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掌中霸王花 第15章

作者:秋味 标签: 长篇言情

  “那婚礼怎么办?”周天阔满脸委屈地说道。

  到现在居然只想着婚礼,“唉……”樊校长看着他带着重新审视的目光,“你回去,想清楚了再来,不然我不会批准你和夏佩兰同志的婚礼的。”

  “啊!”周天阔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说道,“校长您不能这样?”

  “我能!”樊校长看着他轻飘飘地说道,“你可以试试?”态度坚决,“你出去吧!不要打扰我工作。”直接将周天阔给轰了出去。

  被赶出来的周天阔傻傻的站在门外,空中阳光都不能让他的心情好起来。

  怎么会这样?他想不明白,佩兰这样,怎么连校长也这样。不是该雨过天晴吗?烦躁的挠挠头。

  周天阔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闷头乱转。

  正在铲雪的林希言看着从身边走过的人,一抬眼,“周天阔你干什么?赶紧过来铲雪。”

  “哦!”周天阔停下脚步看着大家都在铲雪,咬了咬牙,去到路边拿起一把铁锹,闷头铲雪,仿佛把心中所有的憋屈都发泄在了铲雪上了。

  林希言弯腰铲了一会儿停下来抬眼看着铲雪超出自己一大截的周天阔,“这家伙铲那么使劲儿干什么?跟发疯似的。”

  周天阔出了一身的汗,直接将身上的棉袄脱了,黑着脸扔在了路边的树杈上。

  卷起绒衣袖子,周天阔拿着铁锹继续铲,那股子猛劲儿,狠劲儿,真是把大家伙吓一跳,纷纷胡思乱想了起来。

  一上午在铲雪时间中度过,周天阔给气的连早饭都忘了吃了。

  中午周天阔从食堂打饭回来,他端着两个碗踢开了林希言的宿舍大门。

  林希言看着粗鲁的他轻蹙了下眉头,语气却温和道,“你斯文一些可以吗?”

  周天阔脚后跟轻轻一磕,关上了房门,双手端着两个搪瓷大碗,“你看我的手都占着,没办法。”无辜地看着他,走过去将碗放到了炕桌上,一欠身就要坐。

  “等一下!把垫子拿过来。”林希言指着炕尾放的垫子说道。

  “我这屁股又不脏,非得让我拿着垫子坐下来。”周天阔还是听话的将垫子拿了过来,一欠身坐在了上边,嘟囔道,“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是那么穷讲究,打仗的时候也没见你这般,那战壕里灰扑扑的,你不还是老老实实的趴下。”

  “那不一样。”林希言眼神温和语气柔和地说道,“我是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讲究,算了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拿起筷子道,“吃饭。”白皙的修长的手指将馒头掰下一小块,慢慢的放进嘴里,轻轻的咀嚼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哎!看你吃饭真是难受。”周天阔看着他微微摇头道,“馒头就是要啃着吃。”话落嗷呜咬了一大口。

  林希言黑曜石般的双眸看着他无语的摇摇头,他这辈子就这样了,怎么教都改不了了。

  周天阔看着他夹了一片清炒土豆放进嘴里,那磨蹭样,真是性子急的能急死。

  周天阔唏哩呼噜的将碗里的菜和馒头吃了个精光,下炕,拿着暖水瓶往菜碗里倒了些热水。

  周天阔放下暖瓶回头,就看着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错了,可是咸汤好喝,而且这样刷碗的时候好刷。”

  “就你歪理多。”林希言声音低沉浑厚道,低头继续吃饭。

  周天阔看着他烦躁地说道,“老林现在证明那个女的不是我媳妇。”

  “哦!”林希言眉峰轻挑一下,继续慢条斯理的吃饭。

  他习惯于食不言寝不语,但是在周天阔,不应该说整个校区的人都不管用,好脾气的他也只能听之任之。

  “她是她的妹妹,而她已经没了,差点儿认错了。”周天阔拍着胸脯说道,一脸的心有余悸,“当时樊校长都说服我娶她了。”

  “说服?”林希言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被林希言那清澈幽静的目光看着,有种被看穿窘迫,周天阔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好吧!好吧!是樊校长威胁我,如果不娶的话,就让我卷铺盖卷滚蛋。你是知道我的,宁可这辈子打光棍都不能脱了这身军装。谁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真是老天爷都帮我。”庆幸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第26章 兔死狐悲

  周天阔滔滔不绝的叙说着自己是如何带着‘忍辱负重、视死如归’的心情,决定下地狱的。结果峰回路转,自己的心情又飙升到了天堂。

  林希言眉头都不带皱的将饭菜按照自己的节奏吃完,将筷子放在了空碗旁边。

  “既然这样,你干嘛赖在我这里?”林希言抬眼看着他不明白的问道。

  此话一出,周天阔如霜打的茄子似的一下子就蔫了,扯了扯风纪扣,端起桌上的碗使劲儿的灌了一大口水,“老林,我不明白了,明明我和夏佩兰之间没有阻碍了,为什么她不答应嫁给我。还大骂我是骗子。”垂头丧气的他,一脸委屈。

  “你呀!我没想到你对男女感情方面这么粗浅。骂你骗子都是轻的。”林希言闭了闭眼无奈地看着他道,“你是战斗英雄不错,可你在男女感情上真是跟笨蛋一样。”

  “我怎么笨了,看中目标,快速有效的拿下。”周天阔虎目一瞪不服气地说道,“哪儿像你快三十的人也没……”

  在林希言那清澈超级无辜的视线中,周天阔的话再也说不下去,气哼哼地说道,“阴险!又用这招儿。”

  “你还有心情说我,在夏佩兰同志那里结结实实的吃了闭门羹了吧!”林希言茶色清亮的双眸凝视着他道。

  “唉……”周天阔如针扎了气球似的瘪了,烦躁地看着他道,“为什么?我们佩兰之间的阻碍没了,她却反而不嫁给我了。”满眼都是不解,厚实粗糙的大手烦躁地扒拉扒拉自己的脑袋。

  “你确实骗了人家啊!明明家里有媳妇儿的。”林希言实事求是地说道,声音温润有力。

  “你到底站在谁的一边的。”周天阔不服气地说道。

  “实话不让人说吗?”林希言挑眉乖乖地说道,“那我不说了。”

  “别别,说说,旁观者清,你帮我分析、分析。”周天阔看着他赶紧说道,祈求地看着他道,“拜托了,小弟的幸福就看你的了。我现在真的六神无主了。”

  “对于骗子这事,你确实有错。”林希言清澈如湛蓝天空般的眸光看着他道,“别辩解。”

  “哎!我不是辩解,我是真把这档子事给忘了。”周天阔非常坦诚地说道,“我打心眼儿里就没有觉得她是我妻子。”

  “你承不承认没有关系,事实摆着呢!”林希言语气温和慢条斯理地说道。

  “那你说我现在怎么办?”周天阔看着他虚心地求教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林希言星眸微转凝视着他道。

  “行,既然事实摆着,赖不掉,我承认错误,求得佩兰的原谅。”周天阔咬着牙,狠心地说道,眼底闪过一丝愤怒又道,“这样佩兰就会答应嫁给我了。”

  “难!”林希言抬眼看着他声音低沉有力地说道,“寒心,有种物伤其类的感觉。”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周天阔眨眨困惑地双眸看着他道,“说明白点儿。”

  “兔死狐悲。”林希言抿了抿唇,十指交握,放在炕桌上,清澈的双眸之中荡漾开了一丝光芒地看着他道,“怎么说呢?你对死去的前妻没有一点儿悲伤之意,甚至欢天喜地的只想着结婚,没有一点儿恻隐之心,让夏佩兰同志感觉心冷硬的可怕。”

  “喂,那是父母包办的婚姻,我恨不得甩掉,怎么可能有感情。”周天阔没好气地说道,拧着眉头道,“这是什么鬼想法?说句不好听的,我要心心念念地惦记着别人,佩兰指定跟我翻脸。这话让你说的,我好像惦记不惦记都是错!”

  “所以她们是女人,我们是男人。”林希言温柔地一笑道。

  “什么意思?”周天阔满眼迷糊地看着他道。

  “脑子里想的不一样。”林希言食指轻轻地点点自己的脑袋,眼眸带笑,笑容里带着温柔的气息。

  周天阔沉吟了一下,抬眼看着他道,“这么理解,现在佩兰站在女人的角度考虑问题,而不是以我的革命伴侣身份来看待问题对吧!”

  “对!”林希言双眉轻扬,瞳仁灵动,微微一笑道,竖起食指道,“你们之间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收敛起脸上的笑意严肃地说道,“孩子!你肯定没在夏佩兰同志面前提孩子。”

  周天阔心虚的低下了头,懦懦地辩解道,“我现在都没有真实的感觉。你能想象突然冒出这么大一个孩子叫你爹的感觉吗?”

  “无论怎样,孩子存在,你就必须强制自己接受这个事实。”林希言黑亮的眸子轻轻转动着,“综上所述,你在所有的问题没有解决的情况下,脑子里还想着结婚。是个女的,只要头脑还保存着一丝理智都不会稀里糊涂的嫁给你。”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周天阔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道,“帮帮忙!”

  “这我可帮不了你。”林希言摆摆手道,“也不能帮你,我分析问题的所在,而如何解答就看你的诚意。”

  在这件事上,夏佩兰的表现倒是出乎他的意外,其实这样很好,问题现实摆着呢!而不是掩耳盗铃般的视而不见。

  稀里糊涂的结婚当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爆发,到时候惨的就是眼前的你了。

  “你不走吗?”林希言眼神温润地看着他说道。

  “你要干什么去?”周天阔端起碗,咕咚咕咚将水一饮而尽。

  “上课时间到了。”林希言抬起手腕,指指自己的表说道。

  “哦!新学员还没来呢!咱还没有正式开课。”周天阔将两个碗摞起来,下炕穿上鞋。

  “那还有老学员呢!”林希言不紧不慢地说道,“为了赶进度,许多讲的很粗略。”

  “知道了,知道了,我走了。”周天阔端着碗朝外走去,忽然回头又道,“老林谢谢了。”

  林希言又明又亮的双眸看着他笑了笑道,“不客气,赶紧走吧!”

  周天阔转身离开,与来时垂头丧气相比,这一回是踌躇满志,信心百倍。

  林希言将碗摞起来,起身将垫子放到炕尾,又将炕桌擦了擦。

  穿上衣服,带着厚厚的军帽,拿着空碗去了水房,洗涮后,回到宿舍,摆放整齐。

  林希言拿着平时常用的搪瓷茶缸,倒了大半杯热水,拿上讲义,才去了教室。

第27章 害怕

  孟繁春在医院给花半枝先办好的一些简单的工作手续,并且提前预支的工资与饭票,送到了花半枝的手里。

  孟繁春坐在炕沿上,脸色柔和地看着她说道,“你的工作已经安排好了刷瓶子,等你病好了就上工,工资每个月暂定十五块。扫盲班毕业,成绩优异换了岗位的话每个月二十一,明白吗?”

  花半枝闻言看着他笑着感激道,“谢谢,我明白,我会好好学习的。”笑容如窗外的阳光一般灿烂。

  孟繁春看着她如冰雪融化般的笑容,平平无奇的脸灵动鲜活了起来。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那个,我问一下,这里有澡堂子吗?”花半枝半垂着眼睑,怯生生地问道。

  必须得洗澡,花半枝感觉现在身上都快馊了,也幸亏是冬天,不然这泔水味儿能熏死个人。如果不是体内魔力不够,她真想现在就念个咒语清洁一下自己和光明。

  孟繁春闻言点点头道,“有!”

  “要多少钱?”花半枝又追问道。

  “不要钱。”孟繁春看向周光明道,“光明也可以跟娘一起去洗澡了,高不高兴。”

  “好啊!好啊!”周光明立马点头道。

  “呃……”花半枝出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孩子大了进女澡堂不合适,而眼前的男人带着光明洗澡更不合适,看来得让小家伙学会自己洗澡。

  “你想说什么?”孟繁春抬眼疑惑地看着她道。

  “没什么?”花半枝微微摇头道。

  不要钱,那太棒了,岂不是可以天天洗了,花半枝脸上的笑容止不住。

  孟繁春目光落在花半枝身上平和地看着她道,“如果你想去澡堂子的话,我建议你病好再说。别在冻着了。”

  “谢谢。”花半枝真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