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漫西
真凉!
“咳!”她咳嗽了一声,裹紧身上的睡袍时,对上了男人投来的视线,他蹙起眉心,“怎么出来了?”
“找你啊!”她回手关上窗,走到他身边的大理石栏杆旁,顺着他方才的动作看向远处。
除了一片漆黑似雾的山峦,只有几颗星子闪烁着。
“走吧,回屋,夜里凉。”
男人作势要掐灭烟头,但指尖还没落在烟灰缸里,就被身边的女人捏住了手腕。
“四哥,你是不是有心事?”砚时柒阻止他掐烟的动作,边说边从他的指尖上捻起烟头,然后在男人沉寂暗邃的视线里,放在自己嘴边,小抽了一口。
辣嗓子......
男人的目光,沉了,凉了。
砚时柒两指捏着烟嘴,咂吧了两下唇角,回味着:“每次你抽烟的时候,好像都心事重重的。这烟有什么好,真能解百愁?”
这个问题,能不能解百愁她是不知道了。
因为男人夺过她手中的烟头后,直接戳在烟灰缸里,下一秒就覆唇而上。
烟草味在蔓延,且随着他深入愈发浓稠......
直到她呼吸困难,男人才放开她。
“想学抽烟?”此刻,这话从他的口中溢出,夹杂着不悦和低沉。
砚时柒靠在他怀里喘着气摇头,脸蛋红红的,像是微醺,透着一抹不为人知的羞涩。
她不想学抽烟,只是想靠近他,想体会他所有的心情。
也许是气氛刚刚好,也许是连日来的情绪太紧绷,这一刻的夜色下,她品着口中的烟味,轻声嗫嚅,“四哥,我们结婚一个多月了......”
第317章 三姐夫内心失衡!
男人顺着她的话,音色醇厚,泛着感慨,“嗯,一个多月了!”
很短,又很长。
砚时柒听到他重复自己的话,下意识的抬眸看着她。
月色里,她水眸漾着微光,清澈的倒映着男人的轮廓,她犹疑着,踌躇着,眉眼徘徊着紧张。
片刻后终是忍不住道出一直留存在心底的疑问:“四哥,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比如,隐疾什么的。
话落,这个夜晚好像更凉了......
她瑟缩了一下,别开眸,不敢看男人那双蜇人的瞳。
秦柏聿沉暗的目光深处,在砚时柒没看到的地方,划过一丝无奈的笑意。
原来是以为他有隐疾。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这让砚时柒心里开始没底。
她是不是戳中了他的痛楚?
有点懊恼,早知道就不问了!
她又不是重色的人,只是因为疑惑才会这么问。
既然有隐疾,那肯定是不能轻易道出口的,她不该多嘴。
砚时柒在自恼着生闷气,脑海里开始自动上演一出‘男人身患隐疾,她也不离不弃’的坚贞爱情剧。
嗯,不离不弃。
这么一想,砚时柒缩了一下肩膀,往他怀里钻了钻,岔开话题,“冷,我们进屋吧。”
男人依旧没说话,但却收紧了揽着她的手臂,两人并肩回了客房。
这天晚上,她睡得很晚,辗转难眠。
趁着朦胧的夜色,她偷偷看着身侧沉睡中的男人,拉着窗帘的客房光线很暗,但仍然能辨析出他脸颊的轮廓,挺立的鼻梁,以及柔软又削薄的唇。
她忍不住凑过去,在他的脸颊轻轻落下一吻,一下没够,再来一下。
亲了两口之后,她翻了身,从枕下摸出手机,打开搜索引擎,动作麻利的输入一句话:“老公有隐疾怎么办?”
她划拉着页面,一条条的往下看。
有人说:离婚。
也有人说:配合治疗
还有人问:什么病?
砚时柒的指尖挠了挠嘴角,有点郁闷,她不知道什么病啊。
她背后,那位’身有隐疾’的老公,默默地抽搐了一下嘴角,幽幽无声地喟叹着。
也许,该尽快去一趟平宿山区了。
......
次日,清早八点。
砚时柒顶着两个黑眼圈下了楼。
这段时间她因为拍戏的缘故而导致睡眠不太好,但昨晚为最。
楼下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的秦柏暖一看到她,就笑着招呼,“小柒,快过来吃饭。老四呢?”
“他在洗澡!”砚时柒神色恹恹地回了一句,眼睛酸涩,好困。
刚刚落座在桌前,秦柏暖就递给她一杯牛奶,看到她精神不济,三秒后,笑着戏谑,“怎么黑眼圈这么重,昨晚没睡好?老四也太放纵了!”
“咳咳咳咳......”
砚时柒刚喝了一口牛奶,就被呛住了。
她想,三姐可能也不知道男人身患隐疾的事。
坐在对面的冷奕池咬了一口吐司,扫了眼砚时柒颓疲的脸色,再看看秦柏暖神采奕奕的模样,他有点不太平衡。
是他能力不行,还是老四太强悍?
三姐夫心想,今晚上他要是不把秦柏暖折腾成砚时柒这个样子,他就不下床!
第318章 乔牧想黑化!
冷奕池还坐在饭桌前泛着遐想,而楼上客房里,刚刚沐浴过的秦柏聿,接到了乔牧的电话。
也不知道谁惹这位乔二少爷了,男人刚接通电话,他就冷哼着发问:“老四,凌梓欢在哪个学校?”
“有事?”男人一边擦拭寸发上的水珠,一边巡视着客房,没见到砚时柒的身影,应该是下楼去了。
那端,乔牧坐在办公桌前,身子后仰在皮椅中,双腿叠放在办公桌上,他晃动着脚腕,语气很不友好,“你就跟我说,她到底在哪个学校就完了。你管我有没有事呢?”
这他妈到底还是不是兄弟啊?
老大凌万邢把凌梓欢的所有消息都封锁了,他派人调查了很久都没有线索。
这都过去一个星期了,他要是再得不到小丫头的消息,就打算直接黑化算了,然后绑架凌万邢,威逼利诱也得问出个所以然来!
等着自己黑化的乔牧,眯着眸盯着自己的鞋尖,今个儿老四要是也不告诉他,那他就提刀去凌家!
“在LA大学,地址一会发你。”男人几乎没有迟疑,道出了凌梓欢的所在后,沉吟片刻,又补充,“她还小,你做事记得分寸!”
乔牧阴沉不定的脸色,这会正拨开云雾见晴朗。
一听见老四的提醒,他挑眉轻笑,语气充满玩味,“怎么地?怕我和她干柴烈火......”
然后,他听见对面的男人低沉地说:“你没那个胆子。”
再然后,电话被挂了。
乔牧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老四说话真他妈扎心!
......
一天后,米国,LAX国际机场。
乔牧下飞机时,正值午后。
LA市的温度适宜,十月份的天气秋意凉爽,干燥少雨,乔牧走出机场,就脱下了身上的薄呢外套。
他看了眼时间,这会小丫头应该正在上课,助理给他安排的落脚公寓,就在LA大学隔街的位置,小丫头的公寓对门!
一想到要见凌梓欢,乔牧这心里隐隐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有思念,也有着难掩的欣愉。
终于要见到他家小丫头了!
......
LA大学城,下午四点,凌梓欢上完课,感觉脑子晕乎乎的。
她被送来米国已经一个多星期,繁重又紧张的课程让她整个人都蔫蔫的。
生活,太难了......
她好想回家,好想郦城,好想念酸辣粉、螺蛳粉、蜀南火锅、珍珠奶茶、还有大盘鸡......
凌梓欢离开教室,耷拉着肩膀一步步往教学楼外走去。
她手里,还捧着一堆学习资料,刚走到门前的草坪上,身后有人叫她,“凌梓欢,等一下!”
哦,是她的同学靳安承,国内泉城人。
“什么事?”凌梓欢没啥精神,懒洋洋的应了一句。
她想回公寓睡觉,昨晚上睡不着......就打了两局游戏。
虽然来了一个星期,可她还是没有调整好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