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谋妻:婚不由你 第1223章

作者:李不言 标签: 长篇言情

她懂,伸手将手中东西交给管家,跨步朝四楼而去。

许是陆景行去而复返,总统府的气压异常低沉,林安遣散了一众佣人,前厅只留他一人看守。

四楼书房,烟雾缭绕,厚重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没有一丝丝光亮渗透进来,沈清推门而入,呛得直咳嗽,伸手挥舞着面前空气,话语出来之前先行一步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子透气。“你……。”哗啦。

沈清一声询问话语尚未出来,一大摞照片迎面而来,有的、与她清秀面庞擦拭而过,菱角碰到脸上,微疼。

照片甩过来时,她潜意识里微微闭眼,在睁开,那些看似年代久远的照片悉数躺在自己脚底下,俯首望之,原本精瘦的背脊狠狠一僵,望着照片,久久不能回神,这些照片,并不陌生,就单单是她看见的这几张,足矣让他记忆犹新。

洛杉矶的那几年,她与沈南风的那些年,每一样都能被眼前这些年代久远的照片给激发出来。

但、、、、无论如何,已经是过去式的。

她的目光,从脚底下的照片缓缓挪到前方,入目的是男人盛怒的面容以及阴孑的想要捏死人的眸子。“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轻言开口,算是解释。

但如此一通简短的解释对于陆景行来说,疗伤效果确实是不大,甚至还让他觉得稍有些敷衍之意。“所以、都是真的?”男人站在书桌后方冷怒的目光紧紧锁着沈清,一句阴沉的话语自嗓间溢出来,万分低沉。

沈清闻言,深呼吸,似是在缓平自己的情绪,这段感情,无论是于她而言还是沈南风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实在是觉得没必要为了过去的事情去伤害现阶段稳定的感情。她在想,该如何开口跟陆景行解释才能将争吵降到最低。

但她的这一动作,在陆景行看来,却并非如此。

此时的陆景行受不得沈清的任何沉默,更甚是现在这般的叹息声。

“我……。”

哐当,陆景行顺手抄起桌面上一本厚重的书籍朝沈清迎面而来,吓得她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书籍擦着她的脸面飞过去,砰的一声砸在后面窗户上而又落在地上。

似是有些不敢置信,不敢置信陆景行会怒火中烧拿东西砸她,错愕的目光从男人身上转而又落到地面书籍上。

一本原装封顶的《诗经》映入眼帘。“需要我将里面扉页上的几行诗念给你听一下?”男人怒声低哑开腔,凶狠的眸子落在沈清身上不带任何压抑。

后者紧抿唇,面对陆景行的怒火有些无所适从,甚至是不知该作何解释。

她低垂眼眸望着地上书籍良久,而后抬头,望着陆景行开口道;“我不否认我跟沈南风之间或许有那么一时光,但这都是过去式了。”她从不否认她与沈南风之间的那段爱而不得的感情,但此时,对于她们的婚姻来说,这些都是过去式了,没必要在提起来伤害二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夫妻感情。

“过去式?结婚之后你还收着他的东西这也叫过去式?沈清、需要我给你解释解释什么叫过去?”

所谓过去式,断了就是断了,可沈清呢?

她们之间哪里断了?

她实在是不想就这件事情发生大肆争吵,也不想用一段二人已经放下的感情来伤害跟陆景行之间的婚姻。

所以、向来清冷冷傲的沈清开始低头了。

她跨步,踩着地上的照片迈步而去,站在陆景行跟前伸手欲要附上男人臂弯,却被恶狠狠甩开。

因此,她作罢,双手放在身侧,抬眸望着怒火冲天欲要掐死人的陆景行,柔声开腔,试图将关系缓和一些;“婚前,我与沈南风确实有一段过往,我不否认,但婚后,现如今,我们都已经放下了,过去了便是过去了,谁都有前程过往,你不能拿以前的事情来惩罚现在的我,毕竟,当初、我们并未遇见,你也清楚,我对婚姻足够忠诚。”

她不否认跟沈南风的那段暧昧不清的时光,但婚后,即便是陆景行伤她至深,她也从未想过用出轨来将这段婚姻送上断头台,应当算是好的了吧!她的低眉顺眼,在陆景行看来就是做贼心虚。

谁都有前尘过往?

真是极大的笑话。

“谁都有前程过往,但我的前程过往并没有在婚后跟我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也未曾从江城追我至首都,沈清,你明知道我在乎的不是什么狗屁前程过往,你与沈南风之间,借着沈氏集团的幌子到底干了什么?”哐当,桌面上,那一整摞从清幽苑带过来的书籍被陆景行一股脑悉数扫到了底下,甚至有些砸到了沈清的脚背上,疼的她眉头冷蹙。

“年前我去江城旁敲侧击你父亲,沈唅与你父亲皆是隐瞒状态,现如今你来跟我说你对婚姻足够忠诚?”

陆景行跨步而来,缓缓逼至沈清,望着她的目光恨不得能将她撕咬一番。

他生来是王者,喜欢掌控一切,可他的爱人,他的妻子,与他的大舅子,有过那么一段前程过往,好、前程过往暂且不但,可沈家的人只怕是乃至沈清身旁之人都知晓她们之间的前程过往,唯独自己被蒙在鼓里。

江城时,许多次,沈清与沈南风二人相携应酬,他不下数次看到章宜在见到他来时,刻意站到二人中间。

甚至是回想起那日江城与高亦安的那一番对话,比起懂沈清,他连第二都排不上。

谁是第一?

如今才知道,沈南风是第一。

那一整摞照片里,从六岁,到沈清27岁的光景,沈南风从未缺席过。

他像个守护神,在守护着自己的白月光。

而这抹白月光,却是他老婆。“沈清,你身旁人,上到你父亲,下至章宜,除了我之外只怕是没人不知晓你与沈南风的关系了,我老婆跟我大舅子有一段前程过往我暂且可以忍受,可唯独让我忍受不了的是你们现如今还在同一个屋檐下共事,而更为过分的是你身旁人都在帮你们二人的关系打掩护。”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我们同属沈家,在同一个屋檐下共事不是正常情况?我问心无愧又有何不行的?”沈清开始反驳,可话语却是平平,尚且还在压制,不想在火上浇油。

她想服软,想好好说话,想哄陆景行,但陆景行的怒火,她不足以平息。“你们同属沈家,却还有前程过往,知不知道什么叫伦理道德?礼义廉耻?”沈清话语才落地,陆景行狠毒的话语劈头盖脸而来。

砸的沈清楞在原地许久都未曾回神。

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就好似,她与沈南风之间的那段过往,依赖上之前,从不知晓对方姓沈,因为知道,所以才远离。

原以为、她如此做,足够干脆果断,断了这不该有的情感。

可如今、当陆景行说出这番话语时,沈清只觉自己的脸面生生的疼着。

她离家多年,受尽苦难,为的就是不受伦理道德的谴责,而如今,她的丈夫,讲这话怒吼出来时,可谓真是让她险些痛至胫骨。沈清望着陆景行的目光寸寸转变,她本不该如此做,可偏生抑制不住。

她与陆景行之前都是极其有个性的人,许多时候,别人戳着自己的脊梁骨了,说什么也是要戳回去的。

可沈清、今日却出奇的忍住了。

她只是望着陆景行,目光平静,话语温的不能在温了,“你想让我如何?”陆景行喘息声渐大,似是压抑的及其厉害。

“在让时光倒回到我六岁的时候,将一切都改变了它?陆景行、你一个三十二岁的男人此时在谴责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你觉得、过得去吗?”逼仄的气息如同狂风暴雨般碾压而来,沈清的一席话,让屋子里的气息更是低沉了,沉的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