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薛壮原想待吴氏走了再偷偷起身,随便找个地方靠坐着对付一宿。
但是陈酿醉人,他晚上着实喝了不少。
此时躺在已经被夏月初睡热的被窝里,酒气上涌,不免也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薛壮几乎要沉溺于温暖中沉沉睡去的时候,夏月初忽然一个翻身。
她的胳膊搭上薛壮的胸膛,中衣的袖子滑落半截,纤细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面。
似乎是觉得冷了,她的手自动地开始寻找热源,最后灵巧地钻进薛壮的衣襟里,满意地蹭蹭又继续睡着。
薛壮被她蹭得火都要起来了,浑身僵得像块木头。
瘦得没多少肉的一只手,竟像有千斤重,沉甸甸地压在心口上,他此时却连挪开的勇气都没有。
夏月初滚热的脸蛋儿贴在他肩膀边,湿热的呼吸喷上他的颈窝,激起皮肤一阵战栗。
在很早之前薛壮就已经注意到,夏月初身上有股独特的味道。
不是皂角或胭脂水粉的味道,也不是那些香囊香丸的味道。
那种味道薛壮从来都没有闻到过,很淡,十分难以察觉,却总在不经意间拂过鼻尖。
若非要用语言形容,更像是早晨的一碗小米粥,亦或是油灯下的一碗疙瘩汤,自在和舒坦中透着暖意。
如今这味道中混杂进一股酒香,随着夏月初平缓悠长的呼吸,丝丝缕缕地钻进薛壮的鼻中,刺激着他本就已经有些绷紧的神经。
薛壮仿佛感觉自己正置身火海,热浪一股股地袭来。
像有人在干枯的灌木从中放了一把火,瞬间便引燃了整座山林。
喝进去的酒水都被生生逼出来,化作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但酒劲儿却是在体内越燃越旺,灼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烧起来,无处排解,最后只得化作一团热流直冲小腹。
薛壮悲催地发现,他已经无法再自欺欺人。
泥鳅吃多了这种借口,也并不是次次都能抓来用的。
他竟真的起了反应,对夏月初起了反应……
098胸肌的手感
第二天一早,夏月初睡饱醒过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是睡在薛壮怀里的。
不仅如此,自己更是连手都伸进人家衣裳里去了。
她十分坚定地认为,这一定是自己在做梦。
但是为什么会做这么一个梦?
夏月初不免有些黑线,难不成自己……
咳!
既然是梦,她便也不急着起身了。
感受着手底下轮廓明显的胸肌形状,夏月初心想,不亏是当过兵的,身材果然不错。
想着反正是在做梦,她便在薛壮的胸肌上捏捏,又揉了两把。
但是……这触感是不是也太真实了点儿?
夏月初心虚地抽出手,在自己腿上拧了一把……
哎呀,好疼!
居然不是做梦!
夏月初被吓到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见薛壮呼吸还很是平稳,赶紧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撤出来,飞快穿好衣裳溜出屋去。
夏月初前脚出了屋门,后脚薛壮就睁开了眼睛。
他几乎一夜没睡,觉得自己的忍耐真是已经到了极限,这女人醒来居然还敢动手动脚!
真是……
薛壮只能郁闷地长出一口气,闭上眼睛继续在心中默背兵法,静待着体内热流再次平息。
过了小半个时辰,夏月初推开房门,有些心虚地探头进来,见薛壮已经醒了,便赔着笑说:“早饭做好了,出来吃饭吧。”
夏洪庆喝完酒一夜好眠,加上家里这些烦心事儿也都尽去了,所以一大早便红光满面的。
他看到薛壮脸色发灰,眼圈儿下头也是一片青黑,忍不住问:“大壮,咋回事儿,昨晚没睡好啊?”
吴氏见状埋怨道:“都怪你,大壮身子还没好利索,你昨晚还非拉着他喝酒。”
薛壮忙道:“换了地方不习惯,这才没睡好。”
夏月初昨晚喝醉了,自己做了什么也不记得。
见薛壮脸色不好,心道自己昨晚该不会耍酒疯了吧?
但是他不说,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吃过早饭,夏洪庆就催夏月初赶紧雇个车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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