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漫西
‘咚咚咚——’
“有人吗?请问有人吗?”
“你好,客房服务!”
就在狗仔们屏息以待之际,房门竟直接被敲开。
这下,所有的娱记开着闪光灯呼啦一声就冲了进去。
房间里,不堪入目!
衣服丢了满地,女人哭嚎的声音,男人狂放的动作,闪光灯将这一切全部捕捉到镜头里。
二十分钟后,救护车鸣笛的声音惊动了酒会的现场。
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跑到大堂,不等询问,就见一侧的电梯打开,时间刚刚好!
娱记从里面缓步而出,每个人的表情都一言难尽!
当人头散去,最后面有两个人脸色诡异的扶着一个身上围着被单的女子走出来。
“医生医生,在这边!”
这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被吸引,当众人视线落在女人身上时,不忍直视。
真惨。
那张脸......是猪头吧!
这是被打了多少拳!
就连身上遮着被单的地方,也殷出了血迹。
“我艹!好惨一女的!”
“天啊,这是谁下的手,竟然被打成这样!”
“今晚我们不是把际洲包下来了吗?这女的......是我们的同事?”
“看着不像!咱大秦氏哪有女同胞会玩这么大!”
女子被台上担架,气若游丝,眼睛肿的不成样子,随着医护人员的穿梭而过,人群中不知是谁轻呼,“哇,她是不是那个模特叶夕暖啊!”
“叶夕暖?谁?”
“就是......就是前段时间陪酒被曝光的那个模特!”
“奥......我好像看过八卦,说她在同一场T台秀里,往同行的鞋跟里放钉子!是她吗?”
躺在担架上,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叶夕暖:“......”
第43章 这次,老四栽了!
夜里十点,叶夕暖的名字空降热搜。
娱记们不约而同的在微博和各大社区发布了酒店房间里的照片,包括现场救护车的画面,其措辞精准强悍,一夕间叶夕暖声名狼藉。
会场的热闹依旧,这桩桃色新闻并没有影响到大家欢畅的情绪,以至于救护车离开后,众人还在热络地讨论着。
砚时柒等人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悄然离开了际洲酒店。
深夜,霓虹璀璨,晚风沁舒。
乔牧和韩云廷站在酒店红毯一侧,目送着秦柏聿的车子离去,两人目光交汇,彼此眸中饶有兴味地闪着碎光,乔牧说:“这次,老四栽了!”
韩云廷认同地颔首,语气感慨:“我从没见过老四这么认真的对待一个人,一件事!”
从兜里拿出烟盒,乔牧动作雅致的点了根烟,猛吸一口,吐出白雾,讳莫如深地再次开口:“你说,她会是老四一直找的姑娘么?”
‘哔哔——’
话音未落,墨凉羽已经开着黑色卡宴车停在了二人面前。
韩云廷被喇叭声震的蹙起眉心,凉凉地睨着乔牧,“砚时柒是不是那个姑娘还不好说,但这小崽子再不教育教育,我看他也离死不远了!”
“那上车吧,咱今个儿就好好教他怎么做人!”
驾驶室刚降下车窗的墨凉羽一脸懵,瞧见到乔牧和韩云廷散发邪恶的目光,总觉得脊背发凉。他又做错什么了嘛?!
......
林肯车内,砚时柒和秦柏聿同坐后位,她瞭着窗外过眼如烟的景色,少顷才转眸望着身边出色的男人,音色清越:“叶夕暖会不会有危险?”
“担心她?”
秦柏聿挑眉,窗外灯光拂过的俊彦上,影影绰绰地浮着异样的神色。
砚时柒勾扯嘴角,甩给他一个含嗔的眼神,“怎么可能!”她又不是圣母!
“我只是担心她伤得太重,发生意外的话,会不会牵连到你......们!”
毕竟,今晚的事情都是墨凉羽出面,又恰逢秦氏周年就会,叶夕暖若有个三长两短,事情便会一发不可控制。
秦柏聿薄凉的唇角掀起浅淡的弧度,高深暗邃地眸浮现细腻的柔光,柔和了他冷峻的轮廓,嗓音也愈发醇厚磁哑,“担心我?”
“咳!”砚时柒干咳着掩饰尴尬,傲娇地昂着下颌,扭头收回视线,细白的指尖摊在裙摆上暗搓搓地抠着掌心,言不由衷:“算......算是吧!”
男人低低缓缓的笑了,声韵甘醇似美酒入喉,令人沉醉。他勾起砚时柒的下颚,对上她闪烁的眸,带着笑意开腔:“承认你担心我,就害羞了?”
砚时柒轻拍开他的手,被他触碰过的肌肤散着绵绵的热度,她剔透的眸噙着娇嗔,一副破罐破摔的坦然,“是哦,就是担心你!怎样,开心了?”
这男人还真是不懂什么叫心照不宣!
像是步步紧逼的猎人,势要打破她含蓄的情感表达!
秦柏聿笑意不减,被拍开的手自然而然的握住了她的指尖,尔后放在唇边落下一吻:“你的担心,来之不易,自然能让我开心!”
好撩......心都酥了!
第44章 梦中的少年!
砚时柒内心深处因他的话猛地波澜激荡,她看向男人专注缱绻的眸,一片深不见底的邃远中,她的身影遥遥其中。
该是怎样的用情,才能让他说出这番话?
秦柏聿,一个天之骄子,郦城顶级权门秦家的后辈。
砚时柒不懂,明明他们几天前才刚刚认识,为何总是能在男人身上,看到内敛又蓬勃的喜爱,仿似一种浓切入骨的深情。
她的担心对他来说,又是如何的来之不易?
“秦柏聿,我们以前认识吗?”
终究挨不住心底越扯越大的疑惑,砚时柒不期然的脱口询问。
男人面无异色,宽厚的掌心包裹着她微微泛凉的指尖,语含深意,“也许吧!”
也许吧?
等于没回答!
砚时柒不气馁的探着身子,下意识的捏紧了他的手,“那......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秦柏聿压下唇角的弧度,幽深的睇着小女人刻满了求知欲的脸蛋,皙白的纯粹,艳美的妖娆。
他瞬也不瞬的凝着她,半饷不疾不徐的说:“你觉得呢!”
砚时柒:“......”
她泄气似的叹了一声,隐隐地有些力不从心。
从秦柏聿的态度来看,他显然不打算说出实情。
砚时柒满心疑问得不到解答,心痒难耐又无处纾解。
她记忆力很好,也没有经历过失忆那些狗血的乱事儿。秦柏聿这般出色优越的男人,若是她曾经认识或见过,没道理会毫无印象!
砚时柒陷入思绪的囹圄久久无法自拔,她身侧的男人瞬也不瞬的觑着她纠结困惑的表情,他眼底浮着明灭的光,无声叹息,她果然忘了!
一路沉静,车停稳后砚时柒思绪回笼,瞅见窗外的跃层洋楼时,默默地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这一夜,砚时柒睡得不太安稳,梦里有些熟悉又陌生的时光画面里,总是忽闪过某个少年落魄的身影,似见过又找不到记忆的出口,辗转浮沉,悠悠难解。
......
翌日,砚时柒的眼底不意外地殷出两坨青黛,她下楼时候就见到林嫂笑眯眯的备好早餐,秦柏聿有会议,已经去了公司。
坐在餐桌前,砚时柒失神地拿着三明治咀嚼,她昨晚上好像梦见什么人,但......想不起来了!
被困惑地情绪萦绕着,砚时柒毫无胃口。
早餐过后,她接到了砚父的电话。
被告知他们夫妻二人要去帝京一个星期,让她有空去学校照看砚时杨。
见惯不怪的砚时柒欣然应允。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砚父和砚母几乎每隔两三个月就会去一趟帝京,她也曾好奇的询问过,但砚父也只以生意往来为由敷衍她。
时间久了,也便养成了不再过问的习惯。
临近中午,成邺楠的电话不期而至。
“叶夕暖的事,和你有关?”接通的刹那,他的质问劈头盖脸的砸来。
砚时柒没有隐瞒,口吻淡漠:“嗯,有关!”
几秒沉淀,成邺楠的嗓音艰涩,“那你呢?有没有事?有没有被人拍到?”
“没!”
砚时柒不打算解释,成邺楠听到她剪短的回应,这才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我刚从锦城回来,下午就和她走解约手续!这次我非让她赔个倾家荡产不可!”
“你就不好奇详细过程?”砚时柒深知成邺楠对她的维护,坐在客厅里给自己倒了杯水,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成邺楠将一切情愫深藏心底,笑得没心没肺,“不用,她既是在秦氏周年酒会上出的事,我能猜到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