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 第402章

作者:一个女人 标签: 种田 长篇言情

等于均一行人快步走到近前时,路人中便有人注意到了于均和族长宗老等人;而于老太太这时也发现了他们,立时指着于均大哭起来,似乎她才是那个受了千般委屈的人一般;于老太太一面哭一面向众人指认,于均就是那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子。

路人听到于老太太的话,便对于均这行人指指点点起来;看来于老太太的一犯哭诉还是极有作用的,众路人看于均这些人的目光十分不友善。

族长和宗老们挤到了圈子中间,这几位老人自然明白路人对于均的误会;所以族长一开口便呵斥于老太爷:“你闹够了没有?是不是要丢尽我们于氏宗族的脸,你才罢手?我以族长的身份命令你放手,听到没有?”

于老太爷看到族长和宗老们,才不情不愿的放开了人牙子,草草施了一礼:“兄长们什么时候来京中了?”一面说一面恨恨的瞪了眼于均,他没有敢看杨守德。

于老太爷没有想到前来同自己说话的人会是族长,不是于均或是杨守德;他一面同族长答话,一面心下思索:想如何同于均面对面的说上话嫩?只要同于均在这里吵起来,那么也许可以把局面扭转过来。

这个主意自然不是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想出来的,是在后面车子里没有出来的于金英想出来的;她不是不想出来,只是云英未嫁不能出来罢了。

但是于均和杨守德在族长等人的身后,根本没有上前来给于老太爷请安的意思;这让于老太爷又恨有恼。

于鹏兄弟却还是不管不顾的同人牙子纠缠不休,他们二人不想同族长等人说话。

族长看到于鹏兄弟还在胡闹,便一指他们对于老太爷喝道:“就算我们于氏宗族是小族,但一样有族有族规,这由于家法的;你现在看到我们,还是不管你名下的这两个儿子,由着他们如此无视我们几人吗?还是你的眼中根本没有我们几个老家伙了?”

路人们看到于鹏兄弟对族长等人视而不见,对于老太太刚刚的话多多少少有了一定的怀疑,这就是知书达理的人吗?见了族中长辈也不请安,对长辈的话听而不闻,和于老太太的话极不相符啊。而且,他们族长怎么会同不孝的大儿子一起过来呢?

于老太爷听了族长的话后,不得不喝斥了于鹏兄弟;于鹏兄弟这才放过了人牙子,带着十二分的不情愿过来给族长等人请安:“侄儿见过几位伯父。”

族长和宗老们都避开了:“不敢当你们的一声伯父!你们连我们于氏的宗祠都没拜过,伯父两字千万莫要再提。”族长是一点儿面子都没有给于老太爷和于鹏兄弟留。

路人们闻言一下子议论纷纷起来:怎么事情越来越听不明白了呢?这两个孝顺的儿子怎么连祠堂也进不起———这可是大事!古人最重祖宗家法的,不能进祠堂的儿孙不是有大错,就是根本不是本族的血脉。

孝顺的儿子不可能进不了祠堂的。

路人们因为不明白,所以对于家人的事情更加有兴趣了。

于鹏兄弟被族长一句话噎的一张脸涨的通红,却又发作不得,只能低下头恨恨的咬牙不再说话了。

于老太太听到路人们开始不相信自己了,也不耐烦再做戏;而且族长呵斥她儿子的话,她也听到了,心下十分的不满;当初自己做好作歹,也只逼得这几个老顽固给于鹏兄弟上了家谱,但这几个老不死的就是不他们进祠堂!现如今在大街上又拿这事来刺于鹏兄弟,于老太太听了当然心中有气。

于老太太便走到了于老太爷身旁,对族长几个人草草一福:“兄长们,于鹏兄弟当初可是入了家谱的,至于其他的,还不是有人作梗?我们鹏儿兄弟刊物是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您这么说,让他们兄弟日后如何做人?有您这样做长辈的吗?”

族长却懒得同她一般见识:“他们是没有做错事,做错事情的人是他们的母亲!于家的血脉岂能不纯?!”

于老太太被族长一句话也噎住了,红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了。

族长不再理会于老太太,直接盯着于老太爷:“我们在府上等你良久了,你为什么在这里胡闹,却不回府见我们呢?你们府上可是有人通报了你吧?你们午饭后要去上香,府上的人追上你们后,你们赶回来慢了我们不怪你,但你到了家门前却不进,只一味同人胡搅却是什么道理?”

路人们同到午饭后于家的人去上香一说,人人都看于家人的眼光都变了,哪有人下午去上香的?

于老太爷听到上香一句脸上又是一红,不过他还是一指车上的仆众们:“这是我府中的奴仆,没有我的允许这些人牙子便说买了去,我自然不能放他们走。”

族长哼了一声儿:“你做得好事你还不明白嘛?你那府已经由我们做主给了于均,他要卖几个奴仆有什么不对?就算没有我们做主,他是你的长子,卖几个奴仆有什么不成嘛,值得你如此不顾体面的在外同人争执?几辈子的老脸都让你丢光了。

三十七章 于老太爷的成竹在胸

如果不是顾忌到整个宗族的脸面,族长真想破口大骂于老太爷一番;问问他知道自己的所为连畜生也不如嘛?亲女要毒害,亲子要逼婚———娶一个有了身孕的女子,还是他另外的儿子所为!他还知道不知道良知何写?

只是这些事情族长不能说,就像于老太太所为的事情一样,虽然他们极为不齿她,但却不能提及;不然丢人的不止是于府,还有他们于氏宗族。

于均和杨守德都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们不说话为好。只要他们开口,于家的人一定会纠缠过来,他们巴不得同于均在外面闹将起来呢。

路人什么也不知道,于家的人硬要把黑的说成白的也极容易;反正他们是长辈,于均和杨守德只要一开口说他们不好,在世人眼中几是不孝了,于老太太等人的目的也达到了;于均不说于家二老的不好,以儿女之礼待之?那还不是由着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辱骂,把事情颠倒过来说嘛?

所以,由族长等人出面搭话便不同了。

族长的身份在这里摆着,路人会更相信族人和宗老们的话。

于老太爷听到族长真的把于府已经给了于均,立时头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兄长,我还活着!就算要把家业给哪个儿子,也应该问过我的意思才对!”而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让长子继承家业。

让于家的人没有想到的就是,于均和杨守德对门房说的话居然是真的!他们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他们在听到门房的话后及时赶了回来。

“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这一句古训,对于老太爷来说,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他就是想把家业给于鹏。

族长冷冷看着他:“问过你的意思?你还真是忘了你做过的好事;你还有脸说这种话,我呸————!现在哪里还有你说话的份儿!”族长卒了于老太爷一口,因为于老太爷的无耻,让这位老人家实在是无法表达他的愤怒。

于老太太听到后几乎跳脚:给于均,凭什么?那是她的家!

于鹏兄弟忍不住已经叫了出来:“你们几个老头凭什么把我们家给于均,那是我们的府邸!应该由我们父母说给谁,你们几个人伸手管别人的家事,是不是吃河水长大的,也不怕管的太宽了。”

族长瞪了过去:“我们今天还真就管的宽了,不服?你们可以问一问在场的众高邻,如果族中有一支的家主犯了重错后,族长和宗老们可不可以做主,把家产指定给家主的哪个儿女?我们凭什么?凭族规家法!”

路人纷纷点头应和。

族长已经看向了于老太爷:“或者,你们要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明白?你们如果真的不要体面了,我也不在乎。”

于老太爷冷冷一哼扭过了头去;这么多人面前他拉不下脸来说软话,会让人认为他理亏。可是他却不敢对族长硬抗;不过,他却打定了主意,那府邸却是绝不会给于均的。

于老太太原本是就大闹开来的,她哼了一声儿后,便听到族长的话,再不敢乱说话了;她虽然有着十二分的不服,却只能自己生闷气,那当然是越想越窝火了————她家的事儿却要别人来指手划脚,原来这几个老家伙看到自己哪一次不是笑脸儿?生怕自己不管他们的事儿,现如今看于府倒霉了,要要欺到自己头上了!

想把自己买下的府邸送给于均?门儿都没有!只是这事儿不好在大街同族长这些人争执,等回到府中再让他们知道于府究竟是谁当家作主。

于老太太看了一眼于均,她终究咽不下这口气,便对族长等人强辩道:“兄长们,于府还是我们老太爷当家,儿子知道孝道会不知会父母一声,就自作主张卖家仆?正好,族长在这里,我想问问按族规,不孝之子应该如何处置?”她不提府邸的事情还不成嘛,先问于均一个不孝再说。

族长转头盯着于老太太道:“你给我闭嘴!你到我们于家后,可曾做过一件好事儿?现如今于府被你连累到如此地步,你还不知道悔改。如果你再敢开口,我就要当街对你执行藤刑!反正你也是不在意名声的人。”

于老太太被族长喝骂的又羞又恼,可是看看族长和宗老们的脸色,她不敢再开口;万一她当众责罚,那她真就无脸再活下去了。

路人听到藤刑两字后,立时便炸了锅一般,人人嘴里都大声惊叹着,还不停的挤来挤去,就是为了要看看于老太太:藤刑就比浸猪笼的责罚低一点点,但却像浸猪笼一样,是极少会动用的家法。

这于老太太做了什么错事儿,会让于氏宗族的人动用如此重的家法呢?

路人听到这里,已经不相信刚刚于老太太所说的话了:他们一姓的族长都呵斥他们,还要动用那么重的家法,看来他们家的恶人是他们自己才对。

族长为人虽然老实,但做族长那么多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所以于家的人想让他顾忌于氏一族的名声不敢开口维护于均,由着他们在这里胡闹|、诬陷于均等人,真真是打错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