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月轩
这件事怎么又和白无常扯上了关系?且不说出了这种事儿白无常应该抓紧时间处理,反而落人话柄,如今月娘等人入狱,白无常却带着魅组成员不见踪影,她当真是有些弄不清楚白无常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
么药了。
说话的功夫,已经到了太守府。
太守府还是如之前的太守府一样,并没有进行过翻新,由此可见新太守不太注重表面形式。
见有人骑马停在太守府门前,太守府的小厮上前一步道:“这里是太守府,诸位是?”
“有事找李太守,李太守可在府中?”
说这话的功夫,安以绣翻身下马,暗卫将马匹牵到一边的树干上栓了起来。小厮见安以绣有些气势汹汹,只觉得这女人是带着家丁来太守府砸场子,语气不由硬了几分:“这里是太守府!不是谁都能进的!奉劝你们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
见小厮语气凶狠,安以绣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若我执意要进呢?”
小厮只觉得安以绣这是在挑衅太守府的威严,和里面的打手通了一口气,瞬间涌出来一堆穿着统一青色衣袍的男人将安以绣和暗卫们团团围住。
他们手里拿着铁棍,甚至有几个拿着大刀,若是胆小的只怕就要被这阵势给我吓破了胆。
只可惜他们遇到的是安以绣,她可是在无数生死之中游历且依旧能活下来的人,又岂会怕这小小的阵仗?
就在安以绣准备给暗卫们手势,打算硬攻入太守府时,太守府里突然多出来一道苍老之声。
“且慢!”
安以绣顺势放下手,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之间她面前出现了一个留着花白胡子的老者,大约是在花甲之年,穿着一身紫色长袍,手里拿着一串佛珠,看样子是个信佛之人。
在安以绣打量他的同时,他也笑着打量着安以绣,好一会儿,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恕老朽不知是王妃登门,未能及时迎接,还请王妃勿怪,王妃,请。”
小厮在听到老者说出安以绣的身份后,止不住打了个颤。
这位就是传闻中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北平王妃?天啊,他这算是见到真人了,还好太守先一步出来,否则他的脑袋此刻都不知道会滚到哪个旮旯角里去了。
想到这里,小厮只觉得一阵后怕,甚至伸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摸了摸,证实了自己的脑袋还在自己的脖子上后,才出了一身冷汗灰溜溜的退回王府门口继续值守。
在听到老者的邀请后,安以绣颔首跟在他身边。
在此刻,她已经确定了这位老者的身份。
在太守府能如此说话的只怕也只有那位李太守了,这位李太守是个聪明的,或许也是上了年纪,活成了人精,才能一眼道破她的身份。
聪明人很好,她喜欢和聪明人聊天,毕竟,只有聪明人才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样的决定是最好的选择。
李太守将安以绣一行人迎进大厅,让丫鬟上了一壶碧螺春后,这才挥手让所有下人下去。
对于李太守这个举动,安以绣更是满意几分,看样子他知道她和他要说什么,所以才让下人们退下去。
至于暗卫,安以绣并没有打算让他们下去,都是自己人,对于燕春楼的事儿,他们或许比她更清楚,根本就没有必要瞒着他们。
“王妃,请用茶,老朽府里只有这等碧螺春,还希望王妃不要嫌弃。”
安以绣端着茶,微微抿了一口,一股子的苦意漫了上来,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看样子她还是没有办法喜欢上喝茶。
似乎是瞧见了安以绣的小动作,李太守出言询问:“王妃,这茶……是不合王妃胃口么?”
安以绣笑了一下,放下手中茶盏:“我喜爱舞刀弄棒,素来不会品茶,让李太守见笑了。”
李太守见安以绣这么说,就知道她的正题要来了,正襟危坐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听说李太守前些时日封了燕春楼?”
李太守乐呵呵的摸了一下胡子,随后点头:“确实如此,因为燕春楼和几起人命官司有关,所以老朽只能将燕春楼暂且查封。”
见李太守直言承认,安以绣挑了一下眉毛:“若说查封,不知李太守为何要将燕春楼所有人都关入大牢?早知其中还有与此事无关的孩子。”
李太守摇了摇头,一字一句道:“不不不,王妃此言差矣,既然燕春楼涉事,那其中人员自然得一同关押,老朽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亦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安以绣睨了李太守一眼,说这话时,李太守神情极为认真,看似这话并不是作假。
但这又岂会是聪明人所会说的话?既然他知道她来王府和燕春楼一事有关系,他一个聪明人断然不会因此做决定而得罪她,除非他这样说另有其他原因。
“不知李太守此言何意?燕春楼人命一案我知道的都是道听途说,不知李太守可愿与我谈谈?”
“这件事,暂且还没有定论,王妃可以等着结果出来之后,一切也都了然。”
李太守看着安以绣笑了一下,手中轻轻转着那串光滑的佛珠,一副颇有禅意的模样。看样子,这李太守执意不肯放人,哪怕他清楚燕春楼是她罩着的地儿,他也依旧不肯松口半句,不知道是他天性使然,还是背后有比她更硬的后台,所以不惜得罪她也绝
不后退半分。
“我以为李太守是个聪明人,但没想到李太守如此固执,既然如此,咱们也不要再继续浪费时间,告辞。”安以绣起身不想再和李太守打哑谜,团团失踪已经导致她心绪不宁,整个人游走在暴怒的边缘,如今燕春楼又被封,她却坐在这里和李太守打哑谜,实在是让她没有什么
心情再继续这样浪费时间。
倘若李太守不放人,她大有其他办法,左不齐就是让悬命阁成员出动劫囚,这种事情她不是没做过,再来一次也无伤大雅。
她可不信区区一个大牢的狱卒能拦得住一堆训练有素的杀手。却没想到她还没有离开,李太守再一次拦住了她:“王妃,您先别急着走,这件事不是老朽不愿意放人,确实多有不便,或许老朽可以先让王妃和月娘见上一面,这样王妃就知道老朽为何要这般做了。”
第710章 还想王爷多活一阵
李太守说的也不算没道理,既然他让她和月娘先见一面,她倒也不妨顺了李太守的意思。
她确实想见见月娘和望弟他们在牢中过得如何。
“王妃,这便是大牢了,您请。”
狱卒在得知这女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北平王妃,语气别提有多好,甚至可以用得上谄媚来形容。
在安以绣进去之后,狱卒很有眼力见儿的离开,给她和月娘独处说话的空间。
月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在牢房里被关了许久,随后突然有人叫她出去,说是有人要见她。
她被关在这里十几天都无人问津,如今谁要见她?
当看到月娘颤颤巍巍的出来,安以绣急忙几步上前抓住月娘的双手。
刚从黑暗的牢房出来,月娘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双手被人抓住,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后退一步试图挣脱安以绣的手:“你是谁?”
“是我,我来了,月娘。”
听到熟悉的声音,月娘看向安以绣,在眼睛适应蜡烛的光线后,颇有些惊喜的倒抽了一口气:“王妃?王妃?您来了?”
安以绣点了点头,拉着月娘坐在椅上,将带过来的食盒打开,里面是她为了探监准备好的小吃糕点:“在大牢里的日子应该不好过,你都瘦了这么多,吃点东西。”
月娘满含泪光的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就瞬间哭出声,声音哽咽道:“王妃,这次燕春楼被封是我的责任,是我对不起你的信任。”
“我只听说是出了人命官司,事情还和白无常有关系,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娘吹下眼帘:“这次死的人和常常有关,是来找常常的,我早知道常常和这人有私人恩怨,但没有尽到劝阻的责任,这才导致酿成大祸。”
“死的人是谁?”
“蔡远明。”这个人,安以绣有所耳闻,据说他经常找白无常,当初她还认为白无常能和他成一对好事,后来听白无常说这个人是为了过来找她打听悬命阁的消息,便也没有再关心此
事。
如果照白无常这么说,那她杀了蔡远明也情有可原。
估计是蔡远明事情败露,想做什么,后来被白无常发现,一气之下就杀了他和他随行的人。其实她这个想法算是毫无理由的偏袒白无常,但白无常是她手下的人,她了解白无常的行事作风,也对白无常的人品十分了解,她不相信白无常会为了一己私欲而做出什
么对悬命阁不利的事儿。
“现在白无常在哪儿你知道么?”
月娘想了一下,摇了摇头:“王妃这件事儿我确实不太清楚,当初在事情发生之后白无常就不见了,官府抓人的时候还说少了主犯。”
安以绣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似乎在想白无常会去哪儿。
在安以绣看来,事情和白无常有关系,以她的性格定然不会把烂摊子丢下,就算事情和她没有关系,她也一定会自告奋勇的顶替,绝对不会一言不发就离开。
况且,她让白无常保护好两个小包子,她也不在王府,白无常这会是去做什么呢?
“嗯,我知道了,你们这边我会让人放你们出来。”
月娘听到安以绣这话却摇了摇头:“王妃,这件事暂时不用急,我听说王府很多人都被杀了?”
安以绣点头:“嗯,这事儿瞒的很隐蔽,你怎么知道的?”
月娘指了指牢房外面:“那位李太守告诉我的,说是有人要对王妃不利,所以让我们呆在大牢也是一个变相的保护。”
安以绣倒没有想到李太守这般竟然是为了保护燕春楼的人。
“你是怎么想?”
毕竟月娘是经历过那件事的人,她不妨听听她的看法。
“听说常常杀的那人家中有些背景,现在正在征集江湖上的势力,誓死要报复常常。”“白无常那边我会让人去找她,你这边也不需要再呆在大牢,既然我回来了,自然不会让人伤害你们。燕春楼暂且让她封着,我们也不缺这点银子,所有人,包括望弟都一
同去悬命阁呆着,在那边没有人会对你们不利,你们便放心呆着,等这件事情平息之后你们再重启燕春楼也无妨。”
“好的,谢谢王妃。”
在和月娘聊了这么一大通之后,安以绣又把剩下的糕点让月娘拿去给其他人分食,这才离开。
见安以绣出来,李太守就知道安以绣有她的主意了。
“李太守,我已经和月娘聊过,是我误会了你,既然我已经回来,燕春楼的人也不需要呆在牢中避险,这件事是我承了你一个情,多谢。”
李太守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既然王妃如此说,那老朽自然不能再用大牢鞠着燕春楼的人,余下的事儿老朽都明白,请王妃放心。”
离开太守府,安以绣径直去了沐渊白目前躺着的房间。
沐渊白依旧紧紧闭着双眼,就像是误服了毒苹果的睡美人。
安以绣拉着他的双手,趴在他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满腔的担心才散去不少。
他还活着,只是一时之间没有醒过来。
“王爷,你知道么,我们的二儿子团团被人抓走了,我却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你什么时候会醒?我们一起去把团团找回来,嗯?”
沐渊白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安以绣叹了一口气,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我宁愿躺在这里的是我,王爷,我们还有很多事儿没有做呢,肉肉和团团还等着你教他们武功,你就快点醒醒吧。”
房门被人敲醒,安以绣急忙揉了一把眼角的泪花,恢复一片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看向门口:“进来吧。”
房门被人推开,安以绣只看到何书瑶嘴角带着淡笑走了进来。
那种淡笑就像是一把尖刀深深的刺痛了安以绣的心。
安以绣撇开视线不再看她,冷声询问:“你来做什么?”何书瑶仿佛是个瞎子,亦或者她装作看不出安以绣对她的疏离厌恶,就像是女主人一般在房里跺了几步,最后径直找了个安以绣面对的椅子坐下,拿起一个干净的茶杯,
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轻轻抿了一口才说:“咱们的王妃居然喝的是这般的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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