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绾绾小公举
“可真是一个刁恶的狗奴才!你既然敢对本小姐口出狂言,今天本小姐要是不好好教训你,本小姐的名字倒着写。”
祁玉挽挽袖子,根本不想放过对面的这个狗奴才。
“这位小姐何必动气呢,他只是说了些实话。想认识在下的人多不胜数,在下能够给小姐机会,小姐实在是不知珍惜呀。”之前他没有表现出自大狂妄,现在算是表现出来。
祁玉被他逗得哭笑不得,方才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而现在像极了一个趁火打劫的流氓。
“你真是太可笑了,本小姐可不觉得你风度翩翩。你虽然长得俊美,看起来像个文雅之人,但其实你一肚子坏水,只会让人恶心。”祁玉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想和龙一离开。
男人哪里是好惹的,他的愤怒瞬间浮现。
旁边的家丁没有客气,他抓着一块更大的平衡石头摔在祁玉的船上。祁玉坐的小船根本没有他们的船大,现在被这么一砸,瞬间让船翻到水里。
祁玉尖叫一声,浑身顷刻之间冰凉一片。龙一立刻游到祁玉身侧,祁玉水性极好,刚才她只是情急之下喝了几口水。
她的脾气本身就不够温柔,如今被这么对待,更是火冒三丈。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更不是最和理论的实际,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上岸。
祁玉和龙一拼了命才游到岸边,阮笛他们在旁侧的岸上,中间隔着好远的距离,并不知道两人落水。
“两个狗杂种,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我要去找他们。”祁玉恨的牙齿发痒。
见过可恶的,却没见过这般穷凶极恶的,今天要是不好好惩罚他们,她的名字就应该倒着写,她就不是爹娘的女儿。
龙一向来不喜欢祁玉惹事,但这件事他们俩人都受了委屈,如果不好好的报复回来,实在是太没有排面。
就在此刻,刚才那两人从船上下来。年轻男人可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愧疚,有好几个女人跟在他的身边。
“这位小姐,你看起来可真狼狈,现在看你一点魅力都没有,粗俗鄙夷!”说到这里,他不住的摇头,对祁玉再没有半点好感。
祁玉心头的怒火压制不住,她冲到男人旁边,揪住他的衣服。
旁边的家丁急忙过来,他的武功看起来极为高强。
“你要做什么?”龙一愤怒的走过去,他毫不犹豫的对着家丁就是一拳,绝对不可能让他欺负自己的女人。
家丁被打后,也怒火中烧,和龙一扭打在一起。
这个家丁武艺高超,一时间竟占了上风。祁玉心里恼怒,却没有上去帮忙,两个人打一个,未免有些趁人之危。
而刚才的那个男人,则不怀好意的来到祁玉身侧。祁玉看他文文弱弱,应该不会武功。既然他的家丁欺负自己的丈夫,那自己就欺负他好了。
“你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混蛋!”
祁玉大声呵斥,挥舞着拳头,对着他就是一下。男子被打的眼冒金星,做梦都没想到祁玉还敢打他。
“你这个臭女人,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你竟然敢打我,我可是侍郎的儿子!”他再次把自己的身份重申一遍,但祁玉根本就不在意。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败家子儿,就算你是皇上的儿子又能如何?我照打不误,像你这种随意调戏良家妇女的男人,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简直就是衣冠禽兽。”
祁玉从没有觉得,自己形容一个人能够如此精准无误。这男人传递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衣冠禽兽。
被人这般侮辱,男人没有办法忍受,还是在这么多女子面前。今天若不扬眉吐气传出去,他金大公子还怎么在外蒙混。
“臭女人,我警告你最好立刻跟本公子道歉,本公子说不定会既往不咎,不与你一般见识。但如果你不给本公子道歉,本公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金大公子指着祁玉的鼻子大声呵斥,他胸口压抑着一股怒火无法发泄。
“就是不道歉,你还能怎么样?我不仅要对你过分,我现在还要对你更过分一点。”祁玉得瑟的笑笑,一脚踹到他脸上。
素来风度翩翩的金大公子,被人踹了这么一脚,瞬间倒在地上,整个人虽没有面目全非。
他一脸的灰尘,头发散乱成一团,本来白色的衣服彻底变成灰色。
看到他沾满泥巴的模样,几个女子哪里还会跟他在一起,反而啧啧有声的离开。
家丁不与龙一纠缠,跑到金大公子旁边,将他们家大公子扶起来。
“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不宜争执。”家丁小声劝慰金大公子。
虽然他很厉害,只是和龙一一个人打的不分上下。虽占了上风,但并不能一时间取胜。
如果真打下去,需要大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可能战胜。时间太过久远,那个时候他家少爷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第915章 上了公堂
“你叫什么名字?敢不敢告诉本少爷?”金大公子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愤怒的询问。
他倒想看看,是谁家的女子这么嚣张跋扈,还敢太岁头上动图。如果不好好惩戒惩戒,他金大公子的威名岂不是彻底扫地。
“那你给本小姐听好了,本小姐的名字叫做祁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爹爹就是王爷手下的人!我现在住在王府,有本事你就来找我吧!”
祁玉说的有恃无恐,顺便把自己的夫君拉到身边,指着龙一也介绍一番。
本来金大公子以为她只是寻常富人家的女儿,万万想不到还和王爷有关系。
他听说过王爷身边有一个贤能之臣,叫做祁霄贤,而这个女子和祁霄贤的姓氏一样,肯定就是他的女儿,他们的眉目有几分相似。
“你给本公子等着。”怒吼一声,金大公子带着自己的手下落荒而逃。
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王府理论。虽然这女子的身份,只是王爷手下的女儿,但他可知道王府不是随意去的地方。
看到他们离开,祁玉乐得哈哈大笑。
随后祁玉和龙一回去,并不觉得有何不妥。然而等到下午时分,他们打算回去时,突然被一帮人截住。
“这不是侍郎大人吗?”祁霄贤见过是侍郎大人,他曾跟廖长空一块跟侍郎大人吃过一次饭。
“祁霄贤,亏你还认识我,你女儿凭什么殴打我的儿子?竟然还把我的儿子毁容,真是恶毒至极。现在我儿子神志不清,我要抓你的女儿回去,你可有意见?”
侍郎大人冲祁玉怒声呵斥,眼底浮现着浓烈的怒火,根本没有办法停歇。
他的话让祁玉大吃一惊,和龙一对望一眼,根本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只是殴打金大公子一顿,怎么可能会把他打的神志不清。
“这位大人,我怕你是误会了,我当日确实给你家公子发生过争执。也是因为他调戏我在先,你家家丁动手在后,所以我们才迫于无奈与他动手。他害我们从船上摔下,我就算对他小惩大戒恐怕也没什么吧?”祁玉说的振振有词,丝毫不觉得错误。
“丫头,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退下。”祁霄贤瞪了一眼祁玉,让她待在自己身侧。
阮笛大概弄清楚事情的经过,他知道自家女儿并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类型。
“是的,侍郎大人,我家姑娘不是那种蛮不讲理之人,还请侍郎大人不要听别人颠倒是非黑白呀。”阮笛声音温柔。
“这些我听我的家丁说了,如果真只是这样我不会责怪你们,反而还会跟你们道歉,毕竟是我家犬子冒犯在先。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趁着,我家家丁买东西的空档,殴打我的儿子。
现在我的儿子只知道吃饭喝水,连我这个爹爹都不认识,他的脸上还有一道很大的疤痕,不是你们做的是谁做的?不要以为我没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我堂堂侍郎大人岂会故意诋毁。”
侍郎大人这么说,分明就是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他发泄一番,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放到他们面前。看到这块玉佩的瞬间,几人大惊失色,因为这块玉佩就是祁玉的,上面刻着祁玉的名字。
今天早上起来,祁玉记得自己似乎带在身上。
“这不是我的玉佩吗?怎么会在侍郎大人手上?说不定是我早上没有带,也说不定是我丢了……”祁玉自己都记不清楚。
她记得自己带了,但又觉得自己没有带在身上,仔细一想好像自己的玉佩不知什么时候丢了。
她说的牛头不对马嘴,侍郎大人冷声发笑。
“你们不交出这个女人,我只能报官,让刑部的云大人明断秋毫!就算你没有王爷撑腰又能怎样,泱泱大国又岂能毫无礼法,我定要为儿子讨回公道。”
侍郎大人拿着玉佩离开。
次日一早,祁玉就被刑部云大人传召而去,祁霄贤和阮笛跟着一起。
在他们出发之前通知了廖长空,廖长空现在并没有在王府。得到消息之后,他第一时间过去刑部。
祁玉被抓到公堂之上,阮笛和祁霄贤在旁边查看,他们身份不同字,不能和普通百姓一样站在外围。
“祁玉,见到本大人为何不跪?不管你是何身份,现在本大人负责审理此案,你就应该跪下回话。”云大人拍了下惊堂木。
祁玉相当不满的跪在地上,这是规矩,他自然会遵从。
看祁玉跪在地上,云大人先把卷宗看了几眼,然后询问祁玉是否做了此事,祁玉自然否认。
“你个祁玉,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胡言乱语,若没有确凿的证据,你又是此种身份,本大人怎敢诬赖于你。”云大人脸上带着几分不满。
见过狂妄的却没见过,像祁玉如此狂妄的,将人伤成这样,竟然否认。
他的话让祁玉冷笑出声,觉得这个云大人根本就是收了银子,和那个侍郎大人串通。
祁霄贤和阮笛自然知道,在朝堂之上,云大人向来是中立之派。
他一直以来两袖清风,在断案上还从没出现任何差错,更没有偏袒过任何一方。
“云大人息怒!不如云大人把金公子带上来,让他们相互对峙,这样说不定可以减少很多麻烦。”祁霄贤小声言语。
“你说的本大人自然知道,但眼下金公子恐怕不能正常交流。为了公平起见,本大人就把他带上来吧。”
思索一会儿,云大人觉得按照规定来办。不管现在的金公子如何,都应该把他带过来,和祁玉面对面的交流。
“你们几个去把金公子带上来。”云大人在手下的耳边言语几句。
手下的人很快跑出去,将近一刻钟的时间,抬着一个男人而来。
人不是别人,这是当日与祁玉他们发生争执的金公子。身后还跟着一个一直哭哭啼啼的家丁,他身上带着伤痕。
来到祁玉和龙一的瞬间,他当即跪在地上,痛哭着指住祁玉等人。
第916章 金大公子被害
“大人一定要为我家公子做主,是祁玉和她的夫君将我公子打成这样的,大人要为我家公子昭雪……”…
他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哭得相当凄惨。
祁玉本来觉得他们冤枉,但看到金大公子之时,整个人彻底错愕,万万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
现在的金大公子早已经神志不清,他手里拿着一块糖果,一边吃一边傻呵呵的笑着。最让人感到震惊的是,他嘴上的哈喇子还在不断的流。
看到金大公子这个样子,祁玉有着说不出的震惊。
她凑过去用力的推下金大公子,金大公子竟然哇哇大哭。
“祁玉,你竟然当着本大人的面殴打金大公子,实在是罪无可恕。”云大人再次拍了下桌子,对祁玉的做法相当愤怒。
没想到祁玉当着他的面,还敢再次做出此事。
祁玉当即摇头。
“不是的大人,我只是觉得震惊而已,这男人昨天还跟我据理力争,不知道说的有多流利,我哪里知道他一夜之间会变得如此痴傻。大人,这件事跟我毫无关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肯定是他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