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娘娘有点懒 第1279章

作者:凉夜白 标签: 长篇言情

忽从宫人的嘴里听闻清早淑芽与林太医来访,苏幼仪居然见了。他们俩不由想起昨晚的事儿,打算再去她那打听点什么,便在课前改了走向。

谁知道竟然被烟儿拦在了门口。

“烟儿姑姑,我们是来看望母后的,听说今早淑芽姑姑都来了,咱们为何不能进去。”

烟儿笑这两个不省事的道:“还请王爷们恕罪,娘娘是吩咐过的只见林太医与淑芽姑姑,其他人一概不见。”

小七急道:“可、可我们昨晚儿就来了,母后什么都没说。”

他们都知道这烟儿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其实比霞儿还不好讲话。

“这奴婢不知,奴婢只听娘娘的吩咐还望王爷们恕罪”烟儿低眉顺目,话语间偏偏都是拒绝。

“那总得让本王进去问问母后才知道肯不肯不是?”小六最会耍赖便说了一通好似很有道理的话。

烟儿心底无奈,面上却是得体的笑容:“这、奴婢不敢应承。”

“……”

“……”

小六小七极具郁闷,不由得只得撒娇:“烟儿姑姑、烟儿姑姑你最好了。”

“就是啊烟儿姑姑你最漂亮了,放我们进去嘛,我们实在思念母后呢。”

烟儿不是霞儿不怕威胁的,反正谁威胁她她只一句话:奴婢的主儿是太后娘娘。霞儿就不一样了,觉得小六小七亦是她的主子,所以也怕惹得小六小七不舒服,总得哄着。

他们对待烟儿没法,只能扯着她的衣袖撒娇,谁知烟儿还是淡定的跟什么似的。

“小六、小七。”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道威仪的嗓音。

小六小七的精神立马就来了,对着门大喊:“母后,我们来看你了!”

“烟儿的话就是哀家的话,你们再来撒泼打滚小心哀家罚你们。”

好嘛,他们立马就是焉儿了,谁让自己的母后是这御园里头最大的人物?

可是心下还是带着点不甘心,正要在说些什么只听里头又道,“这个时辰了却还不去学堂是准备逃学不成?”

逃学这个罪名立马就大起来,他们到嘴边的话变成了:“儿臣不敢,儿臣这就上学去了。”

说着以一步三回头的姿态离开,让烟儿哭笑不得。

学堂内,赵师傅见今儿个两个王爷居然迟到了不由诧异几分,端着架子问道:“六王爷、七王爷今日怎么一道迟了?”这可是极少见的。

小六小七对视一眼无奈道:“学生知错。”说罢还乖乖伸出自己的手心,似在等赵师傅惩戒。

可赵师傅不过是他们的老师,这里的学生个个都是王公贵族家出来的,那迟到的两位还是太后生得两位小王爷,顶头哥哥就是皇上,他哪敢真的打啊。

于是只是挥挥手中的戒尺假装道:“虽是二位小王爷、但迟到就是对学堂的不尊,其他人可不能学的。不过念在二位王爷指不定是有特殊情况,认错态度诚恳,今日我便不罚了,希望王爷们谨遵教诲。”

小六小七同同鞠躬,却不像平日那般欢脱而是尽是乖巧道:“多谢师傅,学生定会谨遵教诲。”

那座下的李千越跟其他孩子一样惊诧等他们到了位置上才小声问道:“小六小七,你们这是怎么了?”

小七欲哭无泪:“别说了,今日将母后惹气了。”

“太后娘娘?这不该呀,娘娘向来宽和的。”李千越惊讶道。

“是真的。”小六接着道,“母后这两日跟季先生闹矛盾了,心情一向不佳也不跟旁人说,那不季先生也不是请假好几日没来学堂了。”

李千越更是诧异了:“太后跟季先生闹矛盾?”

这不该啊,在他眼中太后是好说话的,季玉深又是对苏幼仪极好的怎么会闹矛盾起来?思量片刻他觉得真的闹矛盾了那肯定是季玉深做错了,毕竟苏幼仪是多少宽厚的人,上回学堂的同窗跟小六小七斗嘴说了不该说的话苏幼仪也没有怪罪他们呀!

“那便是闹矛盾了,和你们又是什么关系,太后娘娘总不能迁怒你们吧?”

小六叹了口气:“都是怪我们,总好奇母后与季先生如何不好了,老去问她却是不肯说才把母后给惹气了,不过肯定也是因为心情不佳,母后从前还没有对我们这么严厉过。”

“是啊是啊。”小七像是想到了什么问他,“千越,你能回去问问季先生吗?母后这是不肯说的。”

两双大眼睛都看着李千越,直把他盯得心慌。不过还来不及回话,上边儿的赵师傅突然用力咳了两声:“上课就要专心。”说着还把眼神往他们那瞟了瞟,小六小七领悟立马转了身端正坐好。

李千越盯着手上的书,也思虑了片刻下了决定。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忽悠李千越

日暮之时,学堂的学子们全都下了学,纷纷踏着风霜走出御园,门外全是家中的奴仆来接。

只得李千越一个人站在大门口,一阵寒风略过,他的衣袖全是飘起的,隐约能见袖里头莲藕般的手臂,对上御园的门时他的身体更显得瘦骨单薄。

安儿就在不远处,手上拿着披风,见李千越走了出来忙迎了上去。周遭的孩子们见有人来接李千越,上马车前纷纷朝他挥手告别。

“小公子。”安儿走来将披风披在李千越的身上,“呀,公子怎会这么单薄?我记得清早来还是给你加衣的。”

他望着御园道:“是我刚出门时觉得其实没这么凉,才把多加的衣衫脱了去的。”

安儿叹了口气:“嗐,还是要注意些,公子可别受了寒,否则就麻烦了。”

等学子们都散了,李千越才问道:“对了,近几日伱有看到季先生出入宅院儿吗?”

自他来了御园早早就改了喊季玉深“爹”的习惯,同时也是怕他听了不乐意,便喊得次数也少而少之,如今连私下也是不叫了。

“啊?”安儿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李千越会突然问起季玉深,但还是恭敬应道,“没得,近来周嫂出入我们院儿里也极少说到老爷,也不曾听之声响,应是为备课忙着吧,听说公子们的课越是难了?”

她并不知道季玉深没去学堂的事儿,毕竟他总是天色刚白起来就出门了,上午时分留置御园不曾回来,黄昏时也是很迟才回府。若是不上课便也要去找一找苏幼仪又或者直接闭门不出,她总跟在李千越身边极少注意过季玉深的行踪,他又是那种神秘莫测的人,不知道做些什么也是正常。

“嗯。”李千越淡淡的应了一声,同安儿迎着风霜朝自家走去,冷冽的风刮过他的脸上时,他跟要掉了层皮般疼痛,见风灌入自己的衣衫中才突觉这个天真的是寒的不由缩了缩脖颈,手臂间互相摩擦,拢了拢身上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