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秋味
周天阔出了门,裹了裹身上的大袄,缩着脖子,咯吱咯吱的踩着雪出了学校大门,朝同一条街上的医院走去。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周队长!周队长!你慢点儿。”
周天阔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来人,“刘干事啊!找我有事?”
“周队长,校长找你呢?”刘干事看着他一脸严肃地说道。
周天阔闻言心里咯噔一声,不会真让林希言那个乌鸦嘴猜中了吧!
刘干事可是在校长身边工作的。
面色镇定地看着刘干事道,“我找到了证实他不是我儿子的证据了。”
刘干事一听喜形于色地说道,“那周队长赶紧去向校长说明白啊!”
“刘干事帮帮忙,给我半天时间。”周天阔嘿嘿一笑讨好地看着他说道,“麻烦刘干事在校长面前替我美言几句,改天请你喝酒。”
“行!”刘干事痛快地应道,好奇地看着他道,“周队长你找到啥证据了。”
“验血!”周天阔喜笑颜开地说道,“走了不跟你聊了。”说着撒丫子跑出了校门。
*
同一时间,校长办公室内,校长与Z委的齐齐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政治部主任。
校长压抑着怒气说道,“张主任不是我批评你,你们工作就是做的不细,为啥不派人调查清楚,出事了不是。”冷哼一声道,“胜利了,当英雄了,就变味儿了,就不认乡下老婆了。刚一进城就换老婆。”铿锵有力地说道,“这种事在别的部队行,在咱们航校就是不行。”
“老樊,你也别生气,才刚解放,通信还不畅通,想要调查不太便利。”吕Z委看着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樊校长语气温和地说道。
“哼!老吕别替那猴崽子求情。”樊校长抬眼凌厉地看着门口道,“周天阔来了没?”
“刘干事去叫他了。”张主任赶紧说道。
“等那猴崽子来了再说。”樊校长看着他说道。
“报告!”刘干事站在办公室前高声喊道。
“进来吧!”樊校长看着门口说道。
刘干事推门进来,向前走到离他们一米开外的地方敬礼道,“樊校长、吕Z委、张主任。”
樊校长看着他身后没有那猴崽子,黑着脸问道,“怎么就你一个,周天阔呢?”
“周队长说找到了证实孩子不是自己的证据了。”刘干事连忙说道。
“找到证据了。”吕Z委闻言神色高兴地说道,“老樊,我就说吗?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咱别先急着定罪。”
“那他怎么没来。”樊校长语气和缓地说道,很明显对此消息心里做出了倾向。
“他说要验血。”刘干事又汇报道。
“验血干什么?”樊校长满脸困惑地问道。
“这验验血,就能知道这孩子是不是他小周的了。”吕Z委看着刘干事询问道。
“这个……具体的周队长没说,他急着去医院了,我就先来汇报了。”刘干事挺直脊背看着他们说道。
“这样啊?”樊校长双手交握,双眸转了转,抬眼看着他道,“小刘去给我盯着那猴崽子,有消息了立马带着他过来。”
“是!”刘干事朗声应道,退出去,走进风雪中,去了医院。
“小张坐!”樊校长看着还站着的张主任道。
“是!”张主任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吕Z委的身旁,椅子只坐了三分之一。
“咱们今儿就在这儿等着那猴崽子的结果。”樊校长看着他们俩道,“不把这事弄清楚了不行,影响太坏了,那么多人看着呢!”
“听校长的。”吕Z委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我把工作都带来了。”说着从自己的帆布包里拿出笔记簿道,“咱们讨论一下明年,不应该算是今年的训练计划了。”
“行!”樊校长点头应道。
*
积雪太厚,走起路来特费劲,周天阔一路摔了三跤才到了医院。
所谓的医院其实就是一幢三进青砖灰瓦的四合院,周天阔找到了孟繁春抓着他的胳膊就朝外走道,“繁春,你给得帮帮老弟,给他们俩验验血。”
“你……你等一下把话说清楚了。”孟繁春拖着他说道。
周天阔被拉得不得不停下来,回头看着他道,“验一下他们母子俩的血型,就知道跟我有没有关系了。”
“这个不太准的。”孟繁春看着他说道。
“不太准?林希言告诉我的,怎么会呢?他骗我干什么?”周天阔怀疑地看着他道。
孟繁春一听谁给他出的主意,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道,“谁的话不听,你却听那个假正经的,他的本意是让你死心。”
“什么意思?”周天阔脸色瞬间黑如锅底道。
第5章 粗暴地抽血
“林希言根本就认定他是你的儿子了,还要我说明白吗?”孟繁春惊叫一声,“痛痛痛……松开、松开。”
抬眼看着周天阔脸色狰狞,呲着牙,手紧紧地捏着孟繁春的手腕。
周天阔听到孟繁春吃痛的喊声才松开了他的手,“抱歉!”
孟繁春抽出自己的手,使劲儿的揉着手腕,“这是手,可不是木头,差点儿断了。”小声地嘟囔道,“我不就说了一个事实而已,用得着这样嘛!”
周天阔猛地揪住他的领口,脸色阴沉地看着他,声音仿佛从牙齿缝里挤出来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松开,松开。”孟繁春拍着他的手道,“你松开我才跟你讲。”
周天阔松开了他,孟繁春整整自己的领口,这笔账姓林的老子记下来了。
孟繁春详细地给他讲了一下血型与父母的关系。
周天阔听的云山雾罩的,头昏眼花的,“行了,少说废话,你给老子验一下得了。”
“都给你说了不准的,而且被证实的几率很大的。”孟繁春看着眼前的倔驴道。
“那我不管,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证明不是呢!我也得验验。”周天阔闷头拉着他就走。
“你等一下。”孟繁春赶紧说道,“真是头倔驴,看孩子跟你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能有假。”
“人相似的地方多了去了,都是我儿子。”周天阔恶声恶气地凶道,“跟我走。”
这一次孟繁春心里有准备,不会再让他轻易的抓着自己,挑开帘子,直接去了化验室,“要验血,得让我那抽血的针管与试管吧!”
孟繁春背上医药箱跟着周天阔去了家属接待区。
本以为只是简单的抽血,孟繁春撸起她的袖子,却迟迟的不下针。
“你到底是不是医生,怎么抽个血都能急死个人。”周天阔烦躁地说道,嗓门大的轰的人耳鸣。
“你来抽,找不到血管怎么抽。”孟繁春火大地说道,将她的胳膊举给了周天阔,“看看,瘦得皮包骨头了。”
“那怎么办?”周天阔竖起眉毛瞪着他道。
孟繁春啪啪的拍了拍她的手肘上方,使劲儿的搓搓,皮肤都搓红了,终于让他看到了那若隐若现比针还细的血管,快速的扎下去。
结果也不太好抽,这么瘦弱,肯定营养不良了,费劲巴力的才抽出一针管血。
注入干净的试管内,堵住口,放在药箱内,换了一个针管,孟繁春看向躲在炕尾周光明皱了皱眉头道,“这要怎么抽血。”
“我来!”周天阔倾身上前一把就将周光明如小鸡崽子似的给抓了过来。
周光明被这阵仗给吓傻了,这会儿又给吓的哇哇大哭,“不要,不要……”
“他这个样子根本就没有办法抽吗?”孟繁春见这鸡飞狗跳的样子拧着眉头问道。
“没事,我掐着他,你就抽吧!”周天阔才没有那个耐心哄孩子,抓着孩子坐在炕沿上,把孩子夹在自己的两腿之间,让孩子趴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摁着他的上半身,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而周光明的另一只胳膊被他给夹在腋下。
就这么奇怪的架势,押制住了周光明,期间不管孩子如何的哭,周天阔眉头都没皱一下。
周天阔抬眼看着孟繁春道,“抽吧!”
孟繁春看着孩子哭的撕心裂肺的,担心地说道,“你别吓着孩子了。”
“行了,有你说话的功夫,血也抽出来了。”周天阔瞪着他道,“就他这样,你能说清道理了。”被他给哭的心烦意乱道,“赶紧抽,你看哭的青筋暴露,不愁找不到血管了。”
“那好吧!”孟繁春无奈地点点头道,“长痛不如短痛。”针尖闪着寒光,刺入了孩子的皮肤内。
周光明给吓的眼睛向上一翻,晕了过去。
“哎!他咋不动了。”周天阔一下子慌了起来问道。
“现在知道慌了,被吓晕了。”孟繁春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道。
“只是晕了啊!”周天阔吁了口气道,抬眼看着他道,“正好,快抽。”
“你这人咋一点儿都不心疼孩子呢?怎么说也是你儿子。”孟繁春看着无良的他道。
“他不是我儿子。”周天阔打死也不承认道。
“长的那么像怎么会不是呢!”孟繁春瞥了他一眼,继续戳他的痛脚道。
“孟老哥,你再这么说,老子可跟你急啊!”周天阔虎着脸看着他说道。
孟繁春眼看着急红眼的他道,“好了,好了,不说了行了吧!”费劲的抽着血道,“话说这小子几岁了?你看看瘦的跟柴火棒似的。”
“这我哪儿知道?”周天阔不耐烦地说道,“你好好抽血,哪儿那么多废话。”
“抽完了,来摁着。”孟繁春的手摁着酒精棉球下面的针眼处道。
周天阔将孩子放到了床上,接替了他的位置。
孟繁春边整理药箱边问道,“小周你离家几年了。”
“快七年了吧!”周天阔随口说道。
“按时间算的话,那这孩子有六岁了。”孟繁春随口说道,“理论上他的话应该是可信的。”
“你给老子闭嘴。”周天阔黑着脸直接不客气地朝他吼道。
孟繁春整理好医药箱,背在肩头看着他漫不经心地拍了拍医药箱道,“你吼什么?你居然敢吼我。”
“我错了。”周天阔机灵地立马赔不是道,松开了周光明的胳膊,抓着孟繁春亲昵地说道,“老哥,老哥,我的亲哥耶!你知道我现在魂都是乱的。”
“不出血了。”孟繁春看着周天阔的手,目光又落在孩子的光溜溜的胳膊上。
“不出了。”周天阔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道。
“那你不在这里陪着孩子。”孟繁春看着晕过去的孩子,将袖子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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