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渝人
“……有点。”
“这里?”
“嘶!疼!”
他目露疑惑:“按理说,不应该伤到韧带。你做了什么?”
“没有……”
“确定?”黑亮的眼神含着幽邃的光,伴随挑眉的动作,别样性感。
“……我今天早上练了四十分钟的瑜伽。”
“难怪。”
“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就是待会儿打沙袋的时候会更痛而已。”
“……”
权捍霆没有吓唬她,确实比昨天痛,不过咬咬牙,还是能硬撑过去。
一拳,又一拳……
大有他不喊停,她就不收手的架势。
男人不由轻叹,真倔!
“行了。”
她停下来,目露询问。
“今天练点别的。”
沈婠眼前一亮,摘掉拳击手套放到一边,忙不迭跟上:“去哪儿?”
“靶场。”
“你要教我射击?”
“怎么,不想学?”
“想!”
当沈婠置身一处地下靶场的时候,她突然想问,这座山庄究竟是有多大?
不仅有地下诊疗室,居然还建了个靶场!
“怎么没看到枪?”她环顾一周,除了靶子,还是靶子。
“那玩儿你现在还不能碰。”
“不用枪怎么练射击?”
权捍霆拿起一个飞镖递给她,“对面那个圆盘看到没有?对准红心扔过去。我现在把距离调到最小,不用太大力气,这样你手臂的负担就会减轻很多,明白了?”
“嗯。”
“扔一个试试。”
沈婠瞄准,调整角度,再用力一掷。
飞镖脱手,呈抛物线状,砰哒一声,插在圆盘正中偏左的位置。
权捍霆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之前练过?”
“没有。”
“天赋不错,勉强八环。”
一个投,一个看,偶尔指点几句,帮忙调整下角度。
接下来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调整角度的时候,权捍霆站在沈婠后面,胸膛贴在她后背上,用手捉住她的手,再用力抛出。
热气从两人相贴的部位顺着脖子往上蔓延,直至上脸。
“我累了,”沈婠突然开口,“休息一下。”
权捍霆有些恋恋不舍地退开,一脸遗憾的表情。
女人嘴角一抽,这家伙还真当自己那点儿小心思隐藏得很好,殊不知,早就暴露得一干二净。
德行!
不过看在他确实尽心尽力教她的份儿上,就……勉强装作不知道吧。
“水。”他已经拧开了瓶盖,沈婠接过来就可以直接喝。
灌了两大口,才算缓过来。
不知是运动出的汗,还是两人贴太紧,热量传递使然,沈婠脸颊也跟着泛红,落在男人眼里,那抹绯色却比晚霞还要醉人三分。
突如其来的口干舌燥,权捍霆喉结轻滚,抓起手边的水猛灌两口才按捺住内心的蠢蠢欲动。
“欸——那是我喝过的!”
他顿住,轰的一声,刚压下去的躁动又卷土重来。
沈婠把瓶子抢过来,又新开一瓶给他:“别乱喝,这才是你的。”
“喝都喝过了还矫情什么?”就像在说——
亲都亲过了,谁还在乎你的我的?
口水早就混一块儿了。
沈婠:“……”
求问:教练调戏学生怎么办?
答: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个教练帅不帅。帅的话,直接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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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耍流氓真开心呀!
第272章 二爷宋景,郦晓昙的故事
是夜,华灯初上。
一辆黑色奔驰停在夜巴黎门前,谭耀下车,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
沈谦躬身而出,直若刀裁的西装裤包裹着两条笔直长腿,皮鞋铮亮,表情冷肃。
“沈先生好大的架子!”黑衣大汉冷冷开口,鹰隼般凌厉的双眸直勾勾盯着来人,杀气毕露。
谭耀见状,顺势上前隔断对方并不友善的打量,“比起上次二爷让我们空等一场,到底谁的架子更大?”
“阿冲!”就在这时,一个黑衣黑裤长卷发的女人出现在众人眼前,容貌妖冶,表情却冷若寒霜,比起大汉外放的气势,她更内敛,却也更让人忌惮。
“狸姐。”黑衣大汉微微低头,语带恭敬。
一个女人,这个时候,出现在这种地方,如此的神态自若,还能让五大三粗的汉子老老实实称一声“姐”,想来地位不俗。
“沈先生是贵宾,客气点知道吗?”红唇轻勾,虽是教训的话,语气却不咸不淡,毫无责备之意,反而有种似笑非笑的轻嘲。
至于,嘲的是谁,不言而喻。
谭耀皱眉,正想开口,被女人凛冽的目光堵个正着——
“两位请吧。”
女人带路,将两人引至一扇雕花木门前,推开。
入目是一扇巨大的水墨屏风,恰好将里面的情况遮挡得严严实实。
绕过屏风,视野豁然开朗。
真皮沙发从四面围住一张紫檀木茶几,头顶是一盏明亮的水晶灯,挂坠摇曳,细碎的光投映在米黄色的墙上,隐隐绰绰。
比酒吧包间更正式,却又远远不及正规会客厅的庄重严肃。
就像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袭改良唐装,上衣下裤,英俊的相貌让人看不出年龄,手上一串檀香佛珠,隐隐散发出香味,乍一看像个修士,可袖子掩盖不住的青色纹身遍布至脖颈,和电影里的“花臂大佬”如出一辙,但周身气势却温慢如水,丝毫不具攻击性。
比房间装修更矛盾的,是置身其中的人。
修者,不入俗世。
大佬,扎根红尘。
如此格格不入,却又诡异地和谐相融。
沈谦:“二爷,别来无恙?”
男人起身,手里握着的佛珠转动两下,另一只手回握,“托沈先生的福,一切都好。”
两人入座。
宋景一个眼神过去,之前领他们进来的女人便躬身退出。
沈谦暗中朝谭耀微微颔首,后者心领神会,也跟着离开。
彼时,偌大的厅内只剩两人。
沈谦拿出一样东西,放到茶几上,伸手推至宋景面前,“当初,二爷为偿救命之恩,许我龙纹玉佩,承诺他日如有需要必定倾力相帮。今天我是来兑现的,不知二爷认或不认?”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能让你来找我,可见事情不小。”
“对二爷来讲,难也不难。”
“是吗?”男人轻笑,如果说沈谦是刻进骨子里的温润,那他便是融入举手投足间的雅致。
“要的不过是您一份人情。”
“非也。”宋景缓缓摇头,“金钱债易偿,人情债难还。”
沈谦表情不变,似没发觉他眼里的威慑与警告,“正如二爷所说,如果不难,我也不会找上门。”
男人沉吟一瞬,倏地轻叹:“说吧,什么事。”
那一声叹息里似乎在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