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 第392章

作者:一个女人 标签: 种田 长篇言情

于老太爷转头瞪了一眼于老太太:“回大人,这些东西都是次子于鹏的贴身之物。”他知道瞒不过了人呢,更不要说瞒过金侍郎了。

于老太太自然瞪了回去:反正已经弄不乱于钧的家业了,而她也一定会去将军府上享福的,当然是一点儿也不会把于老太爷放在眼中了;她依然坚称那些东西是于钧的。

于鹏当然不会承认那些东西是自己的,于彬在于老太太的暗示也咬定这些东西是于钧的。母子三人倒好似占了上风,一时间有些小小的得意起来。

于老太太抚着脸上的伤处,虽然很痛可还是带着一丝恶意的笑:“我们有三个人证实这些东西是于钧的,大人你可要秉公处置;这里可不只有我们于家的人,还有很多的宾客一——大人不秉公处置,怕对大人声名有碍吧?”

于老太太恶狠狠在心中想:敢打我?我是将军的女人,你也敢打我?以为我是没有见识的村妇,能任人欺辱!哼,看你这一次如何处置,只要不能让人心服,你这个官儿日后也做不舒服。金侍郎看着于老太太一笑:“于鹏不能答的,就像于钧也不能算作证人一样。”

于老太太一愣,看了一眼一旁的于鹏长随和于老太爷,兀自强硬道:“那于钧有两个人做证,我们于鹏也有两个人做证,不分上下而已;大人你这次绝不能再偏袒于钧了。”她以为这是在打擂台嘛?金侍郎冷冷盯了一眼于老太太:乡下愚妇!真以为自己占住了理,真真是太可笑了一一于钧根本不住在于府,而且自于府出来谋生后有好久了,他的贴身之物于家人如何识得?而且依着于家仆从们所言,于钧在于府中的日子相当困苦,随身物件根本不会有

贵重精致的东西!

金侍郎不想再同于老太太纠缠,正要开口时;一个人忽然奔了进来跪倒在地上:“大人,小民名叫于煊,我能证实这些东西都是我二哥的贴身之物,很多东西小民都是亲眼见二哥用过的。”。

于钧和赵一鸣都小小吃了一惊,他们没有想到于煊会出来为于钧说话:于煊人虽然不错,但是一向胆子极小的;这样的举止对他来说需要的勇气可不小。

金侍郎看向于煊点了点头,有几分赞许:“嗯,你起来一旁候着吧。”于家除了于钧之外,总算还有一个不错的。

于老太太恶狠狠的看向于煊,简直就想活活把他吞下去;可是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敢扑过去找于煊的麻烦。

于煊被于老太太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身子,但却并没有要改口的意思:大哥好不容易有了一份前程,绝不能坏在父母的手中。

于钧和赵一鸣对视一眼,知道不能再把于煊留在于府中了:他根木没有自保的能力。金侍郎已经懒得再理会于老太太的胡搅蛮缠,他直接道:事情已经再明白没有了,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没有话要说,本官就要把你们送去衙门好好问罪了。男盗女娼,哼,实在是伤风败俗之极!”

于老太爷听到后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一叹;他有心想让于鹏纳了蒋姑娘为妾,可是想想于老太太母子的心思,他什么也没提————他不想激得于老太太发狂,万一提到了魏将军的名号,那于家真是死定了。雀却哭倒在地上,一直哭求金侍郎给她的姑娘一条生路。

于鹏却面色大变,他看向了于老太太:“母亲,救我!”他身子一软干脆瘫倒在地上不会动了。于老太太听到金侍郎的话后几乎跳了起来,看金侍郎根本不惧她刚刚的言语,她气得要死:这个昏官居然不怕人言!

于老太太扫了一眼厅外的差人,她知道金侍郎再开口就要拿人了,当下急得张口便喊道:“我儿是魏将军府的大公子,你们哪个敢动他一根汗毛,我一定让魏将军砍了你们的头!”

于老太太这一声儿真真是石破天惊,厅里厅外所有的人都一下屏住了呼吸:都被于老太太的话惊到了!

不过,所有的宾客也都明白:于家,这一次真得完了!就算于钧念在骨肉血亲的份儿上,不会难为于家,可是魏将军也不会饶了于家的

魏将军是谁?那可是朝廷的有功之臣,当今皇上最为倚重的几位大臣之一!

金侍郎也被于老太太的话吓了一跳,如果不是久经官场,他几乎也失态了;他刚刚那样说不过是想让于家松口让于鹏纳了蒋姑娘为妾,那么今天的事情就算圆满解决了;不想于老太太语不惊人死不休,居然拉扯上了魏将军。

众人还没有自震惊中醒过来,一个仆人浑身是血的扑进了门来,哭着瑷在地上:“大公子,奴才对不起你啊!”

于钧安排的人上场了。

于钧和赵一鸣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虽然事情大体都按他们的安排在发展,可是于家人总有让他们料想不到的事情。

众人自这位于家的老管家嘴中得知,于家原本是要给于鹏娶亲的,所—才让他备下了那些喜柬,可是后来于老太太和于鹏兄弟知筵了魏将军回京后,便有了另样的心思,最终他们母子居然不想再娶蒋姑娘了,硬生生的想要把蒋姑娘推给于钧为妻。

为什么要推给于钧为妻呢?这是于家的三姑娘于金英给于老太太出得主意,可以用蒋姑娘有身孕的事情,在临去将军府之前把于钧的家业夺过来带走一一而于老太爷也被于老太太母女给骗了,以为她们只是想夺于钧的家业,于老太爷是极赞成的此事的。

而这位仆人因为受过于家杨氏夫人的大恩,所以才没有把写着于钧名字的喜柬发出去,而把另外那些写着于鹏名字的喜柬发了出去;至于兄弟二人成亲为什么贺客会是一样的:是因为这也是于三姑娘坏主意,于家就是想利用这次成亲敛财,他们在京中没有其他认识的人,所—请得客人都是大公子的朋友。

二十三章 没有最惊人只有更惊人

老管家还说道:于钧也自老管家这里知道了一些于鹏和蒋姑娘的事情,所以听到让他娶蒋姑娘时,他才会那般吃惊,可是却又不能把那缘故说出来。

至于魏将军同于家的关系,这位老仆人自然也说的一清二楚。

听完老管家的话,众位宾客们想不明白、想不清楚的地方现在都想通了:原来于老太太想攀上魏将军,一心想让她的儿子“认祖归宗”,所—母子二人都嫌新娘子出身不好而不想迎娶她了,却又贪于钧母亲给于钧留下的家业,所以才把一个有身孕的新娘子硬塞给了于钧。

而于家人想不到的是,于钧衙门巧不巧的有事儿,被他的上峰关在衙门内十几天,于家的人根本无法找到于钧,便只能让于鹏代为成亲了一一原本就是他的亲事,所以那吉服穿在于鹏身上是十分的合适,只这一点儿也看出来这亲事本就不是给于钧安徘的。

新娘子想来也是进了新房才知道的吧?倒也算是有点儿烈性子,居然就寻了短见。

众人都以为自己已经把事情弄得清楚明白了:这于家的人十足的可恒可恼,根本没有一点儿人性!

于老太太和于鹏在听老管家说话的时候,不时的怒叫、尖叫老管家是在胡说:的确是有胡说的地方,只是屋里屋外的人没有一人会相信他们母子的话。

金侍郎后来嫌他们母子吵闹的烦人,一个眼色几个差人上来后,于老太太和于鹏虽然听得一肚子都是火气、怨气,却不敢再开口了一—差人乎上可都拿着牙板呢。

于老太爷自然也听出了老管家的不实之处,他扫了一眼于钧和赵一鸣,最终只是在心中轻轻一叹没有说什么:于钧原来如此有手段心计,自己这些人还想谋算他?现如今是自己这些人都中了他的套子才对于吧?自己这些年实在是太过小看了他。

于家其他知情的人全部都当老管家的话是真的:他们可不想引火烧身一一今儿明明白白就是大公子要找于家的人算总帐,他们不想多事。

于家的人原来欺辱、虑待于钧兄妹时,曾千百倍的于今天的无中生有,诬陷红裳和于钧做过的事情数不胜数;今天于钧和赵一鸣不过是让他们也尝一尝,被人指白为黑是什么滋味罢了:相比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于钧和赵一鸣所为还真太过便宜他们了。

于钧自然上前要同老管家厮认一番,并问了他为什么一身是血:原来是于家的人看他总为于钧兄妹说好话,终于一怒之下把他卖出去为奴了;而他记挂着于钧兄妹,所以掌掌做错事惜,以致于被主家打成如此样子。

有于家老管家的一闹,厅里厅外因为于老太太的话造成的震惊小了好多,人们已经恢复常态。

于家的事情并不简单,并不是新郎倌应该是谁的事情了:这里面有人要谋夺他人家业一一这可是大罪!这事儿却不是礼部要过问的案子,是要移交到其它衙门好好断一断了。

金侍郎扫了一眼赵一飞:真是桩麻烦事啊!不过他倒也不恼,此事牵扯上了魏将军,却也并不见得就是坏事儿————说不定就由能同魏将军交好呢。只是金侍郎还没有想清楚,没有开口发话,于家的人却又闹将起来。

于老太爷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脱下鞋子狠狠照着于老太太的脸就打两下子:他恨不得现在打死她!

于老太爷生气是当然的,不过他更多的是难受、难堪!他想信所有的人都已经明白了于老太太的话,都知道了他的妻子有了外心!

而且于老太太那两句话会带给于府什么后果,于老太爷想都不敢想。

于老太太脸上本来就有伤,再被于老太爷抽打,那是痛上加痛;于老太太哪里肯吃亏,狠狠一口血水啐到于老太爷脸上,然后照着于老太爷的脸也打了过去;“我可是魏将军儿子的母亲,你也敢打!”

众宾客被于老太太的话惊得习惯了,这次倒是大多数人能勉强平静听下去。

金侍郎听到于老太太这句话,他的脸忍不住抽了几抽,扫了一眼赵一鸣兄弟,咳了一声儿:“给本官住手!”

于老太爷当即便停手不再打了:他刚刚不过是气得发疯,听到金侍郎的话后立时明白现在不是他能放肆的时候。

可是于老太太却没有停手,因为于老太爷不动手她倒是拣到了便宜,左右开弓“啪啪”一连打了于老太爷好几个大耳光!

男人的脸啊,可不是随随便便能打的。

于老太爷涨红着脸看了一眼金侍郎咬咬牙还是没有敢还手,他心中却已经开始流血了:这便是他的妻,这便是他放心尖上哎了多年的妻子。

于老太爷低着头,一双眼睛几乎睡出了血来,他分不清楚自己是恼怒多一些,还是难堪多一些了。

金侍郎看于老太太还在打,眉头一皱:“来人,再好好的教教她规矩。”

不要说于鹏两个人不可能会是魏将军的儿子,就算真得是,今日被于老太太如此一闹,魏将军也断不肯再同这两个儿子相认了!所以金侍郎是没有半分顾忌:打了于老太太,魏将军反而会高兴。

辱人名声是大忌啊,金侍郎当然不会手下留情。

差人答应着上前按住了干老太太,直接用牙板伺候上了。因为于老太太已经被狠狠打过几次,这一次挨了几下牙板后,一张嘴便吐出了几颗牙齿来——被打脱落下来的。

于老太太吃痛不住,开始吱吱唔唔的求饶:她不太明白,为什么众人知道了她儿子是魏将军的子后,还敢如此待她?就不怕魏将军问他们的罪?

金侍郎看于老太太服了软,便一挥手让差人退了一下去,看着于老太太道:“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一——你于家的儿子,关人家将军什么事儿?看你是个无知妇人,神智也有些不清,此话体要再提,否则本官便要重重治你们的罪。”

于老太太闻言却大声叫喊起来:“大人,我可是没有说谎的,我子就是魏将军的儿子。就算是魏将军来了,我也如此说,他断不会不认的。”

于老太太自认捱着魏将军的把柄,虽然当众认亲让魏将军有些难堪,但11相信魏将军只能认下一一这里面也有她逼魏将军认儿的意思,魏将军总不会想让天下人知道他的隐痛。

金侍郎皱眉喝道:“住口!真真是一个疯妇!魏将军自有妻房,而且将军夫人刚刚有喜不久,本官还曾亲去道贺————将军的儿子还未出世,又哪来的什么儿子!你再疯言疯语,本官立时送你衙门问罪,乱认官产要流放三千里,知道不知道?”

于老太太听了金侍郎的话后,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敢相信,呆呆的看着金侍郎;她,中只闪过了一个念头:这怎么可能?魏屠夫根本不会有后的,那个什么将军夫人怎么会有喜的?如果将军夫人有了喜,那她的儿子魏将军一定不会认的:不管将军夫人肚子的孩子是不是魏将军的,魏将军也只会认那个,不会认她这两个儿子一一太过失颜面;这个道理,她倒是一霎间便想明白了。

于老太太不相信,她绝不相信:将军夫人绝对不可能会有喜的,除非……

众人都以为于老太太不敢再乱说话时,于老太太又一次尖叫了起来,她这一次的话让几个胆子小的宾客差一点坐倒在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的!大人你胡说,将军夫人不可能会有喜!”

“将军夫人确实有喜了,此事儿朝中不只本官一人知道。”金侍郎冷冷的看着尖叫的于老太太。

“有喜了?那,那将军夫人一定偷人了!将军夫人一定偷人才会有喜的,对,她应该浸猪笼!”于老太太的尖叫声直直的拔高,绕梁三日都不会绝的。

尖叫的声音太大,屋里屋外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于老太爷听得一脸铁青,青得都发了黑;他也顾不得金侍郎的话,抓起面前刚刚放下的鞋子就抽了过去:刚刚就应该打死她,那她也就不会再说出如此惹祸的话来。

就凭于老太太这一句话,将军一震怒于府怕是要满府人头落地的!

于府的仆从们都吃惊至极的看着于老太太,几个丫头婆子已经被吓得晕了过去:于老太太这是安心想要大家的命啊。

金侍郎听到于老太太的这一句话,几乎都失态差点自椅子上跌下去:这于老太太真是疯了不成!看到于老太爷教训于老太太,他这~—次没有阻止于老太爷:打,狠狠的打,打得好啊。

不过于老太太并不是挨打不还手,她在于老太爷脸上也留下了不少的挠伤。

于金英实在是忍不无忍了:有这样一个母亲,她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还真难说;当下再也顾不得脸面,自一旁奔出来跪倒在地上:“大人,民女的母亲一向有疯疾,还请大人明鉴,不要问她的罪。”

二十四章 害她还是救她

赵一鸣兄弟、于钧、杨守德听到于老太太的尖叫后,,他们的下巴尽乎掉在地上:他们知道于老太太想攀上魏将军,可是也没有想到于老太太得知将军夫人有喜后,会说出这样的惊人之语。

如果红裳在这里,一定会想起一句话:上帝要一个人灭亡,一定会先让他疯狂。

不过,当赵一鸣等人再看到于金英奔进来说出的那一番话后,几个人的下巴真掉了下来:这个干金英倒是有几分急智,只是以孝道来说,如此辱及亲母倒也少见的很。

只是于金英却并不是真聪明,至少不如于钧、赵一鸣等人,更不要说做官做成了老狐狸的金侍郎了。

不过,她的小把戏是不是能成功,最关键的人却是于老太太:怕她一心要救的人,会害她无功而返。

赵一鸣等人并没有开口,倒以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看着于金英。

金侍郎听到于老太太的尖叫后被惊的不轻,他看了一眼赵一鸣兄弟:他可是知道皇上不日便要册封将军夫人为一品诰命,于老太太用如此言语侮辱将军夫人就是找死之举啊。只是魏将军不会迁怒赵府嘛?金侍郎看赵一鸣兄弟老神在在的样子,想起将军府贺宴上魏将军待于钧和赵一鸣的亲热来,便轻轻一叹:这些小辈儿们做事,越来越让他老人家看不懂了。不过金侍郎的心也放下了大半:怕是魏将军是知道一些的,反正将军是不会怪罪下来就对了。

金侍郎去了心头的担忧,才看向了于金英:“你退到一旁!”他自然不会相信一个女子的信口开河,对于金英的小把戏k当然清楚的很;只是他不想在一个女子的小心思上浪费时间,他还想早些把于老太太侮及将军夫人的事情处置完。

屋里屋外就没有一个人相信于金英的话,于家的人除了于钧和于煊以外,其他人说得话已经没有人会相信了。

于金英现在已经急得火上房了,哪里顾得上许多,只是对着金侍郎连连叩头道:“大人,小女之母的确是有疯疾,只是有时好,有时却会发作;此事于府上下人人都知,请大人明断。”

于金英相信于府的人都明白利害,为了他们自己的性命,他们也会附和她的话。

于金英说完话后,便看向了于老太太,不停的向她打眼色,希望于老太太明白自己的意思,不要再自误下去。

金侍郎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于金英:于家的这位姑娘倒是有几分聪明啊,知道利用于府仆从怕死的心理为她自己做证,不过心肠却歹毒的很!就算她自己不出说这一番话,自己离开时也要把她带走的————她出谋划策谋夺大哥的家业,罪名儿可不轻呢。

于老太爷的眼神又闪烁起来:他听到于金英的话后,心思不觉又活泛了起来,如果能如此了结此事倒真是不错,不但不会得罪将军府,而且日后这个“疯婆子”还能落在自己手里,能慢慢的收拾她,好好的出一出胸中的恶气。

但是于老太太却没有领会于金英话中的意思,更加没有明白于金英使过来的眼色是什么意思,她几乎快被于金英的话活活气死了;于老太太指着自己的女儿就骂开了:“金英,你个死丫头,你说哪个是疯子?你要活活气死你的生身之母是不是?于钧不孝,还把你也带坏了不成!”

众宾客听得齐齐摇头刚刚这于老太太还自认是魏将军府的人,现如今又以于钧—继母的身份说话,怪于钧不孝;这于老太太的想法真是奇妙的紧,无耻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她了。

于金英听到母亲的喝骂脸色一白,但是她现在不能同于老太太明说,只能不理会母亲连声向金侍郎证实于老太太是疯子。

于老太爷看金侍郎并没有喝斥于金英,便也大着胆子开了口:“大人,小民的妻房的确是有疯疾在身。”成与不成,他总要试一试,也许能有条生路呢。

于老太太听得几乎背过气去,狠狠的糈了两眼于金英;于金英却避开了于老太太的目光:救下人日后再同母亲分说也是一样。

可是于老太太却不甘心被人当成疯子,转头看向于鹏和于彬:“我是疯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