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爹日常:佛系少女在古代 第230章

作者:绾绾小公举 标签: 长篇言情

  “夫人,你可算是醒来啦。”

  阮笛一睁开眼,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小婉。

  “现在是什么时辰?”阮笛有些迷惑,小婉怎么会这样问啊,她觉得自己也没有睡了很久啊。就是觉得自己有些饥饿。

  “夫人,现在是酉时三刻了……你饿了吗?我去给你拿点饭菜吧。”小婉有些好笑,这阮笛是越来越贪睡了啊。

  “啊……酉时三刻?完了完了,上班迟到咯!哈哈哈……”阮笛假装猛的坐起来,大喊一声又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咯咯笑起来。

  “上什么班?……”小婉疑惑了一下,心里又知道是阮笛又开始说些她们听不懂意思的话了,也不问她。径直往小厨房去了。

  大概是昨天晚上自己憋了很久的话都说出来了,阮笛此时此刻只觉得意气风发,她很想找点事来消磨一下她这无处安放的精力。

  她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来。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却发现一封书。

  “阮阮,娶你是我本意,有阮阮我此生就已经足够,并不需要纳妾,我也从来没有动过纳妾的念头。至于李鸢萸,从未和她多说过几个字,阮阮要相信为夫才好啊。以后就算是有王鸢萸,赵鸢萸,我也一概不理,只爱阮阮一个。还请阮阮放心。”

  “噗……这祁宵贤,看不出来啊,这么会哄女孩子的嘛。”阮笛一边读,眼睛里露出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她忍不住咧嘴笑起来,一下子倒在床上,把信纸捂在胸口,凝神遐思,不知道神游到哪个世界去了。

  自从皇上一行人安置好天水镇的事之后,便接着南巡,顺便查访牡丹教的踪迹。

  可是近些日子以来,所有关于牡丹教的消息毫无进展,好似牡丹教已经销声匿迹了一样。

  皇上心里暗暗纳闷,心里更加笃定了随行的人里面有牡丹教奸细。有点棘手啊,他默默感叹。

  纳亲王正与自己一众下属在茶馆饮茶。

  “信息都送出去了?教主收到了罢?”几个人找了间幽灵的隔间,纳亲王便开口问道。

  “回大人,都送出去了,教里近期不会有什么行动,必要的出行也会尽量隐藏身份,不会张扬。”一个下属抢先回答道。

  纳亲王用赞赏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这个女婿他果然没有选错,办事干净利索,比某些人强不知道多少倍。

  想到这里,纳亲王的眼睛里飘过一道精光,嘴角却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嘲讽的微笑。他这个皇兄,办事效率不怎么高啊,既然干不了,那就乖乖让位吧,免得他纳亲王手上沾的血腥太多。

  那个下属看见自己老丈人这个样子,心里不禁一阵惶恐,想告退又觉得不合适,正讷讷不知道怎么开口时,一声通报打乱了每个人的思绪。

  “大人,有您的书信。”

  纳亲王面无表情看了一眼,似乎很不满意别人打断自己的白日梦,他抬眼扫了一眼书信,摆摆手,让自己女婿下去了。

第526章 牡丹教(下)

  那男子先是如释重负,急忙告退了就出去了。接过书信看了一眼,满心欢喜地打开——原来是家中爱妻想念他,给他寄来了家书,以表相思之情。

  他急急忙忙地跑到住所,小心翼翼打开书信,一看却傻眼了。

  “哐当!”屋里传来什么倒地的声音,接着传来一声压抑的怒吼。

  “贱人!”

  他很快冷静下来,想到李鸢萸是自己顶头上司的女儿,自己要是把她惹不高兴了,还不知道会不会丢了饭碗。

  不能休了她,但是让她吃点苦头还是可以的。

  第二天,那封信就出现在了纳亲王的桌上。

  纳亲王勃然大怒,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李鸢萸能做出这等无耻之事来,便匆匆让人传信回京中,命令她在家闭门思过半月,不可出门参加贵妇之间的聚会。

  手抄《妇德》一百遍,让家中管事的嬷嬷检查。

  “究竟是谁干的!”房间里,李鸢萸刚得知自己处心积虑勾引祁宵贤的事被自己丈夫,甚至老爹知道了。

  “阮笛!一定是她!啪!”一阵瓷器落地的声音传来,李鸢萸的愤怒像坟头的杂草一般疯长起来。

  “贱人!祁哥哥不喜欢她,她还死乞白赖缠着祁哥哥!”

  李鸢萸旋风般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嘴里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语。真想不通她这样一个自小养在深闺里的大家闺秀,是怎么学的这些粗鄙之语。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冲过去抓起枕头下的一个小人,用针扎了起来。

  状若癫狂,屋里的小丫鬟见状,纷纷各自找了个由头,躲开了去。

  阮笛的天香楼自从改革以来,一直颇为火爆,隔壁的颜鼎记除了一些不愿意尝试新鲜手段和讨厌阮笛的老顾客之外,其余顾客几乎被天香楼承包了。阮萍和她丈夫虽然心里气氛,却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干着急。

  二人狗急跳墙,甚至开始求仙拜佛了,只巴不得阮笛突然暴毙身亡才好。

  “夫人,奴婢服侍您梳洗吧。”小丫鬟小心翼翼地走到李鸢萸身后,拿起梳子就要给她梳头。

  李鸢萸看起来今天情绪比较稳定,小丫鬟心里想着快点服侍她梳洗完了快点离开,以免李鸢萸又突然发作。

  心里想着要快,手上自然难免就出了差错。小丫鬟顺手拿起手边一个眼影盘子,就要给李鸢萸上妆。

  她忽然看到这是天香楼的产品,她想象了一下要是李鸢萸要是发现会是什么表情,突然打了个寒战,手抖了一下,妆给上歪了。

  “你今天怎么回事!”李鸢萸心情不好,好不容易抓了个出气筒,便先噼里啪啦一顿数落。抢过小丫鬟手里的眼影盘就要自己来——

  她怔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是老天都助我!什么天香楼!喜欢出风头是吧!”李鸢萸忍不住歇斯底里,大笑起来。

  她连忙吩咐一个自己的心腹大丫鬟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丫鬟点了点头,转身就匆匆朝着天香楼去了。

  而李鸢萸匆匆吩咐管家备了马车,往城东赶去。

  祁宵贤正从清吏司回来,迎面看到一辆马车往城东去了。他忽然想起之前李鸢萸告诉他的城东有个很灵的寺庙,如果给阮笛求一个平安福之类的,不知道阮笛会不会很惊喜。想到这里,他调转马头,往城东方向疾驰而去。

  算了算了,阮笛还是更喜欢发财的吉祥物罢?祁宵贤一边走,一边想着。他自己没发现,自己现在像个刚恋爱没多久的小媳妇,满脑子都是阮笛。

  正找着寺庙在哪呢,忽然一个人影贴着树林边跑了过去。

  祁宵贤定睛一看,却又什么都没了,他不禁怀疑自己是眼睛出了问题。

  算了,先给阮笛求了符是正经。他一边想着,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一个房屋的轮廓来。他快步走上去,进了庙,哪里有什么大师,就是一个荒废没有僧尼的破庙而已。

  门外传来车轱辘的声音,似乎是一辆马车从这里经过。

  祁宵贤更加纳闷了——现在天已经黑了,庄稼人也已经都回去了,城门的方向也不在这边,说是出城也说不过去……

  来不及多想,他骑马就追了上去。

  一把掀开车夫,用随身携带的长剑揭开马车帘子,他心头更是疑云大盛。

  马车里的是李鸢萸,且不说她这么晚来这个破庙,她也算是个群主,亲王家的小姐,出门也不带个丫鬟。

  祁宵贤想起自己树林一闪而过的人影,来不及盘问李鸢萸,策马就追了上去。

  不出三里路,前面便清楚的看到了那个人影——一个小厮打扮的中年男子。

  祁宵贤二话不说,直接将人带回清吏司了。

  清吏司难得的灯火通明。

  “都趁早说了吧,是不是牡丹教的,大晚上鬼鬼祟祟在城东干什么?”莫大学笑道。

  他是个人尽皆知的笑面虎。脸上笑着,手上却没歇着。他使劲翻滚着炉子里烧的通红的烙铁。

  “今天烧火的伙计怎么回事?没吃饱饭吗?这烙铁一点都不热!明天他来了我倒要好好问问。”莫大学骂骂咧咧起来。

  “大……大人们,小的只是去看看田里的麦子怎么样了……还请大人们不要冤枉小的啊。”那男子一看烙铁,脸色顿时就变了,说话也结巴起来。

  “最近牡丹教教徒作祟,京中城东城南区实行宵禁,兄弟你是外地人刚来吗?”祁宵贤笑道。

  “大人明察秋毫,一眼就看出来了。”那男子一听,听起来像是有希望走脱,连忙顺着杆子往下爬。

  “这宵禁政策都实行俩月有余了,麦子才刚种下去,你也太关心你家收成了吧?要不咱们清吏司兄弟几个给你点补贴?”

  那男子不明白莫大学这话什么意思,胸前忽然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给他唬了一跳。

  低头一看,烧的通红的烙铁距离自己的胸口不到二十公分。

  “说不说实话!”莫大学大吼一声,作势就要把手上的烙铁印上去。

第527章 水落石出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小的是牡丹教的!”那男子慌不迭得讨饶,生怕晚了点儿自己就要遭受皮肉之苦。

  莫大学得意地笑起来,他和祁宵贤一直都这样,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他人长得粗犷,唬起人来屡试不爽。

  原来这男子是牡丹教教徒,当时加入也是为了讨口饭吃。后来牡丹教将他安排到纳亲王王府里做事,他会看人颜色,也会说话,遂得了李鸢萸的看重,出嫁时便把他一起带到了纳亲王心腹府中,平时就充当一个打杂的小厮。暗地里是李鸢萸和牡丹教在京中的接头人。

  这次李鸢萸是让他送信去牡丹教所在地,不知道密谋些什么事。

  “信在哪?”那男子颤巍巍地交出信,祁宵贤一把拿了过去,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才一天没看到阮笛,就又有人想要害她,还打起了天香楼的注意?自己真的是去了个多事的王妃啊。

  想到这里,祁宵贤眼里浮起温柔的笑意来。

  “大学,带上弟兄们去刚才听到的所有地方,把牡丹教所有人抓回来。注意,不要打草惊蛇,也不要有漏网之鱼。”

  “王爷,刚才抓到那个怎么办?先好好看守起来,别让他寻短见。”

  祁宵贤吩咐完毕,便骑了马往家赶去。他实在是太担心阮笛了。今夜本来是想给她求个平安符,还好他赶上了,没有让别人伤害到她。

  祁宵贤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包住阮笛,看看她是否好好的。

  祁王府。

  阮笛正坐在铜镜前,任由小婉替自己除去头上的装饰。

  小婉取下最后一根簪子,阮笛乌云般的长发就倾落下来,使得阮笛看起来不像平时那么活泼明艳,反倒是有点慵懒的感觉。

  阮笛手里正看着天香楼的账本。虽然有几个账房先生每天替她打理,但是从以前带过来的习惯,她总是习惯自己再核对一遍账本。

  屋顶上传来一声“咔嚓”声。

  阮笛和小婉不予理会,想着兴许是夜猫罢。屋顶上的人抬头看着秋天的月亮,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长发并没有束起来,却任由其自由的散落在身侧,穿着一身大红衣袍,分明是个男子的身形,却长了张美丽精致得近乎妖佚的脸,却不是碎夜是谁?

  刚才那片瓦,他是故意丢的,他是牡丹教教主,有数以万计的信徒,可以为所欲为。可是,他却不能多看她几眼,不能正大光明的看她。

  以前碎夜并不觉得这样的日子有什么,可是自从遇见阮笛,他忽然对于自己的过去有些迷茫,以前的那些东西,真的是他想要的吗?他是真的找到了快乐的事吗?

  牡丹教可以拯救那些无家可归,衣不撇体,食不果腹的人,他是牡丹教教主,他可以拯救那么多人。

  可是他偏偏拯救不了自己啊。童年遭受过的苦难他一辈子都挥之不去,每当他控制不住自己悲伤的情绪,他便忍不住暴怒。

  可是阮笛,她像是出生就被光明眷顾的人,善良和煦。温暖得让他忍不住想靠近,却又犹豫会不会被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