

金氏急急又用话劝赵一飞,生怕他被薛氏说动去寻康王府的小王爷:那赵府同康王府之间的关系,日后可就真说不清楚了。

赵一飞嗔了一眼金氏拉她起来:“走吧,用饭了,你不饿我还饿了呢。王府的事情不用你说我也明白的,我虽然不及大哥能干,可也不是不知道轻重之人——全府甚至全族人的性命可不是小事儿,我敢拿这个去玩儿嘛?”

金氏闻言放下了大半的心思,不过饭桌上还是没有少劝赵一飞。

赵一飞今天恼得不止是薛家有事找他,而且还恼薛氏的不知进退:真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而且嫁到了赵家不为自己这个老爷好好打算,还总是想替她们父家计谋好处,实在是可恼。

赵一飞再一转念,对薛氏更有了失望:只凭她的眼光见识,还真是不如金氏太多,如果指着她和金氏相斗,还真是不成——不过不成也好,幸亏自己二房是由金氏找理,换成是她,自己的性命都 有些堪忧;让她给金氏些教训,让金氏不敢再事事无所顾忌对对自己指手划脚也就行了。

赵一飞的心胸不小,但也不大:所以他是绝不会忘记薛老太爷骂他废物时的情景儿,要他帮薛家,门儿也没有啊。

所以,他是压根儿不想为薛家去找康王府的小五爷。金氏明白了赵一飞不会帮薛府以后,也就安了心,只管伺候赵一飞用饭,不时说两句笑话儿,再不提此事。

赵一飞今儿不当值,用过早饭后便到前面大书房同老太爷理事去了;他一走,金氏便使菊意去唤薛氏进来。

薛氏早已经来到了金氏门外立规矩,因为赵一飞和金氏一同用饭,所以她们三个妾室都被打发了出来;现正坐着懊恼自己今日有些急了:凭自己父亲当日骂赵一飞的那些话,赵一飞也不会什么芥蒂也没有的,她应该慢慢劝解就对了。

第八十章

薛氏如此大意,就是因为这些日子赵一飞待她一直很不错,不但经常给她些东西,几乎隔三差五便会宿到她的院子里——李氏两位那里,自薛氏进门后,赵一飞是一次也没有去过;这样的情形,让薛氏以为赵一飞因她而不会在意薛家人当日的言行了;却没有料到她在赵一飞心中并没有如此重要。

听到金氏唤她进去,薛氏并不知道赵一飞已经同金氏说了她所求的事情,以为金氏只是唤她有事儿要做,倒是没有一丝慌乱。

金氏看到薛氏一句话也不多说,上来就喝到:“你给我跪下!”

薛氏愣了一下,她实在是不太明白金氏一大早的做什么:难道因为赵一飞宿到自己那里?她看了看金氏道:“夫人,这是为何?婢妾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吧?”

金氏不理会她的话:“给我跪下!你没有听到吗,跪下!”

薛氏想了想还是跪下了,不过她还是没有分辩,依她想:没有错儿,你就算是妻房,也不可如此打骂我吧?她虽然没有贵妾的身份,可她却也不是有卖身契的妾。

金氏却不再看她,对菊意道:“取家法来!”

薛氏一听动家法真的急了:“夫人,有道是赏罚分明,您要是责罚婢妾,婢妾无话可说,可是您也要婢妾知道,婢妾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吧?”

金氏恨恨地看着她:“事到如今您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不打你,你就永远清醒不过来!”康王府的事情,金氏不能摆到桌面上来说——薛倩芊不过是一个妾,她所能知道的东西当然是有限得很。

薛氏听了以后,还在强辩:“夫人说不出婢妾哪里错了,怎么可以随便动用家法?就算是老太爷踏板老太太知道了,也不允许夫人这样做的。

金氏冷冷盯了一眼薛氏,不再理会她的话,指了指戒尺只喝了一声:“打!”

菊意取了戒尺,高高举起便向薛氏的手掌上打了过去;这戒尺自然不同于平常的戒尺,菊意一只手举着它打了两个手便酸了,最终只能双手握着戒尺才成。

薛氏原本想挨几下也就罢了,可是被打了十几下,手掌已经肿得很高了,看金氏依然没有叫停的意思。

薛氏被打得痛了以后性子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伸手一把牢牢的握信了戒尺:“不教而诛,哪有这样的道理?夫人今儿教训婢妾如果没有缘由,那婢妾就要斗胆同夫人到老太太面前分辨一二。“

金氏气极反笑:”见老太太?可以!你先受完了我的罚,再去老太太那里评理不迟!给我打!她不让你打手,你就不会打别处了。你长脑子了没有?还有,你们几个是死人啊,有没有带着眼睛上来伺候?还要我吩咐了你们才知道做事儿?”

几个小丫头连忙上来按信了薛氏,而菊意恼薛氏害自己被骂,下手便更重了几分;薛氏躲了躲,她便不再打薛氏的手,对着薛氏的后背便招呼了过去。

薛氏挣不过几个人,被打得恼怒至极,却也知道不能开口相骂,不然金氏只会得了理由更加作践、责打她。却也是因此,她心里更加地难受:她也是堂堂正正大家的姑娘,为什么却要如此被人欺辱?

打在身上的痛,远不及薛氏心中的痛更让她难过异常。

金氏当然知道分寸,看打得差不多了便叫了一声停,她盯着薛氏道:”我打你自有我打你的理由,你如果想不明白我今日为什么要打你,那么今儿这一次就不是最后一次!为了免这皮肉这苦,你还是好好想清楚自己错在了何处!”

薛氏咬紧牙关,没有开口说话:她错了?她错在哪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也懒得同金氏理论了——她只要记下今日之痛、之辱就好。

薛氏最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矮人一等,这让她感觉比杀了她还能让她难以忍受、

金氏也不理会薛氏的倔强,打不服你并不是就拿 你滑法子了,她冷冷的一笑,语气里全是讥讽:“你还要不要去老太太那里评理了?如果要去,我这就让你准备车子。”

薛氏听到金氏这一句话,眼中几乎能喷出火来:金氏在讥讽什么,讥讽自己失了老太太的欢心嘛?她动了一下,后背上就是火辣辣的痛,这一顿打,她至少六七日是不能留赵一飞过夜了。

薛氏低下头,恨恨地但坚决地道:“婢妾当然要去,只是不知道夫人是不是有这个空闲了!”

薛氏在薛家隐忍多年,只盼着有朝一日嫁出去便可以摆脱那种日子,但是嫁到赵府后,她却因为失去了希望,再也忍不下去;她就是忍再多年,她也不会挣出赵府——出了赵府,她的命运会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