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焱熙
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谢雯娜气冲冲地走去了教室门口。
“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看程伯钊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班主任瞪他。
“哦！”程伯钊反应过来，开开心心地往门口的方向走。
这小子，竟然还敢笑！
看他挨了批，却还很开心的样子，班主任的气就更不打一处来。
“以后要是被我发现谁在谈恋爱，直接给我请家长！”班主任扫了一眼班里的学生，严肃地说道。
见好戏已经看完，那些学生都怕老班会迁怒自己，纷纷拿起课本，装出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来。
谢雯娜看着程伯钊傻愣愣地走过来，忍不住说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程伯钊茫然地看着她：“谁是猪队友？”
谢雯娜恨得咬牙切齿：“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近在眼前……”程伯钊说到这里，才反应过来，拿手指着自己，“你在说我吗？”
谢雯娜无语地抬头看天，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敢情说了半天，他都还不知道是在说他！
“诶？我们为什么要站在门口？”程伯钊才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她。
“大哥，你刚刚是游魂去了吗！”谢雯娜都快气得口吐白沫了，她严重怀疑，这家伙是昨晚没睡醒，不然怎么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发生什么事了？”程伯钊还是不太明白。
谢雯娜嫌弃地往旁边的位置挪了几步：“你离我远点！”
“为什么？”程伯钊问。
“我怕被你传染了痴傻病。”谢雯娜回道。
程伯钊往她的方向靠近一些：“我又不傻，我这叫大智若愚。”
“你们俩站那么近的做什么？给我一人站一个门口！”班主任在里面讲课，看到他们俩低头，似乎是在窃窃私语着什么，于是向两人大声说道。
“听到没有？老班叫你去后门站着！”谢雯娜也想离他远一点。
程伯钊挠挠后脑勺，乖乖地去了后门。
不过老班把他们俩误会成一对了，这感觉还挺不错的。
这家伙该不会真的是被鬼附身了吧！被骂了还那么高兴！
谢雯娜拿眼睛瞟了一眼他的方向，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
……
回想起学生时代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就像发生在昨天一般。
当年，娜娜应该对他很无语吧！
想到自己当年那愣头愣脑的样子，不甘一阵苦笑。难怪她不喜欢自己，这么蠢傻的人，谁会喜欢呢？
不过当年，他真的只是单纯地那样喜欢着她。
想着想着，他的眼眶就有些湿润了。
“又想起跟妈的事情来了吧！”顾云憬看他这样，于是猜道。
程伯钊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拿手帕抹了一下眼睛，然后尴尬地笑了一下：“年纪越大，好像越爱回忆了。”
“爸，您这是何苦呢！”看到父亲这样，顾云憬很心疼。
父亲默默地为母亲做了这么多，可是他却不图任何的回报，一个人默默的守着他们共同的回忆。这种孤寂，只怕很少有人能承受。
“这是我的选择。”程伯钊倒也习惯了。
在他看来，这是他应得的报应。当年，他对他心爱的女孩犯下了那样一个不可饶恕的过错，这是他罪有应得的。
而且，他现在已经很知足了，想不到，他竟然还有一个女儿。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喏，给您带来的新品种。”顾云憬知道多说无益，于是将一盆雏菊递到他面前。
“这花哪里来的？好花啊！”程伯钊接过来，仔细地拿着花盆看了好一阵。
“我不是看您喜欢这些花吗，所以就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国内都没得卖。”顾云憬回道。
“我会好好养的，绝对会让它长得更好。”程伯钊一看到新品种的雏菊，就像是小孩子被赏了糖一般，脸上带着极大的满足。
“爸，您真的不打算告诉妈吗？”顾云憬试探性地问。
“你可别告诉你妈，我不想让她见我的时候觉得尴尬。”程伯钊回道。
他爱她的事情，只是他个人的意愿，他不想成为她的负担，更不希望因为这件事，会影响到两人以后的正常交往。他只要远远地看着她能够过得幸福，这就足够了。
“爸，您就不会觉得不甘心吗？”顾云憬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要说起来，父亲对母亲的爱，绝对不比alfred少，难道他就从来都没有想过再去争取一下吗？
“哪有什么甘不甘心，我现在已经很知足了，”程伯钊把玩着手里女儿送给他的花，“其实说起来，上天已经待我不薄了。我要是再奢求，那就是贪得无厌了。现在，我每天待在这里，种种花、喝喝茶，有空的时候，你带孩子们过来玩玩，我就别无他求了。”
“好吧，我尊重您的决定。”顾云憬很心疼父亲，却又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