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谋妻:婚不由你 第714章

作者:李不言 标签: 长篇言情

虽然弥补不了什么,但能让他内心的那股子愧疚。稍稍好受些。他花了二十年花了一个圈子将沈南风囊括进去,是想培养一个从小爱着她的男孩子给她终生幸福,但无奈,沈南风在感情方面终究是太过小心翼翼,可谓是半个胆小鬼。

他太爱沈清,以至于太过在乎沈清的感受。

“下雪那日本该来的,但阿幽给我捅了篓子,耽误了。”

走进、沈清恰好听见如此一句话,险些红了眼眶。

她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沈风临,在她的印象中,沈风临都是严肃且正经的存在,但今日,不同与以往。

这个男人的脆弱只显现在亡妻墓碑前。

沈清站在身后良久,沈风临在未言语,反倒是手中动作不减,丝毫不嫌弃脏乱。

转而,许久之后,男人伸手拔干净了墓碑前的杂草,望着严歌谣缓缓开口言语道;“一年四季,各有各的好,春季有春季的美感,夏日有夏日的美感,秋季有秋季的好,冬日有冬日的好,可这一年,有四季,春夏秋冬各人所爱,无需在意他人想法,坚持自己爱的,自己想要的,才是最为重要的。”

沈风临这话,说给沈清听得。一年四季,人人各有所爱,坚持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莫惧千夫所指,但求无愧于心。”“我知道,”严歌谣去世许久,沈风临未再婚时,父女二人曾一起出现在严歌谣墓碑前,可自其再婚后,临近二十年不再有如此场景,二十年来头一次。有些话,沈风临竟然选择了在严歌谣墓碑前言语,定然有其用意。

沈清懂,也知晓。

但这其中的思想感情,不说也罢。

人生在世,要不留余恨,生是一团火,死是一把灰,存活一世,不要怕什么流言蜚语。

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沈风临这话,本面指的是这江城的风风雨雨,实则是在长远告知沈清做人该有的姿态。“我沈家的人,若放在古代,必然各个都是骁勇善战的战士,从未出现过胆小鬼,无论男男女女,”沈老爷子是个狠角色,沈风临是个狠角色,而沈清,自然也不能差。

沈清闻言,但笑不语。

这日下午,陆景行从首都飞回来时并未见到沈清人,巡视一圈依旧未果,转而,布满怒气的眸子落在南茜身上,后者缓缓低头毕恭毕敬言语道;“上午时分太太出门了,徐副官跟着,但未说去了何处。”听闻徐涵跟着,陆景行面色稍稍好了几分,冷着嗓子硬邦邦道;“打电话、问。”

南茜闻言,欲要转身去打电话,而后似是响起什么,伸手将手中外套甩在一侧刘飞身上,阴沉沉道了句;“算了、我自己来。”

这模样,如此别扭。南茜闻言,颔首退至一侧。

主人家心情不好时,她们夹着尾巴做人。

这厢,陆景行一通电话拨到徐涵那方,后者接起告知地点。

陆景行沉下去的心稍稍落定了一两分。“何时回来?”陆景行问。

徐涵看了眼不远处站着的父女二人,道了句;“不知。”下午时分,沈风临与沈清二人下了沈家墓园,沿路下来时,沈风临开口道;“一起吃饭?”“恩、”沈清浅应。

“你那清风苑,我倒是没去过,”男人一句悠悠的话语算是说明一切。

沈清闻言,算是知晓。

这日下午一点,沈清亲自带着沈风临进了清风苑,一进院子,沈风临顿足在原地,似是回忆起什么,眸中泛滥的情绪足以将整个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淹没。

“原先住的老房子,我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复制过来的,”沈清站在一侧开口解释。

这处院子,是年幼时与严歌谣住在一起时的景象。

沈风临进来会诧异,也在意料之中。

沈清站在一旁,似是也不急着进去,任由沈风临站在院子里细细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

严歌谣出生于江南,长于江南,喜欢江南温和的气候,也喜江南的花草树木,更喜的便是家乡的园林设计,所以、婚后、严歌谣亲自布置住所,将其布置成了一处江南小院特有的风采。

而多年过去后。

沈清长大成人,在经济与能力都允许的情况下,开了这间清风苑,这清风苑里的一切都是原先老宅子里所复制过来的。

徐涵与冯俊站在不远处看着这父女二人怪异的模样。

徐涵见此,开口问道;“沈先生怎么了?”冯俊闻言,微微侧着身子浅声开口;“这处院子是沈先生妻子生前所住院子里的场景,睹物思人罢了。”

“生前?”徐涵只觉怪异,沈先生的妻子难道不是唐晚?“沈清的生母,这处院子是沈清的地处,多年前她开了这间清风苑,对外营业多年,而沈先生却是第一次来,”说道此处,冯俊便不愿再说了。

再说就多了。

世人都知晓沈先生与沈清关系不好,可有几人知晓沈先生给沈清的爱有多深沉。

而徐涵,全程只听到了一句话,这处院子是太太的地界。

半晌之后,沈清与沈风临进了清风苑内,徐涵与冯俊自然也是跟随进去,一顿过晚的午餐结束已是下午三点的光景,沈清与沈风临坐在包厢内浅聊着,秘书冯俊与徐涵用餐过后便回到了院子里。

简言之,感受一下初雪过后的太阳。回到沁园,已是四点光景。

沈清初初踏进屋子里,只觉气氛不对,看了眼南茜,见其面色毕恭毕敬站在远处候着,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由于南茜在右边,沈清并未朝左边看。

这正好,忽略了坐在沙发上的某人。南茜见此,轻轻打了声招呼;“太太、先生回来了。”沈清闻言,顺着南茜的目光望过去,见陆景行坐在沙发处,膝盖上搁着笔记本,面色阴沉望向她这方,表情严肃且带着阴寒。

沈清望了眼,道了句;“回了?”陆景行此时,心头是有怨气的。

她与高亦安之间的来来往往足以让他喝足几坛子醋,且不说失踪半月回来与高亦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件事,就单单拿他们二人今日的绯闻来说。

陆景行是愤恨的。

报纸上那些引人遐想,让人想入非非的话语并非凭空而来,换句话来说,无风不起浪,从开始到现在,沈清与高亦安二人在面对流言蜚语时均是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发酵也好,消散也罢,二人全当没这回事。

但陆景行不行。

跟别人传绯闻的,是他老婆。

他忍受不了。沈清的一声招呼,陆景行并未应允。

许是知晓这男人邪火肆意,沈清也懒得同其在言语什么,转身欲要上楼。

只听身后吧嗒一声,签字笔被狠狠摔在玻璃茶几上的声响。吓得佣人们一个惊颤,沈清顿住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