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娘娘有点懒 第1325章

作者:凉夜白 标签: 长篇言情

旦儿这时才算明白了进去,红着眼眶跪下去:“是奴婢误解了娘娘的心意。”

周皇后拢起裘衣抱臂:“行了,起来吧,今后别那般鲁莽。”见她起来了才问,“宸儿睡得可好?”

旦儿抹着泪笑开:“好呢,亏得是孩子没这么多揪心的事儿。”

她一听,突然想起了今日林太医所说的话,再想想大皇子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以及矫健的身躯不由又是一阵责备。

明明是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一个说是身份尊贵的大皇子,另一个亦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可就是因为自己的粗心致使没得阻止这场悲剧。

今后一个一跃十米远,另一个却只能白着脸日日与汤药相伴,她还能幻想出二皇子走几步便咳起来的模样再是大皇子咯咯直笑的样子,那样一对比不知道是多少唏嘘与心酸。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思至此,她又坚定说道:“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本宫一概不见客,特别是皇上来也只说本宫身体不适不宜见人。”

“啊?”旦儿诧异,“娘娘……”

“不许多说。”他这才关窗回了身。

因着想敏嫔刚生产完身体虚弱,保烈夫妇翌日一早就出了宫。

紫禁城肃静,没有得说宫中的敏嫔娘娘生了皇子的喜悦。一切如常想必就是元治已经连夜下了旨意,宫人们守口如瓶。

这档子皇帝亲嘱咐的事儿还没有谁会想去八卦,尽管心中也在不停猜测却断不能说出口去,以免惹了杀身之祸。

保烈就骑在高大的骏马上,马蹄“哒哒”得在原地踏步很快停了下来,他回首远远望一眼,看着那个宫门离自己越发遥远。

身旁的马车撩开帘子,乌拉尔氏探出头来,看了一眼他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宫门,随后叹了气。

“你在担心敏敏?”

他点了点头,难得脸上尽是严肃:“我应当知道的,什么是一入宫门深似海,就算再怎么样庇佑,没有后宫也有前朝人的算计。”

如果不是她坐在马车上,她会很想伸手抚一抚保烈的脸颊。

“你应该庆幸。汉人常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敏敏此番便是,熬过了说明福大命大。亦是要庆幸这么多人她终是挨过来了。”

见他不语,乌拉尔氏又是说道,“最是担心的应当还是敏敏的态度吧?你担心她是知道了那些,责怪你?”

保烈看向她,最终露出笑脸:“白言教了我一句话,‘知我莫若妻’。”

她白了一眼,黝黑的脸颊上腾起红云:“嘴皮子滑溜!”随后她放下了帘子,在帘子后沉闷说道,“走吧,过两日再来瞧,哪得误会,说开了就是。”

保烈再是深深望了一眼,拉了缰绳。

不多时,一条悠长而没半点人迹的大道内,便传来一声接着一声马蹄踏地的声响,渐行渐远在墙土之旁、土壤之上,形成一段空荡的回声,久久留在人的耳畔边儿。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碰壁(一)

过了几日,保烈才协同乌拉尔氏入宫,此举得到了元治的首肯,因此二人马不停蹄的朝钟粹宫而去。

敏嫔本在卧床逗着自己的孩子,见他乖巧怜人,心中喜爱非凡。

大欢儿便在这时来报:“娘娘,世子与世子夫人来了。”

她一听,开始本还有些欢喜,刚要张口却好像想起了什么面色沉下来,嘴中变得有些气恼的将孩子递给奶娘,嗔怒道:“让嫂嫂进来,就说我不便见外男!”

“啊?”大欢儿很是为难,“那可是得到皇上亲口答应的,这样不好吧娘娘?”

她头扭过去,有一番赌气:“哪里不好?我又不是都不见,再说后宫嫔妃本就不便 见外男,就算是兄长我现在也还在孕期呢!”

说实话她心中也是在担忧操心的,自上次元治给她一句“君无戏言”便再没有下文,没回元治来这钟粹宫她都思量着要不要问一问?可是又怕他震怒便不好了,于是又将话放回肚子里。

今日他们能得到元治的同意,想来是没什么关系了,因此她是一阵赌气不想见保烈。

大欢儿没得她办法,只好那样出去通传。

保烈一听,急了:“我?我怎么会是外男,我可是她嫡亲的哥哥诶??”

前者听了为难:“世子,娘娘就是这么说的……你也知道奴婢现在是属于钟粹宫的宫女,自然听命于娘娘,您就别为难奴婢了?”

保烈觉得不对,还要再说,却被乌拉尔氏拉了住,朝他使使眼色。

“罢了,你就在外头站一会儿吧,敏敏看来是心中有气,我进去说说指不定她心中好受些。你一个大老爷们就别在这碍手碍脚,回头又惹人生气。”

他听乌拉尔氏这么一说,才安分一些,眼神幽怨,有些委屈。后者觉得好笑,上手弹了个脑门,才跟着大欢儿走进去。

敏嫔就歪坐在床边,奶娘抱着还在立在一边儿。见她来了,众人纷纷行礼:“请世子夫人安。”

而同时的她也朝敏嫔行礼:“臣妇请敏嫔娘娘安。”

后者朝她点点头,再朝旁人吩咐道:“快给夫人赐座。”随后又朝她道,“嫂嫂也是,我们又不是外人,全都是一家子的不用这般多礼。”

她一听开了玩笑的拜下去:“是,遵敏敏的命。”

敏嫔欢笑了起来,几日不见,脸色比那时候的青灰好了许多,只是比起旁人还是无血色的,看着很是羸弱。

她问道:“近日府中如何了?”

乌拉尔氏点头:“一切都好,冬日的用品年货什么的通通置办起来了。怪的我还来不及回来伺候你就生了,我看看找个时日回来照顾你出月子好不好?”

敏嫔摇头轻笑道:“不必了,我等出月子都过年了,这时候有一群老妈子尽心伺候着还劳烦嫂嫂,岂不是让你没得过一个好年?”

她一听,心想着不会是因着还有气吧?

于是乎纠结了半晌才问:“敏敏此番拒绝嫂嫂,是不是因为受气了?受了什么气也请跟我们说说,免得你兄长总是担着心。”

敏嫔迟疑的摇摇头,又听她问,“该不会,是刺杀太后娘娘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