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慕容澜澜
顿时,叶琉璃后脊梁的汗都流下来了艾玛,她差点忘了,这猫不就是她送给梅寒川的猫吗?当初她在顾斓汐那里要来,顺手就送给梅寒川了,还编来了一个凄惨的故事,她怎么就忘了?
“咳咳……不仅仅是眼熟。”赶忙纠正。
十公主好奇问道,“不仅仅是眼熟?难道琉璃你和寒川哥哥还有什么往事?”
梅寒川也僵住,眼神闪烁,有种做贼心虚之感。
“当然有,之前梅公子去过溱州,我就是在溱州时看见的这个小瓷猫,却没想到梅公子还戴在身上,”叶琉璃一边装成若无其事,一边意味深长,“上一次我便想问,这个小猫对梅公子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若非没特殊含义,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时刻带在身上不是?
十公主也八卦得很,“是啊是啊,寒川哥哥老实交代,这小瓷猫是谁送的,是不是未来的嫂嫂?”
“……”叶琉璃。
梅寒川略有脸红,“别瞎说,这个猫……是……是……”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按照道理,随口说个姐姐妹妹送的便好,但人便是如此,越是做贼心虚,便越说不出谎来。十公主已经心领神会,笑得暧昧,“寒川哥哥快说嘛,到底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入了寒川哥哥的眼?母后曾想给寒川哥哥牵线,几次都被寒川哥哥婉拒,闹了半天原来是心有所属。这京城能叫得上号的闺秀差
不多都入过宫,我看看认不认识,如果认识,回头去给寒川哥哥说些好话。”
“你不认识。”梅寒川终于顺利地说了一句谎话。
叶琉璃沉默了。
别怪她多想,但种种事态表明,梅公子实在有问题,难道……还是……
叶琉璃一个头两个大。
一晃,夜深了,便是夜市也逐渐散去,对于没夜生活的南赵国人来说,夜市持续到三更已经很晚,一些管理的小吏来赶人了。
见时间差不多,叶琉璃便道,“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吧。”
十公主自然是舍不得表哥,恋恋不舍,“……好吧,明天还出来玩吗?”
“看情况。”叶琉璃道。
苏元柏也是不舍,但到底有自制力。
众人告别后,便齐齐出了雅间。
“琉璃。”
突然,梅寒川叫住叶琉璃。
叶琉璃眉头微皱,但随后松开,转过身来回给其一个客套又疏离的笑容,“不知梅公子可有何事?”
梅寒川敏锐地捕捉,心里不是滋味,“如果有消息,我会派人通知你。”
“好,劳烦梅公子了,”叶琉璃声音顿了一下,眼神闪了闪,“我想了想,那件事便算了吧,我不能因为我的私事而耽搁你的时间,你也有你需要忙之事。关于我的事,我再想办法吧。”
“琉璃,你……”梅寒川见到十公主和苏元柏两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来,苦笑了两声,“罢了,今天你累了,先回去休息,有些事改日再详谈。”
“好。”叶琉璃拉着十公主快步离开。
十公主和叶琉璃走了,苏元柏不解,“梅兄,你和贤王妃有什么误会吗?”
梅寒川点了点头,“对,一个……解释不清的误会。”
……
回程的马车中。
十公主好奇问道,“刚刚你和寒川哥哥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总觉得你们有什么秘密没告诉我呢。”
叶琉璃噗嗤一笑,“我和他能有什么秘密?”
“我也说不好,但就是觉得肯定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
很快,十公主换话题,“对了琉璃,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怎么样?母后好容易同意我在宫外留宿,我们来个秉烛夜谈?”
“……”叶琉璃苦笑,她有什么心情秉烛夜谈?如同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关于那赐婚,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办?”
十公主想了想,“琉璃想听实话吗?”
“嗯。”
“虽然被降妃位很窝火,但也是没办法,毕竟皇命不可违,如今你有了母后当靠山也没什么可怕,还是要好好过日子不是?”
“……”叶琉璃闭了眼,双手揉了揉眉心,“哦,知道了,我累了先眯一会,一会到了王府叫我。”她找一个土生土长的男尊女卑国度人交谈,就是个错误。
很快,到了贤王府。
十公主再三提出想和叶琉璃同宿,但这个节骨眼,叶琉璃还是没什么心情,就拒绝了。
已过了三更,贤王府角落里的某个小院子静怡一片。
敲门声却将众人唤醒。
“谁啊?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丫鬟披着外衣,打着哈欠出来,打开门见到敲门之人,吓了一跳,“王妃娘娘?奴婢见过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恕罪,奴婢刚刚不知是……”
“免礼,吐槽几句无所谓,本王妃不会放在心上。”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叶琉璃。
很快,又有一名丫鬟和一名嬷嬷披着衣服出来,见到只身一人的贤王妃也是惊吓,“王妃娘娘,这么晚,您怎么一人过来了?如果有要事让人知会一声,奴婢们这就赶过去。”
叶琉璃摇了摇手,“没事,戴嬷嬷睡了吗?”
“回娘娘,戴嬷嬷睡了。”
叶琉璃入了房间,见昏暗的光线中,戴嬷嬷呼呼睡着,因这几天衣食无忧,其面色渐好,安静的睡颜也满是慈祥。却不知是这幅身体的感情还是其他,叶琉璃烦躁的心竟突然平静下来,“再取一套被褥来,我要和戴嬷嬷一起睡。”
第587章 珍玩如此,女人也如此
翌日,清早。
铁链哗啦啦响,紧接着是开锁的声音,门推开,太监入内。
“奴才见过贤王殿下,请殿下用早膳。”
说着,将硕大的食盒放在桌上,取出小菜、清粥等等。
东方洌衣冠整齐,丝毫没有被软禁的颓废,一撩袍摆坐了下来。
靠得近了,太监面色一变,小声道,“禀王爷,顾大人等人已在回程的路上,若路程顺利,明天下午或者后日清早能抵达京城。”
东方洌点了点头,“王府那边如何。”
“回王爷,贤王府一切都好,二皇子的人悉数被王妃除去,此时在王府的都是皇后娘娘的人,十公主也在坐镇。”太监如实回禀。
东方洌笑了笑,“本王就知道,这些小事难不倒她。”
“还有,王爷,”太监继续道,“昨夜贤王妃与十公主外出,在景顺茶楼与梅寒川和苏元柏见面,内容不详。”
东方洌的面色一僵,眼底带了烦躁,“知道了,下去吧。”
“是,王爷。”太监离开。
房内安静,东方洌一边慢慢享用早膳,一边双眉紧锁。
他知晓叶琉璃见梅寒川多半是为了他的事,其在京城人生地不熟,除了梅寒川还真是再无依靠,但他想说的是,凡事他自有定夺,不需她费心!
何况,只要听说她与其他男子见面,他就不舒服。
他思念她,虽然才分开短短几天,一边吃饭一边想着,感觉无论是粥还是小菜,都带着一股子酸味。
……
早朝结束。
太子刚刚回到麒麟宫,李公公便来通禀说梅寒川求见。
太子了然地笑了笑,“就知道他今天一定会来。”说着,去了书房。
梅寒川正等在书房。
见到太子,梅寒川起身问安,太子摆了摆手,步伐轻快,“这里没外人,寒川就不用多礼了,本宫猜你是来问罪的,对吧?”
梅寒川惊,“属下如何敢向殿下问罪?只是不懂。”
太子在梅寒川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神采飞扬,俊美的面颊多了几分阳光的畅快,“不懂为什么不让你将调查的结果告诉叶琉璃,是吗?”
梅寒川点头,“是。”
太子眼中闪过玩味,“你不觉得这样更有趣吗?寒川你想想,就琉璃那个脾气,如果被降妃,加之有仇的嫡姐入王府,贤王府还能安宁?定然鸡飞狗跳日日有好戏看,我们坐等看好戏,难道不好?”
“……”梅寒川。
太子冷笑,“贤王素来多谋,贤王妃素来泼辣,两人合起来连那自古贫瘠的溱州都能改变,还有什么难题能难得倒他们?所以本宫才更有兴致。”
梅寒川却未被太子的言语所敷衍,眸色微敛,“殿下,属下不懂!如今贤王已归顺殿下,虽只是名义上的归顺,但其不可能投靠其他势力,殿下为何还要一再针对贤王?难道是报当年之仇?”
“当年之仇?当年有什么仇?”太子心情甚好,“本宫与他没什么深仇大恨,就算是从前的交锋,受损伤最大的也是他而非本宫。本宫针对的不是他,而是叶琉璃罢了。”
听见牵扯到了叶琉璃,梅寒川心底更是紧张,小心掩饰着,“殿下为何又要针对叶琉璃呢?”
太子垂下眼,刚刚阳光笑颜不在,面容慢慢泛起了阴冷。只有梅寒川才知,这阴冷才是真正的太子,外人都以为太子只是儒雅贤明,实际上只有他才知晓太子冷酷残忍,如果说二皇子的暴虐是诛人,太子的凶残便是诛心,让人生不如死从来都是太子最善用的手
段。
“本宫想要的,是叶琉璃。”太子面无表情,声音轻蔑。
梅寒川惊了一下,心慌,但更努力掩饰,“殿下想要叶琉璃……做什么?”
“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是为了什么?”太子不答反问。
梅寒川只觉刺骨的凉,他强作镇定,“殿下一直未娶太子妃,从前是为叶昭妍准备,难道如今这太子妃之位要留给叶琉璃?”
“叶琉璃?太子妃?”太子如同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叶琉璃虽有小聪明,火辣得如同一只小辣椒,但也只适合玩玩,如何拿得来台面?难道一国皇后就这么公然撒泼?”
梅寒川艰难咽了口口水,“也就是说,殿下要得到叶琉璃,只是为了……”玩玩两个字,到底还是没说出来。太子俊美面颊上的阴沉渐渐消失,恢复了平日里儒雅的假面具,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一下一旁博古架,“寒川你还年轻未有女人,本宫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再貌美、才华、有趣的女子,用久了也会腻,
就好比那架子上的珍宝。每一样珍宝都是本宫亲自收集而来,刚搜集来时确实很喜欢,却不意味着永远喜欢,本宫知晓你也搜集了一些珍玩,难道不理解这种心情?”
饶是忠诚,但梅寒川依旧忍不住道,“但她是个人,并非死物珍玩。”
“人又如何?”太子挑眉,“人的性格不会变,容貌不会变,身体也不会变。女人的身体和美貌只会越来越老、越来越丑,从这一点上看,还不如珍玩。”
“但……”梅寒川竟不知如何反驳,他总认为,女人和珍玩是有不同的,是有感情的。
太子伸手拍了拍梅寒川的肩,“民间有句老话说,男子要先成家后立业,你知何故吗?”
梅寒川沉默。太子也不等他发问,径自回答,“男人在未成家之前,往往就像你这种愣头青,只有蛮力而不懂变通,遇事天真幼稚,只认为众人皆醉我独醒。寒川你不想想,为何天下男子妻妾成群,难道他们都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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