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王爷乱天下 第376章

作者:冰月轩 标签: 长篇言情

对于沐禹宸,就应该让他吃瘪,看他还敢不敢觊觎他儿子?

安以绣忍着笑意让笙玉把肉肉接过来:“快把肉肉带下去,给他换一身衣服,这个天可别凉着了。”

笙玉急忙快步下去,安以绣则在袖袋里掏出一块帕子。

在她准备将帕子递给沐禹宸的前一秒,沐渊白将帕子截胡,随手放入了自己的袖袋,他小家伙的东西才不会给其他男人!

在安以绣拉着他衣袖准备说话时,沐渊白狭长的桃花眼睨了她一眼,满含威胁:“小家伙,你今晚给本王等着!”

安以绣自始至终都有些迷糊,她刚刚好像没有得罪这个滚蛋吧?怎么就突然凶她了?她也很无辜好不好。

沐禹宸身上还在滴着尿渍,因为衣服有延水性,原本巴掌大小的一块尿渍,如今已经变成了胸口那么大一坨。

甚至滴滴落到衣服下摆,看着居然让人觉得有些凄惨。

守在沐禹宸身边的四个大内侍卫然后双双对视着,大眼瞪小眼,他们皇上这是被小孩子尿了一身?这算不算是被袭击了?

好在沐禹宸脾气算好,就算身上粘了一泡尿,依旧是那份温文尔雅的模样,只不过脸上却带着几分苦笑:“看样子这两个堂弟确实不喜欢朕,或许朕真的没有孩子缘。”

这个时候还能沉得下心和他们打趣,也不得不佩服沐禹宸的大气。

“卫十二,带皇上去客房换衣服。”

沐渊白让卫十二把沐禹宸支走,又找借口让白无常把团团也带下去,等到身边再没有任何一个下人打扰时,他一把搂过安以绣,充满侵略性的吻住她的唇,甚至带着几分撕咬,让安以绣忍不住喊疼。

安以绣双手抵在沐渊白胸膛,好不容易远离他几分,这才气喘吁吁的问:“王爷,你怎么了?”

沐渊白眸色深深的看着她,不发一语,继续俯身上去又是一番撕咬过后,这才沙哑着嗓子道:“小家伙,我不许你跟别人走!”

安以绣起先还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后来想到今天沐禹宸出现后,他才这样,难道是她刚刚一直看着孩子,忽视了他,他才会这样?

“王爷,我不会跟任何人走,今生就赖在你身边了。”

沐渊白抓紧她的双手:“不止今生,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得赖在本王身边!不准看其他男人一眼!”

最后这句话着实霸道,让安以绣乐不可支:“那两个小包子呢?也不能看他们了?”

沐渊白沉默了,似乎是在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不一会儿他低头直视她的双眼:“等他们过了六岁,就该出去历练了,男孩子,不能娇生惯养。”

这番话,很显然,他是把两个小包子也作为了和他抢媳妇儿的对手。

安以绣摸上他的脸,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夫君,你真的忍心么?”

沐渊白挑了挑眉毛,极为自然的点头:“毕竟是男孩,若是女孩那自是应该捧在手上当个宝。”

安以绣含着笑摇了摇头,怎么重男轻女的思想到沐渊白这儿就完全调了个个儿。

两人交过心后,沐渊白一心的火药味儿已经全部消散,只不过在看到沐禹宸的时候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

此时的沐禹宸已经换了一身衣袍,在王府里,他也只能暂时先穿沐渊白的衣服了。

只不过沐渊白身形比较高大一些,衣服穿在他身上虽然合适,却并没有沐渊白穿的那般服帖。

好在沐禹宸的气质摆在那儿,让人生生的忽略掉一丁点儿的不合适。

沐禹宸又哪里看不出沐渊白神色不耐,只不过他也当自己眼瞎,看不见沐渊白的不乐意。

沐渊白却由不得自己讨厌的人在眼前来不停的晃悠,当下便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皇上,既然你也说了本王的儿子不喜欢你,那你也别一直呆在这儿了,省得一会儿又吓哭了本王的儿子。”

安以绣扯了扯沐渊白的衣袖,示意他讲话别这么直接,却被沐渊白华丽丽的忽视掉她的眼神。

安以绣叹了一口气,也罢也罢,这个醋坛本来就看沐禹宸不顺眼,她若是还站在沐禹宸一边,岂不是得把他给气死?

孩子刚刚出生,可不能让他们没有爹爹。

相比之下,还是自家夫君的性命比较重要。

只能让沐禹宸受点委屈了。

沐禹宸也觉得继续呆在王府,也讨不到什么好,毕竟这次人也看到了,两个孩子也看到了,他也应该心满意足了。

临走之前,他留下身上一块玉佩和一块虎符,却被沐渊白将他拦下:“皇上,玉佩可以收,但虎符你拿回去。”沐禹宸笑着冲他摇了摇头:“皇叔,收下吧,只是一点心意,朕等着他们长大为国效力。”

第643章 有关系进王府么?

沐渊白看着手里被摸得光滑的虎符,心思有些复杂。

这正是他以前所持的那一块虎符,后来因为沐渊鸿的疑心被他以强硬姿态将虎符上交,如今兜兜转转,又被沐禹宸以贺礼的方式送回他的手上。

这块虎符的意义并不单单代表着兵权,也是沐禹宸变相告诉他,他相信他们。

看样子,这臭小子确实心胸宽广。

沐禹宸毕竟是皇上,国务繁忙,无法耽误太多时间参加肉肉团团的满月宴,送了贺礼当日便返回了京城。

等安以绣知道沐禹宸送了虎符,是在三日后,无意间看到沐渊白拿着一块东西把玩,抢过来一看才发现是虎符。

眉头一挑看向沐渊白:“怎么回事?从沐禹宸身上摸来的?”

沐渊白轻笑,将她头发揉乱:“想哪儿去了,他送的。”

安以绣想到了什么,点头和他岔开话题:“肉肉团团的满月宴请了谁?”

“为夫已经办好了,娘子只用等着就好。”

沐渊白嘴角噙着一丝微笑,显然成竹在胸。富贵人家极为看中孩子的满月宴,满月宴的隆重程度也是变相告诉别人自己对孩子的看中程度,这两个小包子都是从安以绣肚子里蹦出来的,就算沐渊白平日里对小包子并不亲热,那也不能说明他不喜欢

这两个小包子,若真要说,只能说明他对安以绣的爱,更甚于对小包子的爱。

如果真要让他排个序的话,安以绣排第一,两个小包子自然是排在第二位的,除了安以绣,没有任何人能抵得上他们在他心中的地位。

既然如此,他们的满月宴定然是要大肆操办,只不过,能得他邀请参加两个小包子满月宴的人谈不上什么有权有势,王爷亲王之类的根本没有,除了他的朋友,沐家军的将士之外,再没有其他人。

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北平王府和北平王套个近乎,却连礼物都送不进王府的大门。

一堆让下人拎着贺礼的老爷被守在北平王府府门口的守卫拦在外面,无奈之下,他们只得打探起对方的身份。

“这位兄台,听说北平王的两个小世子会在今天举办满月宴,你有关系进北平王府么?”“没有啊,我倒是很想能进北平王府,但是北平王根本就不与我们这些人打照面,就算要送礼都送不进去,这让我们如何是好,我还想着和北平王打好关系,让我家那个不成器的侄子在北平城谋个差事呢,

你看,我可是带了十匹上好的冰蝉丝呢!”

“才十匹冰蝉丝,我可是带了十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我这个夜明珠,只要悬挂一颗在房顶,整个房子都能亮的和白天一样,还不是照样被王府的人拦在外面。”一个穿着绫罗绸缎,大腹便便的中年秃头男人听到这两人的交谈之后,在旁边冷嗤了一声:“切,就你们这点东西,也想进北平王府参加北平王小世子的满月宴,我一个太守都没机会进北平王府,你们当王

爷的王府连这些东西都没有?听说夜明珠在北平王那儿是被小世子当玻璃珠扔着玩的,至于冰蝉丝也顶多给小世子做尿布,带着这么一点东西也好意思来王府门口喧哗,真是的,你们也配?”听到对方是太守,这讨论的几人瞬间眼睛一亮,也不在意他们带的礼物被人说的一文不值,瞬间围上太守询问:“太守大人,那您知道那些人才有资格进入北平王府参加满月宴么?您能带小人进去么?小人

家产万贯,倘若您能带小人进去,小人定然给大人奉上黄金百两!”

看样子这个人是下了血本,无论如何也想进王府一观。出了打着去王府找北平王帮忙的心思,就算北平王不帮他,他也能仗着自己被北平王邀请去了小世子满月宴一事而大肆吹嘘,谁不知道北平王的满月宴只邀请和他关系好的人,到时候他吹嘘自己进了北平

王府参加满月宴,就凭这件事别人就能对他另眼相看,到时候可不就是平步青云?哪里还能再在乎这点个的黄金百两?

不等太守回答,另一个人就拉着他的袖子在一旁插话:“太守大人,小生今年中举,今天正好回家省亲,王爷给小生的邀请函被小生的娘无意中弄掉了,不知道太守大人可否带小生一同进去。”

讲话的是个穿着一身白衣的书生,头上还带着一个黑色的大帽子,看着倒像个书生样儿,但他口中的话却漏洞百出,什么回家省亲,正好就撞上北平王小世子的满月宴?

而且,如果北平王给了他邀请函,他难道不应该视若珍宝的把邀请函放在最安全的地方?居然让他娘给他把邀请函弄不见了?这一想想都不可能啊,而且了,北平王做什么要邀请一个书生?

太守把自己的袖子从书生手里抽了出来,带着几分嫌弃的看着那书生:“走开走开,你这还装个屁呢?还王爷给你邀请函,你是没睡醒么?”

那书生嘴唇蠕动了几下,然后满脸赦然的从人群里退了下去,既然被看穿了,那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待在这儿了。

见书生退下,其他的人又挤了上来:“太守大人,太守大人,那您带小人进去吧,小人能给太守大人奉上黄金千两!”

太守眼睛猛然一亮:黄金千两!那可不是小钱!但是想到了什么,太守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下来:虽然说他是太守,算得上是个不大不小的官放在平日里都是被人巴结的,就比如这些人就在巴结他,但北平王也没有给他邀请函,他之所以站在这里,也是

想找个什么机会进王府,这些屁民却还以为他也能进去,他要是能进去,还用得着在这里站着和他们聊天么?

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北平王邀请我来的,还不让开?”转眼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老者拿着一个酒葫芦醉醺醺的靠在墙上,似乎还没有睡醒一般……

第644章 滚开!老乞丐

旁边的人顿时指着他嘲笑起来:“天啊,这个乞丐真是大言不惭,居然说北平王给了他邀请函,这绝对是我今天听到的最搞笑的笑话了!”

“是啊,不过就是个老乞丐,如果北平王会让他进去,我就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给他当球踢!”

刚刚扯着太守,让太守带他进去的人在旁边笑的前俯后仰,仔细一看,他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显然根本不相信那个老乞丐的话。

守在王府门口的守卫看着这个满身酒气的老乞丐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伸手在他身上推了一把:“走开走开,王府不是你这种人能进来的!”

那老乞丐拿着酒葫芦喝了一大口,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到胡子上,最后聚到一起滴到地上。

他大手一抹将酒水摸去,看着守卫的眼中闪过一道微光,眸光中的狭促越来越盛:“不是我这种人能来的么?可是我偏偏要进去,给我把北平王叫出来,我倒要看看谁有胆子把我拦在外面。”

守卫见老乞丐大言不惭,紧紧皱着眉头,仿佛是赶一只苍蝇一般嫌弃的推搡着那老乞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点滚开!否则,就当刺客论处!”

老乞丐听到刺客字次安以绣后反而更是乐的哈哈笑起来,拿着酒葫芦的嘴子指着自己的脸,贴近那守卫,往他脸上吹了一口浓重的酒气,嬉皮笑脸道:“那我看看你的本事啊……”

守卫被那老乞丐磨的脾气渐长,直至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和老乞丐动起手来,嘴里一边怒骂道:“你这老匹夫,给你脸不要脸,既然如此,看我把你给打趴下了!”

也是因为太多人找借口冒充王爷的宾客要进去,如今就连一个老乞丐都跟着过来忽悠人,这守卫的耐心已然全部耗光,既然如此便杀鸡儆猴!

这老乞丐,就是他向这些人表示坚决不会让他们这些想趁机偷溜之人进去的讯号。

眼看着守卫就要和老乞丐动手,起先在王府门口的太守等人立刻退去了一旁,生怕一会儿动静太大,殃及到了他们的安危。守卫原本想着不过就是个老乞丐,他可是守卫,几套拳脚下来,那老乞丐定然会倒地求饶,却没想到那老乞丐身子一扭一动,每每守卫要打中他时,他就仿佛是醉酒了一般的往旁边移上一步,让守卫一拳

头打在他的残影上。时间久了,大家也看出来,这老乞丐之所以在快被打到时才躲闪,不是因为反应迟钝,而是他特意等着守卫出招之前躲开,而且,他还有时间在躲闪的时候喝上几口酒葫芦里的酒水,分明就像是只逗弄老

鼠的猫儿。

气的守卫牙痒痒,却怎么也摸不到老乞丐半片衣袖:“滚开!”

老乞丐乐呵呵的并不介意,咕噜噜的喝了一口酒,随后却发现酒葫芦里的酒已经被喝完,将酒葫芦反过来倒了几下,只滴下几滴“猫尿”,顿时脸色一变,显然很是恼怒,自言自语道:“没酒了!拿酒来!”

守卫知道自己打不过老乞丐,挥了挥手驱赶他:“没酒!快滚!”

老乞丐将酒葫芦挂回腰间,直起腰背看着守卫,一身的浑浊之气瞬间散去,就仿佛是在瞬间换了个人,竟然让他们觉得这老乞丐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太守大嘴微微张开,看着老乞丐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惧怕,伸手指着老乞丐就想说话:“你……你……”

老乞丐一眼撇了过去,那一眼虽然并不凶狠,却饱含了身处上位者的威严,让太守将还没有说出来的话悉数吞入腹中。

“没酒么?休得蒙骗老夫!今日明明是北平王两个小世子的满月宴,既是宴会何来没酒?”

老乞丐突然变了个气势,守卫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个老乞丐真的是王爷邀请的贵宾?

可是既然是贵宾,怎么可能穿成这副破破烂烂的模样,看他的衣服上面还打着大块小块的补丁,袖子口还沾着乌漆麻黑的油渍,怎么可能是贵宾啊!王爷怎么可能认识这种人?

王府之内,沐渊白还在招待这次来参加满月宴的人。

他的朋友不多,只不过安以绣除了齐武陵,其他的人都没怎么见过,或许说是在他大婚之日他们来过,但那个时候安以绣是蒙着盖头直接被送进了婚房,根本不可能和他们打照面。

沐渊白拉着安以绣在一旁给他介绍:“娘子,这是秦汉卿,做官窑官盐生意,你也可以叫他秦老三。”

听到沐渊白的介绍,秦汉卿急忙拱手朝安以绣鞠了个躬:“汉卿见过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