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 第387章

作者:一个女人 标签: 种田 长篇言情

于老太爷还没有想到应对之策,于老太太却急了:变成她儿子成亲了?那怎么能成?!

于老太太气得一脸涨得紫红,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于钧喝道:“喜柬是鹏儿名字?!你说,是不是你换了那个喜柬上的名字你不想成亲,所以想把这门亲事赖到鹏儿头上,是不是?

于钧却依然是礼数周全的躬身:“母亲,儿子不敢,儿子也做不到啊。我们家今日请了哪些客人,儿子在来之前根本不知道;喜柬又是父亲和母亲做主请人写的,儿子一直在衙门办差不在家中,儿子如何能做什么手脚?同僚们可以为儿子做证的。

立时便有不少人站了起来,纷纷应和于钧的话:“于大人这几日一直忙于公事,已经几天不曾离开衙门了;至于成亲的事情,我们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是于钧大人要成亲,倒是早几目便知道是于大人的弟弟今日大喜。

于老太太被于钧和他的同僚们如此一说,感觉十分的难堪,当下再也忍不住指着于钧喝道:“你居然同父母打起了官司!不是你还能是谁?于家除了你,哪一个不是书达礼的人?只有你自小顽劣不堪,现如今做了一个小小的官儿,连父母都不放在眼中了吗?

贺客中有不少人微微皱起了眉毛:于钧不知书达礼?这话是自何说起的;而且于钧刚刚也没有说什么过份的话不是嘛?自始至终于钧对父母可是执礼甚恭,哪里有什么错处?

而且今日这亲事儿怎么都透着诡异,只看于家的人对于钧呼呼喝喝,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对于钧解释:为什么他的亲事儿会变成了他二弟的亲事儿一如果今日的新郎倌儿真是千钧的话,于家的人不应该有人解释这件事嘛?

贺客们再看看于钧还是弯腰躬身,根本不敢反驳于老太太的样子,便有人开始怀疑于母待于钧苛薄了:只一孝字就压得于钧不敢多说一个字吧~

于鹏看于钧现在的样子心里那个解气啊:让你再轻狂?你不是威肋我嘛,看现在是谁出了大丑!

于钧恭顺的答道:“儿子不敢,请母亲息怒。

于老太太看于钧今儿居然如此好欺,也没有深想只管发作了下去;她冷冷一哼:‘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今日是你成亲的日子,你却来到极晚,还一进来就对人说是鹏儿成亲,你真是一点礼仪谦耻也不知道!于钧又一次躬身道了不敢,对于母的谩骂似乎无所觉一样。

而贺客们已经有人变了脸色:这于家老太太是不是太过了些,哪有如此责骂一个成年儿子的,半分的体面都没有给于钧留。这可根本不像是她和于鹏所说,于家一直待于钧有多好的样子。

于老太太还欲再骂时,却被于老太爷喝断了:好了,今日是他的好日子,有什么事儿回头再说,钧儿,今日的确是你的不是。嗯,这时今天的正常一更,接下来都是加更。首先小女人很感动,谢谢亲们的支持,虽然会加很多更,不过小女人还是很高兴。

第十二章 出大事儿了

于钧听到于老太爷的话只是应了一声儿:“儿子知错了!,还请父亲责罚。”于钧今天可是老实的不能再老实了,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不管如何不讲道理,他是一概只听不反驳。

做个如此的“乖儿子”并不容易,好在他不需要天天如此做。

于老太爷打断于老太太是因为他看刷贺客们已经有人不满了,他可不起被人说三道四的,所以才没有让于老太太继续喝骂下去;不过,他依然张口便认定今天的事情是于钧的错儿:不然日后他和于老太太如何做人?

不管是不是于钧的错,现在也只能是于钧的错儿了——于老太爷不舍得于鹏声名受损,便只能为难于钧了。

于太爷接着便对于钧又道:“不管喜柬上是不是写错了,可是这门亲事儿却是为你定下的,此时绝对不假,家中的人都是知道的,现在你还是同你二弟到内室去换过衣服,再到前面来招呼客人们吧,其他的事情晚上我们再说。

快刀斩乱麻,于老太爷想快些把事情按下去,不想在纠缠今日是谁成亲的事儿上,就是于钧成亲,不管于钧今日会因此丢多大的脸面,今儿也只能是于钧成亲。

于老太爷想到于钧名下的那些家业,他对于钧更是没有一丝怜悯,就等他成亲有孩子,然后银钱就要多少有多少了。于鹏眉头一挑,大声答道:是的。父亲,然后回身看向于钧,脸上有着十二分的快意:走吧,大哥。

众宾客看到于鹏的得意,大半儿都皱起了眉头:于家的人怎么能如此处置事情呢,这么大的事儿就这样一句话带过,并且全是于钧的错?众宾客还看到于鹏对于钧根本没有丝毫的敬意,可是于父于母却仿佛没有看到一样,众人心下啧啧称奇。

于家二老的却是看于鹏如此待于钧习惯了,早已经不觉得于鹏如此同于钧说话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所以就是于老太爷也没有想到兄友弟恭这回事儿。于钧涨红着一张脸,看了看于老太爷,又看了一眼于鹏,终于一咬牙一跺脚应了于老太爷的话,就要随于鹏到后面去换衣服。

众贺客中就是再迟钝的人也能猜想到,此事于钧是有什么委屈寸对。同于钧不错的同僚们立起叫住了于钧:“于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于钧回望,眼眶微红却抱拳强笑:“无事、无事。只是家中可能忙乱一时弄混了我们兄弟的名字,倒是让大家误会了;一会儿小弟出来,陪大家多吃几杯酒一一小弟今儿可是、大喜啊,诸位多多赏脸。”

贺客们哪里还有心情吃什么喜酒:这还能算是喜酒嘛?众人不让于钧和于鹏离开,纷纷开口非要让于家的人把此事说个清楚明白不可。

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没有料到贺客们会如此要求,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了。

贺客们都直直看着于老太爷:他们今日可是送了礼金与贺礼的,所以一定要把这事儿问清楚,总不能吃了一回喜酒,不知道倒底吃得谁的喜酒吧?

厅上—时间静了下来。

于老太爷的头上被人看得都见了汗,他虽然急得如热锅的蚂蚁,可是他根木说不清楚啊!喜柬是他请人写的,他也过了目,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错失之处;但是为什么于钧的名字会改成了于鹏,他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他都不知道的事情,如何能向人说得明白?

于老太爷看了一眼于钧:是他动得手脚?可是他这些日子连于府的大门都没有进?是于鹏动得手脚?可是他又不想娶蒋姑娘————于老太爷心下转了几百个念头,但是此事他还是没有丝毫头绪。

于老太爷想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的借口;他头上的汗更多了。

于钧静良久后,忽然好似实在忍不住了一样,抬头看向于鹏:“二弟,你当真要让大哥今日娶亲?”

众人听到于钧的话,注意力一下子又被吸引了过来:这话可是有文章的。

于鹏看着于钧嘿嘿一笑:“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亲事儿本就是大哥的,小弟我就是有心要成亲,也不肀抢了大哥的亲事不是。”

于钧却不理会于鹏的调笑,只管盯着于鹏又问了一句:“二弟,你可是当真要大哥成亲?”

于鹏不耐—烦了:“自然是当真!你就是不想成亲,也休想把那个女气推给我!”

众宾客都看向了于鹏:他的话听上去十分的别扭,怎么听都好像有些内情一样。

于老太爷喝道:“鹏!”鹏儿如果论心计比起于钧来差太多了;于老太爷有些恼怒的看向于钧:都是他招惹的鹏儿失口。

于鹏这才悻悻住口,转过了头去:他也知道自己说得那句话有些不妥,不过好在只有一句话,众人也不能凭此断定什么,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众宾客听到于老太爷的一喝,更是感觉这里面大有文章,一致看向于钧等他往下说。

可是于钧却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众宾客一礼,转身就要去内室:看来他还真要去换吉服——事情怎么看都不寻掌,可是于钧偏偏要遵父命,这让众宾客看向于家二老的眼神有了些微的变化。其实,于钧心下也在奇怪:怎么还没有人来呢?安排的就应该是在这个时候来人的,难道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于钧心下有了怀疑,转过身来便又扫了一眼门口,这一次他看到了他一直在等的一个人影儿;于钧眼底的笑意还没有浮现,心下就是——惊:事情居然真的有了变故!只是,是什么变故呢?

门口的某人看到于钧的目光扫了过来,似乎是站得累了随意的换一个姿势:其实他就是在用站立的姿势告诉于钧,事情有变。

于钧明白事情有变后便想走过去:只要他和那个一个错身,那人就会让他明白发生了什么变故;只是于钧什么也没有来得及做,因为这个时候有人闯了进来大喊:“老太爷、老太太不好了,不好了!新娘子、新娘子上吊了!”

只这一句话,全厅上一霎间便鸦雀无声了。

厅上的众人一下子全愣住了:新娘子上吊了。众宾客有些反映不过得,齐齐转头看向了于家二老:于府的喜宴吃的真是精彩不断啊于家二老闻言也呆住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最不可能出事的人居然在今天也出了事儿,蒋姑娘上吊了?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想不开寻死路。

不过于家的人都没有想到去喝斥那个来报信的仆从: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在众人面前喊开呢?宾客中有人才醒了过来,看了那报信的仆从一眼:真是不知道规矩为何物的人家,这样的事情居然嚷嚷开来。换成其他府中,绝对不会让宾客们知道一点儿的,不过这样的人家居然养出了一个于钧,也是一桩异事。

众宾客都暗自庆幸:幸好自己相识相交的人是于家的于钧。

于鹏听到仆从的一声喊当时便惊呆了:子时去看她时还好好的,自己给她的那瓶鸡血她也收下了,怎么好好的就会寻了短见呢?于彬终于再也坐不住了,他也站了起来:于鹏和于钧闹僵起来,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魏将军就不会喜欢于鹏了,所以他一直没有出来帮腔,但是现在他也被吓了一跳,失了他刚刚一直在得意“稳当”。

于钧却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一面大喝道:“快去请大夫!”~—面犍腿就向内宅奔去。于钧猜想着蒋姑娘为什么要寻短见:带着身子嫁人,她也无面目见人了吧?

只是,于钧却不想闹出人命来的——一现在他还不知道红裳被人害死过。

门外那个人影儿急急跟上了于钧,悄悄的道:“人没有死,我们已经救下了她来。”

于钧心下一定,点了点头:人没有死就好。

“人也没有什么大碍,可以继续下去,只要稍作一下修改应该效果更好一些。”

人影儿在于钧点头后便越跑越慢,好似跑不动一样,距于钧就越来越远了。

于家的人在于钧大喝一声后也醒悟过来,急急跟在于钧的身后就跑向了内宅:了人命这事儿可就大了,只官府那里就不好应对。

赵一鸣兄弟听到新娘子上吊后,神色都变了变,不过他们坐着没有动:他们在等人。过了一会儿,一个仆从过来给赵一鸣兄弟二人添茶:这人当然是于钧的人,给赵一鸣兄弟送信儿来了。

仆从添完茶走开后,赵一鸣和赵一飞咬了一番耳朵,看向了厅中的贺客们。

而众宾客中好事的人大有人在,不过礼教面前众人虽然十分的好奇、甚至有些雀跃,不过却没有好意思跟上于家的人:内宅嘛,他们通家之好不能随意进出的;虽然于家不是讲究的人家,可是这些宾客们还在自持身份。其实众宾客都在想一件事儿:怎么没有人带头向于家内宅奔呢?有人带头,他们就可以跟上去了。

赵一呜和赵一飞忽然跳了起来,一面跑一面呼喊着;众宾客一看有人带着向于家内宅跑去,当下便有那极好事的人跟上,其余的人也就涌出了大厅,跟了上去。赵一鸣兄弟自然可以去于家内宅——一他们可是于家的姻亲;被他们兄弟如此一闹,宾客们大都都奔进了于家的内宅,进了于家为于钧安排的新房院落。

第十三章 打了起来

于钧奔进了新房院落,只听到屋里的哭声一片,便急急闯了进去。

蒋姑娘已经被人救下正躺在床上,雀儿正伏在床边儿上拉着蒋姑娘的手哭个不停,完全没有一分主意:她家姑娘虽然有呼吸,可是却没有一直没有醒过来,不管她如何呼唤,蒋姑娘就是醒不过来……

“你们家姑娘现在如何?”于钧虽然着急闯了进来,不过却没有进内室,只是挑起了帘子大声喝问雀儿……

雀是认识于钧的,闻言转过身来哭着跪倒在地上:“大少爷,您救救我们家姑娘啊。”她根本就没有回答于钧的话……

于钧心急可是也只能再问一遍,雀儿只知道哭求于钧救她们家姑娘:显然根本没有听进去于钧的话。

于钧看了看屋内,心想:如果妹妹不是有身孕,让她进去看看正好;有宵儿在,蒋姑娘绝对不会有危险了;但是现在他却不好进去,只能不停的问雀儿,希望这个吓得失魂的小丫头能清醒一些。

于家的其他终于赶到了。于老太太一把推开于钧,奔进了内室。

于老太太没有理会哭得一塌糊涂的雀儿,先上前探了探蒋姑娘的鼻息,发现她还有呼吸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好在人还活着。

于钧看于老太太的神情,也知道蒋姑娘至少眼下是无事的;他转头看向了外面:“大夫呢,大夫到了嘛?快些去人催!这里等着救命呢。”

听到于钧的话,于老太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立时便是脸色大变:新娘子不能让大夫请脉的!

于老太太着急的使了个眼色给于鹏,急急的开口吩咐道:“不用请大夫了,不用了!新娘子已经没有事儿了,。大夫不用请了一一大事的日子,请大夫来多不吉利!大家放心,新娘子真得没有事儿了,只是需要躺一躺。”

于鹏、于彬和于老太爷听到于钧的话后,也想到了新娘子已经有了两个多月身孕的事情,当下神色都不自然起来……

众宾客在房外听到于老太太的话,大部分人都非常吃惊:人命关天啊!这于家老太太是不是同新娘子有仇,居然不让请大夫。

只是于老太太的话说得晚了些:于钧的人自然不是白安排的,他吩咐请大夫的时候,大夫就已经快到于府了;于老太太说不用请大夫时,大夫已经进了院子,而且来得还不是一个!

于钧看到大夫,过去就要带着大夫进新房:“麻烦大夫们了!快跟我来。”。

于鹏却上前一下子拦住了于钧:“你没有听到母亲的话嘛,不用请大夫了!让大夫们回去就成了……”

于钧看了一眼于鹏焦急的道:“二弟,现在救人要紧,一会我自会向母亲领罪。”说完不由分说,一把推开没有防备的于鹏,就带着大夫向几室急急走了过去……

于老太太看到急忙上前把大夫们拦到了内室门外,她强笑了一下:“新娘子已经好了,不用请脉了,真是劳烦大夫们白跑了一趟。来人,厚厚的赏几位大夫,再把大夫们送回去吧。”她想就这样打发走了大夫们……

众宾客在院子里听得清楚,心下更是奇怪起来:大夫都到了新房,新娘子刚刚上吊被救下,怎么也要让大夫们请请脉吧————人是不是没有事儿,这要大夫说了才能算的,于家老太太凭什么断定的?万一新娘子有个什么不好,于家就不怕摊上官司?。

于钧当然不会让于老太太如意,他先对大夫们点了点头,示意大夫们稍等;然后他对着于老太太深施一礼:“母亲,还是让大夫给看看吧,如果有个万一……”。

于老太太的眉毛一下子倒竖起来,她尖叫道:“我说没有事儿就没有事儿了!你是不是不忤逆父母心里就难受?!”又一次以孝压人……

众宾客忍不住都摇了摇头:于钧有这样一位母亲何其不幸啊!

于钧据理力争:“母亲,人命关天,还是让大夫们看看吧,如果有个万一惊动了官府”。

“够了!你没有听到你母亲的话是不是?还不请大夫们都回去!”于老太爷当然明白于老太太的意思,他本来认为于老太太能打发走那些大夫的,不想于钧却同于老太太纠缠上没完,便立时上前开口喝斥于钧……

众宾客哗然:这于家老太爷怎么也是这个样子?!

于钧一面请罪一面坚持让大夫给新娘子请脉……

一位老大夫也拂须道:“医者父母还是让我们看看伤者吧,你们有事慢慢议,先让我们过去请脉可好?”。

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都喝道:“不行!我们家没有伤者了,你们几位大夫请回吧!”于钧一面给大夫们陪罪让他们稍等,一面和于家二老争执……

于鹏在一旁听得心头火起,终于忍耐不住上前一把推开了于钧,把老大夫一手一个往门外项去:“让你们走没有听到嘛?人家有喜事儿,你们来凑什么热闹!”几站把老大夫们给推倒在地上……

众宾客看得那是目瞪口呆:于家是什么样的人?冷血嘛?居然一点不把人命当成一回事儿。当下便有几位古道热肠的贺客上前扶住了几位老大夫,于钧又过来赔了一番不是……

然后于钧又同于家二老和于赂兄弟争执起来:他倒真是忙得很,又要安抚大夫,又要同父母兄弟讲道理一一宾客们已经有人开口帮着于钧说话了……

赵一鸣和赵一飞很是时候的来了一句悄悄话:“我看于家人不像是冷,好似有什么担心一一不会是新娘子有什么不能见人的情形吧?不然,干嘛不让大夫给请脉?再说了,于家的人都说是于钧的新妇,那为什么于钧给自己的妻子请大夫,他的父母弟弟就是不同意呢?这事儿古怪啊,古怪。”。

立时,赵一鸣兄弟的这两句话便让更多的人安安私语的传了开来,不一会儿所有的宾客都在猜测于家人为什么不让于钧给他的“新妇”请大夫:有文章啊有文章!几乎所有的人都把耳朵支了起来,这样的八卦可不是天天都能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