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娘娘有点懒 第1469章

作者:凉夜白 标签: 长篇言情

赵一阳一听不由就是咧牙露齿嘿嘿笑道:“谢谢您嘞姑奶奶。”这人就是个无赖!大欢儿不觉在心中狠狠翻了个白眼去了。

随后恭恭敬敬得上前给他倒满了酒来,一旁的夜离看着那歌舞看得起劲,手中拍掌也没听他们在说些什么,顺口就是对着大欢儿说道:“诶,你,你过来也给我倒一杯酒。”

大欢儿一听,眉头蹙了起来,可是见她双目紧盯着表演,想必没有其他意思,便是有些愤愤上前去给她倒酒。便是因为不乐意,所以手上发软,一不小心就是将那酒壶没拿紧,下一秒掉在了桌上。

酒壶中的热酒滚滚全都洒在了桌面上,趁着人的一不留神,流到了夜离的身上去,直是将她的衣物全都弄湿了去。大欢儿一见,不由紧张起来,连忙是将怀中的手帕取出给她擦拭。

顺便嘴中说道:“不好意思,实在是对不住。”

可是夜离的身子被烫到了,一时着急嘴上便是口无遮拦直接着急道:“你怎么回事儿啊,不会倒酒就不要倒,怎么这样啊!”

她被一囔囔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脸色聚变了去,口气也很不好道:“我道歉了,而且我不是故意的。”

“道歉?道歉就可以了吗?我看你就是存心的吧!”夜离给她的口气惹怒了,说起话来也不着调,一点情面都不留的。

大欢儿在准格尔都是随心所欲的,在紫禁城敏嫔也市场护着她,还没有人这样对她囔囔,况且这个人还是她最不喜欢的那位。

于是她立马就是将手帕收了回来,见她不断用手擦拭自己的衣服,时不时用那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便是嗤笑了一声说道:“嗯,你说得对,我就是故意的,你现在怎么着吧?”

夜离本是一时被别人扰了兴致,所以心情不好,嘴上也毒辣些,万是没想到这丫头硬碰硬就这么承认了,她可没叫人这么抹了面子一时也是找不到台阶下去了。

于是生气之下,她手上一拂,那杯倒满的酒顺着大欢儿的方向倒下,随着酒杯碰撞的声响,温热的酒水宛若方才一般滚在了她的手上。

随后大欢儿“嘶”得一声将手收了回去,赵一阳见了,连忙就是起身去将她的手抓过来看了一眼,随后皱眉朝着夜离大怒:“你有病啊,你干嘛啊!”

她可懒得理他,反而是趾高气扬的看着大欢儿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也是存心找茬的,你怎么着吧?”好了,这下怒火烧起了。

“你!”大欢儿一怒,就是要跟她吵起来,这边的小纷扰后面的看不清楚,元治却是看得一清二楚,不觉就是皱眉咳了一声警醒赵一阳。

赵一阳被她们搞得烦躁,又怕元治生气,夜离作为客人定不会受罚,就是大欢儿遭殃了就不好。于是心中着急,一时怒气冲着大欢儿就是道:“你们别闹了行吗!”

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 核桃眼

听到这话夜离并不理会,可是大欢儿却是怔在了原地,不可思议得看向赵一阳,呆愣得问道;“你说谁闹了?”

他不可能说是夜离,免得一会儿又惹得夜离不悦再是闹起,他知道大欢儿会生气,可是生气了她不会闹只会离开,这样也好免得元治发怒,免得这晚宴搞砸了。

所以他只能沉默着,而着沉默也就是意味着是在说大欢儿,她果然如赵一阳想的那般,脸色苍白却二话不说转身离开。没有问过元治没有问过敏嫔呵和嫔,就这么悄然离开。

敏嫔在高位上坐着,看到了大欢儿的离去,却是瞄一眼元治不敢擅自离开。好在看过去能见赵一阳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追了上去,期间夜离还拽住了他说道:“她将酒倒我身上,你去追她做什么?”

赵一阳很不耐烦的呼了口气,甩开她的手说道:“她是我娘子,我不追她追你吗?没事别老找事儿吗?”

这时候夜离才消化过来,不觉惊了一惊,自言自语道:“你娘子?娘子?”

赵一阳在道上跑着,不一会儿便是见到了大欢儿落寞的背影,只见她边耸着肩边是拿手在脸上抹,或许是哭了吧。

他叹了口气,一下子追了上前拽住她的手臂,大欢儿回身之时才叫他看到,当真是满脸通红尽是泪痕。一张脸,看上去是委屈至极,他心中一紧,上前将她拥了住。

然而就要拥进怀间的时候,她却是一把甩开了赵一阳的手,嘴中大怒:“滚!”

他听了皱着眉头略有委屈之意:“我这才回来,你就对我这样吗?长途跋涉只为了回来看你,你当真要这样跟我吵架不成?”

大欢儿一听,扭过了头,满目难过的看着他苦笑道:“我对你怎么了?不是你对我怎么吗!你跋山涉水是为了回来看我吗?难道不是为了邀功吗?赵一阳,我闹?我哪里闹了啊!”

他知道她心情不好,便是不能强迫的,也知道她大骂自己不过就是心中有气宣泄罢了。因此他二话不说,只在原地任她怒骂,只希望她能消气了就好。

“几月不见,我心心念你,一日一日的寄信只想你能见着有空回我,可我又怕,怕打扰你打仗。是啊,打扰了吧?打扰到你与女将军成双成对,打扰你立功了。”她抽泣着,一件事儿一件事儿的细数着。

“知道你要回来,我早早得就跟娘娘告假出宫,只想在城门外第一个接你的,你叫我看到了什么?是你与那女将军同坐一匹马?同抚一只豹?还是说说笑笑,竟没有思虑我的意思?”

听到这话,赵一阳连忙说道:“这不是你说的那样!夜离她摔伤了,一路奔波没有马车又不能叫她独骑马匹,将军说她与我相熟才叫她与我同坐,绝没有你想的那样!”

“是我想的那样吗?!”大欢儿抹了一把泪,冲他反驳道,“不是我所想,是他人所想!是连同他人都说你打回来一个将军,是他人说你们般配无比,说你订婚了着实可惜,说你们郎有情妾有意——”

好嘛,竟是不知道谁将他卖了。

这话说得他无言以对,连是旁人都这么觉得 他又能说出什么花来?连是别人都这么看得,难怪大欢儿会这般想的。

只听她又是抽抽搭搭得说道,“我是讨厌她,是想与她作对。可是方才我顶多是心不在焉才是手中没拿紧,根本不是故意的。是她得意不饶人非逼我说是存心的我又能怎办?可是我手上的酒水确实是她故意倒的啊。”

她抬眼直视赵一阳说道,“我没有闹事,不是我闹事!”

他知道大欢儿委屈,一时只觉得对不住她,才是上前想将她抱住:“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注意好分寸,可你也不能多想啊,我万万是没有其他的意思的。”

可惜人家不乐意,便是说完这些话把他伸过来的手直接是推开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些许的意思,但如若有你且说来叫我明白就是,不要吊着我的胃口,着实烦人。”

说罢她便是转身离开了,一点情面都是不留的,直叫赵一阳没了办法,等是见她没了身影,才想起来追上去。

夜色已经逐渐昏暗下来了,赵一阳追着大欢儿到了她的院子里,因着与钟粹宫的人早就熟透了,压根就没人拦着他,就是可怜大欢儿的院子大门尽是被她锁了住。

八成也是防他来着,试完了办法都是开不开门的,叫门也没人应,只听着里头传来一阵一阵的哭声。他叹了口气,想着这哭完了八成眼睛都成了核桃肿了。

他瞅了瞅四周,扯下了门前那棵树上的叶子恍然是想到了办法,就是不知道那办法叫大欢儿看了会不会生气。

不一会儿躺在屋中的大欢儿便是听到外头传来很难听的口哨声,也不知道是谁不放过谁。她抽泣了一会儿,才是抹了把泪,洗了把脸,这才打开了房门一眼就瞧见那高墙之上坐着的男子。

只见他手上拿着拿一片树叶,陶醉的吹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曲子,如果忽略掉那那难听的曲子,这是一个很唯美的画面。大欢儿简直都要气笑了,便是朝着那闭眼自我陶醉的男人喊道:“唱得这么难听,可以下来了吗?”

赵一阳这才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树叶,看着是一片正经,随后却是猛然转头来满脸笑意得说道:“吹得可还好听?”

大欢儿丧着张脸摇摇头说道:“很难听。”那双眼睛果然如赵一阳所想一般肿的比核桃还肿,“你可以下去了吗?谁让你爬墙的?”

只见他撅着张嘴说道:“那不是你把我锁在门外?我没得法子才爬得嘛。”

她面色装作严峻,看了看好在他所在的位置下边儿是一片草丛,这才是说道:“那你可以下来了吗?这里刚好是草 你总不能摔了。”

可是他却是摇了摇头问道:“那你消气没有?你要是不消气,我就不从这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