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囚的夫君呀 第347章

作者:我才一岁嘛 标签: 长篇言情

月瑾跟上。

一众守陵人胆战,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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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空地上。

月瑾刚才也观察了一番那间陵墓,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那些守陵人也不像说谎,因为他就在皇陵中。

月光下,看着容辛的脸色,月瑾谨慎道:“会不会真有可能一开始就是假的?”

容辛没有说话。这十几年来,她每年都来,虽然不是看望池封廷的,但做做样子下,还是会每年进刚才那间密室中一趟,那么多次她自己也没发现石棺也被人动过的痕迹。不过她相信池岩,他既然认定白骨是假的,定有他的原因。照这么来看,的确一开始送入皇陵的遗体就是假的这种可能更大。

当时,她确认了池封廷已死,之后忙着筹备池岩的登基大典与后面的大清洗,就没多留意尸体与棺木。若有人在那时候动手脚,机会倒是很多。

但如果池封廷真的没死,为何这么多年没有出现?

他当年让她发誓,明明可以要她一辈子不追杀不对付云希止,为何偏偏是十二年?

这十二年,究竟有什么意思?但不管怎样,池州国已经改朝、已经换代,绝不允许还有一个皇帝活着,所以不管池封廷是死是活,表面上他必须已经死了,她也一定会让他死。

见容辛沉思,月瑾守在旁边,不打扰。

良久——

容辛抬步,朝前方的大山走去,“随朕走走。”

月瑾点头。

一路上山,这条上山的路她少说也走了几十遍。

到半山腰的的山洞口,容辛停下脚步,以往也都停在这里,没再近前一步。

月瑾陪着容辛站。每一年她来,都会站这里,有时候一站就是一天,有时候更久,就算突然下了大雨也从不进山洞躲避,就这么淋着雨。他知道她并没有后悔她自己的选择与决定,但他也知道她时刻承受着心里的自我煎熬。他很想为她承担,或是与她一同承担,但是承担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守在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容辛缓步踏入山洞。

月瑾迅速找了根木头,点燃当火把,为容辛照明。

山洞深处的地面洞口边,容辛垂眸看,“带朕下去看看。”

第655章

“好。”月瑾捡起地上用来送食盒的铁钩与绳索,用掌力将铁钩打进山洞壁,然后将绳索从地面的洞口丢下去,让容辛接过他手里的火把,自己一手揽住容辛,一手抓住绳索,带容辛飞身而下,平稳落地。

容辛平静的环顾四周,这就是囚禁了池岩整整十二年的地方。

如果没有池封廷下魔血,池封廷没有安排那么多人,她当时的确会一心一意让池岩登基为帝。只要一直隐瞒住池岩的身世,不让池岩知道,一切就不会有事。

尽管纸很难包住火,要永远守住一个秘密很难,也很冒险,可是她愿意冒。但偏偏池封廷来了那么一招。

容辛握火把的手,手掌不自觉收紧。

月瑾并非头一次下这个溶洞。之前池岩被救出皇陵,小息儿也一道被带出去的时候,他进来这里查看过。目光落向不远处的那个小洞,小息儿当时就是通过那个长长的小洞,恰巧爬进了这溶洞中。

容辛顺月瑾的视线看去,月瑾有向她汇报过情况,不过视线很快又回到了石壁上,那石壁上的四个大铁环还在,不难想象那四条牢牢锁住池岩的玄铁铁链就锁在了这些铁环上。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池岩有没有可能不是池封廷与云希止的孩子?池岩一点都不像池封廷,也不像云希止。会不会池封廷当初根本另外找了个孩子,偷龙转凤后交给你抚养,所以他才会对池岩下那样的狠手?”池临有些像容辛,因为眼前的容辛与生下池临的容辛是一模一样的孪生姐妹,可是池岩真不像池封廷与云希止中的任何一个。

当然月瑾此刻这么说,纯粹是种猜测,没任何依据。

知道池封廷对池岩下魔血后,容辛不是没这么想过。

当年,她赶回京城,面对已经去世的父亲与四弟,还有要自刭的妹妹,毅然顶替了妹妹的身份进宫,和那个被云希止毁容的男人交易,派人抓了云希止与令云希止早产后,就把云希止“卖”给了那个被云希止毁容的男人,然后另外放了一具尸体冒充云希止,命人将孩子放在尸体旁边。

之后,孩子到了池封廷手里。

从池封廷手里到她手里隔了好几天时间,期间她从未见过孩子,池封廷要做任何手脚都轻而易举。

可是池岩那么优秀,从小就那么聪明,学什么都快,样样都顶尖,同龄的孩子中没有一个能胜过他的,还那么的精致漂亮,肯定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池封廷应该不太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轻易找到一个这么出色的,且也是刚出生几天的孩子来冒充。再说,她从没听说过有哪户官员或有身份的人家里丢了孩子。

因此这种怀疑在当时无疾而终,容辛后面也就没再想过,“世上一点都不像父母的孩子也很多,并不能凭这么一点就判断。”

月瑾点头,这个话题就这么一提,后面不再说。其实容辛当年生下的孩子若还活着,应该和池岩一样大,就连生辰都差不多。但不可能的,那孩子已经死了,不可能还活着。

第656章

月瑾心里知道容辛当年很爱那个人。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容辛心中还有没有那个人?不知道容辛对待那个人,会不会像她处事的手段那样干脆、利落、果决?

第二天,天亮。

月瑾带容辛上去,两人一起出山洞。

一出去,月瑾就蒙上了脸。

所有守陵人一夜未眠,已集聚陵墓入口处的空地上。

见女皇出现,守陵人们纷纷僵硬,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仍旧那两句话“要么遗体送进皇陵时就是假的,要么池岩认错了”,只是不知道女皇肯不肯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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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另一边。

此时的皇宫,甚至可以说整个京城、整个池州国,正被越来越大的黑色恐怖笼罩。

殿门大开的朝殿上。

池岩一个人坐在龙椅上,正居高临下的看下方缩成一块跪着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