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谋妻:婚不由你 第646章

作者:李不言 标签: 长篇言情

高亦安尚且还在小城医院,而这方章宜火急火燎跑过来告知江城出事,若说她没有猜想,那都是假的。

与陆景行生活许久,多多少少知晓他一些生活习惯,这么多年,陆景行抽烟只抽一种烟,而这烟,部队特供。

若说章宜没来之前有些不确定的话,那么此时,沈清可谓是万分确定了。

每日夜里站在院前的人,除了陆景行还有谁。“法院那边的人怎么说?”沈清问。“守口如瓶,”如此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便是有人施压。

沈清站在院子里双手抱胸而后脚尖缓缓点地,似是在思忖什么。

夜间,沈清住所一片昏暗,无半分亮堂。

想来陆景行也算是狠,将她住所围的水泄不通,平日出门看不见人,但实则每一个地方都有双眼睛监视着。

这日晚、陆景行从首都飞三个小时过来时,见屋内一片昏暗,面色有些沉,望向徐涵,只听其道;“未曾见人出去。”一国太子爷,被自家爱人折腾的也算是怕了,时刻提心吊胆。

放眼整个m国,哪里不是陆家的天下?

可这陆家儿媳,两次在眼皮子底下玩起了失踪,还让人找不见踪影。

如此、陆景行怎能好过?

自找到沈清开始,他便着手让人查出是谁在幕后帮衬沈清,此后患不除,他难以心安。

屋内、沈清靠在厨房灶台上看着锅里的食物,以往,每每夜黑,屋子里的大灯小灯必然会打开,为何?

习惯而已。但今日除了厨房灯,屋内一片漆黑,八点整,沈清按开屋内灯,而后穿戴整齐,提着保温瓶朝门口而去,目的地直奔医院。

高亦安也是个倒霉催的,千里迢迢飞过来看沈清一次却被撞进了医院,出于人道主义,去看看也不为过。

巷子里,沈清穿着浅色风衣,踩着平底鞋在前,陆景行在后,身上依旧是总统府未来得及换下的工装。

前者迎着路灯朝外而去,嘴角挂着的是一片淡然浅笑,而后者,在知晓沈清去向何处时,面色沉的如同这夜间的天空似的,异常难看。

瞧瞧、他没了沈清,茶不思饭不想。

而沈清没了他,照样过自己的生活,还能在夜间提着保温瓶去看绯闻男友。

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陆景行如此强势霸道护食的男人此时被自家爱人险些给气出了内伤。也着实是不容易。许是郁结之火难消,男人伸手在口袋里掏出烟盒,夜色中,微眯着眼睛拢手点烟,于是乎,一手夹着烟一手跟在自家爱人身后朝目的地而去。

不远的距离,男人抽了五六根烟才得以控住自己这满腔燥縢之火。

医院内,高亦安躺在床上,小城的条件并没有江城那么优良,而高亦安靠在床头却丝毫不觉得有何不爽之处,反倒是见沈清来,还能笑颜如花的面对其。

“住了院倒是挺开心的,”来者将手中保温瓶放在床头柜上浅声揶揄他。

而后者、淡淡笑道;“好久没休息好了,正好借此机会了。”你如此说,我还有何好言语的?

成全你。

你高董不走寻常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夜、二人在病房呆的时间长达四小时,直至夜间十二点,在出来时,沈清与高亦安并肩而行,夜色中的二人远远望去有种异常的般配感。

迎风而立,男才女貌,气质相仿。

这夜、高亦安包机飞江城,而沈清与其随行。陆景行在暗处亲眼目睹这一切时只觉心头都像是塞着棉花似的。

不至于让你窒息而死,但足以让你喘息难受。

江城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但她却在深夜随着高亦安离开,如此场景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只怕是都受不了。

沈清想虐陆景行,无需语气大吵大闹,无需与其言语。

就单单是晾着他,就足以让其心塞难耐。知晓陆景行的存在吗?知晓。正因为知晓,所以才有接下来的举动。飞机冲入天际,高亦安睁开眼眸望向坐在身旁之人,似是随意问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逃过陆家耳目的。”

消失整整五个月,陆景行如此神通广大都未能找到她踪迹,如何做到的?闻言、沈清侧眸一笑,望向他道;“你觉得呢?”此话,有侧面含义,你觉得呢?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不想多说。

高亦安闻言,点了点头,笑了。

俊脸上的一抹浅笑足以让推车过来的空姐看呆愣。沈清见此,嘴角挂起一抹坏笑,望向高亦安,清明的眸子里透着算计。

男人见此,一个白眼飘过,沈清见此耸耸肩,似是不以为意。

“天翻地覆你都能做到不闻不问,怎?今日想通了?”从沈清十九岁开始,高亦安便知晓其心狠程度,可六年过去之后,在度发生如此事情,多多少少有些不能接受。

有一种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被这个世界磨得光滑透亮,少了棱角,变得圆滑世故。

而有另一种人,时间不会减少他们的棱角,只会让她们更加知晓自己想要什么,从而想要得到时,一定要心狠手辣,不要时,也要干脆利落。而沈清、就是第二种人。

欲要得到时,心狠手辣。

抛弃时,干脆利落。

“你以为我是那种会随随便便放弃自己多年努力将一切归零的那种人?”沈清问,话语中带着嘲讽,圣母玛利亚的活儿可不适合她。那些随随便便放弃自己拥有一切的人都是得来的过程不深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这一路走来,历经了什么。放弃?不可能。她可以不要沈家的财产,不要陆家的财产。

但拼了老命得来的属于自己的一切,断然不会如此简单就放弃。“看来还是陆景行伤你伤的不够深刻,”倘若是伤的深刻了,只怕是沈清放弃一切也要离陆景行远去。某人闻言,笑了,“正是因为伤的深刻才知晓有权有势是件多好的事情,没权没势,我何能离开这五月?”

没权没势她如何能让天家人心塞?

握在自己手中的利器才叫利器。正是因为知晓才更要紧握这一切,放弃?将一切归零?不存在。

最起码在她沈清的人生字典中不存在。精致的面庞,狡黠的笑容,每一样都是高亦安所熟悉的。

这个凭空消失了整整五个月的人在次出现在眼前时,竟有种多年未见在次重逢的感觉。

沈清高傲的话语,自信的模样无一分改变,她还是那个沈清,那个善于隐忍的沈清,那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沈清。“我同情陆景行,”高亦安道。

沈清的回归于陆景行来说可不算是件什么好事。外人只看表面,而他、看深沉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