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拐个国师来种田 第214章

作者:北舞渡 标签: 长篇言情

  敢欺负他们柳家的人,就要做好受惩罚的准备。

  “走子清,咱们现在就去县衙把之涧救出来,姑奶奶就不信了,那群王八羔子能拿姑奶奶怎样!”

  说着,伸手一拉孟子清,柳凤羽气哼哼的就朝门外走去。

  “凤羽姐,稍安勿躁。”

  孟子清用力将柳凤羽拉住,阻止了她去找麻烦。

  柳凤羽回过头来,正好对上孟子清一双深沉如水的眼眸,像是深邃的寒潭般,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这样的子清真是可怕,难以想象这样的眼神会出现在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身上。

  柳凤羽经她眼神一唬,当即就安静了下来。

  “咱们回来的目的,不是去找麻烦的,而是要替之涧洗清冤屈,让他能够堂堂正正的站在这天地之间。”见柳凤羽冷静下来后,孟子清松开她的手,声音轻飘飘的,却似一记重锤,狠狠敲在柳凤羽的心上。

  “若我们现在就去衙门大闹一场,不仅对营救之涧无益,还更可能给他背上一个亲人大闹法堂的罪责,到时候罪上加罪,他就更难自证清白,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了。”

  “对,清丫头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给之涧洗清冤屈,不然他的身上一直背着舞弊的污名,对他以后走仕途这一道十分不利!”

  陆忠是个明白人,孟子清一分析,他就明白这之中的利弊。

  之前是他愤怒冲昏了头脑,所以才失去了理智,做出不利于之涧的事情出来。

  等他想明白之后,当即愧疚的无以复加,深深叹了口气。

  “忠叔您别自责,这是之涧的劫难,是他该经历的。”

  出声安慰了陆忠之后,孟子清缓步走到门口,似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柳凤羽看着孟子清的后背,等待她的吩咐。

  孟子清沉吟片刻,转过身来看着陆忠:“忠叔,你可知那题贩子现今在何处?”

  “贩卖考题在东陵国是重罪,按律当斩,可他和朝廷某位大臣有些裙带关系,县太爷不敢拿他怎样,现今正关在大牢之中,又巧合的关在之涧隔壁,想来是县太爷用的巧记,将他关在那里,让他说服之涧,承认自己舞弊的事情。”陆忠如是答道。

  “他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如果那题贩子和燕都的重臣扯上关系,那清流镇这小小的地方自然不敢拿他怎么样,所以事情就变得有些棘手了。

  “他兄弟众多,父母不和他居住,但基本不怎么和他来往,兄弟之间也十分疏远。除此之外,他有一个妻子三个小妾,还有两个儿子四个闺女,两个儿子均已成家,一个学着做生意,算是有些起色,另外一个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整日混迹青楼赌场。女儿中有三个已经嫁了出去,其中有一个还是县太爷的爱妾,剩下一个还小,被宠的不成样子。”

  说起那题贩子的家庭背景,陆忠跟背书似的,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

  想来,对于这题贩子的背景,他是下了一番功夫去调查的。

  孟子清听得连连点头,怪不得那人能在监牢之中好吃好喝的被招待着,原来他不仅和燕都某大臣有裙带关系,还是县太爷的岳父啊!

  有了这成关系罩着,他基本可以在清流镇横着走了。

  孟子清磨蹭着下巴,眸光忽闪,不过片刻的时间,她便有了对策。

  伸手招来柳凤羽,在她耳边耳语几句,柳凤羽眸中顿时亮起一道光来,对着孟子清摩拳擦掌了好一会儿,一副雀雀欲试的模样。

  “凤羽姐,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露出一个柳凤羽才能看得懂的笑容,收获她拍胸脯保证:“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说罢,看了一旁的陆忠一眼后,扭头走了出去。

  陆忠被她那一眼看的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长出了新发的后脑勺,满眼疑惑。

  孟子清也不解释,直接对陆忠说道:“忠叔,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您帮我去完成。”

  “好,你说。”

  “您这样……”

  ……

  翌日一早,孟子清独自一人去了县衙,一到衙门口她便拿起竖在一旁的鼓槌,敲响了大堂鼓。

  咚咚咚的鼓声如同雷雨天的闷雷,厚重,震人耳膜。

  还在睡梦之中的县太爷林恭被这突如其来的鼓声吓得像个皮球一样从床上滚下了地,等回过神来时,抱紧冻得哆嗦的手臂,用尽全力愤怒大喊起来。

  “谁呀,大清早的干什么呀!还要不要人休息了?!”

  被他喊声吓醒的小妾裹紧被子坐起身来,睡眼惺忪的问道:“老爷,出了什么事情了?您吓到人家了。”

  看了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的小妾一眼,林恭堆满了笑意哄道:“香儿乖,我去处理一些事情,你接着睡昂,接着睡。”

  “那老爷您一定要快点回来哦,香儿等着您。”

  “好好好,我处理完事情就马上回来,小心肝快睡吧,盖好被子被冻着了啊。”

  将小妾哄睡下之后,林恭唤来丫鬟替自己更衣,洗漱一番之后摆着官架子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他到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赶在这大冬天的清晨扰他清梦!

  他县太爷的起床气可大着呢,不是谁都能招架的住的!

  

第三百二十八章:伸冤

  

  县衙的堂鼓一响,衙门的衙役纷纷赶来,将敲鼓的孟子清带了进去。

  周边的人民群众也很好奇的凑过来看热闹,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敲响县衙的大鼓。

  “威~~武~~”

  一阵震耳的吼声之后,就像电视剧中演出来的那样,带着官帽,穿着官府的县太爷从里堂走了出来,端正的坐在主位上。

  他看向堂下的孟子清,目光炯炯,却带着些许怒气。

  在这大冷的天儿,任谁被人从被窝里叫起来都不好受,别说他一个正在享福的县太爷了。

  对上他带有怒气的目光,孟子清不惧不畏,按照礼数给林恭行了礼,挺直了腰板跪在冰冷的地上。

  “民女孟子清,见过青天大老爷。”

  在开檀清阁的时候,孟子清和林恭打过几次交道,两人之间彼此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所以林恭见来人是孟子清时,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摆着官威哼了一声:“孟子清,你有何冤屈,为何要敲响县衙堂鼓?”

  在东陵国,敲响鸣冤鼓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只要有重大的冤屈事件,只要敲响堂鼓,县官就会替你做主。

  但敲响堂鼓一定要是重大的事件才行,要是家长里短的鸡皮小事闹到县衙来,不仅耽误县官的时间,还浪费大家的精力,于是对于这种小事宣扬的击鼓事件,县官问清楚之后会先打击鼓人几大板以示惩戒,然后才处理他们的事情。

  不过人都是畏惧县官的,一般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谁都不会闹到衙门来,一是要被打板子,二是谁愿意将自己家丑外扬呢?

  “民女二弟孟之涧,被人诬陷考试舞弊,所以民女敲响堂鼓,是为弟伸冤!还望大人明察秋毫,还吾弟清白与公道!”

  孟子清跪在堂下,一字一句将自己来此的目的说了出来。

  听她说完,林恭眼睛一眯,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讶异。

  那监牢之中关着的舞弊之犯孟之涧,竟是孟子清的亲弟弟?

  此事牵扯甚广,倒是有些棘手了。

  孟之涧的罪行铁证如山,林恭思虑一番后,沉沉答道:“孟子清,你说你弟弟孟之涧舞弊是遭人陷害,可有证据让他自证清白?你要知道,他的罪行铁证如山,人证物证俱在,因此本官不得不将他暂时收监。若你拿不出证据证明你弟弟的清白,那本官可要治你一个扰乱公堂之罪了!”

  “是,民女明白!若没有十足的证据,民女不敢敲鼓,不敢跪在这里为弟伸冤。”

  她的话语不卑不亢,有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令的林恭不由得多看她一眼,眼中似有赞赏。

  对于孟子清这个人,他尤其欣赏。

  比如她开了檀清阁,解决了镇上多人的就业问题,还出钱出力帮着修缮镇上的百年老祠堂,对苦难人家伸出援手,让其温饱如年。

  除此之外,她还是朝廷的纳税大户,檀清阁的收入他看在眼里,所以纳的税是一笔不可估量的数目。

  因为她的功劳,让他的政绩层层高升,今年年后似有高升的希望,让他欣喜异常。

  所以孟子清就像是他的贵人一样,让他不得不仔细对待!

  “哦?既如此,那便将你的证据呈上来!”

  见孟子清怀揣证据,林恭也是松了口气,沉声说道。

  “在呈上证据之前,民女有一个要求。”

  看着林恭的眼睛,孟子清认真说道。

  “什么要求?”林恭的心又提了起来,有些紧张的看向孟子清。

  “民女想请大人将我弟弟带上堂来,还有那诬陷我弟弟的罪犯,民女要与他当面对质!”

  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林恭也答应了,朝堂前离得最近的一个衙役挥了挥手,道:“去,将罪犯孟之涧和题贩子蒋贺提上堂来,另外传唤一同指认孟之涧舞弊之实的孟白氏和她两个儿子,本官倒要看看,是孟之涧真的舞弊,还是有居心叵测之人污蔑我东陵人才学子,令其蒙冤受罪,无辜遭难!”

  林恭自己也是一个读书人,知道读书的辛酸艰苦,所以对这种被诬陷舞弊的心情感同身受!

  一套套官话说完后,衙役很快将孟之涧和蒋贺带了上来。

  只见孟之涧披头散发,身穿白色囚服,带着脚铐手铐,奄奄一息。

  他的囚服上印着深一道浅一道的血痕,站都站不稳,是被两个衙役架着上来的,一看就知道他在监牢之中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看着他这副狼狈的凄惨模样,孟子清眼睛一红,差点没抑制住心底的火气。

  她紧握双拳,沉默的站起身来,从衙役手中接过孟之涧,小声对他说道:“之涧,之涧,姐来了,姐来了,别怕,别怕啊,姐姐会证明你的清白,然后带你回家。”

  听到孟子清的声音,孟之涧虚虚睁开了双眼。

  当孟子清的身影印入他眼帘,他有些惊讶,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安心。

  不知从哪儿来的气力,他一把将孟子清抱住,埋在她怀里小声啜泣,用着嘶哑的声音喊道:“姐,姐!我好怕,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和娘亲了,那里简直不是人呆的地上,姐,我好怕……”

  喊着喊着,他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到底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在那阴沉黑暗的监牢之中,他仿若将自己所有的勇气都用光了。

  每次被折磨的时候,他都想着,要不招了算了,招了就不用受苦了。

  可每次话到喉头,他的眼前便会浮现孟子清温柔的笑脸,她笑着对他说:“之涧,你一定要用功读书,将来做了大官,好罩着姐姐做生意,这样姐姐每次被人欺负的时候,就对他们说,我弟弟是燕都的重臣,他们就不敢欺负我们啦!”

  那样温柔的声音,一次次将孟之涧从沉沦的边缘拉回来。

  他姐姐费尽心力供他上学,他怎能辜负她对他的期望呢?

  于是,他便在心中呐喊,他要好好读书,他要做大官,他要抬起头来,他要保护他的姐姐!

  为了他的姐姐,遭受这点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他的意念越来越坚定,将这次的折磨当成一种磨砺,只要他这次熬过去了,必定一鸣惊人,一飞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