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耳朵的图图
曲霜通红着眼眶像一个做错的孩子般,无措的望着帝天绝跟擎,“哥,我不是故意的说那句话的”
‘你是我的谁’这几个字对小朗来说是禁忌,她一生气就说些不过大脑的话,真不是有意去触碰小朗的伤疤。
帝天绝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回来跟他好好道歉。”
“恩”
“丫头,今日就不去动物园了,明日再去吧。”
陌灵点点头,出了这事哪还有去玩的心思。
“姐,姐夫,阿清,我们几个先回皇宫了,要不你们去玩吧。”
季舒摇摇头,“不去了,改天一起吧。”
“你们呢?”陌灵看向柳倾尘、夜千傲几人。
几人微摇了摇头,都说不去了,她不在也没兴趣去玩。
娇娇握着陌灵的手,小脸尽是担忧:“姑姑,小楚叔叔怎么走了他怎么了?”
陌灵一把把她抱起,柔声道:“没事,叔叔出去散散心等下就回来了。”
看向解家和:“大兄弟,改天再聚吧。”
“好,下午我跟我弟弟去皇宫找你玩啊。”
陌灵点点头,眸子看向离歌,对于俩人的争吵,自始至终他没说过一句话,脸色依然淡漠,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
真是冷漠的一个人。
扫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跟解家和告了别,一行人转身回皇宫。
解家和拍了拍离歌的肩膀,无奈道:“离兄,这事”
想说几句让他别放在心上,但终究这个祸端是因为他引起的,宽慰的话吞没腹中,心里只感叹,长的俊的人真是蓝颜祸水
“与我何干。”离歌淡漠道,清冷的眸子看向陌灵的背影,只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才收回视线。
解家和摸了摸鼻子,他离兄真是淡然到令人发指
“咳咳,那个啥好久不见了,去喝两杯如何?”
“好。”
这时有两个十六七岁的男子,手里拿着零嘴朝俩人走了过来,“哥,你在这里干嘛?找了你好久了!恩?!离兄?!!”
“诶诶诶,离兄,你怎么在这里?”
离歌脸上挂着疏离的笑朝俩人点点头,“万事兄,解兴兄。”
回到皇宫,一行人自行散了去,回了各自的住处,擎跟珠儿还有柳倾尘,与帝天绝一起去了陌灵的宫殿。
曲霜不停的在宫殿里跺来跺去,不安的握着拳头,急切的看着殿外,“这都等了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回来,他跑哪去了?”
她不停晃的晃去,晃的陌灵头疼,一把把她按在座位上,安慰道:“你先坐下来,他又不是小孩子应该不会吧”
不过她很纳闷楚二哈到底咋了,大神就无意说了句气话,他怎么给气成那个样子。
曲霜摇摇头,眸中浮现浓浓的自责,小朗性子虽开朗,但只要触及家人这一块,他会变得敏感脆弱,还记得小时候有次无意说了一句你又不是我亲弟弟,他气的一个月没理她。
从那以后无论他们几人在吵闹,也不会说些关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之类的气话。
帝天绝跟擎的脸色都不太好,责怪的看着曲霜,想说几句斥责的话,最终都没舍得骂她,齐齐摇头叹气,小朗心里的那道伤口,看来还是未愈合,虽已结疤但只要稍微触及,便再次变得血淋淋。
珠儿看着满目自责的曲霜想安慰几句,但不知事情的经过,不知该如何劝说,只能担忧的望着她。
大殿里无一人说话,气氛安静的有些压抑,包括爱闹的两小只也不说话了,乖巧的坐在陌灵腿上,一脸迷茫的盯着脸色不好的众人。
柳倾尘受不了这安静的气氛,带着两小只逛皇宫去了,小九儿跟着两小只走了,一大二小一走,大殿再次回归安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几人已经等了一个时辰,迟迟不见楚郎归来。
曲霜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往外走,想去找找楚郎。
帝天绝叫住了她让她继续等,以阿金的办事效率,想必已经找到了那货,他正在气头上,就算见到了小霜也不会消气,说不定还会说些气话让矛盾加大,还不如坐着等着,等阿金捋好那货的毛带他回来。
曲霜坐回椅子上,自责的低下头,眸子时不时的望着大殿的方向,这次不知小朗生她气会生多久。
陌灵:“额,我想问一句,小楚子到底咋了?”
帝天绝轻叹了口气,把楚郎的身世娓娓道来。
楚郎原先是楚国的小皇子,娘亲乃楚国皇后,那时的他很爱笑又加上嘴甜,受尽了楚皇的宠爱,可以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在万千宠爱下长大。
但这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他四岁那年支离破碎。
楚国是一个小国,未加入四强国附属国,在这弱肉强食的冷兵器时代,没有保护伞,小国便会任人鱼肉。
他四岁时楚国战败,敌国军队直捣楚国皇宫,在宫里大肆屠戮,烧杀抢掠,火光染红了天空,皇宫血流成河,尸体遍布,悲痛的哭叫弥漫在皇宫各处。
外面的世界战火纷争不断,可他被父皇母后保护的很好,不谙世事无忧无虑快乐的活着。
可那一天他从天堂跌入了地狱,他看着宫女跟宠爱自己的皇姐被那些恶魔奸辱,看着楚国御林军,皇兄被那些恶魔砍掉头颅,看着熟悉的皇宫鲜血遍布,残肢遍野,那如人间炼狱般的一幕被他看在眼里。
小小的他害怕的颤抖着身体没了反应,无措的站在金銮殿,如痴傻了般望着眼前的地狱,耳边是那些恶魔刺耳的大笑。
直到那些恶魔把母后父皇绑起来,在万千厉鬼面前被分尸,他才反应过来,无尽的恐惧悲凉笼罩着他,他哭喊着像疯了般冲向双亲面前,却被那些恶魔拦住绑了起来。
他们说,他是楚国最受宠的皇子,要把他这个“胜利品”带到敌国。
那一刻他什么都听不到,眼前只有那触目惊心的红,他望着双亲的尸体嘶吼着哭叫,眼泪模糊了双眼,眼睛里只有那刺眼悲凉的红。
第三百四十六章 楚郎与帝天绝几人的往事
他被恶魔绑着,如一条狗般被拖在地上,他反抗他要去找母后父皇,可被恶魔打的奄奄一息。
他苟延残喘的被恶魔拖着,望着远去的双亲尸体,看着那些活人正在经历的悲惨,他什么都不能做,连给他的父母收尸都不能。
一路从金銮殿被拖到午门,远处是浓浓的黑烟火光,耳边是无数凄厉的痛哭,眼前是那些恶魔放肆的大笑,比炼狱还恐怖的炼狱。
那一天,他从受尽皇族宠爱的皇子,变成了比狗都不如的奴隶。
那一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家人,万般宠溺他的双亲一个个被杀。
那一天,他从天堂掉入了地狱,从不谙世故到看清了一切世间丑恶。
那一天,他眼睛里只有红色,令人无比作呕的红色。
那一天,楚国灭了,楚国所有城池的百姓被屠杀,而他从此一无所有。
那一天,他的世界犹如掉入了深渊此后再无一丝光亮。
被敌军带到了敌国,他被关在牢车里,如一个胜利品般游街示众,接受着来自敌国百姓胜利的欢呼。
身上被砸的无一处完好,身上很疼,但比不上他心里的一分痛。
他目光涣散的望着那群欢呼的百姓,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皇宫那一幕幕的凄惨,眼泪已经哭到流不出来,心已经疼到绝望。
原来人悲哀到极致,连绝望都没有了。
被押解到敌国皇宫,他们在开宴会庆祝胜利,而他在大殿里被恶魔鞭打着,似是在给他们的宴会助兴。
他们癫狂的望着他,放肆呐喊叫好,说杀了他。
可敌国皇帝没有杀他,他让人给他治伤,不为其他,只为了让他这个“胜利品”活着,然后去其他城池游街示众。
他们为了不让他咬舌自尽,给他嘴里塞了布条,为了让他能更多的接受辱骂,用药吊着他奄奄一息的命。
整整一个月他去了一座座的城池,看尽了一幕幕丑恶嘴脸,受尽了世上比死还难受的屈辱。
但小小的他一次也没哭,如一个木头人般任人鱼肉,因为已经绝望到哭不出来。
后来,即墨涯出了道宗去寻修习玄力的好苗子,无意间得知了楚郎的事,把他救了下来,带到了道宗结束了无休止的残忍对待。
帝天绝说到着没有在说下去,心里浮现疼惜,他永远也忘不了刚见到小朗的一幕,衣服破烂不堪,瘦的只剩一副骨架,身上头上全是血与触目惊心的伤口,奄奄一息的窝在老头子怀里,身上尽是死亡的气息,如一个惨败的破布娃娃。
可让人最心疼的是那双眸子,里面是无尽的悲凉,还有求死的欲望。
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小朗养了半年之久身上的伤口才愈合,可他心里的伤已经千疮百孔,无人能治好。他伤好了后,一直躲在房间里,目光呆滞的望着外面的天,也不说话、不吃饭、不睡觉如一个木头人般,若不是还有呼吸,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陌灵听得早已经愣在原地,瞪大了眸子,震惊的捂着嘴巴,原来,原来小楚子的身世如此凄惨!
想到那张嬉笑的俊脸,心里就止不住的心疼。
“那后来呢?”
他经历过绝望,是如何走出深渊,脸上重新回归那发自内心的笑。
“后来”
这边帝天绝说着楚郎的故事,那边当事人正在湖边,不停跟阿金发泄着怒气。
“曲淫、魔特娘的脑子是不是有坑,离歌出现的莫名其妙,谁知道打的是什么注意!他娘的她竟然为了一个陌生人打我”
阿金默默的听着楚郎的牢骚,一边附和着骂曲霜让某人消气,“对,她脑子绝逼有坑,竟为了一男的骂自己弟弟,你说她是不是傻?”
可心里是满满的疑惑,这货怎的就看离歌不顺眼?
那时人在摆摊,也没有特意的去接近他们,遇见他还是两小只带他们过去的,且离歌给他的感觉不太像那种有坏心思的人。
摸着下巴嘀咕着,莫非是他看走了眼,离歌当真不简单?回去就去查查他。
那些都是小事暂且不提,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让这货消气,听着他的牢骚,阿金破天荒的没有怼他,时不时的配合他骂曲霜。
不过,望着他满是怒气的小脸,只是单纯的发牢骚,没有不说话不理人,阿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这货在经历过那些事之后,去了道宗整整一年没有开口说过话,每天望着外面的天拿着一支玉簪出神,也不知在想啥,且竟还时不时的自杀求死。
后来掌门人怕他在自杀就把他绑了起来,嘴上塞了布条,可这货那时一心想求死,趁吃饭的时候动不动就咬舌,要不是他们阻止的及时,这货已经去找了阎王。
那一年快把他们折磨疯了,白天跟晚上他们几个轮流看着他就怕他死,真是跟着他一起吃不好饭,睡不好。
为了治愈他心里的伤,他们几个跟猴子一样成天围着他不停的跟他讲趣事、笑话,可人压根不理你,依旧傻呆呆的望天思考人生。
曲霜那时还小沉不住气,见一年了楚郎都不理他们,有次气的夺过他手里的玉簪,威胁他说话,要不然就摔碎玉簪。
那次一直默不作声的楚郎终于有了表情,嘴里塞着布条“呜呜”的望着玉簪,脸上竟浮现恐慌。
他们给他松了绑,他跑到小霜面前夺了玉簪,然后抱着玉簪跌坐在地,呆呆的望着簪子,过了会竟哭了起来,然后哭声越来越大,最后化为了一声声悲痛撕心裂肺的哭叫。
那次小霜竟歪打正着让小朗终于有了人气儿,后来他虽不说话,但没了求死的念头,默不作声的跟在他们身后,像个乖宝宝一样,他们去哪他就去哪。
在然后过了几年,这几年间小朗终于向他们打开了心扉,在他们几个跟长老们的温暖下,这货终于走出了阴霾,不仅变得爱说话,且特别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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