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漫西
她上了男人的林肯车,同时给凌梓欢发了消息,让穆沂送她回去,不必等着了。
小丫头痛快的答应了,整个人往车里一摊,脚腕叠在一起,晃着脚丫别提多自在。
“木头,走,咱回家。”说着,她又拿出手机,打算玩一把人机模式。
玩人机,总不会有人骂她是卧底了吧。
凌梓欢这手机刚拿出来,穆沂的车子也刚刚发动引擎,还没关上的车门外就钻进来一个人影。
吓了她一跳。
“二叔?”凌梓欢连忙收起手机,“你忙完了?”
刚不是说要去陪几个长辈聊聊天么,这才多久的功夫,就完事了?
乔牧幽暗的视线扫了她一眼,绷着脸没说话,特别自然的坐在了门口的位置上。
“穆沂,开车。”
小丫头和穆沂的关系,是不是太好了点?
刚才说得那叫什么话,还‘咱回家’......
回谁家,谁是咱?!
听着就很不爽。
穆沂从后视镜里撞上乔牧的视线,只一秒他便收回目光,一言不发的启动车子离开了公馆。
第221章 应该叫幸福!
夜里,回到临湖湾,砚时柒下了车,踏进玄关后就舒了一口气。
有些疲倦,她从肩头上拿下男人的披风,还没转身腰际就被男人一勾,入了冷怀。
他的怀中有些凉,肩头触到他的西装,不禁泛起一阵瑟缩的冷意。
才抬手想捶他一下,谁知男人探手捏住她的手腕,搂着她的脊背将她禁锢在怀中
吻后,男人在她耳边低沉地说:“以后少穿抹胸的礼服。”
她是不是不知道,这身衣服穿在她身上,是何等的曼妙。
尤其是她纤细的腰身,玲珑骨感,气质婉约。
今晚,有太多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是一种自己的所属被人觊觎的不悦。
砚时柒抿着唇畔,放下环着他脖颈的手,在腰间比量了一下,遂俏生生的看着他,“不好看吗?”
她觉得挺美的,腰身紧缚,曲线玲珑,特别完美的衬托了她的身高优势。
男人目光沉深,紧锁着她的动作。
好看!
这身礼服,该死的好看!
然后,她听见男人执着地说:“好看,但天气凉,以后不准穿了。”
唔,这个借口,她觉得可以给一百分。
分明是他占有欲作祟。
砚时柒的双眼晶亮剔透,盯着男人岿然不变的脸色,隐隐有些发笑。
真是个别扭又霸道的男人。
不想她露肩就直说嘛!
......
砚时柒洗了澡,换了身宽松的睡裙从主卧出来。
刚走到旋梯附近,就嗅到一阵清淡的香气。
她下楼时,探头往厨房瞄了一眼,就见澄亮的厨厅内,男人穿着睡袍,正站在琉璃台前用汤匙舀着粥。
他头发还散着水汽,明显刚沐浴过,身上那件丝质的睡袍衬托着他挺拔的身形,闲逸中又透着居家的温馨。
外面是暗冷的秋夜,厨厅里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空气中袅袅腾着热气,这一幕暖得砚时柒心口发胀。
她的目光有些痴色的凝着,忘了反应,眼里全是他熬粥的模样。
似乎从一开始,他们确立关系以来,他给的疼爱总是这样温柔细腻,没有轰轰烈烈,却柔情似水的侵染着每分每秒。
繁华浮躁的社会里,若有一人疼你入骨,愿为你放下身段,于秋中的深夜熬一碗暖心的清粥,这种微末的细节,应该叫幸福!
砚时柒蜷起手心揉了揉眼睛,她觉得自己可能感冒的症状又复发了。
不然为什么鼻尖这么酸!
“过来吃饭。”
男人,转眸之际便看到她伫在餐厅门口的身影,迎着灯色招呼她。
坐在桌前,砚时柒看着摆在面前的清粥小菜,很简单朴实,是灌溉了他所有温柔的体贴。
她低头喝着粥,润过喉间是满满的暖意。
拍卖公馆里没有备餐,只准备了糕点自助,她的确没吃什么东西。
喝了两口粥,砚时柒抬眸望着男人,说出了疑问:“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她一直都有些好奇,身为秦家的四子,他素该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又怎会亲手下厨做羹汤?
第222章 给你的聘礼,只有你能动!
男人见她含着汤匙喝粥的样子,眼睛里写尽了好奇,随手放下碗筷,摸起桌上的烟盒,拿出一支烟时,音色醇厚地回答,“在国外。”
砚时柒一怔,看着他点烟的矜雅动作,下意识脱口,“你还出过国?”
嗯?
这话问得不太对劲。
她连忙咽下清粥,又补充到:“我的意思是,你在国外生活过?”
忽然间,她意识到自己对他的过去,了解的太少太少。
也许,等她去了帝京,和三姐碰面时,可以多打探一番。
如此想着,砚时柒的眉眼就爬上一抹坚定。
是想要了解关于他所有事情的坚定。
男人侧首,薄唇里吐出一阵烟雾,他沉默了几秒,语气沉深,“嗯,大概十年。”
十年......
她喝粥的动作慢了下来,牙尖咬着汤匙,“什么时候去的?”
他竟然在国外生活了那么久......
还学会了做饭?
可是秦家那样的背景,不可能会让他在国外吃苦!
做饭,难道是兴趣使然?
当砚时柒问出这句话时,思绪还飘忽着。
直到男人暗邃的瞳缓缓透过烟雾停驻在她的脸上,他才给出答案:“十四年前。”
话落,秦柏聿的目光如有实质的落在她的脸上,一瞬不瞬的捕捉着她所有的表情和神态。
砚时柒被他看得有些莫名,抿了下汤匙,兀自感慨,“那会你才十五岁啊,是去读书?”
男人迟疑了几秒后,叹息着,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
他并未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在将烟灰弹在水晶烟灰缸里,抬起头眼眸微眯,嗓音低沉的反问:“你呢,十四年前,在做什么?”
十四年前,那个夏天,可还记得你在做什么?
砚时柒捉摸不透男人眼底盘踞的沉色有何含义。
她敛眉认真地回想,目色迷离地回应:“嗯......我十岁的时候,好像也没做什么呢,除了上学就是上学,时间太久,有点记不清了。”
唯独,她隐约有点印象,那时候还在上小学,似乎出门参加过一次夏令营。
记忆的画面在脑海里隐隐盘旋着,她面色执着的回忆着,才想开口,就见男人掐灭了烟头,轮廓布着柔色,道:“好了,想不起,就不要想了!”
思绪,被他的话打断,砚时柒索性放弃了。
吃了两口小菜后,她踌躇了几秒,问出了今晚一直徘徊在她心头的疑问,“四哥,我还有个问题......”
“是什么?”
男人重新拾起碗筷,眸色专注的望进她的眼里,见她有几分纠结,染了笑意的眉宇微扬,“很难说?”
“也没有......”砚时柒低头给自己塞了两口菜,咀嚼着含糊不清地问:“当初联姻时给砚家的聘礼,是不是都被我妈拿走了?”
说完,她的头垂得更低了。
公然问聘礼这事儿,挺难以启齿的。
但她又必须要问。
不然没办法搞清楚连女士到底拿了家里多少钱,以及用途。
空气中,一阵令人不安的沉默后,她听到男人唇角溢出了一声浅笑,“没有,给你的聘礼,只有你能动。”
砚时柒咬着菜花抬了头,嚼了几下囫囵吞咽后,有些惊讶,“这么说,没给我妈?”
很出乎意料的答案。
只见,男人摇头,浅笑着拿纸巾擦掉她嘴角的汤汁:“除了临湖湾,其余的都在郦城银行,以你名字开的保险柜里。”
确切地说,连女士拿走的只是一份她动不了的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