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末:农女小福星 第238章

作者:小白龟的猫 标签: 长篇言情

柏文强喜形于色,可转念一想,又有疑虑。

如此一来,盗印的人是要倒霉了,可他们自个的成本也要上升。毕竟做一个花型只要开一个版,做两个就得双倍。另外,还是那句老话,布印出来总是要卖出去的。就算能让一开始盗印花型的人掉坑里,可等他们把做好的床品往外卖,这秘密依然保不住。别人买一套床品,回头自己也学着拼接去,还不是照样能盗走花型?

罗芙馨点点头。

“俗话说的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别个非要盯着我们盗版,那也是防不胜防。可我们不能因为这样就不干活,不挣钱。只要我们自己能创新,走在别人前头,就能吃头口水,挣头碗饭。他们要挣,也只能捡我们吃剩下的。这就是区别!你说,你是想吃头口水,还是想吃别人的剩饭?”

那当然是要吃头口水!这领头的才能挣到最多的,往后是一蟹不如一蟹,烂大街的货不值钱。

“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你想挣的比别人快,比别人多,就得多付出,多创新。”

柏文强点点头,心服口服。

那还等什么?机会不等人,发财要趁早,赶紧的行动起来。

把两个花型往肋下一夹,柏文强伸手做个潇洒的动作,转身就跑工厂去。

他心里是准备挖坑等人往里跳,可到了厂里却要做出十二分严肃认真的“防盗印”的架势。

花型明明是上午就拿到了,可不着急开版,而是找车间主任和打样组长吃饭。

把两位小领导请到小饭馆里,好酒好菜一顿招呼。推杯换盏之间,柏文强自然是大叹苦水,抱怨自家的好花型都被一班盗版给糟蹋了。两位小领导闻弦知音,纷纷拍着胸脯跟他保证。他的花型一定“严防死守,密不透风”,花型要是从厂里漏出去,尽管找他们两个算账。

第243章:柏文强做戏

这些话,柏文强是一个字也不信。他能请客送礼,难道别个就不能?别人还会塞钱呢,可比他厉害多了。就算这两个说到做到,工厂里那么多工人,那么多眼睛,那么多手脚,他还能个个都收买了不成?防不胜防!

没办法,人都是利益驱动的,只要有利益,就备不住损人利己的事发生。

除非他自家开个印花厂……那也防不住盗版。

眼下这就是个姿态,与其是防盗版,不如说是直接告诉别人,他柏文强又要开新花型了。大家做好准备,随时欢迎盗版!

当然这次是“请君入瓮”,不怕被坑尽管来。

这一顿饭就花了小一百,抵得上别人一个月的工资。要是平时他得心里骂娘,可这回却心里偷着乐,就等着这二位回厂里给自己宣传宣传,让更多人掉坑。

吃完饭,他也不回去,就在水洗车间里找了个地,裹上别人刚做出来的印花布,埋头大睡。水洗车间里热气腾腾,暖和极了,一点不冷。

至于外面怎么传他的小话,他一概不管,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饱睡一场,捋了捋头发,揉了揉脸,又晃晃悠悠到厂门口的小店里买了两斤水果糖和橘子苹果什么的,送到打样车间和制版室,请那些姐姐阿姨们吃。

这年头做个布老板也不容易,外人就看见老板卖布挣钱,却不知这其中的辛苦。

厂里的大鬼要巴结,车间里的各色小鬼也得拉拢。不然关键时刻,小鬼给你掉个链子,使个绊子,那损失可就大了。就譬如后半夜印花的顺序,排前排后多少要紧!还有干活的时候仔细些,邋遢些,出来的成品就是天差地别。

要不老话怎么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呢。

车间里一班“太太们”都认识他,轻纺街难得一位钻石王老五,黄金单身汉。年纪像他这么轻,能混出个门市部,一年挣上十来万的布老板,可是鳞毛凤角。多少人盯着他这块唐僧肉,想给他介绍对象,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跟外面那帮老狐狸周旋,他是一点不怵,就怕跟这些“太太们”打交道。

这班娘子军可厉害,武力值高,嘴皮子利,仗着都是“太太们”,可不怕他这个小伙子。跟他开玩笑,那是什么样的荤话都敢说,有时能把他一个大老爷们臊得没地方躲。

都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面对这成千上万只鸭子。光是呱呱叫,能把他耳朵都炸了。

他是既不好得罪这帮娘子军,又不能真让她们给活吃了。好话也说,歹话也说,还得时不时孝敬点小情小意哄着。

磨干了嘴皮子,终于把这群娘子军给哄舒服了。

女人们难缠,但也好懂。她们要的不多,就是嘴里吃点甜的,耳朵里听点好的,哄舒服了就念你的情。

承了你的情,她们干活就仔细些,勤快些,不叫你出无谓的废品。平时有多张个眼睛耳朵帮,你盯着些,受益无穷。

而且女人不像男人,见了利益就翻脸无情。女人重情,觉得你是个有情人,只要你不负她,她就不会负你。

这些娘子军在厂里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可却是他的眼睛耳朵,帮他盯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跟“交际花”似得在工厂里应酬了一圈,把各路神仙小鬼都打点了一遍,他柏文强才坐了车回门市部。

门市部里冷冷清清的,除了几个散户上门来打听有没有新布,老客都还没出动。

刚开年生意淡,家家都忙着出新布,客户也等着看新布。大家都按捺不动,等着上新。

他提前给小叶下了班,自个则回到楼上,继续琢磨小福星给的新花型。

这越琢磨就越觉得罗芙馨脑子好使,怎么就想出这么“刁怪”的点子,挖个大的坑等着别人自己往里跳,太损了,太妙了,太绝了。

他都等不及看那些“贼骨头”的下场,尤其是红彩布业。当年被人在大门口往花布上泼油漆的耻辱,他可还没忘呢!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柏文强不是君子,所以这仇不必等到十年后,一年之内就得报。

好容易挨到天黑,他精神头十足,把手里的稿纸一卷,塞进纸筒里,夹在肋下,又出门去。

这一趟还是去印花厂,直奔制版室。一路躲躲闪闪,两眼冒光,鬼鬼祟祟,形迹可疑。

做足了“保密”的架势!

制版室是长白班,这会早就下班。可人是下班了,屋里里灯却还亮着。

他一进门就有人迎接,正是制版室的负责人,和她亲手带的小徒弟。这一老一少是他一直巴结的“小鬼”,这会就等着他来,给新花型制版,开夜班做私活赚外快。

他既然要保密,自然不能在白天干,得留到晚上避开别人的耳目,私下里偷偷画。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钱给的足,人家自然愿意鞍前马后,尽心办事。

纸筒里装的花样拿出来,他一次只给看一张,弄得格外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