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 第569章

作者:一个女人 标签: 种田 长篇言情

说完又是大哭着扑倒在床上:“原本老爷同我说太太不同您一心,我还不相信,现如今看来就是了;她容不得婢妾,却能容的下那个有外心的陈氏,眼里哪有老爷半分?!”

赵一鸣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脸上现出了怒容;孙氏见了反而哭得更加厉害:“老爷啊,婢妾也只是想为我们赵府开枝散叶,一颗心全在老爷身上;可是太太待婢妾,就好似那孩子不是老爷的一样,可是真生了外心的陈氏,太太还不是待她极好!婢妾不明白啊,婢妾太委屈了。”

赵一鸣一脚把椅子踢倒了,孙氏以为自己哭喊的话起了效果,更加说得起劲儿:句句不离陈氏,声声都说自己的忠贞不二,是红裳容不得她。

赵一鸣忽然大踏步出房而去,一句话也没交待,就这样走了。

孙氏却自床上爬了起来,理了理散乱的头发露出了几分微笑:想不让我出头?我就让你过不了安生日子!雅音自外面进来,忍不住埋怨了孙氏两句:“奶奶,您刚刚有喜,怎么能真大哭起来?万一有个不好,那可怎么办。”

孙氏摆手:“放心,你看我有半丝气恼、伤心地样子嘛?刚刚只是做戏给你们老爷看的,无妨的;你一会儿出去转一转,尤其是到太太院子周围;看看太太是不同老爷吵了起来。”

雅音答应着刚要走,便又收脚道:“陈姨奶奶怎么了,我听刚刚奶奶总提起她——她不是已经失宠了吗?天天不是在太太那里立规矩,便是待在自己院子里做女红;这样的人奶奶还拉扯她做什么?”

孙氏撇嘴冷笑:“你有所不知。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自山上回来后,就能被老爷高看一眼嘛?还真就是沾了陈氏的福气呢!”

她便把听自赵一鸣那里话说了一遍:原来陈氏当天接到一封信,居然是她表哥的信;这原也没有什么,可是信上的意思却想要替她赎身,希望同她再结连理!

此事被老爷知道后自然极为生气,要把陈氏送到庵里去落发,可是太太偏偏拦着:说那只是陈氏表哥的话,同陈氏没有关系——陈氏又没有说要走的话。

雅音恍然:“所以老爷特别生气,直到现在也并不常在太太房里过夜啊;陈姨奶奶也真是的,有了这样的信不把烧了,为什么偏偏让老爷知道你。”

孙氏捂嘴一笑:“五姑娘喽。”雅音一下子明白了:五姑娘不舍得亲生的姨娘,怕她会走所以告诉了父亲!真真是一笔糊涂账。

孙氏说完瞪了雅音一眼:“让你个小蹄子做点儿事情,总是拖来拖去不想动,还不快去!”

雅音笑了起来,应着:这就走了;人便出了屋子。

孙氏在屋扭了一会儿手帕,才起身叫小丫头进来,又重梳洗了一番:她现在还不想睡,要等着听太太的好戏,不然她可是睡不着的。

陈氏现在心情不好,不只是红裳体谅她,就连赵一鸣也是知道,不过并不像孙氏所说那样生了陈氏的气:陈氏的表哥并没有要接她走,而是去世了!

让陈氏没有料到的是,她的表哥居然没有成亲,只是收养了一个男孩儿:现如今也不过才七岁多,把他这些年生意所得都留给了陈氏,还拖陈氏代他想法子把养子养大成人,为他成个家也好让他们家的香火不至于断了。

陈氏一看到表哥死了,一口血吐出来便晕死过去了:那信上的事情便被红裳和赵一鸣知道了。赵一鸣心中自然多少有些芥蒂的,因为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陈氏对他总不是十分的亲热了——不只是因为胆小怕事之故。

不过他也没有因此就对陈氏生气,而且那表哥虽然终身不娶,但写来的信上并无一句私言,也让他心中生出几丝钦佩来。

陈氏醒来自然求红裳:她哪里有能力养一个七岁的男孩?

……

一百章 探究竟

红裳听到陈氏的所求够便答应了下来,也就直接求了赵一鸣,赵一鸣想想也算是积阴德的事情,便打发人去接纳孩子了,只是路途遥远,要用好久才能到京中。

原本按日子计算,孩子早就应该到京中了,只是那孩子途中生了一场大病,几乎死了过去,所幸老天保佑,那孩子还是好转了,不过这样一耽搁,还要再过一些日子才能到京城了,

陈氏想不到老爷能一口答应下来,反而感觉自己这么多年很对不起他,从此之后倒是更加一心一意留在赵府,并不做他想,只是帮着红裳料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且自那以后,虽然她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却不曾再提过她表哥一个字。

红裳看到陈氏知礼守礼,把一腔情爱压到了心底深处,不在人家表露半分,谨记着他的身份,不觉十分的佩服,世人有几个能分得清楚什么叫做情爱,什么叫做家的?

陈氏便做的极好,对她表哥有爱却不失礼于赵一鸣,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赵府之人,就算心有千千结,也没有做出一点过分的事情来,且能大大方方求了红裳,让赵府出面收下了她百个的养子——以他表哥之钱养他表哥之子足矣,那孩子并不是缺钱,所缺不过是一顶能为他挡是非的保护伞而已。

陈氏如果有私心,自己把孩子养到一旁,就真是对不住赵一鸣了,她如此做,就是在对赵一鸣表明,表哥只是表哥、

红裳没有想到陈氏居然是这样一个女子,她对赵一鸣道:陈氏姨娘有情有义,如果出身再好一点,是足以做妻房的人了。

赵一鸣却摇头一叹,德行是足够了,只是手段心计不足,就算是妻房二字,也不能保她的性命安危,做一个姨娘谨守本份,再遇到裳儿

这样的主母,便是她的福分了。

虽然赵一鸣没有再去过陈氏房子留宿,不过却对她好了很多:这样的女子,也是让男人敬佩的。

红裳就在那时便明白了,就算是在这个时代,人们对于婚姻中的责任二字,看得也是极重的;所以陈氏赢得了赵一鸣的尊重。

当日红裳听到赵一鸣说出那句话时,她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一眼赵一鸣,看到他眼底闪过的一丝莫名情绪,便猜想他也许已经在怀疑凤歌生母的死——是有人下得毒手,并非是因病而亡了。

虽然如此,不过孙氏所等得“好戏”还真就是等到了。

雅音回来后对孙氏道:太太那里安静的很,没有听到什么响动。听到雅音的话后,孙氏有些恹恹的,怎么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就在孙氏想收拾睡下时,外面有小丫头来报给雅音:老爷好像使了人去唤陈氏姨娘了;孙氏一听便高兴了——好戏还是来了!她就说嘛,不可能什么事情也没有的。

虽然太太院子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但是听说陈氏回房时已经过了三更了,而且听人说头发有些凌乱,只是脸色也没有看到;这些就是孙氏到了早上才知道的了。

因为她感觉困倦便睡了:现在她可是要好好的在意自己的身子,一点也马虎不得的。

赵一鸣上早朝之前又来探过了孙氏,只是叮嘱她好好休息,却没有说其它的便匆匆走了;孙氏便心安理得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她起床后,一面梳洗一面同雅音闲话;雅音悄悄告诉她:太太的人来过了,问了她和几个小丫头、还有娘子一些话,都是关于老爷和姨奶

奶的事情;就连同房的事情也问过几句。

孙氏的心跳了跳,不过她并不担心:虽然她是那天中午的时候有得孕,但是有孕的日子只要她不说,没有一个大夫能瞧的出来——她可是有过孩子的人了。,这个当然是知道的。

在五爷那日之前和之后的那些日子里,赵一鸣是来过她这里:到底哪一天同房有的,这个事情可是说不清楚的。

“她要问就让她问好了!太太使来的那娘子奸猾的很,没有留下什么话柄儿,不然我今儿更是要同她大闹一场。”孙氏把一只钗抛到了桌子上。

“奶奶会错意了,太太让人来查问,依婢子看,倒不是太太认为奶奶的清白有问题,而是她另有图谋——连奶奶喜欢什么,老爷来的时候,奶奶都准备些什么饭菜,奶奶都是如何打扮自己的等等事情,她问的极详细,其它的话只是一带之过。”雅音轻轻的说道。

孙氏脸上一红:真是做贼心虚啊;太太根本不可能知道五爷的事情,如果知道了就不是使人来打听什么,而是要来捉她了;自己却一听之下便想左了,倒是让雅音这丫头看了消化去。

她红着脸瞄了一眼雅音,“还不是你个死蹄子刚刚说太太使来人问什么同房的事情,所以我才会想

左了的?”她把错怪到了雅音头上;不过事情到底太过尴尬,所以她立时便又答雅音的话,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

“太太居然生了这种心思?想来我这里找到可以笼回老爷心的法子,真真是痴心妄想了!”她冷笑了两声:“看来昨天晚上,她和老爷之间闹得十分不快了,不然不可能一大早的就让人来问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