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月轩
既然北魏新帝来了,务必得让沐渊白时刻注意保护他的性命。
沐渊白听到林德前来叫他,揉了揉安以绣的脑袋,小声和她说:“娘子,为夫先过去了,你去找女眷说话,若是再让为夫看到你和某些男人相谈甚欢,为夫不介意今晚与你熬夜长谈。”
看到安以绣瞪眼,沐渊白挑起一丝微笑,转身向沐渊鸿走去。
墨子鲮自从坐在上座之后,视线就黏在安以绣身上。
在场人都看出了些端倪,尤其是喜好八卦的女眷,立刻围成一团小声讨论起来:“你看这北魏新帝看北平王妃的眼神,似乎他才是她的夫君,这个北平王妃某非是和这北魏新帝有什么牵扯?”
“确实有点奇怪。”
“对啊,我听说这北魏新帝还没有当皇帝的时候,替北魏先皇去了一次沙塔,据说是去找秘药。”
这个粉衣女眷话未说完,另一个紫衣女眷立刻抢过话茬:“秘药,我知道,这个事情我也听说了,对了,有个事情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
其余的人皆看着这紫衣女眷:“什么事?”
紫衣女眷朝安以绣的方向努了努嘴:“喏,那个北平王妃,据说是秘药钥匙,要找到秘药,必须得秘药钥匙在场,当时那个北平王妃也在沙塔。”
“然后呢?”“然后,听说北平王妃当时遇了难,北魏新帝还以为北平王妃死了,在沙塔那儿守了很久,一定要把北平王妃的尸首扒出来才甘心,日子久了,北魏新帝也心死了,跟着他手下的人离开了沙塔,你们说,若
是北平王妃和北魏新帝没有什么牵扯,北魏新帝怎么会对北平王妃如此深情?甘愿守在沙塔几天几日不离开?”
“是啊,这样说的话,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众人一片哗然,看向安以绣的神色也多了几分鄙夷与蔑视。
没想到北平王妃居然是这种人。
也是心疼北平王,如此爱自己的王妃,他的王妃却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真是可惜北平王长的如此俊美的面容。
他若是知道自己王妃的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一定会把这个北平王妃给休了,到时候北平王的王妃之位就有空缺……
有的女眷想到这儿,纷纷向沐渊白暗送秋波起来。
安以绣自然将这些女人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只觉得她们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下来按在沐渊白身上。
安以绣板起脸,一脸的不高兴:她们凭什么觊觎她的男人?
安以绣起身开始四处转转。
恰巧那些女眷又开始讨论安以绣:“那个北平王妃,就是仗着自己长的好看就为所欲为,若不是那一身皮囊,北平王又怎么可能喜欢她?要我说,北平王还不如休了她,娶我更好……”
不巧,这话正好被安以绣听到,她顿住步子睨眼看向声源。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粉色锦绣衣裙的女孩,长的倒是不错,只不过她说起话来眼睛里都闪着不一样的厉光,一看便是善妒之人。
安以绣轻声笑起来,几步走到那女孩身边,清声问:“你刚刚说什么?”
虽然这些人看不惯安以绣,但是安以绣怎么说也是个王妃,她们顶多就是大臣的妻女,有没有品级还是个问题,就算有,最高也只是一品。
而王妃属于皇亲国戚,那是属于超品的,一般官员都需要拜见,无论官阶高低,命妇也需要谒见,她们只是大臣的女儿,根本就没有权利和安以绣对着干。
看到安以绣过来,所有的姑娘都噤声,和安以绣福身。
那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孩见安以绣目光直直看着她,心知自己刚刚祸从口出,急忙和安以绣道:“小女见过王妃。”
安以绣笑眯眯的挥了挥手。
就在那粉衣女孩以为安以绣是个好说话的,安以绣复而开口:“你还没回答我呢。”
那粉衣女孩转头看向刚刚和她一起“声讨”安以绣的姑娘们,想让她们帮她说些好话,那些姑娘纷纷和安以绣告了一声罪,然后借故逃离事故现场。
一时间,只剩下那粉衣女孩和安以绣。
安以绣气场强大,就算她此刻没有说话,光是静静看着那女孩,那女孩也觉得如针芒在身,浑身都颇为不自在起来,双手揪进自己的裙角,结结巴巴说:“小女,小女刚刚什么也没说……”
安以绣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尾调微微上挑:“你的意思是,我耳朵出问题了?”
那女孩眼神四下看着,在看到沐渊白向他们这边走过来时,眸子猛然之间亮了一下。
莫非北平王是看到她的窘境想替她解围么?
不得不说是她想的太多。
沐渊白虽然站在沐渊鸿身边,但从那些女孩唇语和行为动作来看,她们很明显是在说他的小家伙。
纵然他的小家伙自己也能应付这些小事,但是他作为她的男人,就应该在她身处逆境时出头,而不是等着她自己去解决问题。
那粉衣女孩心里还有让沐渊白注意到她的心思,转头冲沐渊白微微一笑:“王爷……”
沐渊白却直接从她身边略过,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她,大步来到安以绣身边:“娘子,有人欺负你?”
安以绣看了那粉衣女孩一眼,和沐渊白告状:“她说我就是仗着自己好看胡作非为,你还不如休了我去娶她。”粉衣女孩脸色铁青,看着沐渊白不郁转向她的眼神,被吓得直接跪在地上:“王爷饶命啊!小女,小女是胡说的。”
第316章 本王的王妃不是商品
“来人,把她给本王拖下去,赏一百巴掌。”
沐渊白淡声开口,丝毫没觉得自己此举有什么不对。
这个女人既然敢胡说八道,便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这也是警告那些喜欢乱嚼舌根子的人,若她们也跟着胡说,下场一定不比这粉衣女孩轻。
果然,沐渊白此举让那些还想再说什么八卦的人闭紧了嘴。
谁不知道北平王性格不好,就算他去了北平,骨子里的随心所欲依旧没有被磨平。
只能说那个粉衣女孩正好撞上了北平王的刀尖。
那个粉衣女孩见宫女过来抓她,拼命挣扎起来,眼睛在四处搜寻什么,在看到她要找的目标后,急忙大叫:“父亲!父亲救我!”
一个身穿官服的男人在听到那粉衣女孩的叫喊声急忙抛下正在交谈的同僚,大步走到安以绣和沐渊白这边,喝了那几个宫女一声,几个宫女下意识松开抓住粉衣女孩的胳膊。
见此,这男人急忙把粉衣女孩拉到他身后,和沐渊白拱了拱手:“七王爷,不知道小女犯了什么事儿?”
这个人沐渊白自然不陌生,是刑部尚书年达。
据说年达最宝贝他的大女儿年月月,还听说年月月是京城四大美女之一,这个粉衣女孩长的还行吧,看年达如此维护她,她应该就是年月月了。
沐渊白看了安以绣一眼,心中下了定论:这个年月月,连他家小家伙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还敢口出狂言,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
“目无王法,诋毁皇亲。年尚书是刑部尚书,想必对刑法不陌生,如果年尚书觉得刑罚轻了,本王不介意年尚书秉公执法。”
年尚书看着沐渊白,最终忍气吞声:“下官听七王爷的。”
沐渊白挥了挥手,和那些宫女道:“把人拖下去。”
这是宫宴上的一个小闹剧。
沐渊白却给宫宴上所有人敲了一个警钟。
沐渊鸿虽然不满沐渊白在宫宴上如此张扬,但碍于墨子鲮在场,他还需要沐渊白的保护,只能对沐渊白的一举一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墨子鲮自是在上座将沐渊白的举动收入眼底。
沐渊白是在和他宣告主权么?
但沐渊白这家伙如此利用绣绣,他定然不会让绣绣陷入虎口!
沐渊鸿见墨子鲮板着脸,出于缓和气氛,问墨子鲮:“听说北皇带来了一队舞姬?”
墨子鲮点头拍手,掌声落下,自宫门口走进来一排头上裹着白纱,身着白色仙女长裙的舞姬。
墨子鲮和一脸懵逼的沐渊鸿解释:“这是朕着人为西凉皇帝特意编排的舞曲,开始吧。”
白裙舞姬手持玉箫在宫殿正中间翩翩起舞,沐渊鸿看上去是靠在龙椅上观赏,实则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至今不明白北魏新帝来西凉的目的,哪里能放得下心好好观赏节目?
好在他身边有老七守着,就算北魏新帝想要行刺他,也得先过了老七这一关。
墨子鲮这次来西凉确实有点小九九。
一共说起来有两个目的。
第一,他和安以绣第一次见面,是去西凉皇宫转了一圈,本想拿西凉的军事布防图,但是因为被人发现而身受重伤,最终不得已离开。
这次他来西凉,自是带了再次把军事布防图偷走的目的。
只不过这次,他不为他父皇,只为他自己。
第二,他听说安以绣会回京城,也带了几分想与她见面的目的,谁知却见沐渊白和她在一起。
在他心中,沐渊白是使了小手段才能将安以绣留下。
既然安以绣过得不好,那他愿意给她一方天地,这也是当初她离开北魏皇宫时,他给她的承诺。
安以绣刚刚因为喝多了酒水,如今有些腹胀,径直离开宫殿,朝宫殿偏门离开。
在这个时候,一曲也舞毕,白衣舞姬也跟着退出了宫门,有一个高个儿的舞姬眼神微动,悄悄跟上安以绣。
墨子鲮的视线一直停在安以绣身上,见安以绣离开,墨子鲮当下起身道:“朕有些喝多了,去出恭,稍后便回。”
沐渊白眼眸瞬间沉下来。
他可一直看到墨子鲮的目光在他小家伙身上,恨不得把墨子鲮那一对眼珠子给扣下来。
如今他的小家伙前脚刚从偏门出去,墨子鲮后脚也要跟着出去,可不是司马昭之心?
看见沐渊白也跟着起身,墨子鲮就知道他就算出去也不可能单独和安以绣见面,索性重新坐回椅上。
见气氛有些尴尬,沐渊鸿出口打破僵局:“就这般喝酒看歌舞没什意思,都下去吧,林德,叫人上个投壶来。”
林德听后,急忙差人满足沐渊鸿的意思。
一个小宫女颠儿颠儿的抱来了一个壶放在宫殿中央。
投壶所用的壶,广口细颈大腹。
壶内放有小豆,富于弹性。
投壶所用箭矢用棘木制成,虽然笔直,却也很重,而且长短也不一定。
投壶是古代常见的宴会助兴活动,如今拿出来也能炒热一下有些尴尬的气氛。
投壶前要指定一个司射,司射的职责就像现在各项比赛的裁判员,以投中多少来决定胜负。
沐渊鸿让林德做司射,并从身上取下一块翡翠玉佩:“这块玉佩伴随朕多年,今日便做个彩头,十支箭,投中最多者便拿去这玉佩。”
贵族之人都精通投壶,听到皇上给了这么一个彩头,不由眼睛都亮了起来,纷纷摩拳擦掌。
墨子鲮看向沐渊白道:“北平王,可敢与朕比试一番?”
看样子,墨子鲮这是向他下战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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